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柯想起昨晚的画面,难堪地偏过头,“没事就好。”
“有没有事你不知道吗?”徐一航重新围上浴巾,“你都验证一晚上了。”
化柯忍了忍,咬住下唇,“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跟我说话?”
徐一航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哪样?”
化柯胸口抖了抖,像是顺不过来气,“我们已经分手了。”
“知道,”徐一航忽然冷嗤一声,用手拍了拍化柯的脸颊,力道并不温和,“宝贝,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他从皮夹拿出一沓钱,扔在床上。
化柯屈辱异常,瞬间就红了眼眶:“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徐一航终于忍不住了似的,释放出大量信息素将床上的Omega禁锢起来,“你他妈说我什么意思?还是你觉得我豁达到要受一个炮友的气?”
他摁住化柯,完全扯下他身上的被子,用指尖掐了掐Omega胸口的樱桃,语气恶劣,“说起来,我是不是得从这些钱里面扣去一半,毕竟你那一脚踢得确实狠,影响我和别的O寻欢作乐怎么办?”
化柯流下眼泪,挣不开Alpha,只能侧过头,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我不要你的钱!”
“不要我的钱怎么能行呢?”徐一航是真的生气了,语气如坠冰窟,他松开化柯坐在床边,指尖夹起一张钞票卷成筒儿,随后摁住化柯的背,塞在他身下。
化柯剧烈挣扎也没能逃过,最后放弃了,甘愿沦为徐一航手中的破布娃娃。
徐一航说:“不要钱那咱俩成什么关系了?”
化柯流着泪,哭得一抽一抽的,发誓道:“我下次再也不会找你了。”
徐一航身形怔了一瞬,随后说:“化柯,你最好说到做到。”
他从抽屉拿出新的抑制贴,贴在化柯后颈被咬得不成样子的腺体上,“以后发/情期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再帮你。”
化柯没听徐一航说过这么重的话,拿起一旁的枕头丢他,心里委屈却也知道自己不占理,“我保证不会找你。”
“行,”徐一航忍着气,“那你记得找个戴套的,别他妈乱搞怀'孕了。”
“你昨晚没?”化柯一愣,心慌起来,拿起手机下单紧急避孕药。
徐一航心脏忽然一窒,夺过了化柯的手机,化柯起身去抢,他就将人压在身底,“你猜猜怀孕的概率有多大。”
“你疯了?”化柯很用力地推他,Alpha被推开,整理动作,背过身坐在床沿。
化柯重新拿起手机,沉默的徐一航忽然出声:“不用买了,没做到那一步。”
化柯动作止住,这时徐一航回过头,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你是不是挺怕我拿孩子威胁你跟我结婚的?”
化柯没说话,脑子乱成一团,徐一航笑了笑,“咱俩到底谁更没心一点?”
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恢复以往的倨傲,“化柯,我没时间跟你玩儿,你再戏弄我就滚吧。”
徐一航说:“你要是真不想跟我结婚,咱俩今天就散了,谁也别耽误谁。”
化柯被这句话砸得呆住,他们的每一次分手都是由他发起,然后徐一航想尽办法复合,可今天徐一航第一次提出想要结束这段关系。而这正是化柯一直以来想要的。
可他为什么胸口会这么疼?
结束不好吗,反正也配不上那个人,两人的圈子和家庭天差地别,尽管他们只是恋爱关系,但徐家却收回了徐一航的所有股份。如果真在一起了,徐一航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化柯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只会让他失去的越来越多。
大概是他思考的时间太长,徐一航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苍白微笑,他弯身,动作很轻柔地捡起那些化柯掉在地上的衣服,然后替他放在床尾。
随后连同多年前化柯在地摊上淘的便宜对戒一同从指间取了下来,他没再看床上的人,随手一抛,那指环从空中划过一道很小的弧度,随后像是撞上床沿,发出一声闷响,没等化柯追寻,门口的关门声响起,整个房间都变得安静了。
-
下午,徐一航约了个时间,在一间茶室跟闻禾与谈事情。
“我手上有件案子,正好是你的领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
“什么案子?”闻禾与抿了一口茶。
“替一个朋友问的。”徐一航说,“比较复杂,主要是法庭那边一审结果已经下来了,现在重新提起诉讼二审不会有太大变化。”
闻禾与点点头,“二审很难改判。”
“是,所以没有事务所愿意接受委托。”
闻禾与没有多想:“我可以接受委托,不过在我这算不上重要案件,我只能保证代表当事人参与二审审理工作,把已经发起的诉讼流程走完。”
“这么快就答应了?”徐一航倒是有些意外,笑了笑,“我最重要的信息还没说出口呢。”
闻禾与看了看他,徐一航把话接了下去,“被告是宜豪公司,是顾氏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背后的人你应该知道是谁,不过听说宜豪公司现在的接手人是最近刚回国的顾砚,应该是他们家老头子让他拿来练手的。”*
闻禾与顿了顿,“你是觉得我会因为顾砚而拒绝委托?”
“那倒不是,”徐一航说,“我只是觉得你会害怕输。”尤其是输给顾砚。
这个案子徐一航大致了解了一下,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真的对簿公堂,大概率也是败诉。
“不用,”闻禾与不是习惯逃避的性格,“我正常接受委托。”
“行,”徐一航说,“待会儿我就让富发公司那边的人把材料给你递过去。”
“嗯。”闻禾与神色淡淡应了一声。
会谈结束前,徐一航打岔问了一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你早有预谋?”
闻禾与用很奇怪的目光看了徐一航一眼。
徐一航放下茶杯,微微叹了一口气,“你不会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吧?大学时他跟着化柯来我们学校,你哪次不旁敲侧击地从我这打听?”
徐一航又问:“你什么时候对他有意思的?大学?还是更早在预备役的时候?”说实话闻禾与的心思很好猜,徐一航不是第一天有这个判断,但大学那会儿没敢百分百肯定。
因为闻禾与即使知道宋胜意的活动路线也不会贸然出现去打招呼,但从Alpha回到宿舍的神情以及未来几日必定学习效率低下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见到了人。徐一航想,可能是以尾随的形式。
“所以担心我输给顾砚?”闻禾与明白对方的逻辑,轻轻笑了一下。
徐一航被他笑得发毛,还在猜:“是大学吧?”
要是预备役阶段也不太可能,宋胜意那会儿缠着顾砚全校皆知,徐一航想,以闻禾与一贯的个性和自持必定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
“预备役一年级。”闻禾与最终说道。
徐一航倒吸了一口凉气,半天说不出话来,冲闻禾与比了个大拇指。
他调笑道:“那你这一趟心路历程够复杂的。”
“真不介意?”徐一航没忍住,问。
闻禾与被人道破秘密反而轻松,坦然道:“介意又怎么样?”
Alpha低头绕了绕手上的戒指,“我一直告诫自己不要做个太贪心的人,所以他有一点喜欢我就够了。”
徐一航笑了笑,语气说不出来是赞同还是不赞同,只道:“你对自己也真够狠的。”
五点多,闻禾与重新返回事务所,前台告诉他富发公司的人已经来过了,材料被闻禾与的助理放在他的办公室。闻禾与点点头,对前台说了一句辛苦,随后让她下班。
闻禾与踏步走回办公室,拧了拧眉,不知道宋胜意这个时候有没有吃晚饭,想着要给人打个电话时,一道不大的哭声止住了他的思路,Alpha循着声音望去,是开放工位上的一个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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