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捅破天,那是双方都有罪,一道受罚就完事儿了,也算是难兄难弟。
可两只初见,就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个中恩怨估计很深。但这些万年前的远古事情,却不是他们小小人类修士能够探究得清楚。
眼下,只希望两只能够化仇恨为力量,齐心寻找秘境出口,如此“破天”才有希望。
然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哈士奇和大鱼完全没有先祖的那份霸气,纯纯就是两只小学鸡干架。行动上被各自主人限制,便开启语言模式。
“胖头鱼,你命休矣,我一定会吃掉你。”
“蠢狗别说话。”
“我现在是猫,猫吃鱼天经地义。”
“蠢狗别说话。”
“胖头鱼,我要把你红烧、清蒸、烧烤、油炸……做全鱼宴!”
“蠢狗别说话。”
哈士奇完全不关心对方是否一直在重复一句话,只顾自己疯狂输出,外加不断叫嚣。硬生生靠嗓子,将己方气场拔高至两万八。
而大鱼只眼神越来越冷,但除了游荡的速度越发快,只一句“蠢狗别说话”,再无其他。
凌无霜没办法,只好将鲲鹏幼崽收回去,转而尴尬道:“还在幼年期,不是很会表达。”
宋元喜理解,当初哈士奇还是小黄鸡时,也只能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一切行为凭本能,天天闹腾的他那小院鸡飞狗跳。若不是万海峰的师兄师姐们友好,那只鸡崽子早被抓去给炖了。
“幼年期都是这样,小花小时候……”
“我才不蠢,那只胖头鱼傻乎乎,我要油炸,不然吃了会变蠢。”
哈士奇抢先一步开口,语气中满满都是嫌弃,眼神却又真切表达出想要吃的渴望,似乎真的馋极了。
宋元喜很是尴尬,那条鱼是凌师姐的契约兽啊,自家崽子张口闭口就要红烧清蒸,实在是……
“无碍,等小鱼儿进入成长期,再见你的契约兽,同样会逆反。这是本性。”
宋元喜懂得,妖兽传承好比人类基因,一旦确定便生死相随,几乎难以改变。
两人行走在小队最后,一切操作皆是暗中进行,是以其他人只看到一只红蓝妖犬时不时探出脑袋叫唤两声,其他的一概不知。
玄天宗的弟子倒是知晓,那妖犬是他们宗霜华真君从万兽域内部寻来的,据说是疾风狼和五彩兽的结合体,虽瞧着另类,然其长成后威力无比。
“霜华真君果然了得,竟是能够进入万兽域内部抓捕妖兽幼崽,那五彩兽我只听过,却从未见过。”
“先前宋师弟那只妖犬长得极为色彩斑斓,一眼便知是五彩兽的后代,狼性却不足,已然沦为犬类妖兽。”
“到底是跨物种结合,物种退化亦是可能,但其力量却是不容小觑。”
得亏宋元喜没有听到前头的小声议论,否则得直接感慨一句:有时候传言就是这么来的。
小队在秘境中找寻半个月,正准备去往另一个方向时,有弟子忽然发现了异样。
那是华阳宗的一位弟子,乃是三级阵法师,虽等级不高,但醉心研究,阵法造诣颇深。
“此处有阵法残留痕迹。”那弟子话说完,急匆匆上前查探,绕着一块空旷的平地来回有规律的走着,手中握着一个罗盘不断调整方向。
宋元喜瞧着对方拿出十几个光盘阵柱,而后又是卜卦又是算方位,十分看不懂。
“贺师兄,那位师兄在做什么?”他求助于一旁的贺满。
贺满于阵法只是半吊子,但总算入门,于是解释道:“他在试图复原阵法。”
“这有何用?”
“若是能够复原阵法,便能勘探布阵之人,至于有何用,有何用……”不知道。
问了等于没问,反而越听越糊涂,宋元喜干脆闭嘴,默默当个透明人。只要涉及丹符器阵之法,他就是纯菜。
带队的几位金丹张老已经看出苗头,且目光有些激动,直到那残留阵法被复原至七八分,便急匆匆上前。
“如何?可有寻到异常?”
