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两只手。”霍延己眉头微挑,提醒道,“你现在的姿势不太文雅。”
“……”
小恶龙低头看了眼。
就在他即将合并敞开的龙腿时,霍延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手套,伸手弹了下两根。
“……嗷!”
被弹的桑觉迅速变回人形,脸跟脖子都红了,幽幽盯着霍延己。
霍延己若无其事地问:“衣服呢?”
桑觉生气回答:“在店里!”
“那走吧,回去了。”
桑觉不动。
霍延己勾了下唇:“怎么,弹你犯法?”
“……不犯。”
欺负龙总是能让人心情变好,霍延己淡道:“我是你的伴侣,你的雄性,更亲密的事都做了,弹一下怎么了?”
桑觉憋了半天,直白地指责:“弹发情了你又不陪我睡觉,连家都不回。”
“……”在桑觉面前,再好的克制力都没用,随时随地都能破功。
霍延己一把捞起桑觉:“现在就回去负责。”
霍延己没让桑觉变成龙打道回府,但也不能作为人形光明正大下去。
“换个皮肤。”
桑觉想了想,变成常青藤从霍延己衣袖钻进去。一整株常青藤还是挺大的,几乎从四面八方裹紧了霍延己的身体,衬衫与裤子都鼓囊了起来。
不过军大衣一罩,就一点看不出来了。
“别搞怪。”
霍延己走进电梯,工作一天了,午饭吃得也很随意。
灯塔外,张珉副官正在等待,和霍延己报告起地下城居民的安置情况,预计三天内合理安置所有居民的工作。
霍延己递给张珉一叠文件:“拿给督查部过一遍,没问题就两天后公布。”
张珉:“是。”
文件的第一例赫然写着“新法规增加条例”,主要是为了保护刚来地表的地下城居民利益。
她们从未接触过地面的残酷,没有应对危险的能力,是目前幸存者群体最弱势的一方,自然需要秩序法规弥补弱势。
“也要关注居民的融洽程度和适应状态,随时报告,适时对工作范围、时间做出相应的调整。”
张珉道:“明白,各区都有人在盯着。”
霍延己还想说什么,腹部突然被藤蔓戳了戳。他以为桑觉在使坏,结果桑觉一直戳个不停。余光瞥见远处的食堂,才反应过来桑觉在催促他吃饭。
胃里确实空空如也,霍延己简单交代了几句,就对张珉说不用送,换了件便装外套,便低调地朝桑觉的小酒馆走去。
“现在比较想尝你——别戳了。”
桑觉显然不会让霍延己如意,藤蔓直接伸进裤腰,缠住某一根,逐步收紧。这种既光天化日之下、又是目不可及的微妙感,直接让霍延己的呼吸都粗了几分。
他沉声警告:“勒断了以后就彻底没人管你发情了。
力道完全没有变松。
霍延己只能妥协,来到桑觉酒馆隔壁的小面馆点了份面。
等待的过程中,桑觉还在报复之前被弹的恶劣行径,到处乱戳。
霍延己搭在桌上的手臂青筋毕露,却依然保持一副怡然自得的姿态靠着座椅,神色晦暗不明。
随着呼吸节奏越来越乱,某个念头也越来越深入脑海——某条龙实在是欠操。
然而还没来得及深想,突然,意外横生,面馆不远处一张桌子直接被人掀翻,面馆老板也被踹倒在地,面汤撒了一声,被烫得痛呼一声,狼狈不已。
霍延己皱了下眉,一株藤蔓从衣领钻出了尖儿,像是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霍延己不动声色地给塞回去:“你又没眼睛,别凑热闹。”
第123章 冲突
霍延己没带亲兵出门, 穿的便装,比较低调。
因此没人注意到角落的桌子旁坐着曾经的监管者最高执行官,都被一旁的闹剧引过去了。
胸口的藤蔓又探出了个尖尖儿, 还戳了戳霍延己的锁骨, 仿佛在问他不管吗?
