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震撼得久久不能回神,他还在旁边瞎夸我镇定,这都不怕,不愧是……不愧是什么他没往下说完(估计是想说不愧是我要脚踏两条船的人!),停顿了一下,继续夸,说我有大将之风。
我:“……”
不呢亲,我只是震惊过度了呢亲。啊呸,亲屁亲,不亲。谁要跟一个出轨渣男亲啊!
后来我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吃着满嘴的风艰难开口:“我呼……我们呼……会被
抓去研究的吧呼呼……”
没办法,天上的风太大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皮子都被刮得呼呼的直抖。
他却俨然已经习惯,这么大的风冲他脸猛吹,他依旧模样英俊、姿态潇洒,不跟我似的狼狈。如果不是花花公子该有多完美啊这个男人!我可真是替阿宝和我自己不值!
“不必担心,”他淡定道,“他们拍不到我们,也看不到。即便确实看到,也不过是个如云一般的影子,他们会自己找个科学理由的。我之前看到某地有人侥幸拍到龙,自圆其说是垃圾袋飞上天了。”
我:“……”
想反驳,但仔细寻思又觉得无从反驳。
接下来,我几度欲言又止,偷偷瞄他,他注意到,安抚道:“别怕,我对你绝无恶意。”
“嗯……”我小声应了一声。实际上确实没往这方面想。
我只是单纯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太玄幻了。
但不容我多想,他很快就把我送到了考场,我只能暂且按捺种种迷惑不解,先进考场考试。
只不过总是做着做着题,思路就跑偏……努力拉回来,继续做题,做着做着又开始跑……如此循环。
好在,在我的咬牙坚持下,题目终究都做完了,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没检查出错误来。但这不代表就全对,事到如今,听天由命……
不,我不能听天由命。
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所有的忍耐和努力都是为了逆天改命。
想到这里,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反复地呼吸了好几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跳进入了平缓状态,思维也终于平静了下来,睁开眼睛,开始检查第二遍。
第二遍,我查出了几道题的错误,急忙在草稿纸上重新算了一遍,看了看墙上挂钟的时间,赶紧修改答卷,属于是生死时速了,好歹在监考老师要求我们停笔的前十秒钟改完了最后一道大题。
这时候我的心跳又如战鼓一般狂敲,只是不再为了其他的事,而只是为了考试。
能尽的人事我已经竭力尽了,这下子就彻底是真的只能看天命了。
我再一次走出考场,这回钟齐昊站在家长人群的最前面,我刚走出警戒线,他就一把
牢牢拉住我的手腕往路边他的车走。
上了车,他对我说:“还没报案,明天你考完再去报,不要影响你的休息和心情。但你无需担忧,我绝对、再不会那么松懈。”
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他简直是在咬牙切齿,眉头皱得紧紧的,眼中满是阴翳,唇角死抿,面庞绷紧,拳头都攥紧了。
我默然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该说点什么的,可千头万绪,想问的太多了,反倒不知从何问题。
他兴许是看出了我的迟疑,眉头略松,放缓了一些神情语气,说:“回去和你解释。”
“……嗯。”我低着头胡乱地应了一声。
从考场到家并不远,正常情况下只需二十来分钟,这会儿路上又没堵车的状况,可此刻这二十分钟极为漫长。
就在我的颈椎要出问题的前一秒,终于到了。
我俩都没怎么说话,只偶尔在必须时刻相互应答一两句,这样的状态一直维持到吃完饭,他说:“关于今日之事,我知道对你而言一时难以理解和接受,暂且我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你且放宽心考完明天,将来自会明白我的道理。”
“……”
就这?我等老半天你的解释就这?
我终于正眼看他。他却在接触到我目光时一秒移开了视线。
我俩就维持着这样我看他、他看墙的僵持状态,屋内十分安静。
一会儿之后,我问:“今日钟旋那是什么?你……是道士吗?”
“……不是。”他犹豫了一下,说,“我是麒麟。”
“啊?”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麒麟。”他轻叹了一口气,目光移回我的脸上,很认真地说,“传说中与龙、凤并称的麒麟。”
身为正常人的我第一反应自然是这人是不是间歇性精神病。结合他的生长背景这不难理解。
所以说当年那个孩子亲历惨案确实是脑子出问题了?只不过不是痴呆而是精神病了?
“我说了,对如今的你而言这很难理解和接受。”他显然看出了我的质疑,并不恼怒,情绪稳定地说,“所以你无需多想此事,只要知道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保护你就可。”
“……那,那
个阿宝,是你的医护人员吗?”我忍不住还是问了。
“……不是。”他否认道。
确实不应该是。医护人员和精神病人发展关系违反道德的。但具体是不是谁又知道呢……
可不管阿宝道不道德,我不能不道德。不能因为别人做了不对的事情,我自己就因此心安理得地也做明知不对的事。
我岔开了话题,问:“那,钟旋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精神病。”他言简意赅道。
“……虽然我也觉得是。”我小声道,“可是他都能刮阴风了……巧合么?他还说了凤凰什么的。也是妄想症吗?”
所以今天是俩妄想症在那儿病友相遇集体发作?我这什么体质啊……啊不,应该是三个妄想症。我也妄想症,妄想出了自己在天上飞。
操,神经病开大会?
“不完全是。他确实有妄想症,但凤凰和刮阴风是真的。”
钟齐昊不急不缓地解释道:“凤凰是我好友,来到此处有其他事要忙,我前几日才与她会合。巧在她如今的身份正好住在钟旋同一个小区,今日若无她的帮助,恐怕我不能轻易进去,只能动手,引来天雷谴责,事情就难办多了。”
“哦……哦哦。”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
唉,随便吧,爱咋咋吧,我的初吻和心都被渣男给夺了,世界毁灭都与我何干了。绝望。无论渣男是麒麟还是精神病患者,我失去的都已经失去了,抹泪。
于是我就没再说什么了,点了点头,然后去洗澡准备休息。
当我洗完澡坐在床沿上时才开手机,顿时涌出来来自钟旋的无数条未接来电和消息,我懒得看,继续发呆。今晚得把呆发完,别等到明天考试再发。数学生死不知,我得好好抢救理综。
第二天顺利地考完了,下午钟齐昊接了我,带我去备了案。
对于能利用昨天那件绑架案作为摁死钟旋的把柄,我没有天真地抱有希望,但能给他添一些堵总是好的。
何况,主要是要把事情闹到他姥爷知道。
他姥爷不会让外人动自己的人,可家法还是有的。主要是怕如果不管,这家伙将来玩一波自己揽不住的大的,坑死自己。
果然,不
到俩小时钟齐昊就接到了钟家渣老爷子的电话,对方已经完全知道了除玄幻因素外的一切发生过的事。
渣老头装模作样地各打五十大板,把钟齐昊也给说了一顿,让他不要为了于彦,也就是我,跟亲妹妹的儿子闹僵了关系,家和万事兴,等等。
这种老渣滓是这样的,以为自己还在清朝呢,搞三妻四妾还能家宅和谐。
结束通话后,钟齐昊问我明天想跟我妈去哪里玩,他陪我们去。
嗯,我妈已经到了,傍晚到的,我们备完案就去接她了。刚三人一起吃了一顿饭,然后钟齐昊让她先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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