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状态能不差吗,他女朋友死了,之前经常来看他打篮球那个孙笑笑最有嫌疑,结果昨天孙笑笑就被送去了医院,听说不知道为什么脸毁容了,在医院大喊大叫说是有鬼,估计她接下来的实习和毕业答辩都无法参加。”
“你的意思是说他心虚?”
“我可没这么说,说不定他是因为女朋友去世受太大打击了呢……”
阮棠走远了,也就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话。
他只是有点奇怪,毕竟他也没有想到刚才撞到自己的竟然是之前想杀他们的那个女鬼刘言婷的男朋友。
阮棠没多想,他把辅导书收到了背包里,还去药店里买了一盒眼药水。
他回家的时候迟昼不在,阮棠想着他和迟昼也认识有几天了,等待会儿迟昼过来的时候他得问迟昼要一下联系方式和地址。
他和迟昼好歹是未婚夫夫的关系,要是下回祝珂问他迟昼的家在什么地方,自己支支吾吾的回答不出来,指不定祝珂还以为自己被骗了。
阮棠一边想着一边拆了眼药水的包装,拧开瓶盖,他努力睁大了眼睛对着镜子往自己眼睛里滴着眼药水,谁知道他不太习惯,眼药水往往还没滴下来他就下意识的闭了眼睛。
鼓捣来鼓捣去,倒是把眼皮弄得红通通,眼睛流着眼泪,格外的不舒服。
“怎么哭了?”
低沉的声音自阮棠的耳边响起,迟昼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房间里,他抿着唇低头俯视着阮棠,眉头紧紧的蹙着,下颔弧度微微绷紧,整个人看起来格外严肃。
阮棠揉着眼睛把眼药水拿起来在迟昼眼前晃了晃,声音里隐隐绰绰有些微软的鼻音,“滴眼药水,不舒服。”
迟昼脸色和缓了些许,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他下意识的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脸色,接过了阮棠手中的眼药水,一只手轻轻托着阮棠的下颔,“我帮你。”
他的手指冰凉,贴着皮肤的时候阮棠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迟昼微微俯下身,那张俊美而又凌厉的面容便是贴近了些许,他深邃的眼睛凝视着阮棠,专注而又认真,阮棠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他屏住呼吸,看着迟昼的脸有些出神。
直到眼药水进入眼睛以后,他才后知后觉的眨眨眼睛,意识到迟昼还在给自己滴眼药水。
“好了。”
迟昼摸了摸阮棠那被他自己揉得通红的眼皮,慢慢的吹了一口气。
那呼吸冰冰凉凉的,落到眼皮上也很舒服。
阮棠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些许惬意,而迟昼看见他这幅模样,也勾了勾唇角,小幅度的笑了起来。
“还剩六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
迟昼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微微绷紧身体,身体也坐直了几分,脸上也露出了严肃认真的神色,隐隐还有些闷闷不乐。
毕竟这件事情他一直是数着日子过的,谁知道日子过得这么慢。
阮棠自然不会忘记这件事情,不过迟昼之前并没有怎么提起,现在突然提起倒显得有些刻意,难不成今天祝珂说要给自己介绍对象的话让迟昼听到了?
他心底有些想笑,觉得迟昼实在是闷,但这份闷又有些可爱。
阮棠心底突然起了逗趣的心思,因而面上冲着迟昼眨了眨眼睛,眼瞳狡黠灵动,“婚礼结束的话是不是要洞房?”
阮棠环着迟昼的脖颈,用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呼吸温软,声音清亮而又柔软:
“夫君,你会吗?” 737.我真的只是个普通人14
迟昼的下颔弧线越发紧绷,他目光晦暗阴沉,喉结滚动,眼底的欲色几乎压抑不住,宛如汹涌的潮水仿佛下一刻就要将阮棠吞没。
他微微坐直了身体,修长有力的手臂环着阮棠的腰身,在阮棠即将起身后缩的时候又是牢牢的将他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阮棠脸颊贴着迟昼的胸膛,呼吸之间满满都是迟昼的气息,只要轻轻一侧头,他的唇就可以碰到迟昼冷白色的皮肤,他一张脸涨得通红,手指蜷缩,颇有些手足无措。
但迟昼却是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他俯下身轻轻咬了咬阮棠的耳垂,冰凉的唇齿含着他柔软的耳垂,细细的咬了咬,说话之间更像是有些咬牙切齿,“你说呢?”