那弟子迟疑了会儿,回道:“禀长老,阵法确实异常,然无法断定乃是秘境所有。”
人为阵法和天然阵法有很大的区别,人为阵法一旦破坏,便是随着整个阵盘湮灭,消散于天地间。
但天然阵法不会,它们即便阵散,依旧留有残余,且残余历经时间演变,可百年不消。甚至有些高阶阵法,残阵能够保持上千年。
根据残阵,往往能够推出所处环境的一个空间等级,这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十分重要。
但到底是三级阵法师,即便年少聪慧,依旧没有太庞大的理论体系和实践做支撑。若今时今日,换了宋元若在此,只怕早已看出问题。
复原阵法无疑最后一步没成功,且不止一次,在之后数次经历中,那弟子屡试屡败却又屡败屡试,最后将自己弄得极为狼狈。
其他人倒是没有嘲笑,只他自己心感愧疚,浪费了时间。
“长老,是我无用。”那弟子面红耳赤,差点泪崩。
华阳宗长老却是安慰,“此乃所有修士之事,寻找出口乃是众人应为,何至于你一人承担。”
“可是,若不是我如此浪费时间……”
“每一次尝试都代表着希望,若是连尝试都不曾,何来求生之欲?”
“可我依旧白白耗费十几日。”
“不算浪费。”
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两人转头看去,只见玄天宗一个弟子凑近还未彻底复原的阵法,蹲在那儿不知做些什么
“宋师弟,你凑上前作何?”
贺满赶紧上前去拉人,心中汗颜:我就恍个神的工夫,人怎就跑了。宋师弟啊宋师弟,你说你对阵法一窍不通,上去凑什么热闹。没看到那隔壁宗的师弟都快要哭了么!
“宋元喜,可有发现?”此队协同的玄天宗长老出身万海峰,到底是对自己峰上的弟子偏袒,反而先一步开口。
宋元喜站起来,看向自家长老点头,“确实有发现。”
“哦?那便说说情况。”
“长老,这事儿没法外说。”
他发现的事情,即便是面临生死大敌,也不能随意透露,这是他答应别人的。且已经发过誓,若违背要受因果之苦。
玄天宗长老顿时噎住,这不能说的发现算何发现,搁这儿扯犊子呢!
“长老,具体事情没法说,但弟子能肯定,若在此守上几日,会有意想不到的变化。”
一个无法复原的残留阵法,之前已然浪费几日,如今还有继续守着?这是何道理?
三百日最终时限,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悬挂在每个人的头顶上方,每过一日,每一日没有进展,大家的心就跟着沉重一分。
虽没有明说,但众人脸色越发凝重,便是最好的说明。
华阳宗弟子是阵法师,他们等待尚且能忍,可是玄天宗这弟子于阵法一窍不通,这等着有何用?
队伍很快有了分歧,大部分人要求继续往前,寻找其他异样的可能性,只有小部分愿意留下,想要等一个结果。
当中大部份乃是玄天宗本宗弟子,也不乏一些天一宗的弟子,跟着凌无霜一道留下。而华阳宗唯一留下的人,却只有先前复原阵法的那位弟子。
“这位师兄愿意相信我?”宋元喜挺意外,这人留下倒是没想到。
“我也不知为何留下,然冥冥中总觉得,我应该如此。”
每次复原阵法总在最后一步失败,一次次功亏一篑,不仅是灵力消耗,更是精神上的折磨。
他自幼学习阵法,在华阳宗年轻一辈中备受瞩目,是在夸奖声中成长起来的。他师父曾言,“吾之徒儿,心性坚毅,若肯一心钻研,他日必定功成。”
这是师父对他的期望,亦是他自己的勉励。
“华阳宗弟子段文思,还请宋师弟多多指教。”
宋元喜瞧着对方,先前还眼尾发红快要哭出来,如今却是温润大方,谦卑有礼。瞧着年纪应该比他小上许多,应是年少成名的宗门精英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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