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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官家/福宁殿(下)(38)

作者:初可 时间:2018-04-08 19:08:28 标签:重生 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赵世碂看她:“人家淑妃是你的绣娘啊?专门给你做这些?”
  “你懂什么。我与她好,我请她给我做荷包,她高兴得很。再说了,最初是她主动先给我做荷包的。”
  “你与她怎么好?”
  “我最初不是很喜欢她,她太文弱,与我说话都不敢看我,磕磕绊绊的,有些小家子气。后来我觉着她人还是挺好的,她说话和气,却又跟安娘不同。安娘总跟我撒娇,要我照顾。她其实比安娘还娇弱,却似乎并不需要我的照顾。我替她出头,她还红着脸拒绝我。我觉着,她挺坚韧的,反倒叫我看着挺想照顾的……”赵宗宁侃侃而谈。
  赵世碂饶有兴致地听着,并看着她。
  赵宗宁少有这样说得停不下来的时候。只是她与钱月默也是孽缘,按照赵宗宁这般的性子,怕是一辈子也不能明了钱月默的心意,她自己更是不能明白何为心悦。
  他要不要提醒赵宗宁?
  只是提醒了又能如何?钱月默是宫妃,这辈子只能住在深宫当中。若是将来钱商出事,钱月默还不知是什么下场。他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何必说出来,多一人烦恼。
  赵宗宁若是为这些事情烦恼,赵琮也会烦恼。
  “情”这个东西啊,宝宁公主还是别沾了,就继续这样没心没肺下去吧。他倒宁愿赵宗宁与那位聪慧的孙竹蕴好。
  赵宗宁滔滔不绝地说着,赵世碂暗自琢磨着,马车很快便停到了宫门口。
  赵世碂先下车,又伸手扶赵宗宁下车,两人站定就要进去。一旁也停下好几辆马车,他们俩看去,下来好几位官员。朝会时间已过,这些想必是进宫求见陛下的。
  他们见到赵世碂与赵宗宁,自是立即上来行礼:“见过十一郎君,见过宝宁公主。”
  赵宗宁点头道:“各位大人免礼。”
  他们抬头,赵宗宁这才看到,易渔也在其中。她有些不自在,转身就要进去。易渔却看向赵世碂,微微一怔,他盯着赵世碂腰间的荷包直发愣。但是很快,他便收回视线,赵世碂瞥了他一眼,回身与赵宗宁一块儿迈进东华门。
  只是迈进的瞬间,赵世碂也不由看向腰间。
  他的衣裳与荷包之类,向来都是尚衣局的绣娘,或者茶喜等宫女给他做的。昨儿睡在宫外,衣裳是自己家中的,只是家中的衣裳,很多也是宫中带出来的。他有些不解,这荷包是怎的了?与往日里有何不同?
  茶喜们换着花样给他做荷包,他是看不出不同的。
  他见赵宗宁越走越快,抛开心中怪异,大步上前,追上她。
  他们身后,易渔走在几位大人身后,却透过众人,眼神犀利地看向赵世碂的背影。良久之后,他露出些微笑意。


第169章 两人的夜,静静开始。
  赵琮见到赵世碂脸上的伤口, 自是大惊, 问是何事。
  赵宗宁低头老实交代,赵琮如赵世碂所说, 是真的生气了, 将赵宗宁好一通说。
  赵宗宁小声道:“哥哥, 昨儿小十一都说过我了,您别说我了。”
  “不说你?不说你, 你如何长记性?!”
  “哥哥别气, 我知道错了。真的。”
  “是朕将你惯坏了!”
  “哥哥……”
  “你手上那鞭子,是朕送你的, 朕指望你用来护身。你拿鞭子抽谁都好, 朕什么时候怪过你?但你怎能连家人也抽?”
  赵宗宁从未被赵琮这般训斥过, 眼圈渐红,撇着嘴巴不说话。
  “知道难过了?你是宋国宝宁长公主,是什么身份?朕是没用到什么份上,要靠长公主的牺牲才能成事儿?他易渔再有本事再厉害, 大不了朕杀了他, 再大不了朕去寻其他人, 办法多得是。朕只是在想一个最优的,哪里要你这般?外国的使官还都没走呢!”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这回,你回去,在公主府里关一个月的禁闭!”
  “……是。”赵宗宁的眼泪成串往下掉,她的哥哥头一回这么训她, 更是头一回罚她。
  赵世碂拿过桌上的帕子递给赵宗宁,劝道:“陛下,公主她知道错了。”
  “你昨晚为这事儿不回来,骗朕,还有话说了?!”
