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司雲居高临下,借着凉薄的月光,欣赏着符忱颤抖的肌肤,少年的眼眸浮现水雾,像溺水一般只能寻求他的帮助。
可偏偏——
他是那个害人家喘不过气的坏人,俯下身,慢条斯理地亲了亲嘴角,被握着的手臂,肌肉绷紧,全然没有放过他的意图。
“哭什么。”
符忱明明没有在哭,但戴司雲偏要这么说他,还咬着耳朵,问他怎么哪里都在哭。
符忱知道他什么意思,脸埋在枕头里,手往下探,先是摸到戴司雲被浸湿的手指,自个儿也吓了一大跳。
他……
怎么会湿得这么厉害。
符忱完全喘不过气,被戴司雲掌控节奏,过了一会儿,听到撕拉的动静,顿时更是紧绷,还是被哄着才稍微放松下来的。
可之后的过程并不轻松,他们以往没有过体验,各方面都显得生疏艰涩。
戴司雲会稍微好一些,提前做了功课,想方设法地不让他受伤,以至于前期不太顺利,还差点被符忱这个笨蛋弄得早早结束。
符忱的脸埋在枕头里,不敢看他,话却像堵不住的水,没完没了地往外冒。
“宝宝。”
“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戴司雲知道他害羞,好几次没扯开的枕头,听到称呼,先是愣了半秒,接着枕头被他扔到一旁,俯身问他:“刚刚叫我什么?”
符忱捧着脸就要亲:“宝宝。”
戴司雲的耳根顿红,将枕头垫在后腰,不再温柔,力度如疾冲的虎豹,没再给他撒娇的机会,呜呜咽咽的哭声盖过欢愉的声响。
外边天都要亮了。
他俩总算是要睡了,符忱怀疑身体要散架,惺忪地睁着眼皮,看戴司雲收拾战场,忍不住摸他的腹肌:“到底是怎么练的?”
“腰也是……”
他的声音都哑了,全都是托戴司雲的功劳,更可怕的是,隐隐让他受不住的初次,明显是戴司雲有所保留体力的前提下完成的。
不然——
符忱觉得自己恐怕会直接晕过去。
戴司雲有着轻微洁癖,稍微收拾满地乱糟糟的枕头、睡衣,还有该扔进垃圾袋里的小玩意儿,全都拾掇好,洗了手才回来。
他拍了拍符忱的后背,黏着汗,怕他不舒服,问要不要去洗个澡。
“我想睡觉了。”
符忱眼睛都睁不开,靠过去,蜻蜓点水地啄几口,“你好辛苦。”
戴司雲托着窄腰,很轻地笑了笑:“那睡醒了再洗吧。”
符忱点头,靠在他怀里,当场上演一秒入睡。
然而,被说辛苦的那位alpha,实则相当克制,熬了个通宵也神清气爽,比以往更珍惜地搂着他,久久才睡着。
翌日。
港城全面气候回温,空气湿度接近饱和,墙面玻璃也沾着湿漉漉的水珠。
被亲得一脸口水醒来,戴司雲只当是错觉,但睁开眼,对上符忱脸红又主动地取悦,顿时清楚梦里的小狗舔脸是有迹可循。
“你醒了。”
符忱不老实地靠过去,要是长有小尾巴,怕是会从被子冒出来,摇来晃去,“昨晚感觉怎么样?”
戴司雲气笑,有种倒反天罡的既视感,捏他的下巴:“那你觉得怎么样。”
符忱直言道:“好爽。”
戴司雲憋笑得肩膀微抖,而符忱问了还不算,又有些蠢蠢欲动,小声问:“你别用那个再试一试行吗?”
