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的小太监gl(74)
有肉汤?姚喜很高兴。她喝那个加了红枣的粥真的快喝吐了,今日吃完粥用浓郁鲜香的肉汤顺一顺,应该就没那么难受了。
除了肉汤,太后娘娘亲自端来早餐也让她很感动。她穿过来后大病小病都得过,可是不管在孙家的时候,还是后来进了司苑局,哪怕生着病也有做不完的活计。病人的待遇?想有人端茶递水嘘寒问暖?别做梦了,通通不存在的。
现在不过着了些凉,有太医上门诊治不说,还有太后娘娘亲自照料。
日子美好得像一场虚幻的梦。
“奴才不敢劳烦娘娘。”姚喜将被子夹在胳肢窝下,死死护住胸前,直起腰伸手要去接碗。
万妼把竹盘放在床边的方桌案上,用帕子垫着碗底,先把粥递给了姚喜。递碗时嘱咐道:“碗还烫着,隔着帕子拿。”
姚喜端碗的时候手碰了太后娘娘的手,心里忽然有丝异样的感觉飘过。那种感觉像是有根羽毛从心尖上轻轻扫过,让人又有些难受又有些享受。
看姚喜接过碗开始边吹边吃,万妼就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笑着看她吃。
“娘娘吃过了吗?”姚喜还是不习惯每次吃东西都被太后娘娘看着。她以前养过一只小仓鼠,也最爱看小仓鼠吃东西,瓜子饼干玉米片儿,吃东西的时候别提多可爱了。娘娘这样笑意盈盈地瞧着她吃东西,真的给她一种娘娘只把她当宠物的感觉。
以太后娘娘的地位,爱上一个小太监怎么想都是不太可能的。顶多看哪个太监模样好些,留在身边玩一玩。男宠嘛,可不就是宠物么?这也是她一直不敢和太后娘娘坦白一切的原因,她不确定娘娘爱不爱她,也不确定娘娘知道她是女子后会不会生气,更不确定娘娘会不会利用此事对付兰贵人。
她不确定的东西太多,力量又太微小,脆弱得挡不住任何风浪。娘娘可以肆意洒脱,她却只能小心试探。
万妼点了点头:“哀家用过了。你身子可松快些了?”
姚喜一边痛苦地喝着粥,一边点头:“谢娘娘关心,好很多了。”
“皇上前些日子说要晋兰贵人为婕妤,让哀家帮忙选个日子……”万妼想起姚喜和兰贵人在隆宜宫中拥抱的事,人家姐妹相认抱一下而已,她竟然把事儿捅去了皇上那里。眼巴巴看着亲姐姐被她陷害,姚喜不一定多恨她呢!
万妼想尽量补救一下。姚喜既然是她的人,兰贵人是姚喜的姐姐也就是自己人,得宠些就得宠些吧,没压到她头上就好。“哀家觉得越快越好,你看后日怎么样?”
娘娘这是在问她的主意?还是在试探她对于兰贵人的态度啊?
姚喜觉得太后娘娘是不是还疑心她和兰贵人之间有什么,借此事故意试探她?娘娘真的是一日不给她挖坑就浑身不自在啊!
已经对娘娘的套路驾轻就熟的姚喜漠不关心地道:“主子们的事儿奴才不敢多嘴。”说完埋头吃粥,不发一言。她不敢表露出对兰贵人过多的关心,不然娘娘又要瞎疑心。
万妼看姚喜一副坚决与兰贵人划清界限的模样,又心疼了,与姐姐相见却不能相认,丫头心里得多难受啊!
姚家人都命苦,姚和正为官清明,被人害得被罢官远去南疆。兰贵人入宫后似乎并未犯过什么错,却进了冷宫,最近才出来。姚喜就更不用说了,小姑娘被当成小公子养,肩负着姚家的功名与前途,家中遭难后被送进宫中避灾,要不是遇到她,不是死在于美人手里也得死在那个姓廖的坏太监手里。
“喝完粥把这个汤喝了。”万妼由着姚喜装蒜假装对兰贵人的事并不关心。
姚喜端起粥碗咬着牙把剩下的全咽了,然后期待满满地端起汤问道:“这是骨头汤吗?”
