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风絮:……
徐风絮的目光充满质疑,他却是全然不信周弦青真的如莫挽真所说这般和他心意相通,不过寥寥数面,他已然判定周弦青与莫挽真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这样的两个人竟然能成为师兄弟,而且还相伴游行,不得不说,也很让徐风絮好奇他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只是,他没那么多的精力和时间去试探旁人的事宜,至少现在没有。
莫挽真说的没错,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必须立刻动。
尽管此刻不是最好的时机,然而若错过,却是再没更好的时候了。
徐风絮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后悔了,莫挽真是危险的人,比他相信之中更加危险。
在徐风絮沉默的时候,莫挽真又慢悠悠的来问他的心;
“在纠结?纠结,也是一种选择,最坏的选择。”
徐风絮定下心神,哼了一声,道;
“当然纠结,纠结如何杀你。”
“因为我讲了实话?还是因为我知晓你的计划,为免身败名裂,所以要杀人灭口?”
徐风絮道;
“因为你让我感到了不悦,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
莫挽真轻轻一笑,对这样的威胁完全不在意;
“对付我之前,不如想好你是真的要杀徐若锦,还是留下他——不过,你最好还是做好失败的准备,我师兄一向有些护短,虽然不知为何师兄对他青眼相待,但是我师兄他若真的参与进来,你不一定能对付的了。”
徐风絮淡声说道;
“这里是悬春崖,不是流光宗。”
“有区别么?”
莫挽真弯了弯眼睛,很是趣味的说;
“虽然我对你们悬春崖没什么兴趣,你大概也是以为如此才异想天开,竟然找我助你——然而倘若我师兄真的善心大发,你可以猜猜看,我是否会出手偏帮啊。”
莫挽真带着笑意。
春日融融暖风,却只叫人感觉到了无边无际的寒气。
——
心中是震惊,愤怒,又或者……是失落呢。
周弦青与莫挽真沉默的对视之中,已然明白自己的猜测全然正确,他再无话可说,便扭过头去,要走出山洞,莫挽真看着他,轻声道;
“师兄,你难道真要参与到这种不值得在意的事情去么,你我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寻找春,如今既然有了线索,自当找寻下去,何必多管闲事?”
“在你眼中,什么事情,又值得在意,不算多管闲事呢?”
周弦青欲走不动,低头看着莫挽真仍然握着自己的手腕,而后猛地甩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利剑出鞘,周弦青看了一眼莫挽真,道;
“无论如何,我也不能看着徐若锦被杀害,莫挽真,这不是多管闲事,是人性使然,而我在你身上——”
他要说,而我在你身上,看不到这最基本的人性,然而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
周弦青到底也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便飞身出去。
眼前混战却也陷入僵持之中,白少微与云照初的参与,其初衷与周弦青一样,本也不过是不想看到有人死在这里,若论全力以赴,倒也没有到如此的地步。
周弦青的加入,倒是让战局倾斜了,只是周弦青的目的是救出徐若锦而已,徐氏以往恩怨他没什么兴趣参与了解,也无法去分辨究竟谁的错误更加深厚,却也能肯定一点,那便是徐若锦是全然的无辜。
周弦青与白少微又有不同,后者是博爱世人,周弦青做不到,他有护短之心,无法去平衡所有人的生死,怀揣世间和平的梦想;
周弦青将徐若锦一把从战局中扯出几十丈远外,便不再管混乱的战局,只是徐若锦又要冲进去,他却无法看着自己的父母受困,周弦青只能一把拉住了他,而后说道。
“徐若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爹——”
徐若锦忽然崩溃大喊,周弦青回头看去,便见徐风絮的剑刺穿了徐仲寅的身躯。
作者有话说:
例行的……明天大概不更,不必等
第56章
◎我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多说无益◎
那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
在周弦青说话的时候, 战况急转直变。
那或许该说是周弦青伸手拉走徐若锦同时,本是站在一旁观战的徐风絮却忽然发难,他是以十分功力倾轧而去,目标却是云照初——
云照初布阵虽强, 剑法或近身之战却不怎么样, 况且, 谁都想不到徐风絮竟然朝他攻来, 眼看他要毙命徐风絮剑下,一旁的白少微只能脱身而去, 要拉开云照初,只是当他对上徐风絮视线的时候,便知晓自己上当了。
无穷尽的剑光含着无上威仪披挂而下,真正的目标是徐若锦的父亲。
徐风絮带来的侍从迅速散开,没有徐若锦的阻隔,也不必担心周弦青的加入, 白少微与云照初避战, 再无任何阻挡,徐风絮一剑落下, 鲛人王母本要阻挡,却被徐仲寅一把拉开,下一刻他便感到了一阵灭顶的疼痛,那是剑只径直穿透了他的身躯!
“爹——”
徐若锦撕心裂肺的叫喊,眼睁睁看着徐风絮竟然真的一剑刺穿了父亲的身躯, 让他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悲愤之力,挣脱了周弦青的束缚, 连滚带爬的到了徐仲寅的身边, 只是任凭他怎样呼喊, 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了。
徐若锦猛地回头,看向徐风絮;
“徐风絮,你——你!!”
他话未说出口,便拿起剑便朝着徐风絮砍了过去。
他只有满腔愤怒,然而他的心已乱,剑已乱,毫无章法的乱招,纵然徐风絮已经是强弩之末,对付他,也不成问题,众人旁观他们的相杀,就算是周弦青也有迟疑,竟然找不出自己要参与进去的理由。
一旁,徐仲寅看着徐若锦发疯的乱砍一通,且又一声声的去质问徐风絮为什么……心中却意外地,只感到了数不尽的荒唐。
他又看着鲛人王母,在她想要靠近的时候,又一把推开,那是完全的疏远;
“徐郎?”
鲛人王母不解的看着他,想要上前,却又不敢上前,徐仲寅看着她,说道;
“瑶姬,我愿意原谅你第一次的不忠,却无法忍受你第二次的背叛。”
鲛人王母摇头,连忙说道;
“我已经知道我的错了。”
徐仲寅却只是最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凄凉一笑,是全然没有任何信任的意思。
“你不是真的认错,只是想等我悔过罢了,或许当初,我不该出悬春崖去海域,你也不该出海域,先人说的不错,无论悬春崖还是鲛人族,都不该与外界接触,不然,获得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而后他仰天长叹,眼中留下血泪,哈哈大笑道;
“空恨十八年,心中怨不休 断发绝情缘,来世莫逢头啊!”
说完,他一把剑斩断了自己的发丝,而后心胸之中一簇血花迎天散出,化作漫天血雾,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无任何声息。
“徐郎!!”
鲛人王母瞬间慌神,风一阵扑了过去,堪堪先他一步趴在地上,落在她的怀着,只觉得沉沉一撞,好像将她的肺腑都撞的碎裂。
然而血已经流尽,气已经断绝,生念已经消散,如何能死而复生,睁眼再看她一目?
“爹?!”
徐若锦听到身后那凄厉的声音,神思瞬间回笼,回过头的时候,只看到父亲倒下的身影,他看着那血花弥漫,只感觉到心痛如绞。
并非是感同身受,而是——徐若锦低下头去,一只剑已经穿进自己的心胸,血涌动出来,悄无声息的流下。
那支剑,在他的注视下,却是飞快的抽出,徐若锦抬起头,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徐风絮。
“若锦——”
周弦青连忙飞奔而去,伸手飞快的要点穴止血,然而血流不尽,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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