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灿大概是真心想报恩,抑或太想交他这个朋友,多次求着请萧家兄弟吃饭。
阳城的米其林餐厅难得有预约到位子哦!
然而,“孤陋寡闻”的萧悦沄并不知道米其林餐厅的意义,实在不想应付这个过分热情的牛皮糖,怕沾上就没玩没了。
——展灿被拒绝了。
展灿不死心,再约在某顶级卡拉OK厅最好音质的VIP包房唱K!
——依旧被拒。
……约私人游艇出海游玩!
——再次被拒。
“那我到底能为你做点什么?”展灿发来一个哭脸,道:“我不想欠人情啊!心里好不爽!”
台灯下,萧悦沄做完练习题,才有空看微信上的留言,然后无奈地拍了张数学题的照片传过去,并附上文字:
“告诉我怎么解这一题。”
展灿忍着头晕研究了那道数学题一会(他的大学是走后门进的),最后果断放弃了,想着找外援吧……却突然发现自己能说得上话的人里没一个像能做数学题的。
展灿看了眼充满了灯红酒绿、醉生梦死气息的朋友圈,第一次反省起自己的交友质量。
高手的画风跟他身边的这群人真是不同,不愧是高手。
自己一定要跟高手好好发展友谊,以后没准也能学几招。
不过,他得先想一招来讨好高手,找到高手的兴趣突破点。
毕竟男人之间有良好的交际活动才能增进友谊,就比如喝酒、吃饭、泡妹子等等活动,不过这些似乎都不适用于高手兄弟。
**
那之后好一阵子,萧悦沄没有收到展灿的消息,他也毫不在意。
谁知,等萧悦沄考完第二次月考心情正佳时,展灿几乎又掐着点来勾搭:
“萧老弟!想骑马射箭吗?”
……咻!
萧悦沄盯着信息看了半天,怦然心动。
第16章 骑射
几天后,萧家兄弟在展灿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家阳城顶级的会员制骑射俱乐部,里面有马场、射箭馆和射击馆及配套的娱乐休闲设施等。
“我问清楚了,这个俱乐部最近还推出了骑射体验的活动,就在那边的场地。”展灿用马鞭往远处的一块场地指了指,此刻的他已是全副武装,随时可以一展骑术。
萧悦沄和萧岳洋也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换上了专业的马术装备,萧悦沄一直随身带着的黑色长鞭依旧缠在腰间,勒出劲瘦的腰线,远远望去,不明底细的人只会觉得那是一根造型时尚的腰带。
可惜,萧岳洋因为不到8岁,而被俱乐部以安全考虑为由拒绝他单独上马。
萧岳洋不高兴地撅起了嘴。
萧悦沄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安慰:“乖,等你8岁后再自己骑,一会儿哥哥带你骑。”
弟弟以前在大周时还小,尚未学骑马,萧悦沄自己就不一样了。边城的威远大将军府中就有自己的演武场,可以跑马,萧悦沄也多次跟父兄去围场狩猎,收获颇丰。
想起那段洒脱肆意的日子,看着眼前的蓝天白云阳光碧草,闻着新鲜的空气,萧悦沄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
这时,马术俱乐部的经理亲自过来接待,一口一个展三少,甚是热情。
萧悦沄这才知道原来展灿的背景还真的不简单。难怪萧爷爷之前暗示过自己,跟展家打交道时小心一些。
不过因为感觉展灿心思单纯,所以萧悦沄并没有太在意。
马术教练先带他们去马棚选马。
展灿对马术也就是个半吊子,水平只在会骑而已,更加不会相马。直接让教练给自己挑了一匹。
相反,萧悦沄则很兴奋地绕着马棚转了一圈,仔细相看,最终挑了一匹身材矫健、通身棕色只鼻尖带点白毛的马。
“您的眼光真好,这匹是英国汉诺威马,素质很不错,名叫赞赞。不过性子比较烈,很挑骑士。”马术教练见他的选择,顿时眼前一亮,骄傲地摸了摸赞赞的背。
萧悦沄温柔地抚摸赞赞的鼻子,这个马场中的部分马跟大周朝的马有些不同,看得出品种的差异。
赞赞打了个响鼻,摇了摇尾巴,头往萧悦沄方向凑了凑。
“看来他很喜欢你。”马术教练高兴道,之前一些客人也选中了赞赞,但它都不愿意配合,他们出于安全考虑只得劝客人选别的马。
没想到这个好看的少年这么容易就被赞赞接受了,看来这个少年也不简单。
十几分钟后,牵着马的几人来到了场边。
教练不厌其烦地叮嘱着注意事项和技术动作。兴冲冲的展灿都快不耐烦了,但萧悦沄依旧安静地听着,萧岳洋更是听得津津有味,还不时提问。
等到可以开始,展灿打了个招呼就迫不及待地骑上马慢跑起来,旁边的教练忙骑着另一匹马亦步亦趋地跟着。
萧悦沄让弟弟先在马场边缘接受教练的初级指导,自己则决定先骑上赞赞跑一圈,适应一下这里的马匹和场地再回来。
摸了摸赞赞的头,萧悦沄跟教练打了个招呼,然后一个挺身,动作利落漂亮地翻身上了马。
甩起缰绳、一夹马腹,赞赞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而出!一转眼,视线中的一人一马已越来越小。
好快,而且越来越快!
