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以为战死沙场的三皇子回来了,朝野上下一片人人自危。
三皇子名震大荒,又是为国捐躯,民间威望甚笃。
如今储君之位依旧空悬,百家争鸣,夺储之势愈演愈烈。
可这一次,等城门大开,那位鲜衣怒马,打马京城边过时,众人才惊觉。
——这位最有可能成为储君的皇子,重归之时,竟是双目缠上白绫,成了个瞎子。
重回都城后,宗洛发现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陡然一变。
把暴君两个字刻在头顶上的父皇对他嘘寒问暖。表面兄友弟恭的皇弟殷勤寻来医圣良方。谁面子都不卖的丞相为他焚香调琴。敌国质子眼中的仇恨逐渐消冰雪融。从上辈子斗到这辈子的死对头瞅他的神情愈发不对。
穿书死遁回来打算避避风头的宗洛:???
他想到了瞎子不能继承大统,但他没想到自己反而还没个清净。
人人都说宗洛失忆目盲,只有宗洛知道,他那都是装的。
可宗洛不知道的是,这些人都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墨发尽散,深阖双眸,姿容如雪。
天下人为他魂颠梦倒,可他却拿着一把长剑,守着国门,自刎于皇城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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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有预感。”
“我们会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到死也无法止息。”
【>>>下面是另一个版本的文案】
三皇子宗洛同北宁王虞北洲杀了一辈子。
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堪称不死不休的地步。
只可惜事与愿违。圣旨传来后,宗洛大笑三声,墨发尽散,深阖双眸,于城门下干脆利落地自刎。
再睁眼,他重生了。
重生后,宗洛又同虞北洲杀在一起。
死对头面容昳丽,张扬又肆意,只有看见他时,深不见底的眼底才浮着一星半点的光。
“师兄,”虞北洲双手攥着剑,亲昵地同他眉心相抵,低声喟叹,“又见面了。”
当晚,宗洛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死后,这人缝好了他无人收殓的尸身,在冰棺里放了九年。
荣华富贵,天下霸业,万代千秋,宗洛拱手不要的,虞北洲都拿到了。
可是无人知晓,每日下朝后,暴君遣散宫人,孤身一人走进寒冷的寝殿。
“师兄,九年了。”
还是这么冷,怎么也捂不热。
“我好恨你啊。”他抱着尸身,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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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是最浓烈的爱。
【一些恨海情天文学】
【年下,年龄差主要体现在师兄弟身份】
【架空架空全架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有微玄幻设定】
【全文涉及反转剧情,建议一刷不要看评论,有被剧透的风险】
内容标签: 强强 宫廷侯爵 重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宗洛 ┃ 配角:虞北洲 ┃ 其它:沉虞洛雁
一句话简介:恨是最浓烈的爱
立意: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
作品简评:所有人以为战死沙场的三皇子回来了,死遁回来打算避避风头,没想到原先对他看不顺眼的人纷纷态度一变,个个对他体贴关心至极,对此,宗洛感觉自己头上顶满了问号,大呼我不理解。所有人以为战死沙场的三皇子回来了,死遁回来打算避避风头,没想到原先对他看不顺眼的人纷纷态度一变,个个对他体贴关心至极,对此,宗洛感觉自己头上顶满了问号,大呼我不理解。
第1章 、第一章
霜序,秋风送爽,盛夏的炎热逐渐退却,风里裹挟着丝丝凉意。
时下正是郊游踏秋,赏叶登高的好时候。
马车颠簸,内里之人闭目凝神,感受舆轮在凹凸不平的路上滚过,吱呀作响。
“前方就是大渊的京城了。”
穿着月白长衫的大儒顾子元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出言笑道。
不远处矗立着一座巍峨城墙,其上身穿铁甲的卫戍军正在巡逻。
高处飘扬着大渊以冥色为底,铺着朱红的龙旗。
“这便是大渊的都城!好生壮观!”
