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曦带回郦水湾估计也是心血来潮做的决定。
淳乐水一直觉得宋含章这个人就像有那个大病似的,折磨人的手段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种——带情人羞辱他,使唤他跑腿然后晾着他,冷眼看他被其他人欺负或者羞辱。
就是典型且普通的渣攻行为,仗着对方的喜欢,肆意践踏别人的真心且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毕竟和自己结婚,他可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淳乐水按了按眼皮,抬脚跨出轿厢,换了鞋后把自己丢进沙发。
【太幼稚了,想要给我难堪就不能有点新意吗?这种专门把我叫回家,然后让我满心期待扑了个空的戏码我已经演腻了……】
疯狂吐槽宋含章,对其各种行为评头论足的淳乐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
【就不能来点更有挑战的剧情吗?比如说……那天的3P就不错,说起来我见过宋狗那么多小情儿,真的没有一个人比得上林曦,那脸那身材那腿……真是绝了。】
想到这里,淳乐水不由回忆起当时摸到林曦皮肤时滑不溜的手感,他露出淫/荡的笑容。
【这些小鸭子怎么一个个都保养得这么好?手感绝了,有机会我得再摸一摸。】
试问谁不喜欢又干净又漂亮又滑的男孩子呢?
【就是不知道宋狗还会不会再把他带回来,林曦啊林曦,你可千千万万要留住宋狗的心,这样我才有机会再摸——】
听听,这是人话吗?
嘴上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心里不是骂他狗就是骂他傻逼,还无时无刻不在惦记他的人。
宋含章简直要气笑了,这肯定不是第一次吧。
他咬牙:“淳乐水!”
突如其来的怒喝砸在耳边,淳乐水一惊,差点就从沙发上滚下去。
他惊魂未定地回头,沙发边站着的不是宋含章那个王八蛋又是谁。
淳乐水的目光从宋含章的脸逐渐往下,落在他拎在手里的拖鞋上。
所以他是专门没发出声音就为了吓自己一跳?
【简直有那个大病!吓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不对,吓死我对宋狗好处多着。】
啪嗒——
拖鞋落地,宋含章把脚塞进去。
淳乐水警惕地换了个姿势,他坐起来,把抱枕抱在怀里,眼睛红红从下而上望着宋含章:“含章,我还以为……”
演贱受,很多话不用明说,话头留半截,才有那个可怜兮兮的味儿。
宋含章居高临夏俯视淳乐水,带着身处上位的威压。
淳乐水委屈巴巴地往抱枕后面缩了缩,实则心里想着:【这傻逼到底要干嘛?】
他穿着一件大领口的卫衣,动作间衣领扯开,露出小半个肩头和平且直的锁骨,那上面光滑一片什么痕迹都没有。
察觉到他的视线,淳乐水心里警铃大作。
跳了半天的右眼皮仿佛终于找到了缘由。
【这个狗逼玩意儿不会是要——】
宋含章脱下外套丢沙发上,他绕过淳乐水坐在他对面:“去洗澡。”
咔嚓——
听,这是淳乐水心碎的声音。
第6章
进入这个世界,接受了系统的条件去扮演贱受这个人物后,淳乐水就清楚知道有些事情是躲不过的。
宋含章这种渣男,可不是别的小说里那种不喜欢就不碰你的禁欲系男主。
虽然他并不是淳乐水的审美取向,但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在对方一张俊脸的份上淳乐水也并不排斥和他进行某些脖子以下不可言说的运动,反正好歹也是个帅哥,尺寸也不错,他也不亏就是了。
而且像他这种流连花丛情人无数的男人,别的不说某些技术肯定是有保证的。
一开始,淳乐水确实是这样想的,而当他体验过一次之后,他就发现他错大发了。
他低估了宋含章这个狗男人。
这个男人的渣,不仅体现在生活里对淳乐水的各种婚姻暴力里,就连在晋江脖子以下不可提的运动里,也把只管自己爽的渣男属性表现得淋漓尽致。
他和其他情人怎么样淳乐水不知道,但是在他这儿,淳乐水的脖子以下不可提运动最终体验究竟如何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要说他唯一做得好的一件事,大概就是从来不忘记为计划生育尽一份绵薄之力,虽然淳乐水也并不能生孩子。
