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继续抬起身子,往上看去,黄昏的余光让他不禁眯了迷双眼,逆光之中,仅能看到一双琥珀色的眼眸……淡漠而冷寂。
看上去是一名没有什么同情心的雌性呢。
司锦心里苦笑,但还是努力争取了一下,他虚弱地哀求道,“请问……您家里……还缺雄奴吗?”
司锦抬手擦了一把脸,露出还能算看的五官,期待地看着这名贫苦雌性,讨好地说道,“别看我现在这幅模样,洗干净了还能用用,不会太倒胃口。”
擎微微皱眉,看着这名突然敲门,还在门口喊疼的雄性,他的耳力很好,一下子就听见了从巷子口处传来的凌乱脚步声。
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急匆匆的,并且来的还都是练家子。
难道是什么地方跑出来的逃奴?
擎没有掺和其他雌性家里事的兴趣,他确定外边不是有什么怪事发生后,便转身准备关上门,然后落个锁。
不料那名看起来病恹恹的雄性,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将身体往前窜了大半,就这样卡在门口,不前不后的。
擎想关门也关不上,除非他把对方一脚踹出去。
司锦只是见到这名雌性准备关门,处于自保反应,身体先一步有了下意识的举动,等他反应过来后,便知道要糟。
估计要挨上狠狠一脚了。
司锦微微弓着腰,尽量护住心口,小腹没办法了,随便对方踹吧。
当他准备迎接痛苦的时候,突然感到身体一轻,然后整个雄被那名雌性给提溜进了宅子了,身后传来房门合上声和落锁声。
没过一会,一阵步伐声从老宅前过去,那些追兵似乎在附近徘徊了一阵,而后才散开去四处搜寻。
司锦被放在了房屋前的走廊上,他定了定神,才发现这里边其实并不小,虽然外表破旧了些,但是相当宽敞,足够一名雌性居家锻炼了。
只是看起来没什么生气,半响也没见到什么随从,可见对方大概是孤家寡雌一个。
司锦翻了个身,看着那逐渐黯淡下去的天空,四肢逐渐放松了下来,这次运气不错,暂且躲过一劫。
当擎拿着一碗糖水过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名雄奴正翻着肚皮,好像已经断气了的模样。
才救回来,就要死了?
擎走到那名雄奴的身旁,用脚尖碰了碰对方的腰间,只有这里是没有看见外伤的……
正在缓解疲惫的司锦蓦地睁开了眼,薄唇紧抿,免得不小心发出沙哑的笑声。
是谁在动他的痒痒肉!
擎见这名雄性的身体震动微弹了一下,眼睛慢慢睁开后,便把手里的糖水放在对方的身边。
他冷冷地说道,“暂住一晚,明早离开。”
司锦还未反应过来,那名雌性就离开回房了,没想到对方仅仅是收留他借宿,并且没有追问其他。
现在还会有这样缺心眼的雌性吗?
司锦不相信,他在东陆见过的雌性很多,冠冕堂皇的有,义正言辞的有,胸怀天下的也有。
但是不管怎么样,雄性在他们的眼中,要么是工具,要么是玩具。
更何况,这里还不是东陆,而是臭名昭著的西陆,一个雄性的价值甚至比不过普通的工具和玩具的地方。
司锦从来不做天真的梦,觉得凭借一张血脸和一副残躯,就能成为万雌迷。
他一边揣摩着这名陌生雌性的想法,一边端着碗,慢慢地喝着里边的糖水。
嗯,挺甜。
片刻后,一碗糖水帮司锦补充了不少的体力,他总算是可以从地上爬起来,并且站稳了身体。
司锦观察了一下老宅内部,而后迈开步伐,往浴房走去。
等擎在后院晚练完毕,准备简单沐浴一番时,就发现浴房被谁用过了。
对方没有不经允许地擅自使用浴房内的任何器具,包括泡澡盆和毛巾等,唯一使用的,仅仅是一些在备用桶内的冷水。
擎静静地看了几秒,而后进入沐浴,没做其他。
他洗干净身体后,换上了新的睡袍,在路过前院走廊的时候,果不其然,没有再看见那名翻肚皮的雄性。
想必对方因为害怕,所以躲到了什么阴暗角落里。
擎没有把雄奴揪出来虐待的爱好,也不介意对方用了那一点点冷水,这要是放在其他雌性的家中,甚至可以被判盗窃罪。
他呼吸了一下夜间清新的花香,推开屋门,一下就见到一名光溜溜的雄性,正跪在门前,行着奴礼。
擎:“?!”
