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门(233)

　　舒展笑，“小塔就像空间魔方，不但内部可以不断变化，它还可以改变外部通道连接。是不是这样，小塔？”
　　小塔哼哼。
　　舒展摸摸小塔，把它放在大黑的脑袋上。
　　大黑抬起眼睛向上看，怎么都看不到。
　　小塔得意，压着大黑的脑袋蹦跶了两下。
　　花铁儿还是不太懂，舒展就跟他细细解释了一下。
　　大致上说来，小塔本体内部就有一个魔方空间，这些空间可以根据小塔的意志不断改变，随便连接。
　　而为什么进入山谷就能进入小塔，那是小塔和山谷之间建立了一个空间通道，只要有人进入山谷，就相当于经过通道进入了小塔内部。
　　“所以我们和那些药剂师进入山谷后看到的所有场景，其实都不是真正的山谷景象，而是小塔内部？”花铁儿问。
　　舒展点头：“对，就是这样。”
　　“怪不得。那么青村后面那座大山也只是它建立的一个通道？”
　　“没错。”
　　花铁儿还有一点不明，“可它的本体那么小，那些通道到底是怎么跟它建立的联系？”
　　舒展看向小塔，“你自己解释吧。”
　　小塔骄傲道：“知道空间通道吗？算了，我说了你们也不懂。你们只要知道，我可以在任意我愿意的地点留下空间通道连接我本身就可以。”
　　舒展用地球话理解：“有点像传送阵，不过是通道式的传送阵。”
　　花铁儿露出点若有所思的表情。
　　“说说你的来历吧，包括你和药剂之母的关系，还有用药剂之母传承骗那么多人进来又是为了什么？”舒展和声问小塔。
　　小塔原本还想拿乔，但看到舒展和花铁儿充满笑意实际充满胁迫的眼神，到底还是交代了一些——它也害怕舒展直接去看它的记忆，这就太丢脸了。
　　小塔，它原先也确实没有名字，自它诞生的那天开始，知道它的人都叫它空间之塔，也有人叫它魔方塔，魔方塔是意译。
　　它算是偶然的产物，据说是由一个特别擅长制作空间器具的高等智慧种族炼制，但炼制过程中出了两次问题，炼制者觉得这次炼制很失败，索性就抱着练手的目的，把自己一些不成熟的设想和一个他偶尔得到的半成品给先后融入进小塔中。
　　谁想，小塔竟然被炼制成功了，而小塔被炼制成功那天，莫名其妙就诞生了意识。
　　炼制者发现小塔诞生了意识，不但没有感到惊喜，反而想要抹消小塔的意识，小塔那时意识还不算特别清晰，为了自保就攻击了对方，还直接吞噬了炼制者体内的空间之力。
　　大黑听到这里不由汪汪叫：“爸爸，它吃人汪！”
　　舒展抚摸大黑的背毛，没说话。
　　小塔砸了下大黑的脑袋，生气道：“我不吃他，他就要灭掉我，你死我活的情况下，谁还管得了那么多！”
　　大黑被砸竟然也没生气，想想道：“也是，要是有人要杀掉我，我也吃掉对方汪！”
　　“你继续说。”舒展弹了弹小塔。
　　小塔扭扭身体，继续说道：“后来我就落到不同的智慧生物手中，我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很多时间我都是在睡觉，如果有谁发现我的存在，想要抹杀我或者吞噬我，我就会想办法反击并消灭对方。有一天，我碰到一个胆小鬼，我那时……醒来没多久，想要和他说说话，结果他竟然害怕地把我给扔了，而且特地找了一个充满空间裂缝的地方，把我扔了进去。”
　　花铁儿嗤笑：“真是不识货的家伙。”
　　“是啊。”小塔也满是惆怅，“就被那个胆小鬼那么一扔，我就离开了高等文明社会，来到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落后星球。在这里，没有任何娱乐、没有网络……”
　　舒展眉头一跳，看来这个小塔应该也是来自科技文明世界，至少那个世界的文明程度不会比地球低。
　　小塔还在回忆它的过去，“我被扔出来的地方很偏，那里有个空间门竟然没有人知道，害的我在那个鬼地方待了很久很久，我只好不断睡觉，直到有一天，有个女孩发现了我。”
　　“那个女孩就是药剂之母？”舒展问。
　　小塔：“是啊，就是她。那时她还是个流鼻涕的小女孩，脏得要死，把我当做玩具捡回家。你们不知道我第一次看到她那个所谓的家时，都要吐了！”
　　小塔做出了一个倾倒呕吐的动作，把舒展和花铁儿都逗乐了。
　　大黑看不到，十分残念。
　　舒展想把小塔拿下来，小塔却不肯下来了，非要待在大黑脑袋上。
　　小塔接着又说：“看到那女孩那么贫穷……贫穷不可怕，愚昧无知才可怕，没办法，我为了不让自己以后都生活在垃圾堆里，也想给自己找点乐子，就收了那个女孩当奴仆。”
　　舒展打断小塔：“她的药剂知识是你教她的？”
　　小塔骄傲道：“当然！当时这里的药剂学知识还只限于一些常用药草，而且药草知识只有大巫才能掌握，整个星球的药剂学原始得一塌糊涂。我就让那女孩带着我，我帮她分析周围发现的植物、动物、矿石等的药性，再给它们取名字，让她记下来，再告诉她，这些药材分别有什么用处。我还教她怎么制作简单的药剂。”
