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龙飞你……
“白枭垢也就算了,这家伙我已经三百六十度试探过了,虽然也有悲惨过往,但他是真的毫无阴影,而且就是个男二,可以忽略。”麒铃铃道,“可宁雪她是原定女主啊,虽
说她姐凤姬也是她的阴影,这段剧情过过了,可突然冒出来个龙飞往事,这……”
她这么一分析,我也疑窦丛生,便细问起:“你哥为何突然跟你说这个?”
“他知道我们要去归墟,手札上记载说,龙飞自从落实渣男名分、被凤姜甩了后,彻底放飞自我,到处勾搭美女。他本来就长得帅,还成了神君,一勾搭一个准,搞得各族腥风血雨,去不了神界就三天两头跑到龙族要说法,其他龙都看不下去了。”
“何况这事儿把龙族战时和凤族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感情给毁得七零八碎……最后,说是说龙飞被大魔将所伤,去渤海休养了,可麒贝先祖私下猜测,恐怕是龙飞行事越来越过分,龙族内部纷争,想法子把他给整治了,然后流放到了渤海。”她说。
“竟还有这一段……”我微微皱起了眉头,却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龙性本那个什么,龙飞又是那么个外向的性格,虽然麒御死后他深沉了不少,可随着岁月过去,他终究有自己的生活要过,不可能要求他如槐玉一般沉湎于悲痛之中无可自拔。
麒铃铃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看了眼楼起笙,说:“龙飞是神君,寿元恐怕至今还未完结,也就是说,我们此行很可能遇到他。”
我想到的却是另一方面:“龙飞当年飞升成为神君,龙族向来护短,何况龙族因性|淫沾花惹草而招来的事儿不少,哪能为了这个就流放一个龙神君?再者说,哪怕真要如此,一介神君,他们说流放就流放?这其中……”
我们仨六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其中,难说不又是和神界有关。当年的联盟抗魔大战背后是神界在操控,而龙飞这事儿背后怎么就不能也有他们的影子呢?
龙飞飞升为神君,凤姜则是凤族族长,若他俩结合,龙族与凤族的关系必然紧密不可摧。神界自然不想见到这样的局面。
我们沉默了一阵,楼起笙先开口打破宁静:“霁姑娘向来心思缜密,我想她早已有数。你只需提醒下白枭垢积极备战不可松懈即可。其他的,如阿宝所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麒铃铃点点头,忽的问:“那,大智者殿下,我要提醒吗?”
我说:“自然是要的。我去和他说吧。
”
我们就说到了这里,麒铃铃先回去了营地,我和楼起笙在明亮皎洁的圆盘月下对视一阵,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脸,温柔道:“不早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若你愿意,去我心境中好好睡一觉,这几日奔波,你都憔悴了。不过,若你不愿,我不会再强——”
我不等他话说完,两只手抓住他两边胳膊,稍稍踮脚,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他嘴角一下。
“阿宝……”他反应过来,一把将我紧紧地抱入怀中,从喉咙眼儿里低低地呜呜了两声,表达幼崽的委屈,然后低声道,“我还以为,你真不爱我,不要我了。”
恁大一个虽行事风格稍显邪门,归根结蒂本质还是正义凛然的大酷哥,恋爱脑一发作起来,就跟依存系柔弱不能自理小娇花似的,啧啧。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好像有很多要说的,却又在一时之间什么都想不起来,便只是静静地靠在他怀里,听着风吹动草木林叶的簌簌声。
“我再不让你伤心难过了。”许久过后,他这么说。
我小声道:“你每次都这么说。”
“这次一定。”他说。
“不信。”我说。
他略略松开我,低头与我对视,认真地问:“那你要怎样才信?”
怎样……我也不知怎样……就先这样吧。
我靠回他的怀中,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有些不安,可这感觉稍纵即逝,没能抓住。
也许,是因为刚刚麒铃铃的那番决战警告吧。我不确定最终的Boss是谁。我不认为会是黑化的龙飞。可婴勋如今还被我封印着……难道真是真鉴天尊?