总之和宋含章上进行脖子以下不可提运动这件事在淳乐水这里就是一件极其痛苦毫无愉悦性可言,并且还十分考验演技的事情。
索性两年来,宋含章身边情人不断,用得上淳乐水的时候少之又少。
但仅有的几次体验,也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猝不及防听到宋含章让他去洗澡,淳乐水脚都抠紧了。
【这王八蛋吃错什么药,要做你去找你的小三小四小五啊淦,欺负老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只会拿着棍子瞎捅,白瞎你长那么大个玩意儿,东西拿在手里不会用就拿去剁了喂鸡!!!】
【鸡又做错了什么。】
【QAQ我又做错了什么呢我操。】
淳乐水在心里咆哮呐喊,每个细胞都写满了拒绝,但由于角色禁锢,他不能拒绝宋含章任何要求。
除非宋含章自己食言反悔。
而宋含章会反悔吗?
他看着淳乐水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烧出两个窟窿,有那么一瞬间他真觉得自己脑子有屎要来这儿找气受,他那些小情人哪个不比淳乐水乖巧懂事会伺候人,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如果他此时真的走人,那不正如淳乐水的愿了?
他忍了又忍,咬牙切齿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愣着干什么?”
淳乐水小脸一红(被气红),欲语还休地看了宋含章一眼,触及到他眼神时飞快低头,活脱脱一副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害羞又有点小期待的小媳妇模样。
他放下抱枕:“那我去洗澡了。”
【啊啊啊啊啊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一定要想个办法!】
【要不然我直接给他一榔头,让他从此长眠不醒?】
淳乐水觉得这实在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从一楼客厅到浴室这一段路,淳乐水走得极其缓慢,一双眼睛东看看西看看,一会儿注视着餐桌上的花瓶,一会儿注视着楼梯扶手边的摆件,认真思索权衡哪一个用起来比较顺手能一击毙命。
宋含章在他把目光放到自己头顶上的水晶吊灯上时,彻底黑了脸。
郦水湾顶楼都是大户型的跃层复式结构,被称为空中别墅,客厅挑高七米,要压住这种大空间,就需要用家具的重量感或者厚重感来完成。
宋含章头顶的吊灯自天花板上倾泻而下,悬挂在沙发上方,光高度就和二楼齐平。
这么大个灯,少说上百斤,直接落下来能把宋含章砸成肉泥。
虽然知道淳乐水不可能真的让吊灯落下来砸死他,但宋含章的脸色还是沉了又沉,放在身边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最后在淳乐水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时起身,看了眼头顶的灯,然后进了一楼的卫浴。
老实说,宋含章现在并没有什么想做的兴致,但就算自损八百,他也绝不让淳乐水好过。
一楼客浴水声哗哗,二楼主浴也同样热气氤氲。
二楼浴室的视野特别好,浴缸旁边是一面大而通透的落地窗,淳乐水往常最喜欢在这里泡澡,趴在浴缸边俯瞰夜晚江景,甚至可以隔着楼下母亲河眺望到对岸的灯火璀璨。
但今天淳乐水实在是提不起一点观赏夜景的兴致。
既然他不能主动拒绝宋含章的求欢,那他就必须得想个办法救自己于苦海。
淳乐水屏住呼吸将口鼻都没入水中,只留着一双眼睛还在水面上,看来只能制造意外进行外部干预了,毕竟之前淳乐水也用类似的方法打断过宋含章的性致。
就是这方法有点费命,但凡宋含章技术好点,淳乐水也不至于如此折腾自己。
二十来岁的大小伙,活得清心寡欲,跟和尚也没什么区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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