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儿在他下巴上咬了一下,红肿着眼睛,瞪他:“你又胡说八道,你屁股才大。”
方子晨又开车了:“我屁股不大,鸡鸡倒是大。”
换了别人,怕是都不晓得这是个什么意思,赵哥儿却是懂,当下就想打他,方子晨起身就跑,赵哥儿一急之下,就想抓住他头发。
然发丝却是从指间滑过。
“笑死。”方子晨跑到门口,插着腰:“人间油物,你根本抓不住。”
赵哥儿捡起鞋子朝他扔过去。
方子晨赶忙开门跑了。
赵哥儿埋到枕上笑起来。
没有关系,他还有夫君,还有儿子,没有爹娘,也没关系,他有夫君,就好!
郑晓燕敢害他,爹娘不给他报仇,没关系,夫君盯上她了,郑晓燕肯定要见鬼。
而且,爹娘即使给他报仇,也不过最多惩罚郑晓燕一顿,然后把她遣送回郑家,但夫君出马,郑晓燕就绝对别想好,半身不遂,去半条命都是轻的。
方子晨进了隔壁间,小风正在整理带来的行囊,乖仔坐在窗口,微微仰着头,眺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模样。
看着他那装逼的小样,方子晨整个人都很无语。
这死孩子,是不是觉得摆个沉思的模样,就可以冒充智者了?
他走过去,一巴掌拍在乖仔头上。
“想什么呢?”
乖仔捂着头:“我在想爹爹刚才为西莫难过。”
“那想出来了?”方子晨问。
“这系一个很深奥很有难度滴问题,乖仔想滴脑几都要冒烟咯~”乖仔在大脑瓜子上摸了一圈,而后竖起一根食指:“还系没有想出来,乖仔觉得,乖仔也许一边吃鸡,补充能量,再一边想,就能想出来鸟。”
方子晨:“······”
整天就想着吃鸡,都不腻吗?
吃得他都要破产了,还一天几碗饭,也没见着怎么长个,真是都白吃了。
他若是没点本事,养这么个儿砸,他裤腰带怕是都要时常勒紧了。
方子晨下去让小二整些饭菜送到房里来,乖仔溜到隔壁房间,见着赵哥儿眼睛红红的,就知道他刚哭过了,他爬上床,抱着赵哥儿,噘起粉嘟嘟的小嘴给他呼眼睛。
“爹爹不要哭多鸟,你系不系想抱孙几鸟啊?”
赵哥儿有点愣。
“我听仁说,有孙子就万事大吉,就很高兴,没孙几,就哭唧唧,你不要哭。”乖仔道:“等明后年,我跟杨猪结婚,就给你抱孙几,不哭多哈。”
“太快了。”赵哥儿说:“你还小,爹爹也······”也不是没有孙子抱才哭的。这个年纪若是有孙子抱,他怕是要哭得更伤心。
他话都没说完,乖仔就道:“不快不快,我跟杨猪一见面,就一见钟情,海枯石烂鸟。”
赵哥儿哽住了。
“那么喜欢你杨叔啊?”
“喜欢呀!”乖仔歪着头:“杨猪漂酿,乖仔也想溜溜,还有刘大力,可系父亲说,花心多,要烂鸡鸡,只能要一个,杨猪比较漂酿,帅哥都系和帅哥谈恋爱,不能搞凡仁,所以乖仔几能和杨猪在一起。”
赵哥儿看他又胡言乱语,叹了口气。
小小年纪,就老爱想这些不三不四的,都跟夫君学坏了。
赵哥儿想。
吃了饭,小二送来热水,美美的洗了个澡,赵哥儿抑郁的心情总算一扫而光。
这大半个月在船上都没能怎么洗,船上条件不好,而且热水也贵得紧,隔两天才能擦次身,现在也还好是冬天,若换夏季,怕是要发臭了。
赵哥儿习惯了天天洗,即使都有擦身,他依旧是觉得不舒服。
乖仔跟着小风睡,今年入夏赵哥儿就强制把他分出去了。
虽个头依旧是矮,但都五岁了,再同他睡,到底是不合适,而且这孩子,总爱瞎咧咧,有次还问溜溜,你爹爹和父亲,会叠着睡觉觉吗?
