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两声,门被轻轻敲响。
萧悦沄慢慢起身,一阵窸窸窣窣后,龟速地走到了房门前。
傅朗注意到里面的动静,等感觉萧悦沄已经来到门前却迟迟不见动作,他又一次敲了敲门。
这一次,房门很快从里面打开。
傅朗低头,从眼前人如玉般的脸往下看去,只见他穿着一件宽松的纯棉短袖睡衣加长睡裤,料子很薄,看起来极为舒适。
萧悦沄在穿着上向来都是保守的,大部分都是带袖子的衣服加长裤的搭配,如果有扣子通常都系到最上面的那一颗,从来不会像某些男生一样热极了就光着膀子,或者只穿背心和短裤示人——连运动时都不曾。
傅朗忽然想,也许可以找时间带他去游泳,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泳池或者海滩。
“你怎么来了?”萧悦沄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有一丝惊讶,月光下颇有点禁欲的清冷气质。
傅朗回过神来,与萧悦沄那双明亮的眼对视一会儿后,他终于放弃用自己贫乏的词汇做徒劳的语言掩饰或者情感预热了,索性直白道:“我们,一起睡?”
萧悦沄白皙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差点扶不住门把手,再无法保持冷静,他没想到傅朗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进入正题,一点缓冲的时间都不留给自己。
看着傅朗那一如往常般冷酷的脸,萧悦沄摇了摇头,让开了门,道:“进来吧。”
这回愣住的人却变成了傅朗,仿佛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中,他根本没想到萧悦沄居然这么轻易地让自己进了屋。
“怎么,你不想进来?”萧悦沄看着呆立的傅朗,面露疑惑。
总算傅朗还没有傻透顶,仿佛深怕萧悦沄后悔般,他一个闪身便迅速进入了房内。
见状,萧悦沄反倒平静了,浅笑着关上了房门。
傅朗走到屋内的圆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萧悦沄则慢吞吞走到他对面坐下。
屋内的空气仿佛静止了般,许久无人开口说话。
“那个……不是说要睡?”萧悦沄说完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明明他只是觉得有些尴尬,作为屋主礼貌地随便说点什么罢了。
傅朗定定看着他,忽然伸手将萧悦沄一把拉到自己腿上。
动作太快太突然,萧悦沄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横坐在了傅朗结实的大腿上,这在之前根本不可能,可见傅朗最近功夫果然精进了许多。
这个姿势,真是让人怀念。萧悦沄顺手就勾住了傅朗的脖子稳住身体,小时候他也是这般坐在父亲的大腿上撒娇,通常都是他要星星父亲绝不会给月亮,现在对象则换成了傅朗。
“在想什么?”傅朗看着萧悦沄失神的样子,微微皱起眉头。
萧悦沄摇摇头,笑道:“没什么。”随即放松身体,静静地靠在傅朗怀里。
此刻,两人的身体贴得极近,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仿佛两颗心都融为了一体。
“你……知道怎么睡吗?”傅朗佳人在怀,双手把萧悦沄抱得紧紧的,脸埋在他的肩窝,嗅着萧悦沄的发丝和身体沐浴后的清香,感受他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纤细,唇舌品尝着那光滑细腻的皮肤,身体也忍不住开始摩擦。
萧悦沄被他撩拨得心驰一荡,抱住傅朗作怪的头,下意识地回答:“不就是……睡觉吗?”
