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然漫步在玫瑰园中,大片的玫瑰花在风中摇曳生姿,美的勾魂夺魄。
同时,他也在角落中听见了,那本不该被自己听见的话。
“公爵大人最近新买回来的那个奴隶,听说是从贫民窟来的。”
“那小子我知道,看见吃的跟个疯狗一样,拽住就不松手。现在他可是在公爵府过得逍遥自在,又得了公爵大人的垂青,转手就把他奶奶给忘得一干二净,我要是有这种孙子,早就气死了!”
奶奶?
时然停住脚步,原本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的亲人早就去世了,曾经和自己住在一起的也根本不是他的奶奶,她除了虐待自己以外就是抢他夺来的吃的。
她对自己一点都不好!
时然不再听这些令人恼火的话,转身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坐在窗台愣愣发呆。
明明他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把错误推给他呢?
虐待自己的是那个婆婆,被骑士团抓走也并非他的本意,他只是想吃一顿饱饭而已。
为什么他们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他从未给伤害过谁,却一直在被无休止地羞辱欺凌。
无论是言语还是肉体,都让他难过。
............
皇宫内,艾琳娜看着前来汇报的士兵,抬了抬手问道:“我要的人呢?”
“公主殿下,您要找的人早就在十年前就去世了,不过我们找到了曾经和那个奴隶一起住过的老太婆。”
说着,几个士兵就押着一个体态浑圆驼背的老太太走了上来。
“公主殿下,您冤枉我了,我没犯罪啊!”老太太见了公主腿都吓软了,止不住地求饶。
艾琳娜懒得看老太婆那张涕泪横流的脸,万分嫌恶地摆了摆手:“给我拖下去!不管这人到底是不是要找的人,只要把话想办法带给那个卑贱的额努力就够了。”
没有人可以侮辱她,这是她身为公主不可侵犯的威严和荣耀。
............
会议室内,温瑟尔手指敲击着身旁的扶手。
身边的骑士缓缓走到他的身前,贴着他的耳廓附近小声汇报着公爵府内的情况。
“把那两个嚼舌根的人的舌头拔下去,我不希望再有任何类似的声音传出来。”温瑟尔的命令残忍且毫不留情。
早在时然第一天来这里时,他就将他的身世调查的一清二楚。
他的所有亲人都已经不在世了,就连唯一亲生奶奶留下来的遗物也被一个恶妇给典当卖掉。
现在的时然,除了依靠自己,再也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他会亲自斩断他所有的后路,让他不得不依附于自己。
“是。”其实对于温瑟尔的命令早已见怪不怪,低头领了命令后,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不多时,国王出现在温瑟尔的面前。
那个人前威严且说一不二的男人竟然少有的恭敬。
温瑟尔的眸子懒散地扫了过来:“你的女儿很聒噪,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管好她。不然我不介意帮你把她弄死。”
褪去了温柔的伪装,此刻的温瑟尔,冰冷又阴鸷,整个人浑身充斥着一股恐怖的暴戾。
国王的额前渗出冷汗,他看着面前五官俊美如邪神的男人,那猩红色的眸子中正映着自己胆小懦弱的模样。
这个怪物,千年不死,容颜不老,掌握了千年皇室的朝政,难道还不够吗?
拳头渐渐捏紧,早晚有一天,他会除掉他。
............
时然坐在大厅中认真地插着花,这是他在花园内新采摘回来的。
此刻已经是黑夜,可时然却依旧没有等到温瑟尔回来。
揉了揉有些泛着困意的眸子,时然小小地打了个哈欠。
因为吃了营养食物而圆润的小脸此刻娇憨可爱,那双幼鹿般的眸子闪烁着水润的光泽,恨不能一亲芳泽。
没有等来公爵大人的时然被黑暗中的双手搂住,冰冷的唇吸。吮着时然的脖颈。
他,迎来了黑夜中的魔鬼。
“宝贝儿,真香。”
第5章 吸血公爵的小血仆(五)
不可遏制的恐慌感漫上心头,脖颈被吸。吮的力道很大,时然有些害怕地软了腿。
他语气里染着哭腔,似是示弱又像是小奶兽龇着乳牙在吓唬自己。
“我,我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臭烘烘的,一点都不香!”
