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陆清辞再次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江白瑜,后天是我生日,记得来我家。我有些话想亲自跟你说。”
江白瑜:“我会去的。刚才我还跟我爸妈商量送给你什么礼物呢。”
电话那头传来一句轻笑:“只要是你送的,什么都行。”
“江白瑜。”
陆清辞醇厚沙哑的声音中,藏着江白瑜听不出来的不安和期待:“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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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辞神色阴沉地坐在了沙发上,垂下的手中握着刚刚挂断的电话。
“混这么多年,头一回这么累。”
宋河瘫倒在地上,抱怨说:“整个A城我认识的,不认识的道上人,都被咱们突击了一遍。那位小少爷倒好,好好在家呆着呢。我都说了他不会有事,你还非得找。”
陆清辞声音冷冽:“可是,还没查出来谁下单。”
宋河:“单子到我这边,不知道都转了几手了。每一手都互相不知道是谁,你说好不好查?”
陆清辞瞥他一眼:“真是没用。”
宋河被骂的差点梗过去。
但对上陆清辞的清眸后,还是噤了声。
三年前,他手下一个兄弟跑来跟他哭,说被一个名叫陆清辞的初中生揍了。
一个初中生也敢欺负他们道上兄弟?
宋河不能忍,带着几个人准备收拾陆清辞。他们提着棒球棒,啤酒瓶气势汹汹赶过去后,结果被初中生的陆清辞揍倒了一片,没几个人能爬的起来。
再后来深接触后,陆清辞竟然开始教导他们合法挣钱。
在他的一步步指点下还真的盘下一家半死不活的娱乐厅。又在陆清辞的指点下,他和他那些无家可归的兄弟们,竟然把半死不活的娱乐厅竟然成了这一片生意最火爆的一家。
从那之后,他们都看得出来陆清辞不是一般人,将来绝对是能做大事人。所以他们拜小他们好几岁的陆清辞为老大,几乎什么都听他的。
现在知道陆清辞竟然还是富豪陆氏家族流落在外的孩子后,宋河打心底对他更加敬畏了起来。
陆清辞淡淡警告他:“以后不要再随意接单。”
宋河:“可是,我得带兄弟吃饭啊,光靠这家娱乐厅什么时候才能闯出来?”
陆清辞:“单主出价一百万,层层剥削,到你这里只能拿到几万块,还得干铤而走险的活,你甘心?”
宋河不说话。
陆清辞:“以后跟着我做。”
宋河骤然眼睛发亮:“陆哥,兄弟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以后你让兄弟干什么,兄弟就给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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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家。
晏瑾舟刚开车到家附近,远远地就看到家门口停了几辆车,车前站着一位衣着优雅的女人。女人身后站在数十位晏家保镖。
“真是稀客。”
晏瑾舟走下车,眉眼含笑像只狡猾的狐狸。“这么晚了,太太来找我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怎么样?要进来喝杯茶吗?”
周蕙眼底泛着无尽的恨意,指尖颤抖地指着晏瑾舟,怒声质问:“晏瑾舟,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竟然对我的书衍动手。”
“您说什么呢?”
晏瑾舟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反问:“我大哥不是还在被爷爷禁足在家么?我怎么可能对他动手呢?”
周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晏瑾舟,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那天你想要摔死书冉,今天你有对书衍做出那样.....那样恶毒的事,晏瑾舟,你这个疯子,你就不怕遭报应么!”
晏瑾舟拿着手机晃了晃:“太太,我可真听不懂您在说什么,我大哥他出事了?您去告诉爷爷,或者,我帮你报警?”
他始终眉眼含笑,但那双弯下的眼眸中却毫无温度,看得人心里发寒发怵。
“.......你!”
周蕙一想到儿子昏迷躺在酒店床上的样子,心里就恨不得立刻把晏瑾舟撕碎。
可这件事既不能报警,又不能让老爷子知道。毕竟是她出手在先,却被晏瑾舟摆了一道。
这件事也让她终于明白,现在的晏瑾舟再也不是那个孤立无援的私生子。她早已无法在掌控这个小孩。恨只恨自己当时没斩草除根,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突然,周蕙看到晏瑾舟朝她伸出手,她心里一惊,“你,你要做什么,你敢.....啊!”