  “……我错了。”
  赵琮坐在榻上气,赵宗宁昨日那么一出,在闹市街头,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外头怕是已经传遍了。
  他知道人言可畏的道理,可是这样的事,他总不能下令不许人说,谁敢说就抓起来吧?
  东京城内的人最喜好听这些事,不用细想,他也知道,在那些人的口中,易渔怕是已成赵宗宁的驸马。
  他看向哭得悲痛欲绝的赵宗宁,知道自己吓着她了,但若是不吓她,往后真要不得了。他沉声道:“稍后你便回去,这个月不许出来。更不许你们府上的人出去与人乱说,他们也要少出来走动,等风头过去,人们就都忘了。驸马的事,由朕来,再不许自己胡乱做决定。”
  “嗯……”赵宗宁还在哭。
  “朕觉着你府上那个孙竹蕴还是挺有分寸,孙家也就出了一个他,一个孙筱毓还能看。你若是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便是带上十来个回公主府,朕也不反对。你回去后,叫他过几日进宫一趟,朕有事吩咐他。”
  “好……”
  “回去吧。”
  “嗯……”赵宗宁规规矩矩地福了个礼,转身要出门。
  赵世碂小声道:“我送她回去吧。”
  “你回福宁殿侧殿闭门思过去!没朕允许,也不许出来!”
  “……是。”
  赵琮这是真气了,两人都罚了一遍,看到他们俩低着头的老实模样,觉着心烦,挥挥手要他们赶紧走。
  同命相连的赵宗宁与赵世碂低着头一同走出崇政殿。
  赵宗宁抽抽巴巴道:“你今日够义气,我记住了。”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赵世碂看她自身难保,还惦记着他,倒是想笑。他也希望这辈子的赵宗宁能一直这般纯真下去,再也不必沾染上辈子的那些鲜血与阴谋。
  赵宗宁点头,扶着澈夏,低头回家。
  赵世碂也老实回福宁殿侧殿闭门思过。
  只是赵宗宁上了马车,还惦记着赵世碂的那身衣裳。小娘子们,再难受,哪怕是赵宗宁这般性子,也记得好看。她叫澈夏去问,没等她回公主府,澈夏便回来了。
  澈夏钻进马车,看向哭累了,眼睛红肿的赵宗宁,小声道:“公主,洇墨说郎君今日这一身与荷包,是位小娘子给做的!”
  赵宗宁的眼睛即便肿了,眼中还是立即生起光来,急问:“是谁?!”
  “洇墨也不知道是谁,自从三月份来,便常有东西送到他们府上。十一郎君嘛,人人想着巴结,每日府上许多礼单,还真不知道谁送的。礼单上倒留了个姓氏,却是名不经传的,洇墨也想着查呢。这衣裳与荷包,就是近日送来的。”
  “定是个小娘子暗自瞧中了小十一啊!”
  “是呢!”
  赵宗宁立刻也不难过了,兴奋道:“那位小娘子手艺真不错,瞧那身衣裳多漂亮,我帮她去查这人到底是谁!半天都不用,我就能查出来。”
  澈夏赶紧提醒:“公主啊,您忘啦,陛下不准咱们出门……”
  赵宗宁撇嘴,又坐回去:“我知道了,那只能再等一个月了。”
  “有胆子心悦十一郎君的,还送礼的,家世定是不凡吧。只是怕是羞涩,才送得这样隐蔽。待一月后,公主查出来,告诉陛下便是。”
  “是!到时我替他娶个媳妇儿!”
  易渔本不想进宫,实在是公主要他做驸马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将作监的那些实在人,生怕他做了驸马,一身本事得不到施展,非将他拉进宫来。他又不能得罪这些人,只好同进宫。
  况且,他也不想做驸马,心中也很是担忧。万一宝宁公主真要他做驸马,他可如何是好?他就是有通天本事,也不能明面上与皇权抗衡。他也想进宫看看陛下是什么主意。
  他们几人一同进崇政殿见陛下。
  赵琮看到易渔,心中也不痛快。
  将作监的人禀报了一些要事后,赵琮端起茶盏,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其中一位最是冥顽不顾的,非常勇敢地站出来,一板一眼道:“陛下,近来京中传闻宝宁公主要易渔,易大人做驸马,此事实在是还需商榷啊。易大人很有才学,若是当了驸马——”
  他的话才开始说,赵琮忽然便将茶盏摔到了地上。
  “啪——哗——”
  声音极响。
  易渔头一个反应过来,立即跪到地上,他的心直跳。他是真没想到将作监的这些人胆子竟然大到了这个地步!他真的以为他们就是进来探探陛下的口风与意向,哪里料到他们竟敢直接问?更是没有想到他敢说得这么直接!
