[综英美]那条蛇(179)

　　世界上最绝望的不是没有希望，而是你看见希望就在远方，但你却不知何时到达，你不知你用尽一生去追逐希望之后能否到达。可望而不可及。
　　他从未仅仅只为自己的痛苦、恐惧和绝望哭泣。但他现在，在Hotch的面前，他不用再掩饰一切的痛苦、恐惧和绝望。
　　“我在这里。你看，现在11月末了，温度又降了。”
　　“你觉得今年的第一场雪会多久下。”Oliver的声音轻的仿佛头发落地。
　　“我不知道，12月中旬？但到圣诞节，雪一定会铺满华府。”
　　“我想念圣诞节了。”
　　“我也是，”Hotch笑了笑，他突然庆幸没有开灯，因为他现在又是想哭又要笑的表情一定很难看，“你今年想要什么礼物？”
　　“圣诞礼物还可以提要求的吗？我不知……”道。
　　Oliver的声音突然中断了，不突兀，因为已经吐出的气声依然行完了自己的轨迹。
　　“Oliver，Oliver别睡着。”一种相同恐慌袭击了Hotch。他怀着一种难以言状的恐惧，探向Oliver的脉搏和呼吸，还好还好，一切都在。
　　玻璃破碎的巨响和窗外的寒风同时呼啸着涌入，但Hotch只是警惕的转过头，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来人是个女性，Hotch看到了她在落地翻滚后甩起的长发。
　　“Liv？Hotch。”
　　“是我，Lily？”
　　“对。”Lily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我来带他走。”
　　“你想怎么走？”Hotch沉默了一下，看着被撞碎的那一扇玻璃，Oliver现在的情况显然不足以支撑这种剧烈活动。
　　“Jarvis收到消息说他已经昏迷了，但我们的飞机还差一段路程，所以我就想了点办法尽快赶过来，交给我吧，我带他走。”Lily还很年轻，完全不善于隐藏自己的情感，话语里的急切都快要溢出来了。
　　“去Stark大厦。”
　　“是的，普通的医院没有办法同时控制他的伤势和宝石的能量。”
　　“我能一起去吗？”
　　“只要你想。”
　　但Hotch却又突然顿了顿，“Jack还在这儿，我要把后续的事情处理完，明天我自己去纽约。”
　　“好。那我先走了。”
　　Hotch看着Lily轻松地把Oliver抱了起来，跳上窗台伸手朝天空一抓，一切景物仿佛突然又成了一个玻璃球形，只需要Lily向前一跃，便瞬间移动到远处。
　　Hotch冲到空无一人的窗台边，看着远方天空中的昆式战机身后喷出光芒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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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直呆在这里，不用回去工作吗？”Lily站在门口问。
　　那天Oliver被送回Stark大厦之后，大家都在头疼该怎么处理这突然又裂开的伤口时，Oliver的伤口却又开始自动愈合，断掉的几节手指重新长回，丝毫无损，但在一切伤势都愈合之后，他没有醒过来。
　　Banner检测到心灵宝石的能量一直盘旋在Oliver的脑部，他们推测这可能是原因之一。
　　当Tony把Oliver留在实验室睡了一周也没有检测到任何有意义的数据，而Hotch又一只守在Oliver身边。
　　Tony看着这个严肃的男人，决定还是让Oliver回他自己的房间睡吧，一切都还有Jarvis。
　　“局里建议我提前退休。”Hotch看着Oliver沉睡的面容，开口解释。
　　Oliver睡了这么久，伤口愈合了，但奇怪的是他的胡子和头发却没有长长，保持着他昏迷前的样子。
　　“你答应了吗？”
　　“还没有，但我在想，或许我应该答应。这样我就有时间多陪陪Oliver，还有Jack。”
　　“不要答应。”Lily斩钉截铁的说，这让Hotch诧异的看向她。
　　Lily被这事先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抿唇摊了摊手，“如果这件事没有发生，你一定不会答应，对吧？如果Liv醒过来之后知道你因为他的原因放弃了工作的话，他一定会……emm，well，他也干不出什么事了，但是他一定会非常自责。”
