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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福宁殿(下)(78)

作者:初可 时间:2018-04-08 19:08:28 标签: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他点头。
  赵仲麒双手抱住他的脖颈,与他贴了贴脸,才又朝飘书伸手。
  飘书抱过她,耶律延理再看她一眼。方才离得远,现下隔得近了,此人跟当年那人长得更像了!飘书心中慌,想着赶紧回去才是,抱着赵仲麒匆匆就走,压根不敢往回看。
  赵仲麒趴在飘书的肩膀上,乐滋滋地朝他摆手。
  耶律延理也朝她挥手。
  他们的身影转过不见后,耶律延理面上的笑容尽数消失,方才的那些笑容似乎都是假的。
  “走。”他抬脚上前。
  出了宫门,临上马,他又回身看一眼身后熟悉的皇宫。
  总有一天,这座宫殿,以及它的主人会完完全全,永永远远地,属于他,再也不能离开他。
  钱月默送走了使官们的女眷,正等赵仲麒回来吃糕,是她亲手做的。她笑盈盈地坐在榻上,由宫女为她戴上方才做糕时摘下的镯子。时隔六年,钱月默如今年已二十七,她从未生育过,肌肤还如同少女一般,体态又轻盈,比十年前还要美。
  赵宗宁今日去城郊跑马,稍后也将来宫中,她面上的笑容便又深了几分。
  戴好镯子,她望向门外,说道:“你们去瞧瞧,郡主怎的还未来。”
  “是。”宫女应下,转身正要出去,外头便有福宁殿的宫女匆匆赶来,进来便跪下道:“娘子,染陶姐姐请您去一趟崇政殿。”
  钱月默见她面上焦急,立刻起身,蹙眉而问:“怎么了?可是陛下——”
  “陛下吐血,且晕了过去。”
  钱月默也觉得眼前一晃,怎么时隔多年,陛下又吐血了。明明这几年陛下的身子调养得不错!她下意识地又想到当年陛下被……气得吐血的模样,来不及换身衣裳就出门。
  走到雪琉阁门口,赵仲麒与飘书刚好回来。
  “淑姨姨!”赵仲麒伸手要抱。
  钱月默勉强漾起笑容,柔声道:“容容先吃糕,淑姨姨有些事儿要去处理。”
  “什么事儿啊。”赵仲麒人小鬼大,并不好哄。
  “是尚衣局的姑姑有急事呢,淑姨姨去瞧给容容做的新衣裳。”
  到底是小孩子,赵仲麒是女孩儿,还是喜爱漂亮衣衫的,便点头放人。
  钱月默摸摸她的脑袋,见到她脖子上的碧玺珠串,从未见过。但钱月默也顾不上,再者说不定是早晨陛下新从库房拿出来给她戴了玩儿的。钱月默立刻赶往崇政殿,走到一半,飘书追了过来。
  钱月默忙着赶路,边走边道:“郡主不高兴了?”
  “不是……”
  “有话快说,我这急得很。”
  “娘子,婢子听说陛下吐血晕过去了?”
  “可不是!”
  “娘子,方才婢子去接郡主,瞧见一人——”
  钱月默急道:“什么时候了,若没大事,后头再说。”钱月默头也不回,走得更快。
  飘书一咬牙:“婢子瞧见一人,像极当年的十一郎君。”
  钱月默的脚步一顿。
  当年就是那人回来,陛下吐血晕了一回。
  如今——
  可那人不是已被陛下处死?陛下沉郁了几个月才回过神来。
  钱月默回身看飘书。
  飘书敛目在她耳边轻声道:“长得更高了,脸上轮廓也更为锋利,气势格外凌人,还着外族帝制常服。小宫女不认识,婢子到底常跟娘子见外国使官女眷,便是宴席也曾出席过,辨得出他们的服饰。婢子本也不愿相信,只实在像,他抱着郡主,对郡主格外疼爱。郡主脖子上那串碧玺,便是他送的。郡主说,珠子里头还刻有她的封号。”
  钱月默也渐渐信了,若是其余人,谁会费尽心思地讨好这样一个小小的郡主?即便她深受陛下喜爱,但也不过是个小女孩。陛下将郡主保护得很好,名声虽盛,很多人其实从未见过她。
  钱月默的脑中更是一团乱,幸而起了一阵风,将她吹醒。
  她叹气:“我先去崇政殿瞧过再说。”
  飘书点头,目送她们急步往崇政殿而去。


第225章
  白大夫有了年纪, 如今已不在宫中轮值, 但陛下身子不好,大多时候依然是他来瞧。钱月默到的时候, 白大夫已赶到宫中, 正小心为陛下摸脉。
