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李检的左腿,搭上了挺括地肩膀,严𫵷汌侧过脸,在李检隐约的视线中,探出猩红的舌尖舔了下他脚踝苍白突起的圆骨。
性器毫无章法地操进去,冠头剐蹭在肠肉上,疼得李检紧紧皱起纤细的眉毛,仰起长而细的脖颈叫声闷在嗓子里,但又立刻被顶到深处,肏在前列腺上,极起层层快感,让他淫叫出声:“啊……”
严𫵷汌越撞越深,隔了薄薄一层软肉,撑得小腹都有些胀痛。
李检手脚都软了,搭在他肩上的小腿随着顶撞剧烈晃动着。
“不行……严𫵷汌,严𫵷汌……”李检挣扎着想往后躲开,也不知道是痛,还是爽,眼角挂上泪珠:“太深了,慢、慢一点——啊呃!”
严𫵷汌眼神还是冷着的,只有瞳孔深处熠熠闪着恐怖的兴奋,握住他的腰,冷不丁往后一拉,差点把囊带都要塞进穴口。
“啊!唔!!”
李检快要喘不过气,他用力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太过狼狈地叫出声。
“李检。”
严𫵷汌的声音却还是那么冷静,冷静到了近乎冷酷,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李检下意识抬头去看他,眼前的镜片被泪水和水雾糊的什么也看不清了。
他眼睛里只能看到严𫵷汌隐约的轮廓。
严𫵷汌侧过脸,舌尖绕着圈,舔着他小腿上敏感的软肉,在看到李检抬头过来的时候,陡然用力张开嘴,咬下去。
“疼!!”
李检想把腿收回来,被他紧紧箍着无法挣脱,他惊恐地摇晃起来,随着他腰肢晃动,身体里深埋的性器被吞得更深。
因为痛感,李检下意识绞紧了肠肉,严𫵷汌被咬的低喘了一声。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前,李检在担心一件事——
严𫵷汌这个狗东西会不会真的把他腿上的肉咬下来了?
“爸爸……”
“爸爸。”
软又小的声音嘤嘤飞在李检耳边,圆圆的手指在他鼻尖按了按。李检被骚扰地皱了下眉,侧转了身体,试图躲过去。
“爸爸是懒猪猪。”
细细的声音平直地传进李检耳朵里,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抬起手贴在额头上,遮挡着晃眼的光,缓缓睁开眼。
头顶有一张绵软的小脸晃着,叠了几层的下巴肉先一步映入眼帘。
李检的视线移动了一些,看到他的短手臂间夹抱着一只粉红小猪的毛绒玩具。
几乎是他半个人那个大,以至于李赢抱起来有些吃力。
“猪猪,谁给你的玩具?”李检开口,发现他的嗓子简直哑到不能听了,声音顿了顿,坐起身。
李赢眨了下黑潼潼的大眼睛,举着手里的玩偶,享受地眯起眼睛贴上去,蹭了蹭柔软的毛。他粉嫩的唇瓣张了张,口齿不清地说:“susu。”
说完,李赢像是很喜欢这个玩偶一样,更用力地贴上去,绵白的脸压出圆润的弧度。
“他看到你了?”李检没有吃惊,也不害怕严𫵷汌见到这个被他悉心养育的小金猪。
苍白的脸颊上五官柔和了,露出一个笑容,他伸手把儿子拉进怀里。
李赢怕冷,冬天在家里穿的粉红色连体睡衣后缀着一条细长的粉色尾巴。
他脚上踩了一双印满小猪图案的毛绒袜子,被李检轻柔地拉着,慢吞吞走过去。
李赢握着小猪在爸爸脸颊上贴了贴,脸颊肉弹了弹,但没有多少表情,语气有点生硬:“和爸爸亲亲哦。”
李检温柔地把他抱进怀里,抬眸望向李赢背后连接了封闭阳台的客厅。
他家的装潢是李检找了设计师重装的,被各类粉嫩的色彩填满,到处都是嫩乎乎的颜色。
不太符合他这个冷面检察官的严肃形象。
那一大片空间都被种类不一的玩偶铺满了。
从李赢出生后到现在,每周都有一个玩偶被放在精心包装的礼品盒里,出现在李检家门口。
截止今日……
李检垂眸,看着他怀里这个全新的小猪玩偶。
一共163个。
“爸爸好热,”李赢用柔软的手心碰了碰李检的脸颊。
小孩子容易出汗,他手心里湿乎乎的。李检笑着握住小手,放在嘴边吹了一声“噗”响,问他:“你吃饭饭了吗?”
