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然然在这里,你快醒醒啊!”与。熙。彖。对。
那脆生生地声音直直传入江乾北的耳中,江乾北瞳仁一颤,整个人从梦中脱离出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时然那张急的通红的眼眶和敛着雾气的眼睛。
“小哥哥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时然扑过去狠狠搂住江乾北,头埋进他的怀里,声音微微打颤。
江乾北可以感受到时然胸腔的震动,速度快极了。
他大手摸着时然的脑袋,眼睛中的红血丝渐渐褪去,嗓音喑哑:“是孤不好。”
时然抬起头,小手贴着江乾北的脑门:“小哥哥没事了吗?”
“孤无碍。”抓着时然的手,江乾北方在唇边吻了吻,狭长的丹凤眼看着时然,嗓音低沉:“乖崽睡吧,孤在你旁边。”
时然刚才被江乾北吓了一跳,也忘了困的事,这回见他没事,眼皮也渐渐沉了下来。
“小哥哥一起睡,然然陪着你呢!”说着,他握住江乾北的手揣进自己怀里,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样就不怕然然会丢啦!”
江乾北克制地吻了吻时然的额头,将里面滔天的控制欲掩埋在夜里。
时然在夜间没有烛火和月光的情况下看不见屋子里的情况,所以他不会知道江乾北在以什么样的目光盯着自己。
揣着江乾北的手,时然甜甜地睡了过去。
江乾北倚着床,目光却凝视着被自己用内力推开的窗户外。
如果梦中的一切是预示的话,那太子的那张脸...
江乾北轻轻转动玉扳指,眸中若有所思。
然而下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他的乖崽可能会消失。
一想到这,江乾北眸底红光乍现,如同浓稠的血液蔓延眼底。
他看着自己身旁抱着自己手睡的香甜的小家伙,嘴角咧开笑容,病态又残忍。
哪怕是把他关起来,他也不会让乖崽有一丝一毫可以逃跑的机会。
【警报,反派黑化值正在升高,请宿主稳住反派的情绪。】
机械的声音突兀响起,时然早已睡熟,毫无察觉。
就连霸天也收敛了意识开始进行统子式休息。
第二天,江乾北早晨起来披上外袍,直接写信传给肖晏修。
【密文已毁,信物尚在宰相府,速取。】
放在信鸽中后,江乾北回过身:“来人。”
暗卫迅速从屋顶蹦下来:“属下在,主上有何吩咐?”
“盯住宰相府,他们最近会有动作,应当是背水一战了。”江乾北捏着泛黄的叶子,毫不留情地拽了下来。
基业不保,那个老不死的恐怕要拼尽最后的力气拖一个人下水。
“过两日就是皇宫大宴,江景的事必然会浮出水面,江泰一除,将军府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届时你记得控制住将军府,将私兵揽入囊中。”
“是!”暗卫将江乾北的命令一一记下,随后有些趔趄地离开。
昨天主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后半夜兄弟几个正值夜班呢,突然就被殿内的内力掀飞了出去。
他当时在树盯上,眼睁睁看着房顶的兄弟被掀的翻了两个翻最后才摔在地上。
惨,太惨了,他看着都疼。
还好他是树上值班的,就闪了个腰,以后打死不去屋顶守夜,谁知道主子啥时候心情不好,直接他们几个掀飞出去解闷。
............
肖晏修还在睡觉,尧垣随手抓着肖晏修的外袍就披在了身上,推门准备去个茅房。
刚开门,信鸽便飞了进来。
尧垣定睛一看,是主子的信鸽。
掏出信,尧垣将纸打开,看着里面的内容。
信物?什么信物?
身后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肖晏修的呼吸喷洒在尧垣的脖颈。
“看什么呢,这么专心?”
尧垣把纸递给肖晏修,示意他看一眼。
肖晏修瞥了一眼纸,轻笑一声:“不愧是二殿下,办事效率倒是一顶一的快。”
“主子说的信物是什么?”
