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就懂了,这叫情那个趣,反正咱们别管。”
“影响别人为爱鼓掌,是要遭天谴的。”
乐安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立刻面红耳赤地把手机倒扣了过去。
“为爱……鼓掌?”
她还不太明白,双手放在一起啪啪拍了几下。
“这个鼓掌?这跟爱有什么关系?”
陶雨诗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看着乐安摇了摇头,她抬起双手,用十分快速的动作啪啪啪拍了起来。
“为爱鼓掌就是……越爱拍得越响,越爱拍得越快。”
卧室里,折阳被荆悬扔到床上,他一脸怒气的坐起来,就看到荆悬扑通一声坐在了他的对面。
荆悬捡起被折阳扔掉的狼耳朵,戴在自己的头上,低垂着脑袋,声音又低又沉,还很缓慢。
他说:
“对不起。”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对不起。”
折阳心里的怒火瞬间消散,他看着荆悬头顶毛茸茸的狼耳朵,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入手触感又软又绒。
他手掌下滑,荆悬用脸颊蹭了蹭折阳的掌心,黑眸里映着折阳,专注又真挚。
折阳像是突然明白了这些动物发箍的乐趣,说道:
“还买什么了?挨个戴上给我看看。”
折阳就像曾经被布偶猫的一个绿鱼头套打开了某项兴趣开关时一样,对这些动物耳朵感兴趣起来。
本想为自己谋福利的荆悬,到底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当天,折阳给荆悬拍了不少照片,那些照片都被折阳洗出来贴在了墙上,成为了荆悬惧内的铁证。
折阳还不满足,托着下巴看墙上的照片,问道:
“你之前去的哪家店?还有什么耳朵?都买回来。”
说着他又冷笑了一声,看向那些被扔在角落里的动物尾巴,扫了眼一旁的荆悬,说道:
“当然了,你要是想试试那些尾巴我也不阻止。”
“前提是,用在你自己身上。”
荆悬:“……”
作者有话要说:荆悬:……早晚用在你身上。
折阳: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荆悬:……OTZ
做不到每天固定时间更新的蠢作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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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气 折阳一个人的大狗
一说到用到他自己身上, 黑雾瞬间逸散出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尾巴都搅碎了。
怎么说也是坚硬材质的塑料,被黑雾搅碎时一点声音都没有。
折阳看着满床的碎片, 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自己收拾干净。”
随后他转身, 又看到了贴满墙壁的荆悬戴着动物耳朵的照片,本来有点不爽的心情立刻舒畅了, 他觉得自己未来一段时间可能都不会心情很差。
他甚至开始思考,如果以后他们家的古董都卖完了,山穷水尽没有钱了,还可以让荆悬用他的黑雾去冒充液压机打工赚钱。
收拾碎片和碾碎碎片对于如今可以随意控制黑雾的荆悬来说简直轻而易举,眨眼间那些东西就全都被归拢到了垃圾桶里。
折阳刚刚握住了门把手, 刚将门打开了一半,又被荆悬从身后抱住了。
荆悬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抱着折阳, 弓着腰把额头抵在了折阳的肩膀上。
折阳一愣, 又把门关上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荆悬示弱,在他过去的那些记忆里,后期的荆悬都是强硬的、冷漠的, 对他爱理不理的,如今从身后抱着他好似非常脆弱的荆悬, 让他心里也跟着难受、紧张起来。
“怎么了?”
荆悬用自己微凉的鼻尖轻轻蹭了下折阳的颈窝,折阳的体温温热,是成为邪祟后的荆悬不会再有的温度。
他不能有,但他可以拥有。
荆悬还是不说话,只是抱着折阳, 双手没怎么用力,虚拢着, 一副怕折阳生气的模样。
折阳皱眉,故意冷声说道:
“怎么了?这会儿还委屈上了?你昨晚翻腾那些东西的时候不是挺快乐的吗?”
“我错了。”荆悬终于出声,鼻尖一点一点地蹭着折阳的颈窝,声音很轻也很温柔。
折阳微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可见的软化下来。
荆悬和折阳几乎可以说是从小一起长大,荆悬还比折阳大五岁,对于拿捏折阳这件事,他一直很擅长,哪怕他少了一半的魂灵,这也是融进他骨血中的习惯。
比如以退为进,在折阳生气的时候主动软下来求原谅。
折阳抬手搭在了荆悬环在他身前的手臂上,他告诫自己不能心软,这骨头架子花花肠子可多着呢,可他一回头,看到那一墙的照片,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折阳问,语气也轻柔了下来。
荆悬机敏地发现了折阳的软化,磨蹭脖颈皮肤的地方从他的鼻尖变成了他的薄唇。
“奖励,我的,我的,我的……”
他一连声地说着奖励,每一句“我的”都比上一句要轻柔,不像是在要求,倒像是在祈求。
折阳受不了荆悬如此,他轻咬自己的下唇,犹犹豫豫地说道:
“就……只允许你亲一下……就一下啊!不许多亲!不许……”
剩下的话折阳说不出来了,因为荆悬一口咬在了他的颈窝。
痛感消失后被放大的麻痒格外明显,顺着颈窝一路钻进心口,在心脏里继续闹腾着,没完没了地撩拨着他,让他的四肢都失去了力气,瘫软在荆悬的怀抱。
折阳抬手,指尖探进荆悬的发丝,想要用力抓住又忍不得,只能按着他的额头往后推。
“说好了就亲一下,你停下,停下呀……”
折阳最后的尾音已经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软糯一片,就像曾经他缠着荆悬那般。
荆悬微微抬头,眸光里闪过一片红,像是曾经他还未长血肉时漆黑眼眶里的红光。
他此时紧搂着折阳,唇齿在折阳的脖颈间不断碾磨,模样看起来和死守自己猎物的邪祟恶鬼别无二致,哪有半点曾经雅正深粹、君子端方的储君模样。
雅正端方都是给外人看的,荆悬的本质就是占有。
占有他喜欢的,占有他想要的,占有他爱的。
占有他的折阳。
折阳四肢发软,慢慢坐在地上,好在荆悬混沌的大脑里还保留着不伤害折阳的念头,他一个用力,直接将折阳抱了起来顶在门上。
他不断在折阳颈窝碾压、侵略的薄唇也换了个地方,改为攻略折阳肉嘟嘟的双唇。
这对于折阳来说,是一场一开始就注定溃不成军的战争,折阳的城门不堪一击,微仰着头,后脑勺垫着荆悬的手,他无意义地踢了两下小腿,甚至还被荆悬捏着脚踝警告他不许乱。
“你……”
在攻城略地中,折阳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想要斥责荆悬,想要怒骂他,想要阻止他,可他只有机会说出一个“你”字,剩下的话荆悬哪会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折阳被荆悬正面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顶在门板上,他看着墙上挂着荆悬的照片,那里面的荆悬戴着不同种类的动物耳朵,每一张照片都看起来无害又委屈……
可那都是表象、都是骗局,他居然信了荆悬的示弱,信了他的无害和委屈。
荆悬是储君,他是差一点就当上帝王的人,他有着深不可测的心机和算计,他永远不会让自己没有退路。
但在和折阳的博弈里面,他总是让自己吃亏,总是让自己站在下风,虽然……折阳的角度看来事情并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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