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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嫁(27)

作者:不认路的扛尸人 时间:2018-07-16 00:56:35 标签:情有独钟 宠文 父子 年上

  “那作业呢?”白缘山忽然笑了,瞧着黎容问。
  黎容一下子噎住了,白缘山觉得有点意思,瞧着像是脸红了,黎容被瞧得恼羞成怒,质问白缘山:“你就是要这样逗我,是不是?”本来不过一点小事,可情绪一旦被挑起来,哪管得了道理逻辑,心里早就洪水滔天地泛滥起来,止也止不住。转瞬间黎容就觉得在这个人面前待不住了,要走,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又或许他根本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觉得心慌,在这个人面前,他总是慌乱,总是做不对。
  “干什么?”白缘山语气稍沉,又说:“不是想去看灯吗?去,穿件外套。”云淡风轻得很。
  “我没说要去,我不去。”黎容转身要走,看了一半的书也不要了,就扔在那里。他以前从不会这样,一本书一定要看完再好好儿放回去。
  白缘山眉头都拧起来,坐在那儿思索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去抓黎容,黎容不肯要他碰,白缘山当机立断地抱住他,还把他的小脑袋按在自己怀里,除此之外任他挣扎闹腾。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那可不行。”
  “你……混蛋!”
  “嗯,还有呢?”
  “……”
  黎容不做声了,硬跟男人拧了许久,白缘山丝毫不为所动,他不得不慢慢安分下来,双手从男人的后背滑落,恰好环在腰上,揪住两团衣服不动了。
  白缘山抱着黎容的时候一直在想,自己怎么会用上这么老套的招数,但当黎容乖乖贴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就只想亲吻黎容的发顶。这感觉无法形容,大概若是要他去亲吻黎容的脚趾头,此时此刻他也是愿意的。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白缘山才发现自己已经快咬上小家伙的脖子了。他贴着对方的耳朵蹭了蹭,含混地问:“你怎么这么香?”像是随口给自己的举动找了一个像样的借口。
  黎容错觉男人的嘴唇掠过了自己的耳垂,很轻,他不确定,这情境让人紧张,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道:“不要!”
  白缘山顿了一会儿,放开他,淡淡地笑着道:“紧张什么。”
  黎容一下子松了桎梏,抬头望着他,觉得这人的表情看着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顿时警惕起来。那样子让白缘山连最后一点故意挂上去的笑意都没有了,他隔空瞧了黎容许久,最后只是问:“作业真的没写完?”
  黎容:“……不是。”
  “学会撒谎了,不错。”白缘山笑了一下,又说,“你的书还没看完,不看了吗?”
  黎容觉得哪里怪怪的,便瞧着他,一时没有吭声。白缘山任他瞧着,轻声说:“不想出去看灯,就接着看书吧。”他像是给了黎容一个长辈的建议,然后就转身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黎容说:“不看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白缘山嗯了一声,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他又走不脱了一样,立在那儿,过会儿解释:“我不是……故意……”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白缘山终于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活像一个纵容孩子的父亲:“怕什么。你总顾虑得太多,但人偶尔需要做一点坏事。”他像是在引诱他,“做多了也没事,有我在,你捅不出天大的篓子。”
  黎容听着,半晌才皱眉:“别人的爸爸才不会这样。”
  “他们只是不说而已,可谁都是这样做的。”
  黎容竟无法反驳,过会儿自己把落在沙发上的书合拢,放回书架上,说:“那我走了。”
  “过来。”
  黎容一步步蹭到白缘山身边,白缘山像他还是个小孩子时那样,给了他一个晚安吻,然后说:“晚安。”这并不是常常能得到的东西。
  黎容直到躺到床上,总觉得自己还是在惦念那半本没看完的书。


