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什么, 问吧。”
他都这么大的人了, 总不能打他屁股。
宁恕看他这样子,没有一点心软,毫不留情道:“好,我问。提前声明:坦白从严,抗拒从更严。”
宁叙:…………
呜呜呜呜。
宁恕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叙:“……就,没几天。”你走了以后。
宁恕的第二个问题是:“发展到哪一步了?”
宁叙:“……没干什么过分的。”没那什么。
宁恕的第三个问题是:“他对你有多好?干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这么快就把你骗到手了?”
宁叙心想他大哥说话还挺搞笑的。
“……挺好的。”
“哦。”宁恕面无表情,一板一眼地总结:“所以就是趁我走了以后,他糖衣炮弹攻击,你被攻陷。你们俩暗度陈仓,然后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最后在一起了。”
宁叙:!!!
读心术!恐怖如斯!!
“你这说的也太难听了吧……”虽然故事内核好像是对的。
“难听?”宁恕冷笑一声:“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他绝对不可能喜欢你的么?嗯?”
宁叙:打脸往往就在一瞬间。
宁恕接着说:“没想到我弟弟魅力这么大,引得堂堂江董半夜来爬树。你们俩还真以为自己是高中生呢,在这为爱不顾一切,疯癫成魔?”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多?”宁叙问:“该不会是爸爸跟你告状了吧。”
“这重要么?别转移话题。”宁恕眯眼看着宁叙的脸:“你真是长本事了?宁叙?我之前怎么和你说的,你都忘了?”
宁叙泄气,无意识地两手食指交缠:“就……正常谈恋爱,又没做什么过分的。”
宁恕伸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宁叙的脸,捏到精致的小脸都变形了。被宁叙懵逼地看着,宁恕冷漠道:“你不如等你嘴上的伤好了再来跟我说这话。”
宁叙:!!!!
把这茬忘了,giao!
随着宁恕继续观察自己的脸,且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大,宁叙现在已经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哥的怒火正在飙升,连忙补救道:
“不是,我最近还有点上火……”
“你忽悠傻子呢?你当我是江忱大脑发育不全么?”宁恕蓦地把手松开,恼火道:“你是真的要气死我!”
宁叙心虚地后仰,拉开一点距离,想起他哥那些年毁灭朵朵桃花的光辉事迹,硬气了一点点,道:“我都二十五了!!你不能拦着我正常交往,你难道要我打一辈子光棍么?!”
宁恕看着宁叙,只感觉气血上涌,迟来的叛逆期再次攻击了他。
是啊,宁叙都这么大了。可是在宁家人眼里,他依然还是个孩子,还是那个需要宠爱照顾的崽崽。所以宁恕和宁父才会这么生气,这么无奈。
宁恕压着火,“行,你长大了,硬气了,我不拦你。可是江景听是什么人?你就这样随随便便决定和他在一起,想过以后的事么?你应付的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处理的了那些复杂的要命的关系么?我们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地生活,可是你嫁给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消停日子呢?”
说着说着,看见宁叙渐渐有点沉重,宁恕的声音软了一点,但还是道:
“你真的了解他,了解江家么?他们是真正的大世家,关系错综,和我们完全不一样。”
宁家虽然没有江家那么呼风唤雨,但也是有头有脸、实力强劲的,最关键的是,宁家简单幸福,关系和睦,也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的亲戚,虽然要靠着他们帮衬,但也不是什么贪婪的麻烦。但江家不一样,他们是百年流传的世家,从很早之前开始就声名显赫,家族庞大。就算江景听的父母兄弟人都还不错,也很难保证其他人就是好应付的。之前那个宋城,就是典型的例子。
做朋友是一回事,结成姻亲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知道江景听有个奶奶么?”宁恕表情逐渐有些严肃。
宁叙点头,“嗯,在国外。”
“他叔父和叔母一直在国外陪江老夫人,手上势力也很强。而且江老夫人和江阿姨的关系一直不好。”宁恕道。
宁叙真的有点惊讶了,虽然他知道江景听小时候跟着奶奶生活,但是他一直以为,江景听的家庭情况和自己是相似的,所以他的童年应该也是很幸福的。江母温婉纯善,江父稳重有责任心。
可现在看来,似乎完全不是这样。
“我明白了。”宁叙想了想,又道:“我有机会,会问问他家的事情的。”
既然他决定和江景听在一起,自然要了解这些事情。
不过,宁叙也不是轻易退缩的人。所以他对宁恕道:“哥哥,我明白你担心我。可是江景听,他真的对我很好。我们刚在一起,虽然我不敢保证以后会怎样,但是现在,既然我决定了和他在一起,我就不会怕这些事的。”
看着自己坚定的弟弟,宁恕在一次意识到,他是真的长大了。
但只要一想到有人要拐走自己水灵灵的小白菜,宁恕又感觉自己喉头哽了一口老血,不上不下。所以临走之前,宁恕警告宁叙:
“你给我消停点,这件事我和爸还没点头,别在自家门口卿卿我我的。要是被我抓到,你给我小心!”
宁叙乖巧点头:“好的好的。”
-
另一边,江宅。
江景听一进门,坐在沙发上的江母立即起身,笑着道:“景听回来了,快进来……”
江景听点头,“妈。”
声音说不上多热情,但也不算冷淡。饶是如此,江母也挺高兴的了:“好好好,你饿了么?我让厨房温了点鸡丝粥,你要不要尝尝?”
“谢谢妈,不用了。我先上去了。”
“诶……那早点休息。”
江母目送江景听上楼,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
别人都说,她这儿子哪里都好,又出息,又能干,她是整个海城豪门里最让人羡慕的太太。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儿子对她礼貌,孝顺,可同时也客气,亲近不起来。
想着想着,江母的眼睛又有些湿润了,一直望着江景听离开的方向。
这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都怪她自己。
这时,江父走过来,拿了件柔软的披肩轻轻披到妻子身上。安慰她:“没事,都会好的。咱们今年回来,景听对咱们其实比以往亲近多了。”
江母点头,可作为母亲,还是忍不住心痛。
“都怪我当初,没照顾好孩子,没尽到一份母亲的责任。我不奢求他原谅我,只要心里还肯认我就好。”
江父揽住妻子的肩,“别这么说。都怪我,是我没有处理好这些事情,一心想着家业和你的身体,就这样把景听交给他奶奶。都是我亏欠了他。他是个好孩子,不会怨你的,别难过了,啊。”
江母把头靠在江父肩上,心里止不住地后悔愧疚。
“好在今年景听回家的次数多,心里还是挂念着咱们的。来日方长,别急。”
“嗯。”
晚上,宁叙接起江景听的电话,
对面问:“你哥回来了?”
“嗯。”宁叙回答,“他知道我们的事了。”
“哦。”对方好像早已猜到,并不意外。“他没为难你吧?”
“能为难我什么呀?我亲哥,就是吃醋而已。”宁叙忍不住笑,打趣他:“你这大舅子可不是省油的灯,你们最近不是还有合作么?小心点,当心他谋杀你。”
“嗯。”江景听回答:“我一定小心。”
宁叙稍稍安心。
没事,只要不正面刚,他哥早晚都是要接受的。
-
次日清晨,宁母和宁恕都起得早,早早下来了。没过多久,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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