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将背靠在墙上,腰悬空,两只手反抵在墙面,“之前你在酒店说的那些话,我觉得对我不太公平。”
陆行舟就站在他面前,脸色晦暗不明,“你指哪些。”
“说我高高在上的那些。”
墙算得上很旧了,墙皮脱落斑驳,手指抠在上面,触感有些粗糙。楚然左腿后屈,脚底踩到墙根,低头看自己的影子,“我承认,我的确看重自尊。但是你说我自尊高于一切,是不是太武断了。”
陆行舟眉眼疏冷地看着他:“难道不是?”
“不是,”他很明确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
“如果我真的自尊高于一切,当初就不会选择跟你回临江,今晚也不会站在这里。虽然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在一起也有……也有好几年了,但你好像并不完全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说。”陆行舟先是立正,紧接着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回到他面前逼视他,“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你紧张我你为什么不说,你不喜欢我抽烟你为什么不说,你——”
你爱我你为什么不说。
说着说着,陆行舟气冲前额,两条青筋自太阳穴边凸显出来,“我是你什么人,我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可不可以摸着良心给我一个公平的裁定?说我对你不公平,你对我公平过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控制你改变你,我想知道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到底改变过你什么,要求过你什么?你要学车我教你,你要学心理学我支持,你不肯去留学我不逼你,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就是要你跟我在一起!”他话一顿,双眼猩红,“难道到现在这件事还是我逼你?”
寂静的小巷里回荡着沙哑的嗓音,无数的不甘心、不痛快在空气里肆意流窜,挤迫逼仄稀薄的氧气。楚然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压扑面而来,不得不用力撑着墙,身体才不至于发生晃动。
“没话说了?”陆行舟呼吸略显急促。
楚然静静站立,隔了好一会儿才打直身体,双手穿过他的腰,整个人侧着脸靠上去。
陆行舟身体微僵,面容却并未立马缓和。
“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说话。”楚然声音格外的轻,“你不要拿话激我,我也不说违心的话,我们平静下来谈一谈。”
黑夜愈静,陆行舟不再动作。
“我承认我是生你的气,我也承认我吃醋。你说你今晚不回家,我担心你去别的地方过夜,所以才跟着你。你赢了,我输了,这场游戏可以停止了吗?”
“楚然——”
“让我说完。”楚然打断他的话,极力控制着嗓音,“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愿意为你生儿育女,愿意为你做很多事,但那不代表我这个人属于你。我还是可以保有我的特性,还是可以像楚然,而不是像陆行舟希望的楚然,你说是不是。”
“你说我不肯为你改变,不是的,我已经变了很多。但有些事情一旦变了,我就不是我了,你明白吗?”
正直,内敛,独立,这些特性组成了楚然这个人,缺失哪一个都不再是楚然。他不可能言必称爱,就像他不甘心依附于陆行舟过一辈子一样,这是他的本性,是他骨子里的东西。
“我不要求你为我放弃社交,不要求你凡事早请示晚汇报,相对应的,你可不可以也不要求我必须在其他人面前在乎你。”
楚然十指收拢,紧紧扣住了陆行舟的腰:“我是在乎你的,这点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不跟我们一起生活,为什么要让他们相信,你相信我就够了。”
从头到尾,多少年过去了,他也没说过这些话。今时今日,月光皎皎,一口真气全吐了出来。
多年修为毁于一旦,他不觉得可惜。
只要陆行舟相信他。
就这样靠着,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动作。半晌后才有两只手覆上他的背,把他抱得很紧,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地上身影重叠,墙边两个人在寂静的角落生根发芽。
“楚然,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呢。”
恐怕真金也没有这样真。
刚才激动过了头,这会儿肾上腺素退去,楚然打了个寒战。陆行舟低声问:“到底冷不冷。”
他摇头。
陆行舟就把外套给他披上,架起人抵在墙上,“让我亲一会儿。”
头一低,唇就贴在一起。
“以后别再这样试我。”
“我对天发誓再也不犯浑,你相信我。”陆行舟咬着他的唇。
楚然觉得耳熟,与他拉开距离:“你发过多少誓了。”
“不管多少都是为你发的,不怕天打雷劈。”陆行舟又亲上去。
对于他们两个人而言,吻永远不止是吻,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存在。楚然张着嘴被动承受,舌根搅得发酸,背部轻微摩擦,麻痒的感觉从脊椎一路蜿蜒至腿根,双腿渐渐夹紧。
没多久陆行舟就想更进一步,黑暗里将他翻身压在墙上,单手去扒他的裤子。楚然立马摁住,“你疯了,这是外面。”
“放心,这是条死路,没人会来。”
越是这样的环境越是勾起人的欲望。三两下楚然的裤子已经半褪,股间探进一只手,熟门熟路地插了两指进去。陆行舟将胯抵在他后臀股缝,手绕到前面插他的穴,力道大到他身体一耸一耸。
楚然手肘撑墙,额靠着肘,踮起脚半是痛苦半是舒服地呻吟,“弄疼我了,你就不能轻点。”
“等不及了。”陆行舟声音嘶哑,“就想在这儿操你,你湿快点儿。”
两人睡过许多地方,偏偏从来没有在外面真刀真枪地来过,刺激感震颤全身。
也亏得楚然体质特殊,不过是两根手指进去潦草地捅了捅,腰和背被陆行舟摸了几下,下面就已经湿得淌水。
草草结束扩张,陆行舟迫不及待地拉下裤链,掏起已经完全勃起的紫红阴茎,直直地从后面捅进雌穴。
“嗯——”
比手指粗了数倍的东西连润滑都没涂,上来就是往里硬插,楚然虽然生过孩子,仍然疼得阴道骤然缩紧,前额逼出冷汗。
陆行舟双手将他整个人抬起来,箍着腰往凶器上放,“坐上来。”
“你急什么急,上辈子没做过爱?”他声音都变了,背对着又看不见陆行舟的脸,满腔怨气没处发泄,只能尽力舒张下面的穴壁,艰难地吞吃硕大的龟头。
感觉到阴茎进去大半,陆行舟把人放下,拉起双手十指交扣,死死反压在墙上,用力狠撞起来,“在外面的感觉怎么样,以后要不要多试试。”
“不要……嗯……嗯……”
楚然想叫又不敢叫,咬着下唇极力忍耐,膝盖被墙磨得生疼,反复让他慢点儿。陆行舟却像是聋了,后入的姿势照样入得极深,胯下打桩似的往前耸动,直把身前两瓣白皙的臀撞得青紫一片。
“湿成这样还嘴硬。”
“要干就干,”楚然手背青筋全凸,“我还要回去陪桃子。”
“你这张嘴,”陆行舟在用力的同时微微喘息,双手将楚然的手包裹在掌心,“今晚让你长点儿记性。”
前面的性器直翘着吐水,来来回回间全沾在墙上,楚然慢慢的语句破碎:“到底、到底是谁该长记性。”
陆行舟头一偏,张口咬着他的耳垂,疼得他轻吟出声,“别咬——”
“以后少见那个姓谢的,他那双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
“除了你,没人把眼睛——嗯——!”
粗壮的阴茎先全部拔出,再重重擦过阴蒂,插进阴道,狠狠捅进宫口。楚然一声惊喘,脖子向后仰出一道弧线,“出去!”
陆行舟充耳不闻,继续毫不留情地深入。
“听见没有陆行舟,快出去……”楚然死命挣扎,阴穴吸紧,穴壁夹住里面的东西只是不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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