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陆季棠的长相绝对出众,就算是李云岱身边最漂亮的姬妾都赶不上陆季棠这张脸好看。
盯着陆季棠的脸看了半晌,李云岱似乎了解了李云谏的心思。
“遥川的才情谋论自不用多说,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
李云岱说着舔了舔下唇,明显对陆季棠起了欲望。
他见陆季棠没有翻脸,也有心再试探一下他,于是一把将人抱起,丢到榻上压住,手掌钳住陆季棠的下巴,俯下身亲他的嘴。
舌头探进陆季棠的嘴里扫荡着,又扯开陆季棠的衣襟,在他的身上用力抚摸。
自始至终陆季棠都没有反抗。
大概是陆季棠没什么反应,李云岱亲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放开了陆季棠,站起身来,小声嘟囔了一句。
“也就这样,还不如女人身子软。”
他本来想尝尝李云谏的人是什么滋味,但一想到陆季棠已经被李云谏操.烂了,又顿时没了兴趣。
“我急着找人泻火,遥川你自便,晚上找你吃饭。”
说完,李云岱拍了拍陆季棠的脸,转身出门。
等李云岱走远,陆季棠才慢慢从榻上起身,右手握拳抵在自己的胃口处,而后趴在榻沿上不断干呕,直到把自己呕的喉咙嘶哑,双目血红才停下。
陆季棠在梅城待了下来,大概是头一天来时李云岱就把人压在塌上,现在梅城的将领谋士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个以色侍君的妓子一般。
不过好处是大家都不敢招惹他,怕他一个不开心就给李云岱吹枕边风,陆季棠也懒得跟别人解释。
也好在从那天起,李云岱再也没有表现过对陆季棠的欲望,只拿他当个普通的谋士,有些问题还虚心向他请教一番。
要不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陆季棠都以为李云岱是对他深信不疑了。
第31章 炎夏
建元城。
这天迎来了入夏的第一场暴雨,李云晔的死讯一直没有外传,尸体却因为承受不住炎夏的高温,早早下了葬。
雷闪伴着倾盆大雨淹没了黎王府的石阶,李云谏穿着一身墨色的衣裳坐在上位,手里把玩着精致的茶盏,似乎在等什么。
不一会儿,太医浑身湿透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个头。
“回殿下,张小姐确实是已经有了一月的身孕。”
听到这个结果,李云谏盯着门外的虚空发了会呆,然后似乎是决定了什么,朝一旁挥了挥手。
小冯子端了一碗药汤上来,递到太医手里,眼神示意了一下。
甫一闻见那药汤,他就知道了李云谏的意思。
太医端着那药出了门,没过一会儿,滂沱大雨中就传来几声女子的哭喊声,小冯子出去瞧了瞧,回来报信。
“主子,成了。”
李云谏点点头,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的压迫感,本来以为这事解决了,自己会把压在心头的石头搬开,却没想到这石头却越来越沉。
他亲手把陆季棠还没出世的孩子害死了。
但这个孩子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他是陆季棠背叛自己的证据。
等外头的哭闹声渐渐停止,李云谏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他没撑伞,直直的走进雨幕里,几秒钟就淋得浑身湿透。
“主子,”小冯子拿了伞匆匆赶上来,“主子,外头雨大,要不等雨小一点再走吧!”
话音刚落,李云谏直直的朝后倒去,好在小冯子及时接了一下人,才没叫他摔得太狠。
“主子!主子你怎么了!来人啊!来人啊!”
李云谏紧紧咬着牙昏过去,院子里的水几乎要没过他的下巴,但他毫无知觉。
“梅城探子传来的消息,叛党似乎是正在纠集醴陵城的士兵,誉王殿下也被抓到梅城监禁起来了。”
周保庸在密政时说到的消息,让一众大臣哗然。
醴陵城是誉王的封地,先皇对这个最小的儿子也有几分怜惜,给他指了个富庶的封地,没想到李云岱如此丧心病狂,直接鸠占鹊巢,把正主给关了起来。
“以帝师的想法,我们是否主动出击?”
