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些是寺庙里可以解释过去的,但墙面上没有一个插座,屋顶没有电灯,反而有类似油灯的东西,就显得十分奇怪。
说完这些,林繁便等着宋明非回复,然而他的一番话,换来的是对方更加的沉默,甚至连回应都没了,
宋明非皱着眉,直直的盯着香炉上的字,好像真的思考起来了。
虽然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可林繁说穿越纯粹是开玩笑,没想到那么聪明的宋明非意外的单纯,竟然有点认真了。
“我开玩笑呢,估计是咱俩昏迷的时候遇到贼了,把咱俩拉到哪个偏僻的村了,没看手机都没了。”林繁语气特意放轻松,安慰宋明非的同时,也在安抚自己。
只是这贼也不太识货,他全身上下就脖子上的翡翠平安符值钱,竟然没给一起拿走。
“应该不会离b市太远,就是不知道b市哪有这么个庙,手机也不在身边,我弟今天还有事找我,电话要是打不通,那小子别咋咋呼呼的给报/警了,给人添麻烦。”
林繁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宋明非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去了国外,高中爷爷奶奶都去世后,就开始一个人生活,他还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也不知道几点了,天怎么越来越黑?”林繁从蒲团上站起来,生硬的转移话题。
宋明非听着林繁的话,顺势朝打开的门缝看向屋外,就这么一会天已经黑了很多。
风雨晦冥,院外的路全部都被水淹没,只剩草尖在外面随风摇摆,当然还有一看见林繁,就开始准备战/斗的野猫。
“别折腾消耗体力,说等雨停了再说吧。”见林繁还在向外观望,宋明非有气无力开口。
听宋明非这么说,林繁也不再折腾,学着宋明非把蒲团拖到柱子旁,靠坐了下来,安静的等雨停。
没想到两个人这一等就是一晚上,林繁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大概有九点多的样子。
昨天晚上,庙里的猫嚎了半夜,加上夜雨打窗,两个人生生的坐了一晚,估计凌晨的时候,才睡了一会。
此时林繁是腰酸背疼,但好在天总算晴了,在阳光的照射下,破庙总算没那么诡异了。
林繁起身把门窗打开,期间一直不见宋明非没有什么反应,林繁察觉到不对劲,忙来到宋明非身边。
柱子旁宋明非卷曲着身体,额头抵着自己的膝盖,被头发遮挡的脸十分苍白。
林繁手抚上宋明非额头,果不其然发烧了,身上的衣服估计是被体温蒸干了。
手下的眉头微皱,长睫颤颤,宋明非醒了,眼尾却透着不正常的红润和丝丝水汽。
“天亮了?”嗓子也哑的厉害。
“亮了,你有点发烧,再休息会吧,我出去找人。”
“我没事,一起吧。”说罢,宋明非已经起来,林繁想要搀扶的手不知落在何处,只能收回。
两个人出了破庙,又顺着昨天的路出发,不过今天比昨天难熬许多,两个人很长时间没吃东西,淋了雨又没睡好,这会顶着大太阳,可以说是一步一步的挪,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个人终于看到希望,远处好像有成片的房子,还有人群聚集的样子。
仅有的体能在此刻爆发,脚步立时轻快起来。
然而当两个人靠近,心却越来越疑惑,越来越忐忑,直到他们走到村子前,看到穿着陌生服饰的人。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年份是?”平常不爱说话的宋明非,竟然主动询问起来。
“德历己未三十二年六月。”
本来就在发烧的身体,又被夏天日头晒了一小时,此时猛然听到这个消息,宋明非竟一时体力不支,直接失去了意识。
第3章 发烧
宋明非再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狭小昏暗的屋子里,即便门窗破烂透光,光线也十分灰暗,还有很重的霉味。
屋子里除了他躺着的土炕,仅有几个破旧的桌椅,甚至隔断里外屋的墙都塌了一块。
宋明非强撑着起身,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眩晕,头上滑落泛黄的粗布巾,上面浸满了水,是放在额头用来降温的。
透过塌陷的墙,能看到隔壁的灶台,门口还有一个锅在煮东西,下面燃烧的树枝正劈啪作响。
想必是林繁弄的,只是不见他的人影。
就在宋明非猜想林繁的去向时,屋外传来声响,没一会林繁就抱着一小捆柴火出现在门口。
见火不旺,林繁急忙给快要燃烧殆尽的柴火填了一把树枝。
“林繁。”宋明非热度没有完全退,虚弱无力中发出的声音很轻。
不过即便再轻,门口的人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迈着长腿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宋明非身边。
“感觉怎么样?”在本能的驱使下,林繁摸了宋明非和自己的额头,认真对比了温度。
“还可以。”宋明非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接触,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
“我看温度还是有点高,你把布再搭上吧。”说罢把布放在一旁水里,拧去一部分水,递还给宋明非。
宋明非接过:“这是哪?”
这个问题,好像已经成了这两天,两个人问的最多的问题。
宋明非说这话,突然晕倒再村口,着实把村里的人吓的不清,加上两个人穿着怪异,根本没人敢上前,更别说给个地方让宋明非休息。
林繁无计可施,只能把人搬到树荫下,找人讨了点干净的水喂给林繁。
因为出了事,村口聚集的人多了,年轻人胆子大敢靠近,这才有一个人因为林繁的长相,将两人安排到了自己的家里。
林繁的长相,据说很像村子里的一个人,那个人人也姓林,父母早逝,爷爷去世后,亲叔叔亲婶子欺负他年纪小,把他爷爷留下的房产银钱都给占了。
那个人当年十四五岁,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怒之下跟着去番邦的商队离开了村子,说是要闯出一番事业再回来。
其实村里的人,不少都觉得林繁长的像那个人,但因为两个人穿着奇装异服,头发短的吓人,加上那个人走的时候才十几岁,少年到成年人长相也会有变化,所以才不敢贸然相认。
而收留他们的人,之所以认定了林繁就是他离乡的儿时伙伴,是因为他看到了林繁手臂上的胎记,
林繁知道自己是谁,并不觉得自己跟那个人有什么关系,但任凭他怎么说,那叫李金宝的人,还是认为他在外头弄坏了脑子,认不得人了。
毕竟胎记一模一样,长相姓氏也对的上,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林繁想宋明非还发着烧,需要个地方休息下,便没有再过多辩解,索性背着林繁,去了李金宝的家。
李金宝家总共就三间土房,东屋母亲生病卧床,西屋李金宝的媳妇还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加上三个大男人,屋内逼仄的厉害。
林繁知道给人添麻烦,但也没有别的去处,总不能让宋明非在外头晒着,只能任由李金宝的媳妇去东屋,让宋明非在西屋休息。
看到李金宝家中的情况,林繁深知两个人不能在这长待,在李金宝跟了解基本情况后,林繁提出有没有能借住的地方。
说到这,李金宝又开始愤愤不平,说他家房子如何被抢、他叔叔婶婶如何没良心、他弟弟如何没荒唐,最后才带着林繁去了村长家。
村长明显是已经听说他们的事,一进门还不等林繁开口,就是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乡里乡亲的不想再起什么矛盾,显然也认为林繁就是他们村里的那个人,但也并不想多事。
林繁本就不是那个人,自然不会理这些糟心事,只是他现在有求于人,为了给他和宋明非在陌生的世界寻个落脚处,才耐心听村长说了这么多,所以一有开口机会,林繁马上说明来意。
听到林繁不是来要房子的,村长的脸顿时放开了,稍微露出了点笑意,还关心了两句,也给两人安排了房子。
……
……
周围没有外人,林繁把事情说完,两个人双双陷入长久的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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