我却总是隐隐约约有股直觉……直觉,不会这么简单。甚至,可能,不是真鉴天尊。!
第191章
我们赶路来到了渤海边的一个渔村,停住了。不停不行,得借船出海,总不能游过去。
考虑过御剑飞行,但我们不知道归墟确切的位置,得先探索。若一直没探索到,累了,在茫茫的大海上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找不到,那就很尴尬。
不是不可以折返,但没必要。不如一开始就弄艘船,到底还是脚踏实地才心里更舒坦。
说是借,当我们一路找到村里的造船大户家,和对方谈妥后,给了他足以买下这艘大船的两倍的价钱。因为大家都心里有数,这艘船大概率是回不来了。
以防万一,楼起笙很直接地将这个风险告诉了船厂的主人舟哥。毕竟,这艘船体型庞大,做工精良,功能繁多,能扛远航,是人家的心血得意之作,不知会一声多少有点不够厚道。楼起笙在不奸诈的时候还是挺厚道的。
舟哥是个爽朗的中年男人,闻言大笑道:“无妨!船造出来便是要下海的,若不然,反而叫它没了意思。”
他转头一巴掌拍上身边比人高的船身,仰头望着它,眼中满溢着身为一个船匠手艺人的自豪与热爱:“这艘船我造出来两年多了,拿去打渔吧,太高太大,不合适,它本就不是作为渔船被造出来的。可这村里又迟迟没人需要远航,只好一直将它搁浅在岸上,倒是委屈它了。”
他回过头来看着我们,极坦率道:“你们如今说要出远海……我看各位少侠皆是器宇轩昂的人中龙凤,想必是有要紧的大事,若它能助到各位一臂之力,是它的造化,也是我的得意。”
他这话说得也太好听了,我们急忙朝他抱拳致谢。
他回了一抱,然后问:“各位是现在就急着要出发吗?”
楼起笙不答反问:“怎么?”
“哈哈,”舟哥笑了两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堂弟今日娶亲,一会儿有席宴,人多热闹,也显得我们家有面儿!若各位急着出海,我就不挽留了,若不急,就不妨留下来吃过席再走。”
楼起笙与我们用眼神交流了下,朝舟哥道:“难得相邀,却之不恭。”
“那各位稍等片刻,我刚忙活了一阵,先去换套干净衣裳,就带大家去席宴。”舟哥说。
他刚刚把船交接
给我们,不是收钱就完事儿,而是认真负责地领着我们在大船的里里外外都转了一圈,各处细节都详细解说,还将一些我们完全没看出来哪里不好的地方给修葺加固了一番,最后哪怕他自己都觉得挺好不用管的地方,他也还是检查、保养了一遍。
他甚至热情地提出亲自帮我们开船走这一遭,被我们拒绝了。
这一遭,前路不明,凶险相生,实在是不愿拉全然无关之人下水。毁了人家的船尚且还好说,若把人给伤着了,那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舟哥去换衣服洗脸时,我们就在他的船厂内外转悠,捡点在一般人看来是用不上的杂草,可对我们大有用处的药草。
麒凯没跟我们一起混,他孤身立在海边,遥望着茫茫的远方,海风吹动他的发与衣衫微微摇动,十分寂寥。
我走过去,跟他说我也是第一次看海。他转头看我,腼腆地笑了笑,没说话。
海能让人心胸开阔,也能令人感伤,我怕他落入后者,正要与他多聊几句,舟哥出来了,招呼我们赶紧走,别等下赶不上开席第一道菜。我只好暂且闭嘴,拉上麒凯过去。
舟哥他家人对我们很是客气,隆重地将我们请到了家里长辈坐的上亲席,我们再三推却,实在是没推得开,只好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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