褚皎玉率领二十万大军候在西北校场,只等一声命令,即刻南下。
“时机未到,”周保庸摇摇头,“黎王殿下此时昏迷不醒,需等殿下醒来再做决策。”
自那天起李云谏一直昏睡到现在,太医看过都说没有什么大碍,看上去倒像是得了癔症。
他时常梦呓,一会儿是他的父皇,一会儿是他的皇兄,但大部分时间是他的师兄。
“殿下虽能承继大统,但说到底年纪尚小,又接二连三遭受打击,不知有什么办法能让殿下祛除心病,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新上任的左丞游方京刚这么说完,结果当晚李云谏就醒了。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文武大臣,先是把李云晔身死的消息散布了出去,又临时任命了几个武官,发誓要亲手将李云岱斩于刀下。
游方京适时提出建议:“殿下,罪民陆季棠已经叛逃至梅城,臣以为,皇上的死同他难逃干系,不若将其一同追杀。”
周保庸立马站出来反驳:“皇上出事时,遥川一直在帝师府房中悬梁苦读,我同一众学生都可作证,不知道游大人是怎么会有这种判断的?”
游方京还想再说什么,被李云谏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他这才想起来,同僚提醒过他,万万不要在黎王殿下面前提到陆季棠。
李云谏大病一场,远在梅城的陆季棠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刚到阴雨连绵的梅城,因为水土不服上吐下泻了几天,后来又因为天气过于潮湿,身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
李云岱摇着折扇吐槽他:“你看看你娇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折腾你了呢。”
想到这里,他“唰”的一收扇子,看着园子里的景,幽幽道:“不过,你爬了我的床这件事,估计李云谏这会儿已经知道了,你看,我替你气一气他,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陆季棠忍住想去挠胳膊的劲儿,目光随着李云岱飘到池子里的胖鲤鱼那里。
李云岱喜欢这些精致的景,就算梅城他也住不了太久,还是着人收拾的同御花园一样,假山名花,缺一不可。
“遥川啊,我想你替我去做一件事,事成了,你明日便过来采轩阁。”
采轩阁是李云岱同谋士们议事的地方,被李云岱取了个文雅的名字。
“殿下尽管吩咐。”陆季棠答应下,只要能进采轩阁,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被李云岱信任。
“我要你去地牢里,”李云岱凑近陆季棠的耳朵,“把我那无用的四弟... ...”
陆季棠微微睁大眼睛。
誉王被李云岱抓来这件事众所周知,但是没想到李云岱心这么狠,才抓来没几天,就要了断人性命。
但在陆季棠看来,誉王只是试探自己是否忠心的一个工具。
誉王留或不留,对李云岱都没什么影响,但陆季棠杀或不杀,便能看出陆季棠的心思。
小娘子扭着腰端了个盘子上来,被李云岱一把揽着细腰按进怀里。
“遥川,你喜欢哪个,就用哪个。”李云岱示意着,小娘子掀开盘子上的白布,底下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和一杯毒酒。
陆季棠眼都没眨,拿了匕首。
李云岱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文文弱弱的陆季棠居然喜欢这么残忍的方式,而后又抚掌大笑。
“我总觉得遥川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今日才明白,原来在你身上看到的,是我的影子啊!”
誉王的死成为了陆季棠深入李云岱军事中心的一块敲门砖,他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再加以自己的分析用特殊方式写在密信上,通过周保庸安插在梅城的其他探子,源源不断的传回建元。
两个月来,十几封密信无一漏缺的到了周保庸手上,内容简短可信,但没有一封提及李云谏。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陆季棠在等,在等李云谏到梅城来接他回去。
李云岱准备充足,挥师北上,走的那天没带上陆季棠,反而是把人留在了梅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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