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陆思榕抓了把头发,不耐烦地解释到, “如果拒绝了这个,你觉得以我爸妈的坚持,他们不会给我继续介绍下一个?我跟贝茜面临相同的问题,各取所需罢了。”
“那......你不喜欢贝茜姐?贝茜姐也不喜欢你......?”
“我刚说的话你没听吗?!”陆思榕语调突然拔高,吓得江方野缩了一下脖子, “贝茜她有男朋友,她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这些信息对于江方野脑子能处理的信息来说已经算是过载。原来这一个多月的提心吊胆,和贝茜认识后的小心翼翼,完全都是没有必要的。
用力抓着陆思榕的胳膊,他激动地说:
“所以我不是,小三?我没有破坏你们的感情?”
“......”陆思榕一时无言。看着面前面色潮红的人,他觉得这件事自己也要付一半的责任。
怪他从医院回来后一直繁忙,明明知道江方野一直在胡思乱想却没有和对方好好聊聊。同时这件事也给了他一个警告,那就是从今往后他必须看紧江方野,因为对方保不准胡思乱想什么,从而又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我之前不是说过,你想太多了吗?”陆思榕拍掉江方野抓住他胳膊的手,捏着对方的下巴逼迫两个人的对视:“所以,这个标记还要洗吗?”
可能因为两个人都处于无法控制情绪的状态,后车厢的信息素浓度极速上升。陆思榕呼吸一窒,整个人都燥热起来。
而江方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只觉得自己过去一个半月的抑制剂都白打了,下身不断分泌的体/液让他不得不夹紧双腿,免得脏了陆思榕这昂贵的真皮车坐椅。
刚想让陆思榕控制一下alpha信息素,车子已经在校外公寓外停下。
“下车。”陆思榕丢下两个字,抬腿先行打开车门站在车外。等了半晌没看到人下来,弯腰探头进去后座,看向犹犹豫豫的江方野:
“干什么,等着人抱来抱去是吧?没腿?”
“我,我......”虽说有点难以启齿,但江方野怀疑自己如果再不说,陆思榕的情绪会更加高涨,从而导致信息素浓度持续提高,直到超过公寓内设置的公共信息素报警器阈值,然后警卫就会赶来以危害公共安全罪把他们二人都拷走。
这是他在医院上免费生理课时学到的。
瞥了眼确定站在一边的保镖听不到他们讲话,也没有想要听的意思,他小声地开口:
“我,裤子,不好走......”
“哈,什么......”问到一半突然停止,陆思榕反应过来。呵了一声,挥挥手让站的最近的保镖过来,让对方脱下西装外套丢到江方野怀里,示意江方野绑在腰间遮住腿/根。
扭扭捏捏半天总算下了车。陆思榕在前面大步走了几下,一回头看到江方野慢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走路姿势及其不自然。见此情景只觉得那团在身体四处游走的火烧的更旺,倒回几步将江方野一把抱起,不顾对方的挣扎,快速面容解锁了楼下防盗门和家门。
来到主卧一把将怀里人丢到床上,开始脱外套,解领带。
“你,你这是要做什么?”江方野觉得现在的陆思榕似乎听不进去任何话。抓住被子盖在身上往床头后退了几下, “你干什么?”
“干什么?”陆思榕笑起来,手上动作不停。脱完上衣后绕到床边一把拉住江方野的脚踝将人拉到身边, “看不出来我要干什么吗?”
......
真的做的很差,他一边想着,一边抹了把江方野的嘴角,拍了拍还在呜咽的人:
“你今天敢再晕过去一个试试。”
......
......
“喂,清醒点。”看着身下的人眼神迷离像是支撑不住,陆思榕啧了一声。下床去客厅接了杯水,回到卧室的途中想起什么,走去杂物间,凭记忆找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忘了是谁买的DV机。
回到床上捞起瘫软的人,他左手拿着DV机,右手捏着omega的下巴强迫对方看镜头:
“这是你又晕过去的惩罚。”
“笑一个。”
DV机稳稳地对准小声啜泣的omega的脸,从屏幕里看似乎又红了几分。
......
