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和莫挽真做朋友, 真是上辈子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辈子才会受这样的折磨,周道君, 你我真是一见如故的知己啊。”
周弦青:……
虽然这种话是真心的夸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云照初口中说出来,总觉得还是有些敬谢不敏。
而且,对周弦青来说,应该说上上辈子才是正确。
莫挽真「哦」了一声, 倒是好心的与周弦青做提醒;
“师兄, 你可不要被他骗,这厮大言不惭, 讲自己是天下第一等怜惜女儿,多情之人,一见如故的知己这种话,不知说给多少女子听过——说起来,云少主你将这句话对我师兄听, 难不成,你的兴趣竟然从女子, 变成了男子?”
“你可不要污蔑我啊——”
云照初连忙否认, 又有些抱怨的说;
“唉, 谁让表哥和我讲来了这里能见桃花源的神女,我先前又没见过周道君,道君面若桃花,我这才认错,表哥误我啊。”
白少微:……
白少微咳了一声,纠正他的说法;
“我说的是,神女在悬春崖下,你不要篡改我的说辞。”
周弦青看向白少微,心中虽有疑惑,却也没说,直到天黑之后,几人如先前说定的那般,悄无声息的出了客栈,前去悬春崖边之后,趁着云照初查看那阵法的时候,周弦青才低声询问;
“少微难道知道那崖下有什么?”
白少微看到了周弦青疑惑的目光,知道他是在意自己刚才说的话,于是也悄声说道;
“我当然不知道,只是,世上只有美人能引起我这位表弟的兴趣,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和一个酒家乐姬弹琴吹笛畅聊风花雪月呢,我只能临时想这样一个借口,来吸引他。”
周弦青:……
倒也不必真的这么符合传言中的人设。
死后能让九州红颜都为之伤神——真的是无时无刻不在和女子待在一起啊,倒是怪不得云照初有这样的待遇了。
不过,这……果然不是他能理解和涉足的领域。
周弦青了然白少微的说法,不再多问。
而一旁,云照初却也看出了一些门道出来,说;
“这是上古迷阵的一种,所谓迷途需知返,大道枉轮回,不过如此了。”
白少微闻言走了过去,与他并排站在悬崖旁边,问道;
“你觉得如何,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解开阵法吗?”
云照初将棋子在手中颠了两下,沉思片刻,才轻松的笑道;
“有什么难的,一成不变的上古阵法,是最好解开的,实话说,再没有比这个阵法更和古籍上所记载的一样了,那些古籍我不知道看过多少遍,表哥,你只静心等待便是了。”
这样说着,云照初便投掷出去手中的棋子,那是极品灵玉混合灵草所铸而成的棋子,月夜之下,若星芒闪耀,交错落在山崖上下,又在云照初的指挥之中交错运转,本是空无一物的天地,若隐若现间出现如流光一样的烟雾之法线,棋子起落之间,便见法线明灭消亡。
最后一次棋子移动完成的时候,不等云照初讲什么话,所有人都知道阵已经破开了。
那是在静止一瞬之后,便感到有磅礴灵气不断的从云雾之中翻涌而出,参合无穷尽的潮湿粘稠的水气迎面吹来,一瞬间像是置身湖海之上,将他们的衣衫都打的润湿,肌肤之上浮现水气。
……
云照初抹了一把身上的潮气,那是带着海腥之气,于是感到有些好奇,又有些尴尬,这么大的阵仗,好像是他刚才说了大话一样。
“这山下竟然是海吗?表哥,我解阵可是完全没做任何的破坏,也并没引起很大的动荡,但是你没和我讲,下面封印这么浓郁的灵气——还有这冲天而起的海水之气啊。”
白少微:……
白少微回头与周弦青对视一眼,而后又的与云照初说;
“没人说你解阵的能力不行,只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
然而既然已经解开阵法,灵气四溢,也没时光倒流的办法了。
阵法解开之后,那是整个悬春崖之中,都被这一阵挟裹着潮湿寒气的灵风吹拂而过。
