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尖锐的犬牙啃啮那性命攸关的险要腹地,听着细密的喘息声在他每一次轻柔掠过时难耐地传出来。
郎澈疯狂的预想撞上佘初白大海一般沉静的目光,骤然烧红了一整张脸,低下头闷进枕头里。
“可以了。”
郎澈听见佘初白淡淡说了一声。
可以……什么了?
郎澈诧然抬起头,佘初白盖上平板,抬起眼神从容不迫地凝视着他。
郎澈滚动干涩的喉咙,火速丢掉手里的枕头,转而抱上一个客观来说并没那么柔软舒服,但实际上要好过千倍万倍的人形抱枕。
柔和地深呼吸,佘初白贴在佘初白颈窝亲了两下。
佘初白想起他之前的话,咬脖子所代表的主宰与臣服,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幻想:“我可不会认你做什么狼王。”
郎澈愤懑地哼了一声,按在腰间的双手缓缓施加压力,如同疯长的爬山虎一夜之间爬满墙壁。
柔滑的指腹攀上直挺挺的脊椎骨,一节两节三节,将每一处的凹变成凸。
焦灼的气息擦过脸颊、眼角、鼻尖,最终落点是一个火热缠绵的湿吻。
“嗯……”鼻腔里吟出舒服的低哼。
轻得像地板上落了一根针,逃不过郎澈的耳朵。
唇齿分离的间隙,佘初白总是沉稳的声线微微发颤,他抬手回抱住郎澈,却在后腰上抓了个空。
“尾巴呢?”佘初白惊讶问。
“你是……要跟我交尾吗?”郎澈低低笑着说。
“……”佘初白再一次被弄得兴致全无。
不过这回的用词文明了一点,所以他没有立刻动手掀翻身上这个色狼。
“你只喜欢我的尾巴吗?”郎澈眼中浮起些许阴沉。
佘初白淡淡扫了一眼,坦然道:“还有脸吧。”
郎澈那张鸡蛋里挑骨头也挑不出东西来的脸皱了起来,喜忧参半地思量了一会儿,最终愉悦地接受了这个说法。
尾巴不是他独有的特点,但他的脸肯定是。
“还可以再亲吗,”郎澈使用小聪明说,“一天一次,但没规定一次多久。”
“……”佘初白再次对他的色胆包天刷新了认知,“我一天天的没事干了?”
郎澈低眉顺眼地嘀咕:“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不等佘初白回答,郎澈就擅自为他的晚安吻续上了一张加时卡。
温柔的、踏实的、如沐春风般的亲吻。
渐渐,室内温度飙升,俨然跨过好几个季节,回到汗如雨下的盛夏。
他知道仅仅只是抱住另一具身体不足以使他这般像被烈焰炙烤,身体化为一节火红的蜡烛,融化的蜡油沿着身侧缓缓滴落,于腰间交汇成河。
炽热的火焰与冰冷的洋流彼此交融,搅出一股汹涌的惊涛骇浪。
这不灭的高温,注定要燃尽摇摇欲坠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人无可救药地不去想明天,不去想以后。
现在,他无法停止。
思绪被攫取,禁锢被截断,起此彼伏的喘息声化为两只盘旋啁啾的雨燕,在郁郁苍苍的原始丛林中、在轰隆惊雷与疾风暴雨中你追我赶。
郎澈贪婪地吮吸着鲜美的果实,突然品尝到一股令他加倍亢奋的血性气味。
他怔了怔,乍然抬起嘴唇离开,像一匹脱缰野马被勒停在悬崖边缘。
“对、对不起。”郎澈倏然收敛了眼里的张狂,唯唯诺诺地道歉。
没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咬破了佘初白的嘴唇。
气息紊乱的佘初白坐起身,舌尖一舔,抹去嘴角鲜红的血珠。
他并没有如郎澈预测的大发雷霆,而是更为猛烈地散发出情欲气息。
佘初白单手一颗一颗解开睡衣纽扣,眼神没有晃一下,冷静而又压抑地说:“去把灯关了。”
“……”真的好辣啊。
郎澈不负使命。
第61章 唔呼!