戴司雲:“……”
外边天亮着,哪有人这样大白天就使些勾引的法子,说话还不管不顾的,他掐着符忱的腰,泛着危险的气息道:“是想怀孕吗。”
符忱如被电流击中,怔了几秒,赶紧往被窝里钻:“你当我没说。”
戴司雲没捉他,反而学他往里钻,乌黑麻漆的,在说悄悄话似的:“躲什么。”
“没躲,”符忱理直气壮道,“反正不会那么容易怀上的。”
他以前没好好上课,但生理知识也是知道的,alpha和omega的身体构造不同,怀孕的可能性小上好几倍,怎么可能说怀就能怀上。
在昏暗的环境下,戴司雲的气息像热浪,喷薄而来,像是在反驳那句话。
符忱见他不说话,戳了戳胸膛,还想继续揩油,手指被握住,不解地问:“嗯?”
戴司雲往他耳朵吹气:“谁说不会。”
符忱似乎猜到什么,顺着问道,“你爸爸他们吗?”
戴司雲应道:“对。”
符忱意外地张了张唇:“……”
一次就怀上了吗?
这恐怕得需要两个alpha间有着高达100%的匹配度,并且,不是alpha和omega之间相互吸引的那种。
而是信息素之间,如同一种病与药的需求关系,无法分离,仔细想起来,他和戴司雲的信息素之间不正存在着这样复杂的关系。
“我小时候也生过病。”
戴司雲对他坦诚,亲吻似爱抚,解释道,“是我父亲遗传的腺体疾病,治疗的过程伴随记忆受损,不太记得具体的细节了。”
符忱听说过一些,早在戴司雲向他谈及两个父亲关系时,脱口而出幼年生过病的经历,只是,当下的气氛有些凝重,他不解戴司雲为何要语气如此郑重。
下一秒。
戴司雲的手指,绕过颈侧,摸了摸后颈的腺体,带来电流般的刺激触碰,好似是想结束不愉快的话题。
“……”符忱同时敏感地缩了缩,“不要摸腺体。”
戴司雲:“为什么?”
符忱摇着头,没办法回应,那种感觉很奇妙,酥麻的痒,还带着热乎乎的舒服。
戴司雲用薄唇贴他耳垂:“那标记舒服还是昨晚更舒服?”
符忱轻喘出声:“都、都舒服。”
“知道了。”
戴司雲轻笑,见他仰着脖颈,像在索吻,凑过去,亲了一下嘴唇就放过他了,“去吃早饭吧。”
符忱稀里糊涂地点头,爬起来,看了眼手机,发现都已经快到吃晚餐的时间了。
戴司雲也没想到会这么晚,吃的用的都有,又处于放假的头两天,再自律的人也有犯懒的一天。
他俩吃饱就躺着打游戏,很快,天色逐渐变暗,进浴室泡澡,没多久又开始在浴缸里不安分了起来。
这种情况,通常是符忱先招惹的戴司雲,尤其是想起在瑞士,不记得成为室友的第几天,某人就是在浴缸里,自称水灵灵地把帅哥男友搞到手了。
戴司雲笑而不言,想起还没掉马的网友身份,想要捉弄的心思怎么都藏不住了。
“看看后台私信?”
他的眼神游走在嘴唇,十多个小时前,符忱正是用这儿,做着了不得的坏事。
符忱的手悬在半空,本来是要拿来置物架上的手机,想起什么,连忙把手收了回来。
这套动作透着心虚感,连他自己都额头冒汗,只能硬着头皮说:“还是别看了吧。”
戴司雲泡在浴缸里,睨着他,故意问:“为什么?”
符忱蹭了蹭鼻梁:“就……”
“我怕你吃醋。”
戴司雲压着嘴角,说吃醋也想看,难得这么软磨硬泡,符忱没办法拒绝他,只好把手机拿了过来:“那你看吧。”
“看了可不许注销啊。”
戴司雲托着手机,乐道:“就怕这个?”
“对,”符忱趴在他身上,哄道,“我好不容易有这么多粉丝的。”
“我不理私信就是了。”
“以后还要靠接广告养你呢。”
戴司雲奖励似的亲他,紧接着,蓄谋已久地点进私聊界面,戳进“用户7856189”的聊天对话框,佯装惊讶地问:“这么早就暗恋我了吗。”
符忱压根没反应过来:“?!!”
怎么别的都不看?!
刚拿到手机就点开这个对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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