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怕。
他只是感觉到新奇和疑惑而已。
“礼成,送入洞房。”
婉娘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容,她笑盈盈的看着迟昼和阮棠,声音不紧不慢的,但里头的欣慰与高兴等情绪是听得出来的,“殿下,您可以带着‘新娘'进入洞房了。”
迟昼其实早就等着这一刻了,他牵着阮棠的手,离开了喜堂,朝着后面布置好了的寝卧走过去。
瞧着迟昼走了,后头的鬼魂热热闹闹的想要跟上去闹洞房,他们可是听说过成亲当晚是可以灌新郎酒的,小殿下平日不怎么喝酒,也从未露出醉态,这回倒是可以见识见识了。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上几步,婉娘柳眉倒竖,挑着眼角瞪了他们一眼,恶狠狠的说道,“不准去!”
“今天是小殿下的好日子,我看谁敢打扰!”
婉娘叉腰站在那里,仿佛谁敢上前她就会将那只出头的厉鬼恶狠狠的揍上一顿,婉娘的战斗力整个冥府都清楚,他们立刻怂怂的摇了摇头,连声保证,“不去了不去了。”
“我们就让小殿下好好洞房。”
阮棠跟着迟昼穿梭在种满了彼岸花院子里头,绕过了好几条长廊以后,他们这才终于到了寝卧之中,这个时候阮棠才发现原来迟昼住的这宅子还挺大的。
房间里入眼便是一片鲜红,龙凤呈祥的蜡烛燃烧着,偶尔发出一声“噼啪”声,阮棠微微放松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却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硬硬的硌着手心。
他掀开被子一看,发现是一枚桂圆。
阮棠捏起来剥了,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等到迟昼倒了交杯酒,回过头这才是发现阮棠已经用衣摆兜了一兜的东西,这会儿吃得开开心心的。
“迟昼,他们为什么叫你殿下呀,我们成亲的这也是什么地方,还有我耳朵上为什么多了一颗红痣,这是什么标记吗?”
阮棠殷切的看着迟昼,他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迟昼解答。
迟昼却是微微笑了笑,拿着酒壶仰头喝了一口酒,下一刻,他便是急切而又霸道的吻上了阮棠的唇,辛辣呛喉的酒液被渡入阮棠的唇齿之中,下一刻又是不受控制的顺着阮棠的唇角、下颔滑落,滴入衣领之中。
阮棠被吻得双眼迷蒙,眼底水雾弥漫,眼角都有些泛红,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扯着迟昼的衣角,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迟昼却是反复啄吻着阮棠薄红的唇,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含着几分愉悦的笑意,“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些问题等我们洞房结束以后再说,嗯?” 742.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19
房间里那张雕花大床重重的摇晃了起来,垂下来的红色帷帐轻轻晃动,隐隐约约可以窥见里头一闪而过的雪白皮肤以及阮棠那双红通通、盈满了泪水、要哭不哭的眼睛。
原本迟昼的身体应当是冰凉冰凉的,但是阮棠却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热气包裹着,呼吸的气息却是又热又烫,难以言喻的刺.激与快感将他密不透风的罩住。
他说不出是疼痛还是欢愉,只是有些难耐的弓起腰身,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迟昼紧紧的捏着阮棠有些纤细的手腕,顺着阮棠的手指指根慢慢的吻下,他甚至还有些恶劣的咬着阮棠的指节,在上头留下了淡淡的绯红痕迹。
红色的喜袍卷成了一团丢到了地上,大抵是因为脱下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衣领与下摆的地方都撕裂了些许,扣子叮叮当当的散落了一地。
屋外静谧无声,唯有一轮血色月亮高高的挂在半空之中,红色的彼岸花静悄悄的绽放,四周显得幽静安宁,因而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细细的啜泣声与求饶声倒是显得格外的清晰。
也不知道多久过去了,这声音这才是堪堪停下了。
阮棠半闭着眼睛,眼尾泛红,眼睫毛湿漉漉的,这会儿可怜巴巴的垂着,他半侧着身体,白皙的脖颈上的吻痕一点点的覆盖下来,其中间或夹杂着些许微青的指痕,看起来莫名色.气。
他一只手揪着锦被蜷缩成一团,眼角旁边的泪痕已经还没干,但他这会儿已经昏睡了过去。
然而即便是睡觉他依旧是睡得不大安稳,眼睫毛轻轻颤抖着,喉咙里发出模糊的音节,像是在咕哝着什么。
迟昼俯下身,微凉的墨色长发轻轻晃了晃,软软的扫在了阮棠的脸颊上,他低头侧耳听着阮棠说着梦话,却没听清楚他到底在说点什么。
他冰凉的手指摩挲着阮棠的脸颊,摸到一手的冰凉泪痕以后忍不住低低的笑了一声,迟昼揉着阮棠泛红的眼尾,语调轻扬,“小哭包。”
先前喝交杯酒的时候他就已经让棠棠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头了,所以现在棠棠身体上的吻痕都是实打实的。
他觉得不舒服也是自然。
迟昼穿着中衣,披了一件外袍走到了门口,打开门以后他就瞧见婉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候到了门外。
“准备点热水和药膏过来。” 未完,请点击下一篇《反派总是对我垂涎三尺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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