  赵琮大多数时候都是以温和示人,有那么几次,因为一些事情,有人说官家是装的,其实是个暴戾性子,但很快又有其余事击破这些传言。
  将作监的人之所以敢这样说话,便是因为官家向来纵容他们老实,有本事,没有花花心思。
  但是再有花花心思,说这样的话,赵琮如何能不气?
  易渔再有本事,又有什么能耐去嫌弃公主?
  赵琮气得不行,他的妹妹再不好,也轮不到这些人来嫌弃!他的妹妹要易渔做驸马,那是给他脸,他还敢嫌弃?!
  他摔下的茶盏破碎的瞬间,热水炸开,水滴立时便溅到那些人的衣裳下摆。
  易渔跪得极响,其余几人纷纷回神,也跟着跪下来。但他们显然还没完全回过神来,他们头一回见到这样的陛下。
  赵琮本就被小十一跟妹妹气了一通,不到一个时辰,又遇到这样的事,自是更气。
  他沉声道:“宝宁公主的事,还轮不到你们议论。朕纵容你们,是因为你们的一身本事。你们也要知道分寸,毕竟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本事的人。”
  “……”下头一片寂静。
  “给朕滚。”
  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易渔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但他不敢先起身,他总觉得陛下盯着他瞧,那眼神十分可怕。
  赵琮的确盯着他瞧。
  赵琮已对易渔起了杀心。养着这些性格迥异的官员,扰乱朝堂也好,吵架也好,甚至在垂拱殿里打起来,只要不过界,他都愿意纵容。毕竟朝堂就如同池塘,本就不能仅有一种鱼,总要有螃蟹这般横着走的,也要有刚出生便被吞了的小鱼苗。
  这是自然规律,想要利用规律,便要先顺应规律。
  但是前提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下。
  他厌恶这些不受控制忽然从水底生出来的水草。
  赵琮缓缓收回视线,对福禄道:“把他们扔出去,一旬之内不许进宫见朕。”
  “……是。”福禄小心翼翼地出门叫侍卫。
  不等侍卫们进来,下头官员个个立起身来,也不敢再多说话,陛下头一回说“滚”哪。将作监的那些大胆之人难得也生了些许的惧意,纷纷退了下去。
  易渔的这颗心却是跳得越快。
  陛下实在令人钦佩,温润之人却又有那样的气势,不得不去仰望。
  只是他似乎弄巧成拙。
  这样激陛下,陛下似乎反而真要把他送去公主府做驸马。只是他一身抱负,怎能这样放弃?
  也幸好,依然只有他懂得印刷术。他暗想,药剂方子决计不能透露出去,决计只能牢牢掌在自己手中。有这个方子一天,陛下便不会处置他。
  至于知情的贴身厮儿?易渔眼睛一暗。
  赵琮忙完,回到福宁殿,站在殿门口好一会儿,才狠下心来去正殿。
  染陶走到他跟前,给他取下帽子,为他换衣裳,再给他洗手,小心翼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嗯……郎君午膳没吃。”
  赵琮的手一顿:“让他饿着去。”
  “陛下,据闻您今儿连着公主与郎君一起罚了?”染陶并未跟去崇政殿,不知具体情形。
  “两个都不得了,一个胡乱行事,一个联合起来骗朕!让他们饿着去!”
  “……是。”染陶也不敢再劝了,低头给赵琮倒茶。
  晚膳,赵世碂也没用。
  染陶犹豫了会儿,不知该不该说。想到陛下难得气成那般的模样,到底没有。
  赵琮正靠在榻上看书,怀里抱着只瓷枕。看到差不多的时候,烛花一闪,他放下书,问道:“什么时辰了?”
  “快戌时末了。”
  “睡吧。”赵琮放下瓷枕,下榻,随意踩了靴子,走到床边。染陶见他还不问小郎君的事儿,知道这是真气着了啊!她也不敢多说,伺候着陛下歇下,将幔帐掩好,拿走两支烛台。
  陛下这头是歇下了,那头的却一天没吃饭了。
  染陶叹气,往侧殿走去,茶喜见她过来,苦道:“姐姐,你来啦。”
  “吃了吗?”