“乌头汤。”万妼拿起竹盘里的巾子伸手替姚喜擦着嘴道:“赶紧喝,喝完还得抹药酒,抹完药酒厨房里的药也熬好了。你这病来得急,大意不得的。”
又要抹药酒?姚喜觉得这忐忑不安的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她想起来要问娘娘对于宫女对食的看法,端着汤碗假装不经意地道:“奴才听说,有不少宫女姐姐并不喜欢太监侍卫,而是互做对食的。”说完拿起汤勺喝了口那个什么什么汤。
姚喜才喝了一口就开始怀疑人生。这是什么玩意儿?怎么那么难喝?不是说药还在厨房熬着的吗?难道这破病前前后后要喝两碗药?苍天啊!
可是太后娘娘亲手端来的东西,她哪里敢嫌弃?再难喝也得咬着牙往肚子里咽。她不过生了病而已,为什么娘娘不能给她吃一些人类的食物?老给她喝这种像是女巫那种冒着绿汽儿的罐子里熬出来的怪东西。
万妼嗯了一声。小东西想问什么?试探她对女子相爱的态度么?真是鬼灵精。
“娘娘对这事儿……怎么看啊……”姚喜咬着勺子,眼巴巴地望着太后娘娘。她是要离开皇宫,还是留在太后娘娘身边,全看娘娘对她的态度。
万妼低下头抿着嘴笑了。果然被她猜中了,丫头这是怕她不能接受她是女子呢!
万妼抬起头道:“不管是女子相恋,还是男子相恋,抑或是男女相恋,归根结底不都是两个人情投意合么?哀家对这事儿当然是支持的,哪怕皇上也是支持的,不然宫里那些人也不敢在一起对不对?”她知道姚喜顾虑重重,得耐心点为小丫头一一打消顾虑。
姚喜听太后娘娘这么说,放心了不少。只是作为旁观者支持,和身为当事人不介意还是不太一样。“那如果奴才是宫女,娘娘还会想和奴才在一起吗……”姚喜咬着嘴唇小心翼翼地问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万妼看姚喜小心试探的模样,不知为何眼眶有些热热的。她和姚喜身份悬殊,她喜欢姚喜只消一句话就能把人留在身边做男宠,姚喜喜欢她却是拼尽全力而又小心翼翼的。
“不管你是太监还是宫女,哀家都想和你在一起!”万妼笑着道:“太监难道不是最糟的么?”
姚喜听娘娘这么说,觉得手中的苦药汤都有了甜味。娘娘不介意她是女子就好,只是她还怕着入宫之事会连累到姚家。兰贵人说过要替姚大人翻案,或许等姚家脱罪那日就能向娘娘坦白一切了吧?姚喜幸福地想着。
不过她还是不确定太后娘娘是不是只把她当成宠物那样喜欢。这事儿是问不出来的,她只能用心去感受娘娘对她的心意——或许是爱意?姚喜红了脸,害羞地躲在碗后想会不会有那么一丝丝可能,太后娘娘真的是爱她的?
“奴才也想和娘娘在一起。”姚喜端着汤碗挡住脸,小声地道。
“哀家知道啊。”万妼望着姚喜害羞到不敢看她的可爱模样甜甜地笑了。
只是想在一起可不行。不过姚喜只要有想和她在一起的念头就够了,实现的事通通交给她。
第84章
姚喜仰起脖子, 连碗底的药渣一并喝了, 自豪地将干干净净的碗底给太后娘娘看:“都喝完了。娘娘看, 一滴不剩!”
“是想哀家夸你么?”万妼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 姚喜这丫头果然还是个孩子性子,喝个药而已, 像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似的。她接过空碗放回竹盘,起身用巾子替姚喜擦掉嘴角的药汁问道:“嘴里还苦不苦?”
