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夏槐深眉头一皱,在桌下踹夏槐璟,“别犯贱啊你,都几岁的人了。”
绒绒:“……”
虽说这样的场景绒绒已经看过很多遍,早习以为常,但绒绒还是忧心忡忡地抿一下双唇,温声地劝,“不要吵架,不要吵架。”
夏槐璟弹绒绒脑袋瓜。
“哎哟。”绒绒轻呼。
“你别欺负绒绒。”邵旸下意识护绒绒,紧接着话锋一转继续最初的话题,“没事,反正也正好赶上休赛期,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你呗,当然,你不想看到我的话我马上走就是了。”
“那还是想的……”绒绒将脸埋进碗里。
邵旸心满意足,得意得要死,转头跟夏烟忱聊天。
两家人因《乖乖宝贝》结缘,邵旸从小就学会了来绒绒家蹭饭,来这跟进自己家似的,被夏烟忱问到父母最近在忙什么时,他也还是那老三样回答——在剧组、在颁奖典礼,以及在盘算着下次和夏叔的合作。
“可惜夏叔你转幕后了。”邵旸摊手。
邵旸还记得夏烟忱重回大荧幕那几年简直是杀疯了,各个奖项跟进货似的往家里搬,在国内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都是数一数二的。
就是在昨天邵旸都还看到有网友剪辑夏烟忱的电影并奉为经典,还有人在网上晒出珍藏的碟片。
夏烟忱就是在重回巅峰时转幕后的,仿佛是在告诉当初骂他用《乖乖宝贝》翻红洗白的黑子——无论什么时候,在影视圈里他都是统治级的。
如今夏烟忱有自己的电影公司,旗下影帝影后无数,前不久还有影帝在社交账号上发文称“终于和偶像合照了”,虽然没带上照片一起发,但一群福尔摩斯网友还是扒出那位偶像就是夏烟忱,当晚就把软件炸瘫痪了。
……
吃完晚饭,邵旸习惯性的往绒绒房间里钻。
“最近在画什么?”邵旸心不在焉地翻着绒绒的美术书,对满篇的图案有点晕。
“是秘密。”绒绒悄悄把电脑桌面上的图稿移到上了锁的文件夹里。
闻言,邵旸抬头,烦躁地扫一眼绒绒的电脑屏幕,惊愕不已,“秘密?你个乖宝宝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当然没!”绒绒吓一跳,“干嘛这么说。”
“我听时牧书说的,说你在学校有好多女生喜欢。”邵旸说着冷笑,“他还说男生也有在特别多在追你的。”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绒绒嘟囔,不服气地昂首挺胸,在邵旸一个眼神淡淡地扫过来那一瞬间蔫儿下去,瑟瑟发抖地反驳,“你、你不也一样。”
“你说什么?”邵旸放下书。
绒绒缩脖子:“没什么。”
眼前的邵旸毕竟不是小时候了,击剑运动员的各方面体质都是一顶一好的,身高更是从小到大就力压绒绒一头,该怂的时候绒绒还是知道要怂的。
他们口中的时牧书就是当年在节目里被绒绒救下的走丢男孩,从小学三年级起就转来跟绒绒做同学,在学校里除了邵旸外就时牧书最是护着绒绒,一直到高中毕业。
因着绒绒的关系,邵旸跟时牧书算熟,离校后更是能隔三差五的就在时牧书那里打听绒绒的消息,倒是方便。
知道时牧书不会谎报,邵旸坐到绒绒身旁掐绒绒脸,气得咬牙切齿,“真、是、好、惹、人、喜、欢、呢,我的大画家。”
绒绒捂着脸,苦不堪言,“我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像小时候那样捏我脸,而且我也毕业了,已经可以谈恋爱了,再说……”
“这个时期谈恋爱怎么了。”绒绒疼得眼眶泛红,说着顿一下,瞪邵旸一眼,“你能保证你就一直没过谈恋爱吗?”