分到跟萧悦沄的教练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追不上他!
疯跑了一段路,总算过了瘾,萧悦沄终于意识到教练没有跟上来,只得放慢了速度,按着马场的路线指示牌指挥赞赞小跑起来。
之前教练提过,这里的马场绕一圈肯定能回到起点。
又跑了一会,视线中的骑士明显多了起来,正打算上前去问问路,忽然发现前面一阵骚动。
一匹马失控了!马上的骑士眼看着就要被甩下!由于太过危险,旁边的教练都不敢靠近。
萧悦沄见状,立刻拍马上前!
距离越来越近,萧悦沄辨认出马上的骑士似乎是宁则战,不由感慨,对方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
**
宁则战觉得自己最近命犯小人。他是这家俱乐部的资深会员,从欧洲买来的一匹精贵的名马从小就养在这里,已经三岁了。宁则战几乎每个月都会来马场看望它。
今天,宁则战恰好带着一个同样爱好马术的美国客户来俱乐部“培养感情”,自己的养马品味也得到了对方的称赞。
本来一切顺利,宁则战骑马疾跑起来后,爱马却忽然失控,焦躁地不停人立、甩头、后踢腿、跺脚,似乎不把背上人狠摔下去就不甘心一般。
要不是宁则战的马术还算精熟,早就在第一时间被甩下去了。
彼时,他当机立断勒紧马缰,躬身紧贴马背并抱住马脖子,不停安抚爱马,却依旧毫无效果,几个来回后,已然快抵不住了。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熟悉而镇定的声音:“跳下马,我接住你。”
电光火石间,宁则战看清了来人,立刻在马又一次人立而起时果断放手,伴随着一声疯狂的马声嘶鸣,他的身体被甩到半空!
宁则战只觉腰间一紧,随即一股力道拉扯着他的身体向旁边飞去。
下一瞬,他已在另一个马背上,身后的人把缰绳递给他,道:“抓住缰绳,坐稳了。”
宁则战下意识地照做,再下一秒,萧悦沄已经一个跳马的高难度动作翻身落地。
萧悦沄疾步上前,长鞭一甩,缠住了失控中的马的脖子,握紧鞭子,与之角力。
身上有了束缚,那马儿已无法起身,却依旧不停跺脚,甩动脖子,企图挣脱鞭子。
萧悦沄见马儿还无法安静,皱眉,一个鱼跃跳上马背,在马的下一波大动作开始之前,猛地前倾,迅速扯住马舌!
一瞬间,如暴风雨骤停,受惊的马儿倏地四蹄贴地,再不敢乱动。
见疯马被控制住,马场的工作人员立刻靠过来善后,并对萧悦沄千恩万谢。
宁则战也骑着赞赞掉头小跑了回来,他看着自己的爱马,眉头紧锁,给经理丢下一句:“查清楚。”
经理满头汗地鞠躬应是,心里早就把官马棚的负责人骂了个狗血淋头,又无奈地想,今天怎么回事,俱乐部来了好些贵客,都是他必须亲自接待的高级VIP,都快忙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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