　　“我现在也很自责。”
　　“没有必要。你爱Oliver，所以你想在这里看着他，可是你也爱你的工作，所以你需要去工作，我相信你可以做好二者之间的平衡，而不是舍弃其中的任何一项。”
　　“我过去就犯过错。”
　　“那就不要再犯第二次。”Lily说完之后用手抓了抓头发，转过去自言自语“老天我讨厌说这些，我刚才居然对Hotch说教，Liv醒了之后估计会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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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otchner先生，这里是Jarvis。Williams先生醒了。”
　　BAU小组正在准备发布侧写，Morgan看到Hotch接到手机上的短信之后皱了皱眉头，又迅速的舒展开来，“怎么了？”
　　“Oliver醒了。”
　　Morgan挑了挑眉，“你打算现在回去吗？”
　　“不，不用，”Hotch把手机收了起来，“尽快把这个案子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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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liver觉得自己的视野有点不对劲，太清晰了。他确信自己的鼻梁上现在没有架着一副眼镜，一个600度近视的人的世界根本不该这么清晰。
　　四周突然亮起来，吓得他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周围的景象更是让他茫然。
　　首先，他的房间绝对没有这么大，第二他绝对不会给自己的房间安上两大面的落地窗之后不加窗帘，第三，Oliver看见了帝国大厦的尖顶以及远方港口驶离的游船，他确定自己不住在纽约。
　　“早上好Williams先生，今日纽约风向为北风，23华氏度，湿度91%。我已经通知了sir和Banner博士以及Hotchner探员，您已经醒来。”
　　Oliver听着耳边标准的英腔，有些费劲地听懂了这一段英文。茫然地走到落地窗前，低头俯瞰车来车往的纽约街道。突如其来的虚幻感让他忍不住将手放在玻璃上想要试探这些玻璃是否真实。
　　他的五指贴在玻璃上，留下了指印。
　　等等，这不是他的手。
　　他没有做过什么体力活，但中指上的笔茧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消掉的，可是这双手比他原本的肤色更白，更加粗糙，但却没有什么茧存在。而他一个中国人更不可能会有金色的体毛。
　　Oliver突然抓起耳边一缕的头发，他怎么忽视了这个，他可不记得自己是长发，是金色的柔软蜷曲的长发。
　　他跌跌撞撞的找到了卫生间，站在镜子面前深呼吸了一口。
　　ok，这绝对不是他自己。镜中的白种人有着雕塑一般的俊朗轮廓，以及透露着古雅气质的金色半长发，蓝绿色的眼睛闪着刚醒来时的水光。他很高，至少有六英尺，或者更多，身材健壮。Oliver可以从领口处看到隐隐约约的胸肌的轮廓。


第192章 情况
　　刚才那道声音在说什么, Stark、Banner博士。这不是复仇者联盟吗？
　　Hotchner特工, 不对, 应该翻译成探员, 来自美剧犯罪心理的Hotchner探员？
　　刚才那道声音，难道是Jarvis？而这里是Stark大厦？
　　但是, 这具叫做Williams的身体是谁？
　　老天爷。Oliver闭着眼睛把额头抵在镜子上。他只记得自己走进了银行，然后帮一位孕妇捡起了她的手提袋, 之后发生了什么？
　　他隐隐觉得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但是记忆似乎就在这里中断, 陷入一片黑暗，再睁眼时就在这里。
　　是他穿越了吗？还是穿越到了别人身上。
　　“我可以进来吗？”一道女声和敲门声一同响起。
　　Oliver离开了卫生间去打开门, 否则他还能做什么呢？用桌子把门抵住, 然后从几百米的高楼上跳下去吗？他估计自己连那扇玻璃都打不碎。
