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初大爷似的瘫在沙发上,看他这副忍辱负重的样子,唇角微勾,玩心大起:
“把衣服脱了。”
明玉抬头,眼里有一丝不可置信,拧起眉头,好像有人当众甩了他一耳光,但也仅仅只是片刻,那点凶意就荡然无存,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垂下头,慢吞吞地解衣服。
嘴唇抿得死紧,极大地满足了沈潋初的恶趣味,
首先是一件薄外套,脱完后没有听见沈潋初的声音,深吸一口气,脱下里面的体恤,身材还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空调很低,还是扫风模式,他无端地打了个寒战,耳朵却像烧火一样发烫——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没听见制止,他抬眸望过去,眼神冷冷地,却只像冰冻了薄薄一层,一戳就破。
沈潋初打量物品一样扫过他的身体,傲慢地抬抬下巴。示意他裤子也要脱。
下颚绷得紧紧的,明玉暗自深呼吸一次,手指有点颤抖地解开皮带,他很厌恶现在的场景,自己的金主在和他正经的男朋友调情,自己却像一个物品一样被挑三拣四,身体的反应也骗不了自己,他在羞涩,也在兴奋,兴奋因为羞耻而烈火烹油,而他要亲手揭开自己的最后一层遮羞布。
沈潋初只以为他是感到屈辱,逗也逗够了,他目前也对强制爱没有什么想法,大发慈悲地止住明玉的动作:“先去洗澡去吧。”
如蒙大赦。
良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了声音:“你跟谁在一起?”
语气依旧是克制温柔的,但这层温柔的表皮之下,似乎隐藏着更为浓厚的情绪。
沈潋初非但不觉得紧张害怕,反倒笑眯了眼睛:“朋友咯。”
“小初,不要随便跟人同住。”尤其是外面的野狗。
他这已经算是警告了,但警告的后面也隐藏有妥协安抚的意味,齐靖宇本质上并不是一个温柔大方的人,只是沈潋初这道枷锁在克制他心中的猛兽,就像是之前那个赛车手,沈潋初后来偶尔才知道,那个赛车手放弃国内大好的前程出国了,要说这里没有齐靖宇的手笔,鬼才信。
至于之前朋友圈里的照片,和明玉这个人,暂时没有捅破,但是抽丝剥茧,也能看出齐靖宇在暗中的推波助澜,这便是一个年长恋人的自觉,他没有年轻人那么冲动,自然就不会在感情里面因为嫉妒而冒进,做出有损他们感情的事情,也不会光明正大地和恋人对着干,激起恋人的逆反心。
年长者足够有耐心,足够有能力,也足够有魄力。
但是,齐靖宇不嫉妒?不,他嫉妒得发疯,即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性主义者,也无法在爱情里面保持绝对的清醒。
沈潋初想象对方现在的表情,眉头一定是拧住的,眼皮一定是压下来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更开心了:“齐叔叔,别自欺欺人啦。”
“可不是普通朋友哦。”
快来抓我吧,我可等不及了。
第22章
抢走
那天晚上的记忆很是混乱,大概就是身穿浴巾的沈潋初懒洋洋地打开门,酝酿着戏准备大演一场,开门啥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包进宽大的黑色西装里直接被扛走。
保镖在门外,看一眼手表的时间,对房间里那个身穿浴袍的年轻人说道:“齐总的意思是,你可以回自己的房间了。”
明玉不卑不亢地点头,头光落到他这个身上,模糊了表情。
保镖目不斜视地离开,黑色的墨镜遮住他的情绪,让他整个人有一种机器人的冰冷感。
但是此情此景,依然会给人一种轻蔑的感觉
明玉眼神幽幽地盯着门口,又垂下,舌头抵住刚刚咬破的口腔软肉,默默地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沈潋初的腰腹抵住齐靖宇的肩膀,直到那人大步走进电梯才反应过来:“喂!”
“干什么呢?”
“抢劫吗?”