姚喜点了点头。心里再甜, 嘴里还是苦的。
“茶间里有刚煮好的茶, 用茶汤漱漱吧!”万妼理了理妃色襕裙, 站起身走出寝殿去了茶间。一会儿的功夫端着茶盘进来了,茶盘里有两个茶碗, 一碗里是热气腾腾的琥珀色茶汤, 还有一个是空碗。
姚喜被太后娘娘这么细致地照料着,觉得很甜蜜,但也有些不自在。“奴才自己来就好的。”姚喜伸手要去端茶汤。
万妼将姚喜的手轻轻挡了回去:“等会儿, 还烫着。”说完端起茶汤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用嘴唇小心地试了试茶汤的温度, 觉得还有些烫, 又吹了吹。
看温度差不多了, 万妼喝了一小口在唇间抿了抿道:“可以了。”她起身将茶碗送到姚喜嘴边,又端来空茶碗道:“漱完的水吐在这里。”
姚喜恍惚有种自己不是着凉而是瘫痪了的错觉。
茶汤香甜,除了茶香,似乎还有橘子的味道。“这茶汤好香,有橘子和银丹草的味道。”姚喜漱完口赞叹道。
“嗯。放了点。”万妼放下茶碗道。又把在茶房里用热水拧过的巾子递给姚喜擦脸。
姚喜被太后娘娘伺候着洗脸漱口, 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其实奴才可以等傅太医瞧了病再去洗漱的……”
“你可以等哀家却等不了,而且哀家怕苦。”她可不想吻满嘴药味的姚喜。万妼伸手扶住姚喜的后颈,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笑着问道:“身子好些了吗?”
姚喜望着太后娘娘近在咫尺的脸,戒备地摇了摇头:“回娘娘,还没有!”说话时赶紧拉起被子包裹住上半身,她知道娘娘想和她做什么,可是她没裹胸,实在太容易被发现是女儿身了。
万妼听姚喜说身子还难受着,只得压下心底屡次喷薄欲出的渴望道:“该抹药酒了,衣裳掀起来吧!”不给吻,摸摸也好。
姚喜只能乖乖平躺下,不舍地掀开一直包裹着身子的被子,又把衣裳掀了上去露出腹部。万妼拿起方桌上的药酒瓶,倒了些酒在手心,坐到床边,将掌心贴在姚喜的肚子上开始慢慢揉搓。
姚喜的小肚子看起来平坦,摸起来又肉肉的,万妼的掌心微微向下用力,在姚喜的肚子上划着圈摩挲。她摸着姚喜的小肚子,不禁开始想象手下这具被衣衫遮蔽住的美好身子的全貌,不禁开始想象清晨匆匆一睹的那对雪白酥团握在手中会是什么感觉。
万妼拿起药酒瓶往姚喜的肚子上倒了点酒,然后继续用掌心把酒揉开。
娘娘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像做腌肉?姚喜看太后娘娘往她肚子上倒点酒又搓一搓,倒点酒又搓一搓,觉得那瓶子里不是药酒而是料酒。而且昨夜抹药酒明明一会儿就完事了?怎么今天这么久?
更令姚喜抓狂的是太后娘娘今日揉她肚子的力道加大了不少,小腹被娘娘的玉手按压时……尽然有种令人羞耻的快感。要不是太后娘娘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这么敏感,脖子也碰不得,肚子也碰不得。
“啊嗯~”随着太后娘娘的手一用力,姚喜没忍住低哼了一声。
这一声低哼像是打开万妼心里关押着猛兽笼子的钥匙,她心里正痒得难受,一抬头见姚喜娇羞地咬着嘴唇把头偏开不敢看她更失控了。只尝一尝味道就好……万妼在心里对自己道。
她俯下身,左手还抚摸着姚喜的小肚子,右手已经向上扣住了姚喜的脖子,然后温柔又小心地吻了下去。姚喜唇间还有茶汤的清香,万妼用舌头抵住她的嘴唇轻轻舔舐着。
姚喜在娘娘扑过来的一瞬间双手交叠在胸前,生怕娘娘碰到那两团柔软。
万妼没有贴在姚喜身上,而是侧躺在姚喜旁边,一边抚摸着她的肚子一边和她接吻。抚摸肚子的动作刚开始还像傅太医嘱咐的那样,从左至右用掌心划圈,慢慢就变了味道……她不满足于只是抚摸,开始用五指轻轻抓弄姚喜的小肚子,然后又渐渐不满足于小肚子那里的方寸之地,手不安分地四处游走,先是腰,然后是背……
眼看太后娘娘的手随时会摸向她的胸,姚喜惊恐中一把抓住太后娘娘的手。
万妼停下了吻姚喜的动作,错愕地与她对望着。
“奴才伺候娘娘。”姚喜惊慌中道:“奴才是娘娘的男宠,理应服侍娘娘。”
“你身子不是不舒服么?躺着就好。”万妼知道姚喜在怕什么,故意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