  见她进来, 染陶赶紧迎上:“娘子,您来了。”
  “怎么了这是, 好端端的。”
  “娘子先去看眼陛下吧。”
  钱月默点头, 走到床畔,问了白大夫几句。白大夫的性子愈发平和, 丝毫不慌乱, 宁和道:“娘子莫要担心, 陛下急火攻心,正巧昨夜也歇得不好,稍后自能醒来。”
  “若是又如当年,陛下不愿醒来该如何是好?”钱月默怎能不担忧。
  “这一回昏迷的缘由不同, 娘子放心。”从前白大夫也是个急性子, 如今倒是会劝人。
  钱月默看他摸脉, 查看陛下的身子,又到一边写方子,再亲自带人去御药局取药熬药。钱月默陪在床边坐了会儿,才到榻上坐下,叹口气:“说罢,到底为何。”
  染陶看一眼福禄:“婢子也尚未来得及知道。”
  福禄跪在地上, 斟酌了会儿,说道:“今日,辽帝来见陛下。”
  “辽帝?”钱月默惊讶问,染陶也是没有想到,钱月默又道,“立国以来,倒是头一回。只是来前,怎未听到风声?可是他对陛下不敬?这辽国也真是!”钱月默虽已听飘书说了那么一番话,但怎么也没法将此人与当年的赵世碂连上关系。
  福禄嗫嚅,抬头看去,钱月默坐着,皱眉看他。染陶站在她身边,也皱眉看他。
  他长叹一口气:“辽国皇帝耶律延理,是十一郎君。”
  “……”
  钱月默算是知道陛下为何吐血昏迷,她都被这消息震得半天喘不过来气,更何况陛下是当面见到。
  “娘子!”福禄见她脸色发白,差点也要厥过去的模样,赶紧叫她。
  染陶也回过神,立即去抚钱月默的心口,着急地问福禄:“你再说得仔细些呀!”
  “陛下正在里头见辽国使官耶律钦,他就那么走了进来。说是先头在前殿,娘子也知道,前殿陪同的都是新进末品京官儿,从前从未见过十一郎君的。更何况,他如今也变了——”
  “变得如何!”染陶抓紧问。
  “小的也不知如何说,比从前还要高大,乍一眼能看得出从前的模样,仔细一瞧,却是完全不同。他穿着身辽帝常服,身后跟了俩随从,腰上还别了刀呢。他对宫中多熟悉?小的猜测进宫的时候,他混在辽国队列中,也没人瞧得出来。谁能想到,辽国皇帝会穿着身常服出现在咱们宫里啊?宫中,他应是避开人多的宫道到的崇政殿,小的当时吓得不轻,他掠过小的便进去了。等小的回过神,就——”
  “你啊!”染陶想拧他的耳朵,不过又叹,若是她怕也回不了神。
  钱月默也凉了半边身子,看来飘书说得没错。
  “他与陛下说了些什么?”
  “小的进去时,陛下对他挺客气,还笑了呢。小的心中还一喜,当咱们陛下不甚在意,哪料——”
  在场三人都是知情者,钱月默与染陶又都是女子,心思细腻,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悲哀想到,那么喜爱的人,怎会不在意?
  “只是,他怎的又成了辽国皇帝!”钱月默都不由轻锤矮榻。
  福禄耷拉着脑袋:“小的也不知,陛下都不知道,他如今叫耶律延理。”说完,他又道,“娘子,辽国与咱们大宋向来不和,将来可要打仗?”
  钱月默蹙眉,赵世碂既这般做,还敢来,显然就是不怕了。
  “小的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想头!”福禄想到他就咬牙切齿。
  钱月默叹气,又问:“后来呢,你与他说了些什么?”
  “没了,陛下走后,他捡走了陛下掉在地上的碎玉,小的要讨回来,他不给——对了,陛下说明日要在宫中摆宴,还叫小的去都庭驿请他过来呢。”
  “陛下这般,还如何摆宴?”
  “摆什么宴?”外头传进一道盛气凌人的声音。
  他们三人一惊,纷纷回头,赵宗宁一身红衣走进来。她今日去骑马,自又是儿郎装扮,领口的宝石扣子闪着耀眼光芒。
  她皱眉走进,边走边道:“我听说哥哥吐血昏迷,到底为的什么事?谁惹他不痛快?”
  “……”三人一同沉默。
  赵宗宁绕了绕手上的缰绳,轻瞥他们一眼,先进去看赵琮。
  赵琮昏迷,她也看不出朵花来,问了宫女几句话,得知白大夫说没有大碍,再度出来。往钱月默身边一坐,随手拿起茶盏喝了口茶,放下后,便沉声道:“说罢,怎么回事儿。”
  三人互看一眼,谁也不敢开口。
  赵宗宁点名:“福禄,你成日跟着哥哥,你说。”
  “是,这,就是——”
  “快说!”
