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正经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但很明显,道长不是正经人,一手横在他的腹部,将人揽入怀中,根本未曾分开一丝一寸,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踏出道观。
外头一片冰天雪地。
作者有话要说: 啊,因为下班晚了,所以第三更拖到了现在。小可爱们早上起来就能看见啦,我得赶紧睡觉了!啾咪!
第137章 道长师兄也没什么定力
洛月明慌死了, 根本不想被道长师兄往雪地里拖啊,现在寒冬腊月的,外头大雪纷飞, 唯有此间破观尚能遮风挡雨。
这个时候出去, 不就是等着被大雪活埋的么?
奈何道长师兄冷心似铁, 也不知道当初到底被小秃驴伤了多深, 总而言之, 对其爱恨交织, 并且因爱生恨,无法控制地同他纠缠不休, 直到死为止。
只是让洛月明郁闷到十二指肠都要打个结的是,道长师兄为什么不能暂且将他稍微松开些, 再往雪地里抱呢。
就这般从后面将他死死禁锢在怀里, 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两个人紧密无间, 无限不可言说的旖旎春色,在破观内外蔓延开来。
一出了破观, 洛小秃驴就因为没有头发,被寒风一吹, 不可自控地狠狠打了个哆嗦,身子立马就缩紧了。
如此一来, 除了让道长师兄感受到做恶一般, 让人头皮发麻, 面红心热的爽快之外。在痛意与爱意交织的拉扯之下, 潜意识里将折磨小秃驴,当成了一种追寻快乐的本能。
小秃驴越是痛哭不止,越是能浇灭道长心底的怒火, 越是挣扎不已,越是能激发道长骨子里的狠意。
洛月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度缓过一口气时,整个人就置身于一片冰天雪地里。
不同于此前破烂不堪,冰冷脏污的门板,雪地干净松软,人一压下去,就是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棺。
道长师兄掐着他的后颈,将他按在这副水晶棺里,修长有力的大手,将小秃驴白皙似玉的后颈按出了深深的指痕,狰狞且整齐地映在道长的眼底。宛如一片罪恶的火焰,在瞳孔里烧得如火如荼。
洛月明才一张嘴,立马吞咽了一大口雪,入口即化,原本沙哑干疼的嗓子,被冰冷的雪水一润,竟舒缓了那么几分。
热汗早就被寒风吹得半点不剩,他好冷。冷得牙齿都咯咯打颤起来。寒风宛如刀子一般,割得他生疼生疼的。
四肢都僵硬起来了,任凭道长师兄摆弄。心里却火烧火燎的。
洛月明的眼前一片灰扑扑的,雪花落在了他的眼皮上,入眼一处白茫茫,天与地之间,好似都被这场大雪覆盖了。
唯有二人彼此相连,依偎缠绵。
可能是因为极致的痛苦和舒爽参杂在一起,脑海中恍恍惚惚,又浮现出了当年种种。
话说那小秃驴也傻得很,明明都知道清静道长同他回不到过去了,可还是傻乎乎的觉得,两个人还能重归旧好。
打扮成个女修,悉心照顾道长起居。那道长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一个美人日夜守在他的身旁,也不分什么男女之别,给他擦身换药,洗衣做饭— —在道长重伤昏迷不醒时,小秃驴就已经扒下了人家的衣服,包扎伤口了。
更可怕的是,道长的小腹被人划了一剑,深可见骨,若想包扎,只能把上衣脱了,如此一来,什么该看不该看的,通通看了个一清二楚。
夜间道长伤口感染,昏迷不醒,口中嚷着好冷。那小秃驴傻啊,又不是不知道自己胸膛扁平扁平的。
还只穿了一件薄衫,从背后抱住道长,就这么给他捂了一整夜。翌日道长醒来时,手里还抓着裙子,惊恐地低头一看,那哑女正在他怀里睡得酣然。
道长心想,这哑女对他一片痴情,为了救他一命,连男女授受不亲都抛之脑后了。甚至还脱了衣裳,相拥而眠。
只是,哑女的胸膛过于扁平了,虽然道长也没见过大的,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下意识想一探究竟,大手鬼使神差地往上一碰。
那哑女立马就醒了,满面羞红起来,双臂环胸跑了出去。如此一来,道长又心生愧疚,只当哑女是有什么隐疾,遂才扁平的。
眼下既与哑女有了逾越之举,自然要负责。道长心里仍旧悔恨,日夜都惦念着小秃驴。
又因伤重,无法行走,又无处诉说苦闷,遂将心事都告诉了照顾他的哑女。
小秃驴一边装扮成哑女照顾道长,一边从道长口中得知,他是多么的怨恨他,憎恶他。心中难过,又无法言说。不敢面对道长,又不忍一走了之。
想要偿还道长,偏偏又不知道怎么偿还。
洛月明知道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欠了一屁股的债,那就用屁股还。
眼下还差一把火,但洛月明万万没想到啊,点那把火的人,既不是和尚,也不是道长。
反而是清绮!