很快房间内只剩下呜咽声和不知道谁的喘息。两种信息素彼此交织,又互相臣服,在房间内缓慢散开,用欢愉的气息为二人编织出一场舞台剧的盛大开幕。
而镜头里的omega就像是演出的主角,小声哭泣着,只为alpha一个人而舞。
陆思榕看着DV屏幕,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omega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他的泪是为我而流,心脏是为我而跳动,我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江方野在中途似乎还是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发现两个人正浑身赤裸地抱在一起,陆思榕给他做了清理,现在身上非常干爽,泥泞不堪的床单也换了一套。
两人的信息素没有消失,依旧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一次晕过去前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得很清楚,记得自己总是哭着躲开镜头,叫喊着说不要,记得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发誓不会再去洗掉标记,也没换来温柔的对待。稍微一侧身就觉得全身酸痛,还是动了动身子,看向在一边闭眼陷入沉睡的陆思榕。
记忆中看到陆思榕睡着的样子还停留在在二人没有分房睡的时候。有的时候陆思榕放假了他还在上学,起的就会比对方早。就这么在陆思榕的房间一直睡到初三毕业,等高一开始周末回来他就睡在了刘叔给他收拾出来的另一个房间。
他听到陆思榕问过刘叔为什么不能再继续睡一个房间,刘叔给出的理由是额外搭的那张小床已经无法承载将近1米75的江方野,每次睡觉都要蜷缩起来很不舒服。
现在的陆思榕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区别,睡着以后是柔和的,丝毫看不出那张脸能讲出多么伤人的话。纠结片刻,江方野伸出手轻轻拂开随意耷在陆思榕额上的刘海,看到刘海下露出的一小道疤痕。
这道疤痕已经很淡,如果不是知情者,或者贴的非常近寻找,是看不到的。和陆思榕此刻身上其他被江方野抓出来的红痕相比显得更加细微。但江方野知道其他痕迹不过几天就会好,像这样细小的疤痕都不会留下。
而额头上的这道疤痕就算随着年龄的增长消失,也会一直刻在江方野心里,成为一道经年难去的陈伤。
这是陆思榕当时为了护着他留下的。在没有这道疤之前,陆思榕一直是类似短寸的发型,没有刘海。
江方野记得事情是在陆思枷生日时发生的。那次生日陆先生和陆太太租下了本市有名的私人花园,带着一家人前去庆生。那个时候陆思枷和陆思橞还小,见到如此奢华的花园兴奋地到处跑。刘叔年事已高还要跟在两个小孩后面,喊着小心点,小心点。
他看到了自然想去帮忙。几个人追逐嬉戏了一会,似乎是陆思橞觉得有些乏味,便提议大家在偌大的花园玩蒙眼捉迷藏。江方野当然没意见,之前在孤儿院就经常玩。于是他非常有信心,自告奋勇要在第一轮当抓人的那一方。
江方野忽略了一点,之前在孤儿院能经常玩且总是抓到人,是因为孤儿院没那么大,加上他对地形以及物品摆放都很熟悉。在这第一次来的大花园蒙着眼,他很快就迷失了方向。
不知蒙着眼转了多久,也没再听到陆思枷和陆思橞的声音。刚想直接把眼罩扯下宣布游戏结束自己输了的时候,脚下一歪,踩到一块凸起的石头,然后整个人倒了下去。
但他的身体并没有砸在坚硬的地上,反而落入一个有触感的怀抱。摔倒的地方旁边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斜坡,两个身子紧抱着滚了下去,直到完全停止他才着急忙慌地扯开眼罩。
引入眼帘的是一脸无语的陆思榕,以及额角上因为磕到石子正在缓缓流血的伤口。
后面的事变得异常混乱,看江方野半天没有回来的保镖赶到附近发现抱在一起浑身脏乱的两人,一群人急匆匆地把二人带回宴会举办场地。陆思枷看到自己大哥额头上的伤口当场就哭了出来,陆思橞在一边咬紧嘴唇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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