赵哥儿当场脑袋冒烟,决定这小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留房里了。
乖仔想赖屋里睡,被赵哥儿抽了两顿,小屁股疼了老半天,赵哥儿拿着一小木棍虎视眈眈的看他,他捂着屁股,一句话都不敢说,磨磨蹭蹭进了房,乖乖的抱着枕头和他的小被子,进了小风的屋。
后头习惯了,每天晚上到点了都会乖乖窜进小风的屋里。
客栈住的到底是贵,一天加上吃的,就要差不多一两,这还是便宜,但赵哥儿还是心疼,隔天早早拖了方子晨起来,想去外头找房。
失望也好,闹脾气也罢,反正他这会儿是不想回赵家了。
可京城是人满为患,想找房也难,一连好些天都没找着合适的。
方子晨原本以为只客栈吃食贵,在外头吃了两顿,才晓得不是客栈贵,而是哪哪儿都贵。
到底是一线城市,消费水平高啊!
以前源州四文钱一把的青菜,京城这儿要六文,真他娘的吭死个人。
客栈小二说他们住的早,这会儿客栈给他们的价都算便宜,到月中,满京城的客栈就要开始统一涨价了。
源州到京城虽是远,但方子晨找了最优路线,没一直沿着官道进京,后到了淮源换乘水路,这又省下大半时间,若是沿着官道进京,起码要到十二月中旬,大多考生也多在这时候进京,客栈酒楼总是要趁着这时节好好赚一波。
虽是有些不地道,但无商不奸。
作者有话要说:
赵父:这些年,我竟然都是个大冤种……
第292章
如今住的小客栈,一间房一天都要几百文了,到时候再翻一翻······
赵哥儿都不敢想,更是不敢耽误,生怕晚了,租房时被坑上一笔。
如今虽是赚了点钱,但到底是穷怕了,一个铜板照旧是想掰成两半花。
他和方子晨每天天一亮就跑外头找房,小风则带着乖仔在客栈里等。
夏景宏带着人寻过来的时候,乖仔和小风正在客栈后院里洗衣服,乖仔两只小手儿冻得通红,坐在个小板凳上,抓着一厚衣服,哼哧哼哧的一下一下在搓衣板上搓洗,动作有模有样,比村里嫁人十几年的媳妇儿们都要熟练,小风则在一旁用手洗亵衣。
乖仔抬头看见他,惊了一声:“呀,有钱伯伯,系你呀?”
小风扭头一看,也认出来了。是前几天同他们一起乘船的富商
夏景宏走进来,忍不住捏了捏乖仔冻红小脸:“在洗衣?”
乖仔点头:“嗯啊!”
“客栈没人帮你们洗吗?”夏景宏有些疑惑。他虽是没住过客栈,但也晓得客栈里是有人帮着洗衣的。
“有的!”小风说,他的结巴在方子晨的纠正下,好了许多:“但,要,银子。”
冬季的厚衣难洗,若是让客栈的人洗,一件衣裳都要□□文。
客栈后院的水,客人可以用,小风便带着乖仔自己洗了。
他们村里出来的,什么活儿没做过,洗几件衣服,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夏景宏却觉得这俩孩子老懂事了,左右环顾片刻,摸了下他的头:“你父亲和爹爹呢?”
小风知道他误会了,但也没有纠正。
“出去,找,房子,你找父亲,有事?”
“没,就是想和他聊聊天,你们忙吧。”夏景宏从后院出来,坐在大堂里等,他衣着气质皆是富贵,小二赶忙上了壶好茶。
夏景宏旁边一老头丢给他一靛银子,这家客栈小,位置也不够好,往常少有大老爷来,小二的立马喜笑颜开:“谢谢爷,谢谢爷。”
夏景宏不耐烦等,朝旁吩咐:“你派人出去看看。”
“是!”
京城繁华辽阔,街上人潮涌动,找人不是那么容易。
正午不止方子晨和赵哥儿没回来,就是派出去的人,也没回来。
夏景宏让小二做了几个菜,招呼两个小的过来吃。
在船上一起待了大半来月,乖仔同他也不客气,坐上凳子就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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