肖晏修当然知道尧垣打的什么主意:“你不需要知道,老老实实待在这。”
真是离了江乾北也想着帮他效命,啧。
“东西我亲自去取。”肖晏修换好衣服,看着院子里眼睛上贴着黄瓜片坐姿极其不雅的少女,微微张口。
“徒儿。”
乔羽凝浑身一个激灵,抬起头顺着生源对上肖晏修的眼睛,黄瓜片也掉了一个,看着有些滑稽。
“师父有啥吩咐!”
肖晏修挑眉:“看好你师娘,他若是跑出去,为师就让你把这一年的茅厕都刷了。”
“????”乔羽凝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险些以为自己在幻听。
“师父你想让我刷厕所就直接点,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她打又打不过,追也追不上,这不就是明摆着让她刷厕所呢吗?!
“为师给你的药,你都拿来喂狗了?”肖晏修附在乔羽凝耳旁,问的笑意吟吟,偏偏乔羽凝生出一丝寒意。
“徒儿明白了!保证完成任务!!”乔羽凝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对了师父你啥时候回来?有准确时间我才好对症下。药啊。”
“一个时辰。”
肖晏修扔下话,飞身离开。
乔羽凝笑眯眯地掏出药丸,直接一弹塞进了尧垣的嘴里。
尧垣猝不及防地咽了下去,随后瞪着眼睛:“你给我喂了什么?”
“肯定是好东西啊,不过这玩意半个时辰后就会起药效,你要是不想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被别人看见,最好就在这带着等我师傅回来。”
乔羽凝把刚刚掉了的黄瓜片贴回眼睛上,语气幸灾乐祸地补了一句:“哦当然,我知道你口味没这么重,肯定不会对我下手的,委屈你了小侍卫。”
欺负你凝姐?!不安排你一手榻上胯骨飞你都不知道你凝姐是个狠人!
尧垣脸色黑沉,恨不得拔剑劈死乔羽凝,偏偏乔羽凝躺在那里一脸寂寞:“哎,人生啊,无敌手。”
............
肖晏修进了宰相府,目空无人地直接将玉佩拿了出来。
末了,他抬手,在李宰相专用的糕点中塞了个东西进去。
做完一切后,肖晏修摇了摇头,直接冲出宰相府,直奔江乾北的府邸而去。
什么宰相府,一群酒囊饭袋的废物,他这一进一出他们竟然连察觉都没察觉到。
江乾北丝毫不意外肖晏修会来,他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挑了挑眉:“速度倒是快得很,不愧是肖神医。”
“少来。”肖晏修倚着江乾北书房的贵妃榻,将玉佩扔给他:“玉佩就是私兵的信物,他们只认玉佩不认人,母蛊已经下进李宰相的体内了,只等那老头拿了假的信物起兵造反,届时皇帝必然要诛他九族。”
江乾北抬眸,嘴角扬起笑意:“你这法子倒是妙极了,够毒。”
肖晏修皮笑肉不笑:“这不正是二皇子最喜欢的?”
“后天就是皇家大宴,李老头现在在家称病不出,必然要趁着这个机会笼络私兵,过几日联合太子一举逼宫,江景的我已经处理好了。”
江乾北抚弄着玉扳指,两人隔空对视,最后均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万事俱备,剩下的,就是耐心等着收网了。”肖晏修目光眺望远处,似乎有些失神。
等一切结束,他背负了近百年的秘密和重任也也终于解脱。
............
皇家大宴当日,江乾北换上了暗紫色的蟒袍,内敛又优雅。
那双墨色的眸子沉淀的城府宛若深渊,只此一眼,都会令人失足掉下去,摔个粉身碎骨。
“小哥哥你要去哪里?为什么不带着然然!”时然看着江乾北一身打扮,时然有些急了,他一把抓住江乾北的袖子,嘴巴撅起来,一脸的不开心。
江乾北弯腰吻了吻时然奶白的脸:“孤要进宫一趟,乖崽在家等着孤,等孤回来,给你带你爱吃的桂花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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