对,就是清绮!
自从这婆娘换了身男装之后,洛月明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在给自己疯狂加戏,而且属于敌友不明的。
一时帮帮灵文,一时又帮帮灵玉,在兄弟两个人之间游走,也不知道到底想干嘛的。
便见她蓦然出现在破观的上空,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观里的二人,时不时捏着下巴摇头叹气,好似在说两个人烂泥扶不上墙。
清绮叹道:“果然,一个昄依我佛,一个心在道法,各自受清规戒律束缚,迈不出那一步。灵文啊灵文,为了偿还当初我欠你那老鼠屎一般的情,我可是豁出去了。助你和蛟龙早日修成正果。”
说着伸手一翻,掌心就出现了一枚金簪,在小秃驴的眼前一划,清绮又道:“抓点紧,赶紧把事办了,弄个孩子出来。只要你们能扛住天意,携手度过此劫,从今往后,就再也没人能阻你们了。”
洛月明不太懂清绮是什么意思,只是能清醒无比地感知到,那小秃驴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无缘无故就冒出了一身热汗,还抑制不住地喘了起来。
清绮就躲在破观里偷看,一面看,一面捂着嘴偷笑,直到看见小秃驴通红着脸,往道长怀里倒去,更是兴奋异常,恨不得抓着道长的手,催促他快点。
可那道长当真是坐怀不乱,约莫是知晓色字头上一把杀猪刀,虽然晓得哑女对他的情意,但知道是一方面,要不要回应,又是另外一方面啊。
总而言之,那道长下意识将人推开,满脸浩然正气道:“不可!你可知你在做什么?我乃修道之人,与你不会有任何结果的!”
清绮眉头一蹙,不满道:“这龙怎么转世成人后,就不行了?此前如此那般,我还当他生猛,竟是高看他了!”
对此,洛月明有必替道长辩解一下,生猛,很生猛,猛到他的小身板都快招架不住了。
旁人那都是纵情欲海,玩火自焚。道长不一样,偏偏把他按倒在雪地里,龙精虎猛到洛月明都叫不出来了,只能大张着嘴,将头都钻在雪堆里。
膝盖仍旧是跪着的,那雪都融化成水,很快又结成了冰,将他的双膝同大地冻在一起,无论无论也动不了了。
仿佛跪在一块坚冰上,又疼又酸还麻。后腰被一只大手紧握着,分毫未松,早就按压出凌乱不堪的指印。
还钳起他的下巴,道长沉声道:“怎么不叫了?此前在观内,不是叫得很大声么?你不是一直都想我这么对你么,如今我这般对你了,你为什么不高兴?”
洛月明哑口无言,跟牛似的,只会大张着嘴,呼哧呼哧地喘气,两手被发带死死束缚着,又被按压在腰上。
一片冰冷滑腻,又开始下雪了,落在他的腰上,说不出的清寒。艰难万状地缓出一口热气来,洛月明暗骂,这牛鼻子道长到底打哪儿学来这般多的花招,一看就是个花中老手啊。
哪里像是个道长,分明就是风月老手啊。
洛月明都快哭了,仿佛同时被两个人欺负,一边要应付这个道长,一面又要回顾前情,将两个人之间的恩怨梳理清晰。
回归记忆,那道长死活都不肯破了道心,还苦口婆心力劝哑女,说自己是个罪人,待报完了血海深仇,就要自戕而死,诸如此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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