沈潋初像一只被扼住脖颈的猫,只能在男人的肩膀上扑腾,可是他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甚至在怒火中烧时还记得帮沈潋初按住衣摆,好让他不至于走光。
鞋也没穿,脚踝和后跟透出一种粉。
下到一楼的时候他就累了,海带似的挂在男人肩头。
然后整个人被抱进车里,车门被重重地关上,狭小的空间里,沈潋初感受到一种被整个人包裹住的压迫感,他开始挣扎。
齐靖宇走路很稳,但是动作之间也不免得让浴袍散开,躺在后座的黑色真皮上,白到刺目,他躺下的那一刻,冰凉的吻落上他的颈,慢慢地啄,像是在安抚。
司机有眼色地将隔板升起来。
沈潋初才看清楚身上这个男人的表情,背着光,显得整个人如捕食前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危险,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情绪一定不好。
“齐……唔……”他准备说几句话挑衅一下,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捂住嘴巴,看来是狡辩都不愿意听他狡辩一下了,齐靖宇的手掌很大,拇指和食指叉开,几乎覆盖住他的小半张脸。
男人似乎是克制又克制,将地表底下的汹涌岩浆隐藏地极好,但从大掌暴起的青筋可以寻得蛛丝马迹。
仅仅一瞬,挡板将后座隔得严严实实,吻从脖颈向下,黏糊糊地落到肩上,齐靖宇开始解皮带,狭小的空间内之后沈潋初的呼吸声,配上金属碰撞声,暧昧至极。
“???”不懂就问这是分手炮吗?
然后沈潋初先挑事,两个人在后座打起来,混乱中沈潋初的手肘狠狠地撞到齐靖宇的腹部,听见一声很低的闷哼,因为一方面是沈潋初实在难缠,另一方面是齐靖宇担心这人磕着碰着而束手束脚,没过几分钟就被制服。
某人骑在他腰上耀武扬威。
外套已经退到腰间,浴袍半落不落地挂在肩上,鲜红的吻痕如红梅一般点缀在雪里,沈潋初居高临下,掐住男人的脖子,使得对方被迫仰视自己。
男人的肤色是很浅的小麦色,愈发显得那双手肤白如雪。
齐靖宇虚虚地环住他的腰,即使是仰视,那双眼睛也是沉沉地压着,即使自己的致命弱点被人掐在手里,他依旧是一种沉着冷静的保护姿态。
沈潋初的另一只手如蛇一般从因为动作而掀开的衬衫下摆钻进去,慢慢地在男人下腹处摩挲。
这无疑是铡刀下的鲜艳如血的玫瑰,极致的危险,却又施舍一般给予他一些不痛不痒的折磨。
喉结滚动,终于扯回沈潋初的思绪,于是衣服里的那只手掐住肉,眉间染上一点怒气,愈发使得五官秾艳,活色生香。
“我有没有说过,我不喜欢强迫?”
腰间的痛感一直往上走,喉结滚动,齐靖宇低低地嗯一声,声音泛着哑意,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沈潋初显然不满意他的回答,手里加重力道,迫使男人直视他的目光。
近乎窒息的……快感。
“对不起。”
沈潋初淡淡挑眉,勉强消气,松开手,甩甩有点酸麻的手腕,皱着眉,活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齐靖宇盯着沈潋初脖子上的红梅,低眉顺目地去给沈潋初捏手腕,沈潋初就趴在他怀里哼哼唧唧,一会嫌弃轻了,一会又嫌弃重了,娇气得不行。
揉完手腕,齐靖宇给怀里熟睡的小猫裹好衣服,然后下车把他抱进房间,简单地擦擦脚,然后给人抱进被子里,暖黄色的夜灯亲吻小猫柔软的皮肤,他就这样陷进被子里,睡得香甜,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盛气凌人的模样。
其实刚刚那样他也喜欢。
沈潋初现在在自己的房子里,睡在他们平日里一起睡的床上。
直到此刻,齐靖宇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小朋友的睡颜,他一晚上暴戾的情绪才有所缓解,他不知道坐了多久,低头亲吻沈潋初的额头,才去浴室洗澡。
冷水澡,洗了很久,他出来的时候,天边泛起鱼肚白。
床上的沈潋初睡得正香,待冷气散尽,他才轻手轻脚地上床将他拥住。
如同山峦拥住了初阳。
沈潋初又做了个梦,在这次的梦里,他是王国拥有绝色容颜的公主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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