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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千岁(211)

作者:Econgee 时间:2024-01-17 10:16:29 标签:宫廷 太监攻

  他在闪烁的光中,看见了刺啦飞升的火焰,看见了滑落坠地的烟花花瓣,看见了焰火逝去后滞留的白烟,看见了过去,也看见了现在。

  又听见怀中的人对他说:“李浔,今年我也送你一场烟火。”

  又说:“李浔,新年快乐。”

  李浔眨了眨眼睛,转回头看向怀中的人,又覆身而下。

  刚抹好的唇脂又化开,玉兰香馥郁如初。

  作者有话说:

  完形填空:李浔附耳轻声道:___________

  (我是清白的!不要把我关入大牢!)

 

第166章 【陆拾贰】阵(上)

  到底是还有正事在身,桩桩件件都悬在头上,歇息不了多久,是故过了初三,几人就又忙碌了起来。

  晏鎏锦在雀儿坡时给他们的那几张牛皮纸,几人是看了又看,却只能看见上头用鲜红的朱砂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但要想更仔细地去认,偏又觉得始终隔了层雾。

  “字也不像是字,倒像是画在黄符上的咒。”晏淮清将东西平展在小几上,不太愿意去碰,始终觉得有些邪性。

  李浔不忌惮这些,拈着翻了几遍,仔仔细细地观察。

  “倒是小瞧了柳因了。”他心中想的是这个,“我不瞒你,当初他与我做了不少的买卖,我早知他对晏鎏锦不衷心,心中是有别的主意的,不过那时他的龃龉也正合我的意,便顺水推舟了。虽说后来是打算处理掉他,但……”

  但谁也没想到,半路晏淮清举兵杀了出来,打断了所有人的计划,羁押在大牢里的晏鎏锦趁乱而反,被看守的柳因借势而逃,虎视眈眈的南夷趁虚而入……颠覆了京都的天、改换了整个大晏的日月。

  可这些话他没说,没必要说。

  晏淮清却听出来了这些,抿了下唇,低声道:“如今的局面,确实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他自己也时常琢磨这些,说到这里的时候,总觉得有愧疚与亏欠,愧对那些被伤的肱骨大臣、愧对在事变中受难的无辜百姓。

  可李浔不爱听这些,他原本没继续说就是怕人多想。“不,你不要说这些话。”说着,握住了晏淮清发凉的手。“说到底,也是我对你有隐瞒。”

  顿了顿,他又说:“我其实不信命,可时常又会觉得其实一切自有定数,或许天命本就是这样写的。并且,和物什不同,一件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在一切没有结束前不能妄论好坏,何况也常常没有好坏之分。”

  “如果不是当初你举剑指向了我,或许南夷和晏鎏锦不会这么快地被解决,我可能也不得善终。”

  这些话,他说的是真心的。

  当初他没想让任何人好过,给自己想的结局也就是同归于尽。起码现在,他能体面一些。

  说完,晏淮清的眉心舒展了些,抿着唇对他很淡地笑了下。“我们不说这些了,还是继续看吧,你……”你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坐近了些,轻啄了一下李浔的脸,低声道:“李浔,你真好。”

  李浔挑了下眉,将人抱紧了怀里,嘴上还要逗弄一句。“朝中大臣知晓他们的陛下这么乖吗?”

  “朝中大臣也不知道,彼时威风凛凛的司礼监掌印如今给我暖床。”晏淮清近些日子学会了不少,噎了回去。

  两人你来我往地闹了一会儿,才将心思放回正事上。

  李浔又将那羊皮纸看了一会儿,羊皮纸上的朱砂红得诡异,仿佛炼了血进去,心下一凛,才迟迟地想起了一样被他们遗忘了许久的东西。

  “重华,你可还记得《密诡簿》?”这羊皮纸上的阴森诡谲之感,与《密诡簿》中的极其相似。“我记得它不是残缺了几页?犹记得,彼时你还忧心那几页会不会导致生灵涂炭。”

