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还有一周多的时间,希望教官们不要来找我比武了,谢谢大家。”结束后,萧悦沄在萧岳海的眼神示意下朗声说道,有哥哥和傅朗在身边,这话他说得底气十足。
闻言,萧岳海疼爱地摸了摸弟弟的头,然后带着弟弟和傅朗悠闲地离开了。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满哀鸿遍野的“伤兵”们,路总指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果然,比以前更凶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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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情况怎么样?”趁着萧悦沄借哥哥的宿舍洗澡,萧岳海跟傅朗闲聊,他也有些想念小弟了,打算明天就回去一趟。
傅朗回答道:“洋儿很乖,自己睡觉也很踏实,由我和钟哥换着接送他上下学,老师说他在学校里的表现和往常一样,倩姐的饭菜也吃得惯,并不挑嘴。”
自从萧岳海开始叫萧岳洋“洋儿”后,他们周围的人也不再“洋哥儿”“洋洋”地叫了,而是统一都叫了“洋儿”。
萧岳海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交换了对刚才几个印象深刻的学生的看法。
没一会儿,萧悦沄擦着犹自滴着水的头发走了出来。山里昼夜温差大,晚上温度不高,没等萧岳海发话,傅朗已经眼尖地起身取来了吹风机。
萧岳海眯起眼,对某人这股殷勤劲儿总看不太顺眼,虽然本质上作为哥哥的他应当是乐见的,但亲眼见到又不爽。
仿佛总有人在提醒他:这就是抢走自己弟弟的人,弟弟已经是别人家的了……真让人郁闷。
萧悦沄乖乖地让傅朗摆弄自己的头发,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家大哥和傅朗老把自己当成个孩子,总想照顾自己,明明他和弟弟两人相依为命都已经能生活得很好了。不过说心里话,他还挺享受这种照顾的,尤其是来自傅朗的,说到底,这是两人增进感情的一种情趣的方式罢了,反过来,对方也很享受自己的关心。
看傅朗那张古铜色的严肃脸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染上红色是萧悦沄近来最爱做的事。
等萧悦沄头发吹干后,三人又聊了聊,直等快到了熄灯时间,萧悦沄才回了宿舍。
因为今晚的比武是避开学生的,只要当事人不说,消息还是能控制住的。再加上教官们垂头丧气地回自己宿舍后,被留下的人一询问情况,无论是竹筒倒豆子还是艰涩吞吐地回答,78人输给3人的事实都足够让所有留守的教官们震撼了。
这一夜,萧悦沄因为得见爱人,又比武激烈运动了一场,睡得十足香甜,而很多教官却都失眠了。
另一边,一个人孤独地借宿在基地安排的客房里的傅朗,同样辗转反侧,素了快半个月的身心都因为萧悦沄而躁动不安。回想着萧悦沄穿军装的样子,俊美如松,气宇轩昂,总觉得比其他人都好看一大截,让傅朗真想将他身上的衣服剥开,狠狠亲吻那雪白的身体。
……
许久,傅朗终于结束了手上的动作,长舒一口气。身体暂时餍足后,大脑也逐渐恢复了些理智,傅朗不由有些期待:不知道萧悦沄对于自己首次在他面前穿军装的样子,有什么想法?