第三十二章
  开学第一天,照例是要举行开学典礼的,因此这一天所有学生必须穿着礼服——说起来,这里头还有个典故,在本校广为流传。本来本校的校服只有四个款式,春秋款,夏款,冬款和运动装,直到黎容这届,所有人都加了一套礼服。
  初三那年黎容开始拔身高,身量蹭蹭蹭地往上涨,等他做初中部毕业代表上台发言的时候,校服已经穿不上了,就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装,不卑不亢地立在那儿,挺拔得像一株新生的白桦树,尤其当他往台上一站,聚光灯一打,整个人像发着莹白的柔光一样,气质格外突出,给校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从黎容升入高中部开始,那一届所有的高一新生都加了一套纯白的中山装礼服,此后则成了惯例。
  黎容虽然成绩拔尖,但为人实在低调,几乎不参加多余的活动,连能多说上几句话的同学都没有。这学校里哪个也不是寻常家庭里的孩子,学校里活动项目也多,多才多艺的一大把,成绩排名第一的他们未必放在眼里,因此黎容还显不出来。这件事情流传出去之后,黎容这个名字才真正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隐隐有点校内传奇人物的意思——毕竟长得特别好看,总还是一项吸引群众关注的优点。
  这天吃过早餐,白缘山亲自开车把黎容送到校门口,隔着墨色玻璃望着他进去,泱泱一片白,个个儿都青春洋溢,但唯独他一个,哪怕仅仅是个背影,都与别个不同。快走进去的时候,黎容又别过头来,瞧了一眼,动作匆忙潦草,赶紧地收回了视线。但在某个极其短暂的瞬间,他们的视线的确隔得远远的对上了,而后又匆匆错别,黎容微红着脸往前走,白缘山则微微一笑,打转方向盘。
  黎容正走着,李可突然蹿出来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啦?一副少男怀春的表情。”
  这话实在太扎耳朵,黎容抓住他的手腕子轻轻一折,李可立即叫起来:“我的手!疼疼疼疼疼你快放开我!”
  其实黎容根本没使劲儿,但李可叫唤得厉害,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松手。这招他只在白缘山教他时在白缘山身上练过,那是一点实践经验都没有的。结果李可趁他放手之际,火速揉了一把他的脸,桀桀地笑:“叫你不陪我去看灯。”一溜烟儿跑了。
  一旁的女同学看得不知道有多羡慕,跃跃欲试想模仿一下,冲上去捏一把就跑,看见黎容面无表情的脸,纷纷熄了心思,不住地提醒自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这会儿已经快进礼堂了,黎容转身换了条路走,班长见了喊他:“黎容,你干什么去?”
  黎容头也不回:“洗脸。”
  这件事导致的后果就是这一整天黎容都对李可板着一张脸,无论李可在他耳边说什么,他都当没听见,跟没这个人一样。
  “你怎么比姑娘家家还金贵,那你摸回来好啦?你摸,你摸。”李可死命把脸凑到黎容跟前,黎容嫌弃地躲开,无奈李可大概真的是属牛皮糖的,粘起人来简直要命,黎容不得不用一根手指头戳开他,李可乖巧地举起双手,委屈巴巴地说:“你怎么这么嫌弃我。”
  “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那怎么办?”
  “……”李可的神情太过无辜,好像真的遇着一件难事,让黎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可已经开启了他的自言自语模式:“那你以后谈恋爱怎么办,娶媳妇怎么办?哎呀,怪不得这么多女生追你,你没一个看得上眼的,你不能跟人牵小手,也不能跟人抱抱,不能跟人亲嘴,那谁乐意跟你在一起,光长得好看也没用啊……不对,你长得不是一般好看,那你不要太担心了,说不定有人每天光看着你都乐意……”
  “李可。”
  李可忧愁地问出了最后一句:“谁也不能碰你吗?”然后就睁着眼睛望着黎容,等他给一个回答。
  黎容顿在那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李可是最安静不下来的人,没一会儿他又开始发散:“就没有那种,你觉得他碰你也没关系,抱你也没关系,揉你脸也没关系,亲你也没关系的人吗?一个都没有吗?你妈妈总可以吧,你爸爸呢?你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呢?”
  黎容:“……”
  李可已经面带同情了,安慰道:“没关系,你总会遇到这么一个人的,他是火,他是电,他是光,他是唯一的神话!那个时候你就知道,啊,这就是爱情!”
  “黎容,美术组郁老师找你。”
  黎容转身就走,一丝一毫的停留都没有。
  郁清一直觉得黎容在画画上颇有灵气,想把他往专业的路子上培养,无奈黎容似乎对此并不感兴趣。画展那天,她知道师哥许世清也跟展过来了,还特地打电话给他,叫他帮忙掌掌眼,引引路。当时她在旁边看许世清挺主动地跟黎容交谈,便觉得有戏,郁清这师哥是个画痴,除了画画,没什么能提起他的兴趣。结果回头许世清告诉她,这孩子有恋父情结。
  郁清知道自己这个师哥性格如此,可能是艺术家的天性,就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许世清答:“因为我见过他爸爸,所以一眼就看出来了。”
  “见过?”郁清有些怀疑,许世清认人的本领向来让人不敢恭维,“这得见过多少次,你才能把人家记下来。”
  “就见过一次。”许世清瞧郁清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就笑了,“白先生,你应该听过,很有味道的一个男人。”
  郁清当时就惊呆了,黎容竟然是白缘山的儿子。
  白缘山这个人,几乎没在公众媒体面前露过面,依他的地位,这可不是一句“行事低调”就可以轻松带过去的事情。只有真正内核的那个圈子,才跟他有一些切实的交流,大多在商言商,点到为止,从未见他跟哪家关系特别好,就连他自己的岳家似乎也相交平平。
  传言白缘山身边有一个儿子,年岁姓名一概不知,只是据说这个孩子很得他的喜欢,常常跟在他身边。但他自己低调到这个地步,儿子就更加不会露面了。
  现在想来,黎容的行事确实跟白缘山如出一辙。
  郁清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黎容对绘画兴趣平平了,她觉得很可惜。有些人的人生从出生下来就被注定了,其他东西对他们来说,无非是消遣娱乐,做不得主心骨。她本来都已经放弃了,但开学回来听同事说黎容这次寒假上了学校的绘画班,总还是觉得不甘心,跑去问负责寒假班的同事有没有黎容的作品,同事给她找出来,她就站在那儿一张张翻来看,同事也在旁边瞧着,她问:“你觉得怎么样?”同事一愣,说:“看得出来有些基础,挺有灵气的一个小伙子。但怎么说,随心所欲。”
  郁清又看了一遍,笑了,说:“我就喜欢他的随心随欲。”
  她坐回去思考良久,又给许世清打电话:“师兄,上次那个孩子,有没有兴趣再见见?”
  “恋父那个?”
  郁清有时的确为这师兄的性格感到头疼:“你能不能换个词。”
  许世清倒像是真有些兴趣,直接问:“在哪?”完全无视了郁清的意见。
  结果来的时候,屁股后边还跟了个小尾巴,义正言辞地指责郁清:“你能不能不要总给他介绍年轻小男孩。”
  郁清瞪着周宴:“你怎么也来了。”
  “你都想给我家媳妇儿介绍小男孩了,我能不来吗?”周宴在郁清办公室转了一圈,“唉,叫你当初不好好画画,天天缠着世清,看,现在只能在这里教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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