  “没呢,唉。”
  “我进去劝劝他。”染陶走进去,隔着门劝道,“郎君,您好歹吃点儿,若是不吃,伤了身子,担忧的还是陛下。”
  里头不说话。
  染陶再劝:“您这样伤身伤己,何必呢?您——”她的话一顿,她看到门上的影子,她回头,陛下冷着脸站在她身后呢。
  她心虚地低头,赵琮摆摆手,叫她让开。
  她让开,赵琮走到门前。
  实在是没办法,气得狠,却一直惦记着,不过来看一眼,他睡不着。
  赵世碂也没想到他们陛下当真气得狠,他一天没吃饭也没能成功装可怜,他颇有些心灰意冷,也的确有些饿。染陶说那些话,他也没劲儿搭理。
  只是染陶说着说着,忽然就不说了,他抬眼一看,一下便看到门上的影子。
  他眼睛一转,立即躺到地上,轻声无力道:“我做错了事儿,陛下气我。”
  外头没回应。
  他再道:“都是我不懂事,下回再也不敢了,染陶姐姐你走吧,别管我了,我活该,我——”
  “吱哑——”赵琮伸手推开门,站在门前,冷道:“装什么可怜。”
  “陛下?!”赵世碂装作惊讶无比,翻身就要爬起来。
  赵琮冷笑。
  赵世碂却没能爬起来,又躺了回去。
  “行了,别装了。”
  赵世碂原本真是装的,只是胃中忽然一阵绞痛,他额头立刻生出冷汗,双手不由便抱住肚子,身子弯了起来。
  “别跟朕装了啊。”赵琮再道。
  赵世碂疼得就差打滚。
  赵琮这才觉着有些不对劲,染陶吓道:“陛下,似,似乎不是装的……”
  赵琮上前蹲下身子,这才借由烛光看清赵世碂煞白的脸,慌道:“快,快去叫御医来!”
  白大夫来时,赵世碂已被人抬到床上,疼得在床上已缩成一团。赵琮在床边坐着,差点没哭,白大夫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自己又要挨训了。他有经验,也不行礼了,立刻上前摸脉,去看赵世碂的脸与眼睛,再伸手去摸赵世碂的肚子。
  摸到赵世碂的胃部时,赵世碂疼得“嘶”了一声。
  “小心点儿!”赵琮怒道。
  白大夫心中有数,跪到地上,说道:“陛下,下官有些事要问郎君身边伺候的人。”
  “快说!”
  “郎君今儿吃了些什么?”
  赵琮看染陶,染陶道:“郎君今儿什么也没吃……”
  赵琮惊道:“晚膳也没吃?!”
  染陶摇头。
  “陛下,郎君这是饿得伤了胃。夏日天热,郎君向来体热,屋子中放了这么多的冰,偏偏又一天未吃东西。方才下官听染陶女官说,郎君还在地上躺了许久,冷热交加,便这般了……不过陛下不用担忧,下官这就去写方子,吃了药,再喝些粥,明日就能好。”
  “快去,快去。”
  胃痛起来要人命,赵琮上辈子饮食不规律,常疼的。他实在太明白那份痛楚,他望着满脸虚汗的赵世碂,心疼坏了,伸手拉住赵世碂的手,面上只有急躁。
  赵世碂疼得更是说不出话,直到熬好了药,他喝尽一碗,过了一个时辰,疼痛稍缓。他也才能展开身子,浑身满是汗,望着坐在床边的赵琮道:“陛下,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说了。”
  赵琮叫染陶:“碗拿来,扶郎君起来。”
  “是。”染陶将赵世碂扶起来。
  赵琮亲手喂他吃熬得粘稠的小米粥,赵世碂不吃,还是说:“陛下,我错了啊。”
  赵琮心疼,却还是气。这个份上还不肯好好吃饭,赵琮将勺子往碗中一扔,瓷器相撞,声音清脆。
  赵世碂懵了,立刻道:“宗宝,我错了,我吃。”
  染陶等人赶紧低头,带着人出去,仿佛没听到。
  “我吃,我自己吃。”赵世碂伸手去抢碗。
  赵琮牢牢拿着碗不放。
  “陛下——”
  赵琮这才抬头看他,面无表情道:“于我而言,我只有你和宁宁,我也只信你们俩。其他任何人的安危,严格说起来,都与我无关。只有你们俩。我那样在意你们,你们却不好好照顾自己,不爱惜自己。”
  赵世碂从床上坐起来,并跪在床上道:“我们俩都知道错了。”
  赵琮晾着他,直到手中的碗已变温,他才慢声道:“抬头。”
  赵世碂抬头,赵琮将瓷勺递在他嘴边,他乖乖张嘴吞下一口粥。
  “以后到底听不听话?”赵琮再喂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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