“雌主恕罪。”司锦酝酿着语气,他没有抬起头来,在听见开门声后,便一鼓作气顺畅地说道,“实在抱歉,奴不知道应该在哪里等候侍寝,所以方才见到房门没关,就擅自做主进来跪着了。”
衣服上面沾着的都是毒药残留,已经被司锦处理掉了,如果不是中了陷阱被下了毒,他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只有用伤痕来铭记。
外边那批家伙应该会搜查和埋伏一段时间,一旦被赶出这座宅子,迎接他的,将是地狱。
那名雌性没有出声,司锦其实也没什么伺候雌性的经验,他甚至都没有上过学……
司锦斟酌了几秒,继续道,“请雌主责罚,奴绝不反抗,但求能留在这宅子里,卑微做奴,任凭处置。”
司锦想得很开,能给一碗糖水的宅雌,就算被对方打了,也能回忆起这一丝丝甜头,免得会忍不住反击,前功尽弃。
他现在的身体,可扛不住和雌性互殴,哪怕对方是一名普通弱雌。
又过了几秒,那名雌性依旧没有什么反应,正当司锦寻思着,是不是他的语言艺术不过关,亦或是伪装成西陆雄奴不合格,导致让对方产生了不必要的怀疑时。
突然,一件睡袍从天而降,把他给包裹在内。
擎好不容易在屋内翻出了个新的睡衣,随手盖在了那名雄性的身上。
“我不是你的雌主,不要乱认。”他语气冰冷地说道,“衣衫不整,不守雄德,穿好了就去客房,出门右拐第二间。”
司锦被柔软的睡袍包裹着,一时分不清这名雌性说的是客套话,还是真心话。
他不敢抬头,只是顺着记忆里所掌握的那些情报,低声带着几分苦涩道,“雌主不要驱赶奴,奴可以跪着举蜡烛给雌主守夜。”
“把蜡烛放在奴身上也可以,雌主想放在什么地方都行,奴不会发出声音的。”
“或者雌主想玩点别的……”
擎不禁抬起手来,揉了揉额角,雄奴都是这样固执的吗?
他以前没跟着其他雌性一样随便纳几个,果然是对的。
擎冷声提醒道,“你要是睡不着,也到床上躺着,别跪在地上,碍着我走路。”
司锦闻言,心里有些不定,只不过要是能站着,他自然不习惯跪着。
“是,雌主。”司锦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飞快地抬眼扫了一下这名雌性的面容。
而后动作顿了顿,他又迅速地……多看了几眼。
这名雌性的身材和长相,实在是和这破漏的环境不太匹配,难道这就是俗话说的,歹竹出好笋,破屋能养雌?
司锦见这名雌性的确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才动作卑微地准备退下。
此时,外边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擎好不容易驱赶了这名送上门来的雄奴,准备爬上床按时入睡,结果就听见宅外一阵吼声。
“开门,例行搜查!”
“全都把门打开,有一名雄奴出逃,确定他就在这个巷子里,现在出入口都被包围堵住了,现在挨家挨户搜查,快开门!”
“这是搜查令,如果有谁敢包庇,被发现后通通抓起来处刑,无论雄雌。”
“识趣的就现在把他交出来,不过是一名雄奴而已,还能领取丰厚的赏金!”
“那名雄性生性高傲,盛气凌雌,想必收留他的感觉很不好受,想想你是要一笔奖赏,还是要供着一个雄奴……”
擎眉眼微抽,他都有点不太确定,外边那些官兵,找的是不是屋里的这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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