李赢乖巧又安静地摇头,看着李检拔地而起,傻愣愣地仰头看着他。
李检让他捏起小拳头牵住自己的两根手指,拉着李赢下楼:“那你在这里等爸爸一下,爸爸洗个澡澡就给你做饭好不好?”
李赢细声应了声好,他不喜欢看电影,但钟情于李检给他播放的古典音乐。
李检踩在楼梯上,低头看到李赢走到客厅那堆毛绒玩具里,平坦下去,睁着黑黢黢的眼睛一言不发地望着天花板,肉乎乎的小脸上没有多少表情。
似乎是他的视线停得太久,李赢坐起来,鼓了鼓脸颊肉,问:“爸爸在看什么?”
李检冷不丁抖了下,差点滑倒,但及时握住栏杆,勉强地朝他露出一个微笑:“爸爸在想猪猪在想什么?”
李赢过于空白的目光又转到他脸上,稚嫩的笑脸露出一个并不明显,淡淡的笑容,他脸颊上凹陷下两个酒窝:“猪猪在想要吃什么好吃的呢。”
李检朝他笑了笑:“那你可要好好想一想。”
李赢又躺了下去,被一群毛绒玩具簇拥着,像躺在柔软的茧房中。
李检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拖着酸胀的身体,褪去衣物,走进浴室。
经过水池的镜子时,瞥见身上青红的暧昧痕迹。
李检开了水,突然就觉得累了,身体的疲惫已经到了无法支撑他站立的程度。
他前倾了身体,额头撞上冰冷的瓷砖。
这种无力感看似突如其来,但却无往不在。
他怎么能不愤怒,怎么会不想去抗争,但面对血淋淋的现实,他真的无能为力。
这个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群人站在黄金砖堆砌的山峰。
远看是金银山,近看是人骨岭。
他们或维持着平易近人的笑脸只手遮天,或居高临下地俯视众生,或用悲怜的面皮伪装自己永远无法共情一粒尘埃的黄金心,抬手间便能摧毁一个心怀希望的人,漫不经心地眨眼,便可以让普通人家破人亡。
每个人都形成了这座山。
唯一不同的是,严𫵷汌睥睨在山巅,李检匍匐于山脚。
李检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抵挡那股压倒性地、无以名状的无力感。
面对严𫵷汌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拳,也可以冷漠讥讽,但仍旧像用尽全身力气挥出的拳头,打入无边际的海面。
海水蜂拥着将他的拳头吞入更深的水面,拉扯着他跌入更黑的深渊。
严𫵷汌背后盘踞着一头吃人的巨兽,昂昂不动。
李检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似乎被一个透明的罩子盖住,氧气一点点消耗,面对未知虚无的恐惧逐渐侵蚀了他的勇气,逼迫他弯下坚韧的身躯。
头顶落下的水流太重,压着他一点点、一点点地蹲了下去。
李检赤身裸体地蜷缩在浴室里,下巴抵在膝头,细瘦的两条手臂垂搭在身旁,修长的手指微蜷缩着,仿佛是在发呆,视线无所依靠地散在水汽里。
清澈的水柱一股股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李检睁着眼睛,毫无感觉任由水从眼角掠去。
他垂耷着沾了水珠的眼睫,苍白的面颊因为被水打湿变得湿润,视线怔忪地盯着地漏上水流的漩涡。
在某刻,干净的水面变得浑浊,裸色的液体从他身体上融化脱离。
良久,他才缓且慢地挪动了视线,看向自己的左臂。
上面覆盖着的遮瑕液被水流冲洗,斑驳地露了出来,瓷白的皮肤上被密密匝匝的文字遮盖,在大臂偏下的位置,有一方沉红的落款。
嘭——
李检捏了拳,直直垂在瓷砖上,没有眨眼。
水流把所有的声音都遮挡了。
作话:
今天更了三章,别忘记看前面的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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