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温柔?”女孩听的一愣一愣的,这和她听说的、想象里的完全不一样。
温柔?
宁叙愣了愣。
这个词好像和江景听完全不匹配。
但江景听对他,却又完全诠释了这个词。
宁叙的目光落在面前浅蓝色的酒上,开口:“感情上,是这样。”
对他,是这样。
“那别的呢?客观点的?”小姐又问。
宁叙思索道:“他很自律,也很智慧,很理性。涵养很好,也很谦逊,责任心强,对自己要求很高,约束力也很高。”
小姐满意地点点头,这倒是和她想象中的相符。
宁叙的思绪已经飘的很远。
他之前老喜欢拿自己和江景听对比,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始终觉得江景听是二次元里的,太完美,太高不可攀。
直到宁叙发现,就是这样一个人,没有缺点、没有弱点的人,小说里范本一样的人,也会难过,也有遗憾,也曾受到过原生家庭的伤害独自消化。也正是这样一个鲜活的江景听,会体谅你的感受,会因为你惊慌失措,会特殊对待你,会黏你,会想要因为你学怎么打游戏,会笑,会患得患失。
“不过他有时候也挺霸道的。”
宁叙突然道。
小姐:“?”
宁叙笑了笑,没解释。注意到小姐杯子里的汽水只尝了一点,于是问:“还想喝什么,他们家果汁也挺好的。我这款酒也不错。你先看看。”
那小姐成功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宁叙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旁边窥伺多时的人见他俩终于暂停了交谈,端着酒杯凑上来。
宁叙这次拒绝的没有以往那么快,而是打太极。
他垂眸看了眼时间,寻思着应该差不多了。
果然,不过半分钟,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线里。
英俊又高大,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但江景听却像感受不到似的,眉眼焦躁,目光扫过乌泱泱的人头,几秒后就锁定到了正在被搭讪的宁叙。
脸色顿时更臭了。
这边,宁叙游刃有余:“噢,你刚刚说什么?”
“你真漂亮。”搭讪的帅哥由衷又带点奉承地夸奖,“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请你喝一杯?”
宁叙喝完杯里的酒,招呼酒保再调一杯更烈的。这才转头看向那位帅哥:“可以啊,不过你得等等。”
“好。”帅哥一口答应,并靠在旁边,大有不走了的架势。
那位小姐也刚点完一杯果酒。一抬头,就看见如煞神般走过来的某人,惊呼:
“江……江!!!”
她还没喊完,江景听就走到了他们面前。那位搭讪的帅哥显然也认出了这位在海城呼风唤雨的大佬,端着酒杯,半天说不出话。
只有宁叙没什么反应,笑靥如花地接过新调好的酒。
江景听上前一步,尽量心平气和,沉声道:
“宁叙。”
宁叙似乎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懒洋洋地啜了口酒,才抬起眼皮,看了眼江景听。
“老板,好巧啊。”
江景听面色冷然。
“你也来喝一杯?”
宁叙不知死活地接着问。
江景听定定看了他几秒,如果是平时,他也许会顺势坐下,陪他喝,最后把人哄骗回去。但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碰上宁叙,他的沉稳,他的耐性,都会被打破。
“跟我回家。”
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依然时不时投来。刚刚江景听在远处,就能好到许多觊觎的目光放在宁叙身上,内心更是焦灼。
“回家?”那位小姐眼神在他们俩之间转了又转,脑子还是不太灵光,“你们……是亲戚?”
话落,江景听脸色更加难看。宁叙被一提醒,这才想起来今天的主要目的,笑眯眯地向江景听介绍那位小姐:
“对了老板,差点忘了。这位是老夫人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不知道您还满不满意……”
“不满意。”
小姐脸顿时黑了,“你……你怎么能这样?我可是专门为了你回国的,你怎么……”
“不满意,不喜欢,没兴趣。”江景听一连用了三个否定句:“我在公司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您自便。”
小姐一跺脚,气的跑开了。那位搭讪的男士本想说些什么,结果被江景听一个刀眼逼了回去,闭上了嘴。
江景听再上前一步,单手撑着宁叙左侧的吧台,压力和雄性压迫感铺面而来。
“你是在生我气吗?”
“怎么会。”宁叙狡黠地笑了笑,随即左右摇头看了一圈:“我只是单纯地来给您相亲来了,你看看,啧啧,这么多小哥哥小姐姐,你喜欢哪一款?那个怎么样?你喜欢吗?我帮你去问问……”
“你来酒吧,给我说媒来了?”
好半晌,江景听凝视着宁叙的眸子,轻轻问。
“当然了。”宁叙避开他的视线,正直道:“为了避免反派走上不法道路,你还是抓紧结婚吧。”
江景听太阳穴直跳:“你还催我结婚?”
宁叙回以一笑,漂亮的不可方物:“是呀~”
许久后,江景听也笑了笑。
笑意不达眼底,显得森冷肃然。
“我什么时候结婚,不都取决于你吗?”
“嗯?”
下一瞬,宁叙的世界天旋地转——他被江景听拦腰抱起!他惊呼:
“你干嘛?强抢民男??我酒还没喝完呢。”
江景听把他放回座位上,端起他剩下的大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目光却一直锁定在宁叙身上,直到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然后在宁叙懵逼的目光里将他再度抱起,冷冷丢下两个字:
“回家。”然后就往外走。
宁叙反射弧有点长:“回谁家?”
江景听冷笑一声。
宁叙明明没喝多少,却觉得醉醺醺的。
江景听一上车就直接把隔板升起来,挡开了司机的视线,然后捞过宁叙整个人揽向自己,按着他亲。周围气温似乎顿时飙升,宁叙呼吸被掠夺,痛感和唇舌交融的缠绵感混合着酒劲不断刺激他的大脑。
好不容易挨到了停车,门一开,宁叙就想冲出去逃跑。谁知江景听在早有防备,又是一个强制锁住,然后把人扛起来。然后没有自主权的宁叙就这样被抱上了楼。这套应该就是江景听在市中心的那套房,宁叙顾忌着到处都是监控,也不挣扎了,脑袋死死埋在江景听胸前。
等门被推开。
宁叙终于松了一口气。
谁知他的噩梦才刚开始。
等他终于意识到一点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宁叙头一次没有被怜惜的、重重地丢在大床上。属于江景听的香味和雄性和雄性荷尔蒙更加浓烈,宁叙心脏砰砰狂跳:“等、等等……有话好好说……”
江景听根本不听他说了什么。
他要让这个人彻底属于自己,再也没工夫出去沾花惹草,没办法再提及任何有关分手的事情。他倾身而上,将宁叙整个人笼罩。
窒息又深入的吻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衣服散落一地,宁叙根本无力阻止,他用尽力气只嘱咐了一句:“你、你轻点。”
江景听没回应,目光却更加幽深。
奶白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显炫目,甜腻的触感令人心神荡漾,爱不释手,混杂着幽幽香气。再禁欲的僧人见了也不免心驰神往。
“要我和谁结婚?嗯?”
“跟、跟我。”宁叙舌头痛的发麻,眼睛模糊又湿润。声音破碎不堪地响应。
宁叙今晚彻底感受了一遍,这货的胸肌好大,好硬,胳膊也好壮……但很快他就没工夫感受了,因为他根本自顾不暇。他是待宰的羔羊,被蒸腾着,被享用着……
“啊——”
细白的手指骤然攥紧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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