  福禄赶紧将事情说来。
  赵宗宁怔愣片刻,冷笑:“我就知道他没死,早说过他是一条毒蛇。我还当他是李凉承,尤其西夏又闹了真假三皇子那么一出,原来是串通好的啊!佩服!哈哈!”
  她笑得他们三人身上寒凉。
  “还有脸回来?还有胆子把自己送到哥哥跟前?成,哥哥不杀他,我来杀!”
  “……”
  “哥哥明日如何摆宴?我来摆!福禄这就去吩咐膳房,好好备宴!”
  福禄也气赵世碂,见公主这般,心里也忽然一定,立刻出门安排。
  赵宗宁与钱月默当夜都陪在崇政殿,两人与染陶一道说着话,等着陛下醒来。赵宗宁这几年是愈发冷静自制,钱月默与染陶还很慌,倒是她在安慰人。
  内室中还算平和,只余她们的轻声说话声,忽然外头就响起奔跑声,还有宫女着急叫“郡主”的声音。
  赵宗宁起身,往外走去,赵仲麒跑得飞快,见到她立刻问:“娘跟舅舅怎不接容容回家。”她的“家”指的是福宁殿。
  赵宗宁耐心道:“娘跟舅舅今日有事,不是已告诉你,你乖乖在雪琉阁睡觉。”
  “哼!骗我!”
  “怎会。”
  赵仲麒仰头与她对视,忽然就从她身边穿进去,往内室跑。
  “郡主……”宫女苦叫。
  “你们在外站着吧。”赵宗宁还算镇定,反正女儿是个胆子大的,知道了也没什么不好。
  赵仲麒见她最喜欢的舅舅躺在床上不说话,也没动静,立刻吓得白了一张小脸。她爬到床上,抱着赵琮的肩膀哭。
  赵宗宁无奈道:“你抱着舅舅哭,湿了舅舅的衣裳,舅舅身子更不舒服。”
  她抽噎着松开手,点头道:“容容陪舅舅。”
  “乖。”赵宗宁拍拍她的小脑袋,随后自也瞧见了她脖子上的碧玺珠串。赵仲麒觉着漂亮,一直忘了摘。赵宗宁与钱月默想的差不多,以为是哥哥给她的,便也没有多问。
  到了后半夜,小人到底撑不住,睡在了赵琮身旁。
  白大夫进来又看过一回,再给陛下喂了药,赵宗宁放下些许的心,到另一处屋子里头也歇片刻。
  明日,还有仗好打。
  耶律延理一夜未睡。
  都庭驿的庭院中树木许多,他找了棵榕树跳上去,仰躺在树干上,瞧着圆月发呆。树下,他的随从陪同。穆扶与吉祥都未跟来,一是因辽国境内不太平,契丹人宗族观念淡薄,新帝登基几乎没有传统的继承,大多靠造反。他借着三皇子的名头继位,在位五年,已属不易。
  于宋人而言,杀兄弟似乎该遭天谴,但在辽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能杀了自己的兄弟,别人自也能杀他。穆扶与吉祥留在上京,是为了代他镇住众人。耶律一族,永远不缺蠢蠢欲动之人。尽管他这几年杀了不少,也不能阻止他人的前赴后继。
  二来,赵琮厌恶他们。
  他已够叫赵琮厌恶,怎还能再带那两个人。
  他沉闷不说话,虽说他平常也这般,但随从今日是见到他在皇宫中是如何喜爱那位小郡主的,也见他到底说了多少话,还笑了好几回。
  他这么一躺,就躺了几个时辰。
  随从不由便道:“陛下可是喜爱女孩儿?小的也觉着今日那位嘉容郡主格外讨喜。”
  另一人附和:“正是,咱们宫中后妃定能生出比那为郡主还要漂亮的公主来。”
  他没出声,再躺了会儿便起身,翻身跳下树,往屋中走去,说道:“明日送给宋帝的贺礼,朕再查看一番。”
  “是。”他们俩面面相觑,这也太过看重了吧。如宋人瞧不上辽人,他们辽人也向来是瞧不上宋人。
  原本,这些该由耶律钦今日带进宫才是。再原本,他们陛下今日并未打算进宫,是预备明日才进宫见宋帝的。
  谁料耶律钦走了没多久,他忽然就出门,更是突然去见人家皇帝。宫门口都是各国使官的马车,他们递了帖子,一时人太多,外族服饰瞧得人眼花缭乱。太监也未想到他是皇帝,便放了他们进去。他们陛下还十分熟悉北宋皇宫似的,带着他们俩七绕八绕,一个人也不曾瞧见他们,最后就到了崇政殿。
  他们俩跟进去,他们陛下正单膝蹲跪在地上看箱子里头的东西。
  他们这回来开封,可是带了大礼,光是箱子就带来了几十只,全部是金丝楠木所制。他们辽人不似宋人在意这些,哪来这么多空着的好木料箱子,是特地花了大价钱拉回来的木材,命人制成。