紧随其后的年轻儒家学子一下子褪去先前风尘仆仆的疲色,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了讨论。
“难怪当年阿国守城数日未能攻破大渊,反被大渊铁骑攻入国都,如今一看,大渊城壕果真固若金汤。”
“如此大国,的确和之前游学的小国不同,实在叫人心生向往。”
大荒之上多国林立,百家争鸣,巫蛊横行,仙家传说数不胜数。
恰逢乱世烽火连天,时势造人。诸侯争霸,多国求贤若渴。
前有白衣拜相佩六国相印,后有农夫掌军大胜而归。是一个英雄辈出,巫觋盛行,国与国博弈,侠客风流的时代。
大渊国力强盛,同卫国并为豪强。
卫国如今霸业不再,已呈日薄西山之状。反观大渊,变法强国,冉冉升起。
如此大好前景自然吸引天下英才。
前来大渊游学的儒家子弟正是如此,虽然对大渊当今暴/政不大认同,但也期望将自家思想和治国理念传入大渊,游学就是他们宣扬的重要手段。
儒家子弟们在城门口下了马,牵着缰绳,排队等候入城。
守在城门的卫戍军看了他们的通牒:“儒家?”
最前方领队的顾子元连忙拱手:“正是。”
大渊治国方略多以法家为主,朝堂各家百花齐放。纵横家、道家、阴阳家、杂家和兵家皆在大渊有一席之地,独独只有儒家不大受待见。
这倒也不能怪大渊,事实上在整个大荒里,只有恪守前朝礼节的小国十分追捧儒学,大国虽多,却没有一个真正使用儒法治国。
如今恰逢战国,各国都在追求变法强兵,开疆拓土,儒家思想强调仁与礼,容易推行,却极难实践。
顾子元也清楚这点,不由得露出苦笑。
他们儒家多年来都在小国里转悠,鲜少踏入大渊这等强国地界。一是对大渊国君残暴作风不喜,二是大渊极力推行法家理念。
众所周知法儒敌对已久,进入对头占优势把控的地界,岂不是自找没趣?
但今时不同往日,大渊的强盛世人有目共睹。儒家想要立足,总归离不开大国的支持和认可。
卫戍兵看了眼他身后:“马车上坐的是哪位?”
顾子元答道:“回军爷,车上是我儒家领袖的贵客。他双目有疾,您看......”
“少废话!”卫戍兵直接打断了他:“想入京,就得接受检查。把你们车上的人叫下来,行李全部打开!否则,休怪我等不客气!”
他一声喝下,周围守城卫兵纷纷握紧长矛,面露厉色。
正跟在背后一同排队等候入城的百姓纷纷后退瑟缩,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恐惧。
扎着揪揪的小女孩揪着大人的衣摆,哇地一下啜泣起来:“阿娘,他们是不是要把我们抓起来砍头杀掉?”
“别乱说!”身穿褴褛布衣的长辈连忙捂住她的嘴,生怕惹祸上身。
大渊百万军队虽强,却也被称为虎狼之师,在列国内声名狼藉。
再者,大渊国内施行严苛刑法,随便拎一个酷刑都叫人闻风丧胆。其他国家的百姓自由散漫惯了,很难接受这样后果严厉的约束,越发视作洪水猛兽。
就在城门口严阵以待之时,车帘后遥遥传来男子清越的声音。
“军爷切莫兴师动众,草民下来便是。”
骨节分明的手将车帘挑开。
马车里的人一身雪白色长襦,内衬松绿,衣襟袖口缀着翠色鎏金,面容温润如玉。腰间系剑,头顶并未戴冠,而是学着诸国武士那样扎了个马尾,任凭长长的墨发缀在身后,英姿飒爽。
仅看身姿,无人不称一句身如渊渟岳峙,怀瑾握瑜,叫人如沐春风。
然而这样清隽矜贵的人,眼上却是蒙上一寸白绫,生生失了神采。
被动静吸引的围观者皆是摇头叹惋,心生怜惜。
“携带兵器者,到另一旁去登记。”
见马车里面的人真是个瞎子,还是个容颜俊美,气质出众的瞎子,瞅着像个世家子弟。卫戍兵也没了为难的意思,挥挥手让他自己去登记。
“洛兄,请随我来。”
顾子元上前一步,嘱咐完身后的儒家子弟在此稍作等候,便带着宗洛向旁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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