“不如棠棠你现在就和我试试,让我证明一下?”
迟昼的声音低沉微哑,咬字的时候不紧不慢的,显得斯文克制,却又格外的性感,阮棠听得耳朵发麻,半晌都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的腰被迟昼轻轻掐着,原本那腰窝的地方就格外敏感,现在被迟昼带着些茧子的手指一碰,他更是闷哼一声,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那哼声细细软软的,跟小猫叫似的。
阮棠听着脸一热,莫名觉得羞耻极了。
他仰头看着迟昼,一张脸涨得通红,心脏紧张得七上八下的乱跳,心跳声宛如沉闷的鼓点,节奏越发加快。
阮棠捏着指尖,被迟昼亲得呼吸急促,喉咙里发出了含糊的呜咽声,但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揪紧了迟昼的衣角,忍不住怯生生的小声问道,“你那里,还可以用吗?”
老实说他也不是故意煞风景的,只是他突然想起了迟昼现在还是只厉鬼,鬼魂状态下他的身体常年都是冰冰凉凉的,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身体里的所有器官相当于是停止使用了。
那他那个地方还能硬吗?
阮棠说完这句话以后唇角就被人用力的咬了一口,他吃痛的闷哼一声,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委屈巴巴的看向迟昼,就见迟昼浓眉紧紧的拧着,那张俊美的脸上终于是有几分失态,看起来无可奈何而又恼羞。
迟昼捏着阮棠纤细的手腕往下面按过去,暗沉的眼瞳里带着几分恼怒,他像是惩罚一般吻着阮棠,这个吻凶狠而又激烈,阮棠甚至可以尝到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
“你说说,能不能用?”
他居高临下的望着阮棠,将阮棠牢牢的压在来床上,一只手摩挲着阮棠腰间柔软白皙的皮肤,指尖慢慢往下。
阮棠被冰凉的手指一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微微睁大了眼睛。
“我可真的是将你惯坏了。”
迟昼俯下身,墨色的长发微微滑下,略短的一截轻轻扫在阮棠的脸上,带来细碎的麻痒,他咬着阮棠的脖颈,眼神晦暗不明,分不清是恼怒还是宠溺,“若是其他人对我说这种话,早就没了小命。”
“你就是见我惯着你。”
阮棠无辜的回望,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迟昼却是骤然堵上了他的唇,有些凶狠的吻着,似乎是担心他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窗外下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秋雨,雨丝打在外头那棵叶子打卷泛黄的梧桐树上,带起了“沙沙”的声响,冷风裹挟着寒气在空中肆虐横行,叫路过的行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将围巾围紧了些。
屋外冷风阵阵,室内却是温暖如春。
阮棠被迟昼狠狠地“收拾了一顿。
迟昼身体力行的告诉他那东西到底能不能用,只不过顾忌着什么,迟昼没有太过火。
他眼皮微红,白皙的脖颈上都是迟昼留下来的红痕,嘴巴也被咬破了一点,一碰就有点疼,接下来几天大概是不能吃辣的了。
释放过以后阮棠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拢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半边身体,脚尖却是伸出了半截在床沿边晃悠悠的,时不时还会轻轻勾住迟昼的大腿微微磨蹭。
迟昼的大手抓住了阮棠的脚尖,握在了手里,他克制的抿了抿唇,喉结滚动,眼底弥漫出一点隐忍的欲望来,他的声音还有些无奈,“别乱动。”
阮棠趴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迟昼,他踢了踢迟昼的手心,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做到最后一步?”
他原本还想问问迟昼是不是担心他这些年以来从未动过欲念,“真刀实枪”的时候结果或许不尽人意,怕自己笑他这才没做。
但刚才阮棠才被迟昼“收拾”过,现在他也没把这话说出来,以免迟昼恼羞成怒。
迟昼看着阮棠弯了弯眉眼,唇边带着笑意,笑起来像是只小狐狸,便是猜到了阮棠在想什么,他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刮了刮阮棠的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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