萧悦沄: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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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为了最后的阅兵式,军训开始练习走方阵。今天阳城大学的新生们觉得教官们似乎比之前更加严肃了,眼底有些青黑,脸上满是郁色,让不少已经跟教官混熟,常去跟他们交谈开玩笑的人都不敢去撩虎须了。
众人纷纷猜测是上头通报批评教官们了,所以他们才心情不好。
萧悦沄知道真实原因,不过没有说什么,一切如常。
周添昨晚也在那七十八人之中,还是坚持到最后的那一拨。之前他一直矜持着,不想以本班教官的身份去挑战萧悦沄,但路总指那道命令一出,他意识到昨晚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终究还是报了名。
经过昨晚,他对萧悦沄的实力已经有了最直观的认识,作为手下败将之一,他现在再面对对方,总觉得有些底气不足,好在萧悦沄的表现一如既往,让周添也逐渐放下了那点别扭。
萧岳海和傅朗吃过早饭后,来训练场这边晃悠了一圈就离开了。相比于萧岳海装模作样地绕了全场,傅朗就静静得站在不远处,观察着七连七班的方阵训练,视线直勾勾地盯着萧悦沄。
这两人的存在给了场中的教官们莫大的心理压力,明明对方什么都没做,但总让人不由会想起昨晚上那虎虎生风的铁拳,身上的淤青都隐隐作痛起来。
之后,两人一起离开基地,教官们这才松了口气。
萧岳海和傅朗还不知道,市里正有一场风波在等着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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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暗中留意着那座四合院动向的萧成一伙人最近终于等到了机会。
萧悦沄那兔崽子去军训了,那个看起来不太好惹,但时不时总出现的军官也好久不见踪影,而且昨晚傅朗也没回四合院。
今天一早居然只有那个女人送萧岳洋去上学。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萧成一伙实在是被银行和高利贷逼得没了办法,已经走投无路,国内再无他们的立足之地。
胸中一直没有消散的那点匪气又被激起,萧成一咬牙,把烟头用力往地上一扔,狠狠踩上去碾碎。
“兄弟们,反正在国内混不下去了,干脆在临走前召集人手干他一票,拿笔钱去南国东山再起、吃香喝辣!”
萧成阴冷的眼扫过周围几人。他们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以萧成为首,早年在他的引荐下认了萧老先生当干爹,学过一些功夫,在道上也有了些面子,过上了刀口上舔血的生活,不料后来宁家执意洗白,他们理念不合又撼不动大树,只好出来单干。最近十几年国家严打,他们很是龟缩了一阵子,也装模作样开了间公司。
哪知道现在落到这幅田地。
一想着那座价值上亿的四合院,萧成就心头滴血、目次欲裂。过户显然来不及了,目标也太明显,但临走前总得让那对兔崽子出出血,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其他几人恶狠狠道:“就听大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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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倩倩是在萧岳洋的提醒下,才察觉有人跟踪的。
今天一早家里会到一批花,钟正在四合院里等着,因而今天换李倩倩去送萧岳洋上学。已经三年级的萧岳洋上课时间又提早了半个小时,八点正式上课,七点半开始早读。此刻,时间刚过早上七点。
这片僻静的四合院住宅区人口本就稀疏,又多巷子弄堂,这个点,路上鲜少能遇到人。
这一代的治安一直不错,李倩倩根本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真有人那么无法无天。
当时,她正牵着萧岳洋的手往地铁站走去,在要路过一条巷子时,萧岳洋的提醒让她心头一紧,刚想掉头换另一条路,却被一群带着面具的男人冲出来拦下,二话不说就要将她制住,掳走萧岳洋。
然而,一直以来他们这伙只敢在四合院外窥探,一直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自然也没看到萧家人每天早上在庭院中练武的情况,如果他们看到了,自然不敢如此大意。
萧岳洋学了这么久的功夫可不是摆设,骤然暴起踢倒了好几个男人,拉着李倩倩的手就跑。然而他毕竟只是个手无寸铁的八岁多的小孩子,还带着一个女人,尽管李倩倩大声呼救,但在两人闹出大动静前,还是很快被人多势众的绑匪追上了。
混乱间,有人的面具被萧岳洋打掉了,被李倩倩看到了他的脸,绑匪们立刻暴躁了起来。
虽然没想到萧岳洋这小孩居然会如此扎手,但事先准备的迷药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
这群绑匪狼狈地把一大一小迅速抬到了事先准备好的面包车上,立刻撤退。
好些人捂着被萧岳洋踢到打到的地方,龇牙咧嘴地咒骂不已。
“大哥,现在怎么办?”一个男人摘下面具,气喘吁吁地问前座的萧成。
“先把他们的手机缴了,记下号码,然后关机,电池拔了,去老地方猫着。”萧成果断道,他这是防着事发后对方用手机GPS定位。
手下的人依言照做。
萧成转头看着已被绑成麻花的萧岳洋,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金山银山在像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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