　　“早上好, Oliver。你感觉怎么样？”来人是Natasha，她斜倚着门框问道。
　　“一切都正常。”Oliver说，这具身体之前受伤了吗？但他并没有发现任何的身体损伤。
　　“那就好, Tony需要你去实验室做几个检查, 是关于xxxx一起去吧。”
　　Oliver茫然地点了点头。他听懂了Natasha话里大部分普通词汇，但是跟在检查前的那几个专业性英语名词, 他几乎是两眼一抹黑。
　　“走这一边。”Natasha拉过Oliver的手臂把他带到正确的方向。这让Oliver不太适应，但Natasha的力气很大，他尝试了一下, 只换回了挣脱失败和Natasha的一个挑眉。
　　Oliver只能好奇地打量着Stark大厦内部的装修, 安静地跟在Natasha身边走进了实验室。
　　Tony和Banner博士已经在实验室等着了, Oliver还看见一个银色头发绿眼睛的女孩坐在一边，双目紧紧注视着他。Oliver在触及女孩目光的一瞬间移开了眼神。如果这里真的是复仇者联盟的世界，那么他对于这个角色毫无印象，就像对他自己一样。
　　Tony看到面无表情的Oliver走进来，朝他晃了晃手里一个形似耳机的仪器，“坐在那等我一下，还剩最后的调试，我们没有料到你会今天醒过来。”
　　Oliver没有说话，顺从地坐到了Tony所指的那把椅子上，椅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它的周围却围着一圈显示仪器， Banner站在一台比他还高的电子仪器前，在Oliver转过头时把脑袋从屏幕后探出来，对他友好的笑了笑，有些不知所措的腼腆，但他很快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Oliver暂时松了口气，至少这具身体不是个反派，也不是罪犯，正相反，他和超英们的关系似乎还不错。
　　“你想吃点什么糖果蛋糕或是牛奶之类的吗？你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但是我确实不知道你有没有饿。”Tony一边调试着手中检测仪的数据一边问Oliver。
　　“不用了，谢谢。”Oliver并没有觉得饿，而且他对糖果蛋糕牛奶这些小孩子喜欢的零食并不热衷。
　　“完成了。”Tony用指甲弹了弹手里检测仪器的金属外壳，朝它吹了口气看着金属的奇异光泽，他向Oliver走过来，准备直接上手把仪器往Oliver的头上带。
　　“这个……”Oliver警惕的一把按住Tony的手。
　　“嘶——”Tony吸了口冷气，“轻点孩子。”
　　“我很抱歉。我只是没有，没有，没什么……”Oliver带着歉意与疑惑说道。他没有意识到这双手的力量比他原来增强了这么多。
　　“行啊，不是个大问题。我准备把这个给你带上了。”Tony看着Oliver仍然抓着他的手腕的手。
　　“很抱歉我得再说一次，我很抱歉，在此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
　　“我是谁？”是否该问出这个问题的决定在Oliver的脑中没有徘徊太久，毕竟这具身体似乎本也不是普通人，他不觉得自己能不带着他的记忆，瞒过超英足够长时间直到他离开这，再者，在一个外星人和超级英雄满天飞的世界里，他离开了能不能找到一个安全系数足够高的地区也是问题。
　　Tony挑了挑眉，但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你觉得你是谁？”
　　Oliver看着Tony那双意味不明的焦糖色眼睛，瞬间错开了视线，“她叫我Oliver，我的姓氏Williams，中间名不知道。”
　　“没错，Oliver Williams，你没有中间名。”Tony打了个响指，“那你知道我是谁吗？还有他们两个。”Tony指了指Banner和Natasha。
　　Oliver抿了抿唇一字一顿地说：“Tony Stark，钢铁侠；Bruce Banner，绿巨人，Natasha Normanov，黑寡妇。我说的对吗？”
　　“bingo，没有错误，你想要什么奖励。”Tony不着调地说，“情况似乎没那么糟。”
　　Oliver看见一直坐在一旁的银发女孩走过来握住他的手，“Oli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