隐在足够安全的黑暗中,佘初白主动搂上郎澈的肩膀,前所未有地展示着热情。
赤裸上身紧紧相拥,佘初白沿着郎澈的后颈一路向上抚摸,细细摩挲他柔顺的发丝。
郎澈听见自己过速的心跳声,混乱地解着两人所剩无几的蔽体衣物。
佘初白一直觉得每天都在听郎澈讲各种废话,早已对那非常具有煽动性、很会蛊惑人心的磁性嗓音免疫,然而事实是,并没有。
因为声音足够好听,所以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他都能忍受下来,甚至品出一些绝对不会承认的点乐趣。
连郎澈不知不觉中把他抱到了腿上,都没有发觉。
郎澈火热的手掌抚摸着佘初白难耐的身体,猛的一下将他放倒。
佘初白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不容他有片刻安歇的时间,湿润柔软的嘴唇又一次吻遍他的全身。
佘初白忍不住背过身去,将那些难堪的喘息声闷在枕头里,高高仰起战栗的身体。
郎澈自然不会放过他如此脆弱的时刻,欺身覆上来,继续亲吻脖颈、肩膀,两只手也分工明确,上下忙碌着。
佘初白止不住浑身哆嗦,一边想骂他让他停止,一边却又像上瘾般无法自拔。
直到郎澈终于也忍无可忍抵着他的双腿磨蹭时,佘初白突然想起郎澈是狗这件事,进一步联想到那些春天在马路边上的不成体统的狗们。
“不要。”
“……”郎澈硬生生停住,简直要委屈哭了。
佘初白无语地说:“我说不要这个姿势。”
郎澈立刻转悲为喜,重拾信心:“哦,那……面对着面吗”
“怎么,不行吗?”佘初白不明白他还有什么好挑的。
“不是。”郎澈托起佘初白的大腿,心想,只是他会有一点点害羞。
佘初白平静的身体里突然刮起一阵飓风。
这股疯狂肆虐的飓风在他血脉里四处刮动,席卷蜿蜒的生命长河,将每一处建筑都连根拔起,露出最原始的地表生态,粗壮虬结的树根吮吸着厚重的泥土养分。
原来他也并非自己认为的那般超然物外,只是一个再庸俗不过的平凡人。
喜欢漂亮的皮囊,喜欢好听的嗓音,喜欢因灵魂碰撞而产生的震颤。
佘初白一只手紧紧抓在床头上,以此抑制喉咙中翻涌的呐喊声。
郎澈捉住他的手腕,将五指深深地扣入指间缝隙。
手掌上那如出一辙的心型胎记互相摩擦,似乎正在隐隐灼痛。
佘初白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但狗很贪心,一旦尝到甜头不会停。
危机四伏的黑暗中,一股逆流的凶猛潮水冲垮了佘初白的心理防线。本以为会就此退潮平息,然而轻轻慢慢的余波又开始泛滥,冲上海滩拍打细腻银白的沙粒。
“你……差不多得了。”佘初白体力不支,有些后悔。
郎澈置若罔闻,弯下腰将佘初白的抗议堵回嘴里,游刃有余地将他抱起来。
数不清这是一天里的第几次亲吻,哦不对,现在好像已经是第二天了。
郎澈附到佘初白耳边,坏心眼地告诉他:“关了灯,我也能看见。”
佘初白猛然一震,无地自容的羞愧感使他浑身的肌肉都紧张地紧绷着,挣扎着临阵脱逃。
郎澈不费吹灰之力钳制住他,勾起个邪恶的坏笑,低声警告:“你既不知道狼能夜视,也不知道狼在交尾时是无法强行分开的吗?”
“会受伤的。”
……狗东西。
佘初白咬牙切齿地说:“……你迟早死我手里。”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郎澈的声音很沉,混合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一声S拖得长长的,使佘初白不得不错听成发音相近的另一个字。
虽然情况愈加恶化,但佘初白仍混在难耐的呼吸声中放出狠话:“不知道你有几条尾巴够死几次……”
闻言,郎澈终于肯变出尾巴,挠痒痒似的在佘初白腿上抚来抚去,直到被他一把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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