  晏淮清从他怀中坐起,沉吟片刻,起了身去里间,不消片刻,拿出了一本古朴的书来。

  特地隔了一张手帕,看得出心中膈应得慌。

  “当初你下了眉州,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我就把能用的都收了起来。”晏淮清将书放在了小几上,向他解释着。“你不说,我也险些要将它给忘记了。”

  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太多,纵使人再缜密,也终究会有乏力、考虑不到的时候。人皮傀儡一事过去了这么久,就算两人都知晓还算不得彻底地解决了,可也还是会优先地去考虑南夷和晏鎏锦一事。事情有个轻重缓急,总觉得得先将外患给铲清了,再来整治内忧。

  “你当时说要将我关入大牢,那模样甚是无情,哪知竟然还偷偷地收着我的东西,我就知道你其实是舍不得我的。”李浔惯会蹬鼻子上脸,得了机会就要往自己脸上贴贴金。

  晏淮清笑了下,没有应下,但也不算否认。

  《密诡簿》在箱底放了许久,又盖了不少的灰,再加上书虫不懂得什么诡异不诡异的,照旧啃,故而这书一被挪动,就簌簌地往下落着屑。何论书的味道还不小,朱砂散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臭味,上头的字像是凄厉的血迹,叫嚣着冤屈和恨。

  李浔嫌恶地翻开了书页,没再仔细看前头的内容,径直翻到了残缺的那一部分。

  拿着晏鎏锦给的那几张放上去比对了下,竟然正正好好的合适!

  他抬头与晏淮清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些振奋来,于是他又垂下了头,细致地贴了上去。

  诡异之事便在此刻发生,那羊皮卷上用朱砂画的字符忽然产生了变化,宛如蠕虫般开始扭曲蠕动,速度还越来越快,于是散发出来的腥臭味也更甚,与当初爆开的人皮傀儡不遑多让。

  他抬手盖住了自己和晏淮清的鼻唇,不免骂了句,“真有够恶心的。”

  李浔也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密诡簿》中记录的,都是些阴邪之法,料想那蘸的朱砂也不是身干净的东西,含了多少冤魂的血泪,怕是数也数不清。

  约莫一盏茶后,羊皮卷上的异动才停止,那些游走的朱砂线条逐渐拼凑成了字,原先怎么都看不懂,如今终于能窥见其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了。

  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倾身去看,只见上头写着用凄厉的红写着几个大字:移运术。

  名字取得简单,单是看名字就能猜测出几分这术法的作用来。两人不多说,继续往下看。

  这移运术,说的是这世间有着一种术法,能将气运从一人移到另一人、从一事移到另一事上,只是转移气运终究是逆天而行,需起大阵。

  这大阵要以生人为祭,供奉的生灵越多,那可转移的气运也就越多、越彻底,除此之外,还有四个阵眼。可这毕竟是邪阵,祭杀的人太多会导致怨灵暴乱,因此还需一气运加身的阵引祭天镇法。

  两人具是一惊。

  运,什么运?人的气运还是国运?

  移,从谁的身上移?晏悯还是晏淮清?或者是已死的晏鎏锦?

  谁施的这个阵?牵扯其中的柳因到底是什么身份?那阵眼是什么?阵引又是什么?这个阵画在哪里?到底有多大?

  此法阵仗不小、花费的时间也不少,能做出来,那身份也必定不简单。

  “是晏悯……”良久,晏淮清才张口。

  “不。”李浔打断了对方,“他不会做这样的事,因为他一直都觉得他是天命之子。”

  李浔自认为待在晏悯身边这么多年,对这个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虽说晏悯是个恶贯满盈、自私自利的卑劣小人,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一个宫女生下的皇子能上位成功,是有本事的。而晏悯自己以此为耻也以此为荣,更是因为此事,自负地认为他自己就是天定之人。

  “何况,他称帝这么多年,自诩万人之上无人之巅,也没有必要做这件事。”

  晏淮清也就点了点头,知道李浔说得在理。

  但不是晏悯,又不会是晏鎏锦,那该会是谁呢?难不成这朝中还有什么暗藏起来的魑魅魍魉,尚未展露在他们的面前?

  晏淮清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中也就无意识地这么说了出来。

  李浔听完后却是一愣,他敲了下小几的桌面。“许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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