　　“你为什么懂得制作药剂？”舒展不解。
　　小塔噎住，它有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舒展看着它。
　　小塔知道瞒不过眼前这个人，只能老实回答：“我第二个吞噬的智慧生物就是一名药剂师和种植师。对方发现我的功能，就在我的身体内开辟出多个地方用来种植药材，还想利用我到处扩展他的殖民地。后来他无意发现我的存在，也不知他从哪里听来消息，说是只要吞噬我的意识，就能完全操控我的本体，甚至还能获得空间之力。然后他就对我使用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想要抹消我的存在，占有我的本体，我一怒之下，也是为了自保，只好把他给吞了。然后我就得到了对方的知识和记忆。”
　　“你吞的是他的精神体？”舒展问。
　　“当然！”小塔不爽，“难道我还能吃他的肉吗？好吧，后面我有把几个家伙的尸体扔进来当肥料。”
　　舒展：“药剂之母后来是不是也想契约你？”
　　小塔不屑又充满讽刺地道：“谁得到我不想永远拥有我？那时这颗星球的符纹文明也开始发展，她用我教她的药剂从一个符纹大师手中换取了一个符纹契约，她想把那个契约用在我身上。我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舒展：“你也吞噬了她的意识？”
　　小塔吭哧了半天才说：“她也算是我养大的，我怎么会吞噬她？但她太蠢了，竟然把我暴露了出去，她的情人们也想得到我，甚至认为她的药剂知识和能力都来自于我，虽然这样说也没错，但她本身也很努力。我警告过她，但她太相信自己的情人，认为那几个人不可能背叛她，结果呢？哼！”
　　“情人们？”舒展注意到这个复词，“药剂之母有几个情人？”
　　“也不多，七八个吧，正式留在身边的有四个，外面确定关系的三四个，还有一些露水情缘。”小塔表示它对那些情人都不是很喜欢。
　　舒展有点吃惊药剂之母的情人数量，但花铁儿却表示这很正常。
　　“以前……就是现在，也有很多部落并不讲究一夫一妻，他们一般都是合则聚、不合则离，或者同时拥有几个都很正常，有了孩子，谁愿意养谁就带着。在我们这里，孩子还是很宝贵的。”
　　花铁儿说完表忠心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只认一个，就是你！”
　　舒展把花铁儿的厚脸皮推开，询问小塔：“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小塔一副不想说的样子，但它最后还是说道：“她的情人欺骗她，让她用符纹契约我，实际上那个符纹契约已经给他们换了，那个符纹不会契约我，只会重伤我的精神力。小草……就是药剂之母的名字，这还是我给她取的名字，小草契约我失败，精神力受损……”
　　小塔沉默了一会儿，“在小草用符纹契约对付我的时候，我问她非要这么做吗，她说她不想失去我，她希望能和我彻底成为一体，我告诉她那个符纹不对劲，她不信，我只好抵抗，而我抵抗的结果就是我没有受伤，但小草的精神力却受伤了。而她的情人们在那一刻以为已经伤到我，就拿出真正的符纹契约想要契约我。”
　　小塔轻蔑道：“那些符纹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
　　花铁儿呵呵：“你把药剂之母的情人们也给吞了？”
　　小塔用默认做了回答。


第182章 精力药剂的源头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口，就如决堤之河，小塔索性把药剂之母与山谷试炼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药剂之母看情人们都死在小塔手上，虽然情人们欺骗了她，但爱情的奇怪心理，让小草不但没有感激小塔，反而因此恨上小塔，从此和小塔的关系变得紧张又尴尬。
　　但药剂之母又舍不得离开小塔，小塔也无法独自离开药剂之母，顶多不再教授她新的药剂知识。
　　结果药剂之母看小塔不肯教授她新的知识，怨恨更深，就开始暗中谋划真正契约小塔的事。
　　而药剂之母的情人们地位都不低，突然失踪，引得他们部落的人来找，药剂之母无法解释，只好躲避，而且那次符纹攻击，让她的精神力受损极大，她亦不想让人知道她已经无法制作药剂。这也就是传说中药剂之母避世的传说。
　　药剂之母不想死，就再次恳求小塔救命。
　　小塔让她给自己建造一座圣殿供奉它，药剂之母同意，花了十年时间，集结大量人力财力建造了一座圣殿。
　　舒展不解：“你为什么要特地搞个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