霍延己吃着面, 低声淡道:“被发现你就去研究所待着吧。”
小藤蔓:戳。
霍延己云淡风轻的,说得很绝情:“我怎么捞你?捞了你,可就站在全人类对立面了。”
无论桑觉对人类是否有益, 他终究是个异族。
污染物虽然没有主观思想,但人类对怪物们却有两三百年的血海深仇。作为一名人类高层,被发现和一只有思想有逻辑的怪物纠缠在一起, 恐怕只会引起更激烈愤怒的乱局。
环绕周身的藤蔓瞬间安静了,霍延己刚端起碗,准备喝口热汤,就觉下腹的藤蔓忽而收紧,狠狠勒住某处。
“……”霍延己额角青筋跳动,低低警告地唤了声,“桑觉。”
藤蔓收紧的力道一点没收, 仿佛听不见。
他没有眼睛,那也没有耳朵……哼。
外面还在下雨, 雨水淅淅沥沥地砸在屋棚上,哗啦啦得响。旁边打起来的一众吵吵闹闹, 吸引来无数围观的人。
而就在几米外的一隅之地, 一株藤蔓正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惩罚地绞弄人类中将极其敏感的位置。
生气极了。
因此也格外得肆无忌惮。
突出的喉结仿佛在一条紧绷的线上滚动, 霍延己眼皮微垂,扯了扯衣领, 喉间干燥得要命。
他端起面碗将汤饮下大半,火没降,倒是更燥了。
旁边的嘈杂声更甚:“你们他妈的躲在龟壳里当个米虫,要不是老子在外面卖命,你们还能在这里跟老子要钱!?”
被踹倒在地的面铺老板还没爬起来,一直没吭声。
不过从闹事者的三言两语大概可以推断出事情的始末——
几个畸变者佣兵过来吃面,一开始都好好的,直到要结账了,其中一人觉得这个收费太贵,而老板只道自己明码标价,不肯退步,于是那个嫌贵的畸变者就直接掀桌了。
霍延己看了眼隔壁的小酒馆——
桑觉明码标价得更贵,大概也是他生意一般的原因,喝不起啊。
理论上来说,酒馆遇到这种闹事的人可能性更高,但桑觉从来没说过。
是几乎没遇到过,还是因为都打走了、所以觉得不值一提?
半年下来,桑觉是真的变了很多,也相对长大了些。
他从一开始的毫无心眼、叽叽喳喳地能把一天生活中遇到的所有琐事全部倾吐,到现在只是挑着事情分享,也算是成长了。
棚下的闹剧还在继续吗,闹事者扬起拳头:“怎么着,再看老子打死你!!”
有旁观者看不过去:“算了吧,也不是很贵。”
“钱付了再走吧,大家都不容易……”
“我就容易了!?那个该死的黎明计划,搞得我们还有几年可活?就现在还得天天在外面拿命搏,你们又算个什么东西,吸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
这人显然是喝了酒的,正在语无伦次地发疯。
同伴有拦着他,却被挣开,他抬起脚,就要往摔倒的摊主身上踹,却被突然伸过来的一双手摁住肩膀,往后一扯。
闹事的畸变者猛得甩肩:“你少他妈的管闲事!”
然而肩上的手不仅纹丝不动,反而加重了力道叫他吃痛。他回过头,才看清那张锋利冰冷的脸庞。
他愣了一下,只觉得面前的人眼熟,但因酒精混沌的脑袋一时间却没反应过来,不过嚣张的气焰倒是下意识消了,半天没动。
“裂开的桌子二十币,折了腿的椅子十五币,合计面钱三十八币——”霍延己扬起下巴,冷声道,“付。”
“我凭什么唔唔——”
旁边认出霍延己的同伴连忙拉住他,捂住他的嘴不给说了:“他今天喝多了,我们就带他来吃碗面醒醒酒,长官,他真不是故意的!钱我们马上就给,老板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我们可以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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