闻言,傅朗动作微顿,忽然抬起头与萧悦沄对视,只见爱人眼里波光潋滟,里面全然是对自己的信赖,以及……对情爱的单纯无知。
在大周朝,深闺中的大家娚儿一般是等到出嫁前才由母亲或嬷嬷做婚前生理教育。而萧悦沄的母亲根本没等到他出嫁就去世了,之后萧悦沄更是清心寡欲守了三年孝,来到现代后专心学习和养弟弟,生活忙碌充实而单纯。
因而,萧悦沄对性事绝不如现代同年龄的男生那般通晓——至少是通晓理论,对许多粗浅的黄段子都无法意会,况且总是一副如谪仙般的气质模样,一股清流般与那污浊的话题格格不入,让很多男生朋友都下意识避开在他面前开黄腔。
傅朗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爱人在性事方面还是一张白纸,这个事实好似又一次提醒了傅朗自己与萧悦沄的年龄差距,让他生出罪恶感的同时,更有一种涌上心头的得意与兴奋。
这个美好的人是他的,彻头彻尾都是他一个人的。
萧悦沄察觉到傅朗的嘴角居然有了笑意,下一秒傅朗就已经吻住了他的唇,从温情脉脉到激烈追逐,唇舌被彻底洗礼,温热的呼吸激烈交缠在一起,萧悦沄被吻得意乱情迷,空气的热度越来越高。
不知何时,傅朗已经将萧悦沄压在了身后的大床上,期间,两人的唇舌并不曾停止哪怕一刻的缠绵,而傅朗的大手也开始朝萧悦沄宽松的睡衣裤里探去。当他摸到下方那嫩生生的重点部位时,萧悦沄挺身一抖,惊讶地睁开眼,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超出了自己的认识范围。
傅朗察觉到萧悦沄的惊讶和不专心,松开唇舌停止亲吻,两人喘息着,呼吸间都是彼此炙热的空气,鼻尖依旧相贴。
睁开眼见到对方一副任君采撷的无助模样,傅朗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更明显的笑,手上动作更快了些,目光幽暗,声音沙哑道:“怎么睡,我教你。”
大手上的老茧刮得萧悦沄的脆弱有点疼,然而从未有过的爽快感迅速袭来,萧悦沄全身酥软,只剩下不住的喘息,他的手无助地抓紧傅朗的手臂和肩膀,指甲陷进那古铜色的皮肤里而不自知,口中淌出悦耳的呻吟,仿佛全身的血液都汇聚到了下方,随着傅朗的动作一步步攀向高峰,任对方带领自己走向另一个陌生的极乐世界。
终于,冲破临界点后,一切缓缓归于平静。萧悦沄喘着粗气,浑身无力地躺在傅朗臂弯里,任对方宠爱地细啄着自己的眉毛、眼皮、鼻尖和嘴唇。
原来,这就是洞房了?感觉不错啊,可是,为什么听说第一次会疼呢?难道因为我是习武之人,身体不娇弱,所以才不觉得疼?
萧悦沄稍微恢复了些理智,又感受到傅朗的吻一路往下,将自己的睡衣卷起,白皙的胸膛被印下一个又一个痕迹。
就在那粉嫩的小粒即将被傅朗含入口中,那粗粝的大手就要往更后方探索时,屋外远处的庭院里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沄儿,没事吧?”
晴天一声霹雳,傅朗停下了所有动作。
几秒后,萧岳海的声音似乎更近了一点。
“沄儿,我听到你房里有声音,出什么事了吗?”
看傅朗一副呆住的囧样,萧悦沄有些好笑,赶紧平复了下心跳,深呼吸,提高声量回答道:“大哥,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好,有事就叫大哥,我听得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屋内两人总觉得萧岳海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
听到那步伐逐渐远去,傅朗才终于不再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欲/望已经被刚才的变故吓得半软。他忍不住苦笑,看来自己这辈子是逃不开被师父支配的恐惧了。
有大舅子在,今天肯定继续不下去了。
傅朗生无可恋地一个翻身,收回自己的禄山之爪,与萧悦沄一起并肩平躺在床上。
萧悦沄睁着依旧带着水光的眼睛转头看着他,直看得傅朗忍不住又凑上去与他接吻。
直到,萧悦沄气喘吁吁地与傅朗分开唇,想了想,萧悦沄毅然道:“我也帮你吧。”
他想起很久以前隐约听过母亲和嬷嬷的交谈,说什么床榻上夫妻双方要尽量满足对方。萧悦沄是个聪明听话的好学生,反正已经成亲了,当即决定融会贯通。
傅朗还在琢磨他想“帮”自己什么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往下握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傅朗:“……”
接下来,在萧悦沄生嫩的动作下,傅朗的欲/望很快又飚至了顶点,他忍不住抓起萧悦沄的手指导,不住地加快着频率,呼吸愈发沉重和急促。
直到萧悦沄手都酸了,傅朗才终于结束,情动的两人又是好一番耳鬓厮磨,继续着高/潮余韵后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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