晏瑾舟拉住她的衣襟,用里面扯出一个小小的录音器。
周蕙的脸惨白到了极点,这都能被晏瑾舟发现?!
晏瑾舟饶有兴趣地把录音器捏在手中,叹气:“太太,您来我这里还带这东西啊?为了找到我的把柄,您也是费尽心思。哎,您这么不相信我,真让人难过。”
说着,他有力的手指稍一用力,录音器被他瞬间捏碎,仍在了地上。
周蕙惧意横生,颤抖的身体禁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她身后的保镖们急忙护过来,挡在周蕙前面警惕地凝视着晏瑾舟。
晏瑾舟却朝周蕙招了手,弯唇笑说:“太太,我有些话,想亲自跟太太您说,您要听吗?”
周蕙哪里敢过去。
晏瑾舟:“说不定是关于我大哥的哦,太太您要是不停,可不要后悔哦。”
周蕙狠狠地咬住唇,眼中的怒意恨不得把晏瑾舟烧得连灰都不剩。
但她也知道,既然晏瑾舟拍下那么多不堪的照片,就等于拿捏住了她和书衍的把柄。他随时都会把那些照片公布于世,让她的书衍名声尽毁。
她今天来,也是为了跟晏瑾舟谈判。
周蕙不甘地拨开挡在她前面的保镖,朝晏瑾舟走去。
保镖想要阻止她:“太太,您别过去。”
周蕙没听,还是走了过去站在了晏瑾舟面前。她突然发现,晏瑾舟很高,比他儿子书衍还要高处一截。她站在这个人的阴影下有一种全所未有的压迫感和恐惧感。
当年让她憎恶的孩子不知何时竟然长得这么大了。
她心中恐惧的同时,再一次深深后悔,为何当年没把晏瑾舟和他母亲一并解决掉。
晏瑾舟温雅地俯下身体,凑在女人的耳旁,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声音,说:“太太,别的孩子也是有母亲的。大哥出事您这么生气,这么心疼。”
“别人家的孩子如果出事,那他的母亲会跟您一样生气难过哦。”
周蕙面目狰狞,厉声怒斥:“是你干的,果然是你干的,你承认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录音器已经被晏瑾舟捏碎,她什么证据都拿不到。
“太太,您别生气。”
晏瑾舟低笑,跟着后退的女人的脚步往前了一步,再次逼近女人身旁附在她耳旁,轻笑说:“最重要的人死在你面前是什么感觉,我可是经历过的。太太,您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以后,我会让您明白的。”
如同恶魔在愉悦地低吟。
“啊----”
周蕙身体不稳,逃也似地恐惧地后退几步后,摔在保镖身上。
她马上明白了晏瑾舟的意图,浑身颤抖惊恐喊说:“你,你想要做什么?你,你敢,你敢!我要告诉老爷子,我要让他知道你要杀晏家人,你,你就是个疯子!”
几个保镖根本不知道晏瑾舟说了什么让周蕙这么恐惧,他们担心又警惕地望着晏瑾舟,扶着站立不稳的周蕙往车里走匆匆离开。
晏瑾舟含笑望着离去的车,幽暗的眼眸越来越冰冷,眉间凝结的越来越浓烈的疯狂。夜幕下,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垂下的双手青筋狰狞,狠狠颤抖。
忽而,他西服口袋中的手机响了。
江白瑜打来的电话。
晏瑾舟看着屏幕上江白瑜三个字,呼吸逐渐平稳了些,他点开接听,眉峰一扬,语调轻佻:“想我了?”
江白瑜一哽,无奈说:“您到家了么?我有事想问您。”
男孩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声线软软的听起来很舒服。
“刚到。”
晏瑾舟绷紧的身体,无意识地松懈下来,靠在听在门口的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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