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一双大手穿过腋下,一把把他提起来。
宁叙一脸懵逼地像一只考拉一样被江景听抱了起来。
然后宁叙就在其他人震惊里被抱走了,抱上了缆车。
顾彦真立马看向秦升:“秦哥,我也要抱抱!”
秦升原本还虚扶着他,闻言立马撒手,嫌弃道:“我已婚,你别陷害我。”
说完就朝第二辆缆车走去。顾彦真扁嘴,看向另一边——然后看见了明冉和郑辉落荒而逃的背影。
呜呜呜!
宁叙被抱上缆车的时候,脸还有点烧。
“下次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抱我。”
他害羞。
江景听挑眉:“……行。”
不过在缆车上坐了没多久,宁叙的注意力又被窗外的景观吸引了,又新鲜又刺激的感。
“哇塞~真好看。”
江景听有点好笑:“现在不怕了?”
“不怕。”宁叙依然看着窗外:“不是有你在么。”
江景听看着他的侧脸。
“嗯。”
下山后,已经接近中午了。山下也变得热闹起来,有许多已经下了山的游客和小商贩。宁叙看见卖糖人的,兴奋道:“诶!那里在卖糖人!还有糖葫芦!”
“少吃点甜食……”话虽然这么说,江景听还是步伐不停,去给他买糖人了。宁叙笑嘻嘻:“那我去买糖葫芦哈~”
他们兵分两路,等宁叙买好了糖葫芦再回头,已经看不到江景听的身影。于是拿着糖葫芦往刚刚卖糖人的那个摊点走,奈何有点挤不过去。于是只能改道往外走,试图穿出人群。
没走两步,一个巨大的力量从背后撞过来,宁叙来不及躲闪,整个人朝前一扑。
膝盖和手掌上顿时传来一阵疼痛。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儿吧?”
一个焦急又充满歉意的声音传来,宁叙抬头,然后被一个身量较高的男生扶起,坐到旁边的长椅上。
宁叙翻开手掌一看,就是擦破了皮,平心而论,不严重。只是他皮肤白,又嫩,上面有一点伤痕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没过一会,血丝往外渗。有些灼烧感,但不算很疼。
“没事的,小伤而已。”
那个男生显得很愧疚,蹲在宁叙面前,捧过宁叙的一只手。宁叙骤然被别人抓住手,下意识抽回去,“不要紧的。”
男生紧张地抬头,对上宁叙的脸。
几秒之后,脸颊爆红。
然后又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啊……”
“没事。”宁叙摇摇头,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视线转到旁边已经掉到灰尘里的糖葫芦的时候,有点心塞塞。
男生抬头又看了一眼宁叙,然后飞快低头。
“那、那个……能不能把裤子挽起来,我看看伤的怎么样啊?”
“不用了不用了,我穿的多,没事的。”宁叙连忙拒绝道。
“我看看吧……”
“真的没事。”
江景听买完糖人,等回头再看时,发现宁叙不见了。眉头微蹙,实现有些焦灼地在人群中来回扫视,却没发现那个人。他捏着糖人的手紧了紧,快速退出人潮。
“麻烦让一下,谢谢。”
等终于找到宁叙,一眼就看见他正在和一个陌生男子推搡的情景。
江景听眸光骤冷,立刻上前:“宁叙。”
宁叙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抬头,看江景听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小江!!”
江景听低头,看见宁叙手上的伤,眼神瞬间更冷,眉眼间像是结了层霜。那个男生有点被吓到,下意识退到了一边。江景听立刻在宁叙面前蹲下,看见宁叙裤子膝盖处的灰,立刻伸手卷起裤腿。
“诶……”宁叙来不及阻拦。
然后一截细白的、骨肉匀称漂亮的小腿露了出来。
好在膝盖处只是青了一片,不算严重。
可也正因如此,那宛如工艺品的小腿和脚踝上的吻痕和牙印,更加夺目。
那男生愣在了原地。
第75章
宁叙有点尴尬地往后缩了一下。
脚踝却又被江景听牢牢握住, 他在端详宁叙的伤势。宁叙感受到身边灼热的视线,只能装不知道,默默祈祷对方快一点。
好在江景听怕他冷,没看多久就把裤腿放下来, 那雪白的肤肉被牢牢盖住, 一丝不露。宁叙看着他道:“我可以走的, 没多大事……”
紧接着,就见江景听一弯腰,手臂穿过他的膝弯和腰际, 打横将宁叙抱了起来。他就这样愣愣地被抱起。
江景听扭头就走, 宁叙回头,见男生急急地想说什么, 宁叙只能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 然后就被抱走了。抬头,看见江景听清晰俊朗的下颌线,和抿成一条直线的唇,脸上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冷气。宁叙不自觉抖了一下。
然后就被江景听感受到了。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臂上用劲,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一点。
等宁叙被抱出去, 放到副驾驶上, 急忙跟江景听说:“我真的没事的,我们可以直接走……”
最后一句话在对方愈来愈冷的视线中逐渐变小。
江景听给他把座位调低了一点, “别动”。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宁叙有点不明所以, 但也只能等着。抬手看了一下, 灼烧感好像更强烈了, 腿上也是, 好像不太能动。
想起刚刚江景听那个眼神……宁叙还是忍不住一哆嗦,说实话,他和江景听在一起这么久了,也一起工作了很久,但很少见到江景听这个样子。
他在自己面前,好像永远都是温和的,不管面上说什么做什么,但至少自己始终是不怕他的。就算是吃醋,也只是像只凶巴巴的、护食的狮子,虽然罚他,但不舍得真的对他说什么做什么。宁叙一开始还和公司的很多人一样,很怕他。现在想想,都感觉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一样。
这次……宁叙抿唇,有些不解。
难道是怪他到处乱跑?还是担心他受伤了?
不过没等宁叙想太久,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就又出现在他视线里。只见江景听拉开车门,还是冷着脸,手里拿着一袋药品。宁叙先是一愣,然后很有眼力劲地主动把手递出去。
江景听见状,神色稍微缓和了点。然后放下那袋子药,拿出一个瓶子,用镊子夹出里面的碘伏棉球,另一只手握住宁叙的手背,往上稍微捧了点。
虽然他脸很臭,但动作很轻。
宁叙飞快地抬眸看了一眼江景听的冷脸。明明就是点小伤,就是看着有点吓人而已,但江景紧抿的唇和轻蹙的眉,专注的目光像是在做什么高难度手术一样。就算是开会的时候,宁叙也没见他这么严肃。先是仔仔细细看伤口,然后谨慎地下手,用棉球消毒,动作很轻,几乎感觉不到疼。
“疼么?”
“不疼。”宁叙诚实道。
等消完毒,又用大创可贴小心贴上。然后再次卷起宁叙的裤腿,处理了一下他膝盖上的伤。虽然江景听动作轻柔,可当冰敷的冰袋一放上去,宁叙还是忍不住“嘶”地一声收腿……
然后宁叙就感到捧着自己小腿的手颤了一下,江景听立刻放下手里的冰袋,给他吹。许久后才抬头,满眼担忧地问他:“好点了么?”
宁叙愣愣点头。
这次再放上去感觉好多了,江景听力度更轻了些。
好不容易处理完了伤口,宁叙又有点不好意思了,自己主动把裤脚放下。
感觉他跟江景听在一起,天天都在不好意思。
江景听给他把副驾驶的门关上,从车前绕过,坐上副驾驶,终于腾出手接电话。
“喂?”
“不用等,你们先走。”
“我们直接回客栈。”
江景听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很帅,宁叙欣赏了一会。等他挂了电话,才回过神,问:“我们不跟他们去吃饭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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