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蹿出来的人要跑,里面的人也追了出来。
居然是云归。
而奇怪的是,叶鸣霄却在拦他。墨子容看样子也在和云归打,但是他的表情太过兴奋了,一时看不出来究竟是在阻拦还是单纯瘾犯了想打架。
云归此时看起来也挂了彩,还有鲜血顺着小臂在流,殷红的颜色衬得他的肤色愈发苍白。
武林众人看清他的伤势后不免都松了一口气。
毕竟和云归以前的比试相比,这次伤势着实不严重,甚至比不上云归自己发疯搞出的。
众人也看清了最开始蹿出来的人,就是分系那个人,不免都松了一口气。
这场看样子应该是云归占上风。
而楚寒却是大惊失色,直直地盯着东方鹤,像眼睛都忘了怎么眨的一样。
这都流血了看不见吗!
还比什么啊,都受伤了!
楚寒怒火上头,怒斥叶鸣霄:“你怎么回事,都有人受伤了为什么还不停!”
即使有些距离但也能听见对方在说什么屁话的叶鸣霄:?
您有事吗?
这话你自己听着不觉得离谱吗?
他几乎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边还要心累地和云归打。
刀剑无眼,切磋中受伤流血简直太正常不过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受伤就要立刻停止比试的。
再说了,哪怕看看甚至在一对二打他和墨子容的云归本人的样子呢?
那生龙活虎的。
担心担心他们才对吧?
“天啊,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混战了?”杜聿风喃喃。
叶鸣霄其实本人都不太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两个外面的人来了的原因,云归这次的状态肉眼可见地比之前好很多,虽然中间也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最后还是占了上风。
没过多久云归眼看着就要赢了,他们也是这样以为的,然而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分系的人忽地出了问题,身体很夸张地扭曲翻滚,连云归都被惊了一下,迅速地离远了几步的距离。
那人看起来极为古怪,翻腾一会后忽地开口哀嚎呻.吟,似乎都是一些无意义的话,根本听不懂,声音就好像换了一个人,听起来像个稚童的哭声。
叶鸣霄是懵了,他以前从来也没见过比试中出现这种意外的。
还是墨子容了解他们分系的人,淡定解释,说这应该是个精神不稳定的人,要么里面的人换了个人格,要么就是按他们说的那一套是被什么脏东西上身了。
叶鸣霄瞬间就联想到了精神分裂之类的疾病,如果真是换了个人格,那能不能经得住云归的攻击还两说。
因而他决定暂停比试。
而另一边的云归观察了一会后也开始了动作,竟直接提刀准备攻击。
他居然认为这只是对方招式的一种。
叶鸣霄根本来不及劝几句,只能硬着头皮去拦,谁知道墨子容兴奋起来了,也凑热闹,场面直接就变成了三人混战,分系那个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去拍门。
他似乎是脑子真的有些问题,拍了半天门都不知道拧把手,叶鸣霄看得干着急,幸好外面的人把门打开了。
“云归!你冷静些,他可能已经换了个人格了!先停一下,等长老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叶鸣霄急切道。
东方鹤只是让他让开。
他刚刚盯着这人的时候,隐隐有种古怪的感觉。
他不知道这感觉从何而来,只能猜想是不是对方是装成这个样子的,亦或是留了什么后手。
切磋之中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丧命,因而东方鹤根本没有收手暂停的打算。
他只有彻底把对方击倒才会安心。
他追得太紧,尽管叶鸣霄已经在拦了也没有多大作用,眼看分系的人就被追上了。
那分系的人还在发出婴儿哭声一样的声音,众人仅仅只是站在一旁听着都觉得有些渗人。
忽地,那人似乎是哽咽了一下,喉咙里似被什么卡住了一般。
追在他后面的东方鹤脸色猛然一变,迅速推开了一旁的叶鸣霄,与此同时那人也忽地一回头,一股液体从他的口中猛然喷出,四处飞溅。
叶鸣霄脸色一白,如果不是东方鹤推了他一把,恐怕他也会沾到这种液体。
“小心别沾到,大概率有毒。”东方鹤简短道,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分系那人。
分系那个人不知怎么,居然好像被呛了一下似的,紧接着哭得更厉害了,尖锐的哭喊声让旁观的人都忍不住捂上耳朵。
东方鹤也被这刺耳的声音激得忍不住眯了眯眼。
真的很吵。
他一心想搞清对方古怪衣袍包裹下究竟有什么机关,手上的长刀也没留什么情面,没了两人的妨碍很轻易就划开了对方的衣袍。
衣袍大敞,众人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东方鹤也不由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一贯冷淡的表情彻底碎裂,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呃……”
倒还真是故意的。
那衣袍之下被掩盖住的,居然是一副连体人一般的躯体,像是两个人的身体被连在了一起,却又和谐地共处着,让他勉强地可以同常人一样动作和生活。
而最开始他们认为的对方像有两个人头并不是错觉,那人真的有两个头。
一个看起来虽有些古怪,但同正常成人的头颅没有很大的区别,而另一个却要小上很多,发育不完全一样,看起来像个古怪的婴儿,睁开的眼睛里没有眼珠,正张着嘴哭嚎。
东方鹤震惊之余不免觉得钦佩,这样一副躯体居然也能练到这种境界,绝对是有常人难以企及的毅力。
两个头颅只有一个是醒着的,那婴儿一般的头颅还在哭嚎,声音愈发尖锐。
东方鹤难得在比试时手足无措起来,他提着长刀,一时间看起来居然还有些可怜。
他无措地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叶鸣霄,目光里都是求助的神色。
“怎么办啊?”他问。
叶鸣霄心虚地躲开了他的视线,摸了摸鼻子:“我哪知道啊……”
这里就墨子容神色最为自如,大抵是看惯了分系美妙的精神状态,他甚至还能悠闲地说话:“这不简单,谁弄哭的谁哄啊。”
两人下意识地都看他,墨子容耸了耸肩,两手一摊:“看我看什么?我又不会哄孩子。”
叶鸣霄脸都快皱一起了:“你管这叫‘孩子’?”
而东方鹤的关注点在另一个方面,他语气更无助了:“我也不会啊……”
叶鸣霄发誓,他从来没看见云归这么无措慌张过。
那头颅哭喊得太委屈,三个武林高手居然都有些心虚,愁眉苦脸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不,我先去问问长老们?他们经历的多,应该知道怎么办吧?”叶鸣霄发愁地皱着眉提议道。
“那讨论出结果之前就让他一直吵?”墨子容也皱着眉道。
“呃……”叶鸣霄卡壳了。
就在此时,一只麻醉针忽地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扎进了这个分系之人的身体中,那婴儿头颅的声音很快就小了下去,没过几秒钟就渐渐地合眼睡去。
楚寒走了过来,奇怪地看他们一眼,疑惑道:“你们一直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就直愣愣杵在这里看着人哭?
叶鸣霄:……
原来一针麻醉就能解决了吗?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有些复杂地感叹道:“这就是科技改变生活吗?”
楚寒疑惑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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