  耶律延理手中拿起一只三彩刻花鸳鸯莲纹盘看,他们也瞄了眼,这可是他们陛下亲手画了图纸,叫人烧制的。绿色底,上头的鸳鸯活灵活现,灯光下仿佛即刻就能游出来,这是一整套的,还有杯盏与碗筷。
  不止这些,还有许多物件都是他们陛下亲手所画。
  他们是贴身伺候的,是真不知道为何要这般讨好宋帝。
  可是若要说讨好吧,他们陛下与西夏使官商量起如何攻打宋国时,倒是一点不受影响。他们是真不明白陛下的心思。
  耶律延理翻完那几只箱子,又去看其余的箱子,有几只箱子,里头装着的都是各色玉石与宝石。一打开箱子,满室流光。
  也并非没见过好东西,他们俩是不明白,为何他们陛下一看就能看上好几个时辰。
  看了玉石,又去看几箱子的字画。
  直看到东方天空泛白,耶律延理才回身对他们道:“叫他们看好顾辞,尤其要提防一个叫作谢文睿的人。任何人来都庭驿,无论作何打扮,都不许他出面。谢文睿若实在要见,便叫他先来见朕。”
  “是,陛下。”
  一夜不睡,耶律延理精神倒是十分好。向来不注重仪容的他,还特地道:“叫人来为朕梳头。”
  他虽已是耶律延理,辽国皇帝,却依然如宋人一般束发髻。
  赵琮曾暗地里同他说过,说辽人发式怪异。他明明是辽人,到底在大宋生活了两辈子,即便已在上京生活六年,许多生活习性依然更改不过来。他从未剃过头,倒是因他这个皇帝带头束发髻,许多官员与平民都跟起风来,也学着蓄发。
  这会儿梳洗完毕,穿上一身与昨日差不多的常服,佩戴好弯刀。福禄便也到了都庭驿,请他去宫中。福禄这几年也修炼得更为老练,此时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他走到跟前时,福禄还微笑:“陛下晨吉。”
  耶律延理想从他脸上看到些许东西,却一丝也看不出来,说了声“晨吉”,坐进马车当中。
  他一进马车,福禄便阴下了脸,高声道:“起驾!”
  马车摇摇晃晃,耶律延理其实心中是有些难言的忐忑。
  他伸手至怀中,掏出封信来。
  显然是多年以前的信,也显然是常看的,纸张已旧得厉害。
  他小心翼翼展开信,上头就五个字:朕等你归来。
  当年赵琮写给他的那封信,他到底还是收到了。他们离开皇宫后,先是回了一趟杭州休整,用了一个多月的时日安排好一切,他才带上人去往上京城。也就是在途中,他收到这封迟来的信。
  他久久地看着那五个字,半晌才露出一丝笑容。
  笑中有苦意,更有坚韧。
  他将信件再度收到怀中,坚定望向前方。


第226章 “舅舅在那里?”
  宫宴摆在紫宸殿的侧殿。
  耶律延理到了之后, 许多人上前与他搭话。他毕竟是辽国皇帝, 昨日既已露面,一路从东华门口回到都庭驿, 总有透风之墙。只可惜在场的人从前也几乎未见过赵世碂, 自然也不知其中蹊跷。
  宴席上自有大宋官员陪同, 只是不知是否赵琮故意,倒也有高品官员, 却都是这几年才从外地调回京中的, 自也从未见过赵世碂。
  见耶律延理进来,纷纷热忱上前见礼。
  谁也不是傻子, 如今也就宋与辽能对抗, 这就是两座谁也越不过去的高山。是以宋帝过瑞庆节, 他们得亲自来。但是辽帝本人就在这儿,他们也不能怠慢。殿中气氛很不错,就是那位头一回露面的辽帝耶律延理阴沉沉的,但也不妨碍别人讨好他。
  耶律延理只听他人说, 一点不附和。
  他原本就不是话多之人, 如今这个身份, 哪还会轻易与人说话。他坐在左侧首座,眼睛盯着阶梯之上的高座,心中有些着急。
  赵琮还未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已到开宴的时候,外头终于传来一阵脚步声。
  殿中的人便知道,这是宋帝来了。
  大宋官员立刻起身, 其余使官也跟着起身。
  其实,耶律延理头一个就想站起来。但他握了握拳,硬是坐在原地。旁人瞧他不起来,心道这是要当面给宋帝好看啊,倒也没有在意,毕竟人家的确有那资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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