温瑟尔眉头挑起,英俊的面孔上漾开笑意,他摩挲着刚刚被自己吻上去的红痕,饶有兴致地看着时然。
“那,我帮你洗一洗。”
说罢,温瑟尔的大手竟然直接伸进了时然的衣服里,作势就要把他的衣服扒下来。
时然吓得连连按住在自己细软腰肢间游走的大手,语气又急又软,明明是在凶人,听起来却毫无威慑力,更像是在撒娇。
“你,你不许动!我自己会洗澡,不用你!”
时然的这副模样是温瑟尔从未见过的,比起在自己面前拘谨乖巧的模样,他似乎更喜欢时然此刻鲜活灵动的面孔。
不过,只他一人看见就足够了。
“记得,以后再别人面前,可别露出这种表情。”他伸进时然衣服里的手用力掐住时然的腰肢,似是暧昧暗示,又像是在进行一种隐晦的警告。
他咬住时然的耳垂,血珠滚落,悉数被温瑟尔含如口中。
那低沉嘶哑的声音宛若地狱中攀爬上来的恶魔,阴冷又粘腻。
“不然,我就把你吸干,然后把你做成我最美丽的标本。”
这种威胁对时然来说最好用了,他胆子小性格也内向,知道了疼,就不会触犯禁区。
耳垂上尖锐的刺痛让时然忍不住想要躲闪,可他被身后的人死死搂住,根本诺动不了自己的身体。
他仿佛一个精致的娃娃,被男人抱在怀里仔细疼爱。
耳边的威胁终于让时然红了眼眶,他小心翼翼地点头承诺:“我,我以后一定凶一点。”
凶一点?温瑟尔想起时然奶凶可爱的模样,唇角的笑意渐渐抚平。
“不。”他否决了时然的话,指甲一点点边长,抵在时然脖颈青色的血管上,似乎轻轻一划,那里就会涌出绝美的红。
“不对别笑就足够了,不允许凶别人。”
那么可爱的模样,怎么可以被被人看见?所以觊觎他藏品的人,都该死。
时然点了点头,他感受到尖锐的物体正抵着自己的脖子,那种危及性命时身体本能的颤栗让他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他软了腿直接靠在了温瑟尔的怀里:“我,我不笑,你把我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拿开。”
时然微微啜泣,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倒霉,今天上午还被别人说了坏话,晚上又要被按住欺负,这个人甚至想杀了他。
见时然真的害怕,温瑟尔松开自己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时然的背脊,耐着性子开始哄人。
“怕什么,我不会害你。”
“可是你明明刚才还用东西顶着我的脖子!”时然回想起那天晚上脖子里刺入的獠牙,顿时又哆嗦起来。
温瑟尔眯着眸子哼笑一声,他从后面捏住时然的下巴:“你不是也很爽么?当时小脸可真是红的诱人。”
时然的脸色红的要命,他低下头直接沉默不语,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记住,不要和别人靠的太近,不然我会吃醋。”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揽着自己腰肢的力道也消失不见。
时然因着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地毯上,他回过头,果然身后空无一物,哪还有什么人影?
时然的表情有些呆滞又迷蒙,一时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
“坐在地上干什么?”温瑟尔终于踏着月色而归,他身上的披风还带了些外面寒凉的气息。
看见时然坐在地毯上,温瑟尔无奈地走过去把人抱起来。
“为什么坐在地上,有人欺负你了?”
那双眸子中闪烁着的红色美丽又惑人,时然回想起刚刚的那个家伙,摇了摇头没敢说话。
一旁的侍从将温瑟尔厚重的披风卸了下去,温瑟尔抱着时然朝着餐厅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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