普通民众或许只感觉到突如其来的萧瑟寒气,以为竟是要突然下雨,连忙招呼亲友盖谷收衣,而若有修为之人,几乎同时感受到这充沛的灵气,朝着那灵气吹拂的方向看去,甚至,已经有人朝着这个方向飞奔而来。
第44章
◎师兄感动,不如一起行动◎
徐氏本家寂静的庭院, 时不时传出徐若锦忽高忽低的念书声音,他被罚闭门思过,除了禁足,还要背书抄写, 对他这样活泼好动的人, 实在折磨。
书房内乱七八糟的堆叠着书卷, 本在屋内愁眉苦脸乱画一气的徐若锦却忽然身躯一震, 猛地推开了窗子,朝着窗外看去, 本是因为抄写无穷无尽书籍而感到绝望难受的表情,立刻变得鲜活喜悦了,他大叫了一声,而后怕引来注意,又立刻捂住嘴巴,却还是忍不住欣喜, 低声自言自语道;
“哈!这股灵气出现的好陌生, 好突然,这种时候出现这样的异常——他们不会是已经打开悬春崖下的阵法, 果然那悬春崖下真的有好东西么,就是竟然不叫我——我知道了,这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哈哈!”
说着,他是片刻也待不下去了,便从窗户轻巧的跳了出去, 又避开看守,三两下便跃出了庭院, 在他出去的一瞬间, 紧闭的庭院大门被推开了。
徐若锦的族长父亲赶来庭院, 到底晚了一步,迎接他的,只有被徐若锦翻动的乱七八糟的书房。
他站在门口,一阵不祥预感涌上心头,抬起头看向幽蓝色的夜空,弥漫起来水气阵阵,竟然叫他一瞬失神,好像回到很久以前的时刻,他还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但是他的追忆并没持续多久,便被无情打断。
“悬春崖下的阵法被破,兄长你第一反应不是去阻止揭开秘密的外地人,却来找徐若锦,是你也觉得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会让若锦为你而感到遗恨吗?”
徐风絮慢慢的朝他走来,他虽然走的缓慢,却也十分的坚定,眼中透着轻忽的嘲讽;
“是你——”
族长心中莫名的惆怅立刻一扫而空,他转过身愤恨的看向徐风絮,不加掩饰愤怒的语气;
“你到底对若锦做了什么?!”
“我可什么也没有做,一切不过是若锦他太想让我的身体变好,所以只要是一丝的机会,也不肯放弃,就像是有人随便一句悬春崖下可能有让我好起来的药草,他也不顾一切,去求外人来参与进来。”
徐风絮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之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扭曲与愤怒,而由衷的感觉到了满足的痛快——尽管,悬春崖下阵法开启的时间太快,也让他有些错乱阵脚,不过,能欣赏到族长这么有趣的表情,他可以不在意这小小的失误;
“兄长啊,你多年的教导,也没让他远离我,从父亲身上留下的血,远没有自母亲身上留下的血更亲近,对么。”
“闭嘴,别叫我兄长——恶心!”
族长听到他这样的言论,手中显出武器,便要立刻诛杀眼前这使他一见便觉得恶心的孽种。
“你疯了?!竟然引诱让若锦为你跳崖,果然——你这孽障就不该活着!”
“我早就疯了,在十八年前的雨夜!”
徐风絮看着他朝着自己攻击而来,竟然低低的笑出声,眼中且透着不合时宜的兴奋,语速飞快;
“现在要杀了我么,几岁的小孩子死在雨夜之中尚且可以用夭折来掩盖,二十几岁的人突然死掉你难道也找到了合适的理由——哦,忘了,我现在是重病缠身,随时可以死去的人,呵呵,果然,即使是我病重这么多年随时都能死掉,也没改变你想杀我的心啊。”
那武器堪堪在徐风絮的眉心停下,他们隔着一只剑的距离对视着,徐风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继续缓慢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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