小豆丁惹急了也是会反抗的。
邵旸蹙眉,似是感到莫名其妙,“我当然能保证啊。”
绒绒呆住。
“比赛那么重要,训练也那么忙,哪有时间谈恋爱。”邵旸理所当然道,“有时间都来找你了。”
“哦……”绒绒揉着脸,讪讪开口,“那我也不谈了。”
邵旸:“?”
“我说我没谈。”绒绒觉得他旸旸哥哥怎么突然这么笨了,“我都没敢搭理他们的,他们……好热情,我招架不住。”
“听时牧书说是因为怕我找他们算账?”邵旸似笑非笑地调侃。
“啊……”绒绒愣,“也有这个原因?你之前在学校那么出名,学校荣誉榜上还贴着你和我大哥哥小哥哥的照片。”
“居然还敢承认!”气得邵旸又捏绒绒耳朵。
绒绒被逗乐,一边躲一边嘻嘻笑。
但隔天绒绒就不嘻嘻了。
……
第二天是绒绒的毕业典礼,有媒体来报道。
绒绒在教堂里听领导说话听得正昏昏欲睡时,领导口中几个优秀毕业生的名字就给他吓一个激灵。
夭寿了,怎么昨天的饭桌上全都没人说他们要作为优秀毕业生来学校讲话啊?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来旁观呢?
哥哥们怎么这么能憋!
“好熟悉的名字啊,夏槐术,你不会不认识吧?”旁边的同学纷纷调笑起来,“夏槐璟和夏槐深,还有邵旸……嗯,怎么听都跟夏槐术脱不了干系。”
绒绒:“……”
“你们不是都知道吗,又不是没看过节目。”绒绒社恐得要命,长这么大以来最是怕成为视线的焦点,平时就老爱被同班同学们调侃,这会儿更是周围几个班的同学都看了过来,他简直脚趾都要抠出一座魔仙堡来,“好了好了,都认真听吧,老师看过来了。”
“确实要好好听,那可是邵旸,我的偶像啊!”某位热爱体育的男同学双眼放光,“夏槐术,绒绒?求求你了,一会儿你去帮我要一张签名呗,拜托拜托,我中午请你吃草莓慕斯。”
绒绒叫苦不迭:“可以……”
“我也我也,我想要你大哥哥的签名,我们做同学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几面,他好帅好有型啊,是我的理想型。”某位清秀的少年也挤过来。
绒绒两眼一黑:“这个应该不可以。”
少年震惊:“你只接受女嫂子?!”
“我想要小哥哥的……”某位女同学红着脸戳戳绒绒挺直的背。
绒绒戴上痛苦面具。
就在这时,讲台上的校领导清清嗓子。
虽是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没说。
同学们这才放过绒绒,迅速坐好。
绒绒微怔,耳朵红得滴血,往台上看去。
只见大哥哥在掩着唇角偷笑,小哥哥则是将食指搭在发言台上不动声色地朝这边点了点。
如果说俩哥哥知道掩饰,那邵旸就是装都不装了。他漫不经心地站在那,目光往台下慢慢扫,扫到绒绒时朝绒绒小幅度挑一下眉,端得是轻浮又帅气。
绒绒看清了,忙低头装鸵鸟。
这场毕业典礼在绒绒的汗流浃背中度过。
拍完全班的毕业照,绒绒本以为这就彻底结束,正想去找哥哥们,结果班主任刚说完解散,他就被年轻的班主任拉住合影。
接下来就是校领导、班上同学、隔壁班同学,以及一些浑水摸鱼进来的学弟学妹。
“这么出名啊。”邵旸在政教处二楼看底下操场中的绒绒,啧啧摇头,不太高兴,“媒体也真是,都不去拍别人了。”
“他从小就招人喜欢。”夏槐璟倒是见怪不怪,将目光幽幽地落到邵旸身上一瞬,思忖片刻,还是什么都没说。
夏烟忱和曲晚园在身后的房间里作为优秀学生家长被校领导们拉着讲话,夏槐深则沉默不语地在手机上打着字,时不时的看一眼操场上绒绒的情况,确认没事才将视线收回。
见状,夏槐璟担忧地拍拍夏槐深肩膀:“来都来了就和绒绒一起好好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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