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舟食指慢慢敲着,想不出其中的关隘。
车子开进院门,远远的就听见陆文柏开朗的笑声,“nico!go!”他不由自主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家里还是有个小孩子好,越多小孩子越热闹,热热闹闹的才像个家。文静漂亮的女孩儿固然是个宝,像文柏这样活泼的男孩儿也很合心意。其实文柏本性不坏,nico就是他小学同学家不要了才接回来养的。只是这个孩子实实在在被自己的大哥给宠刁了,基因里又烙着陆家人一脉相承的聪明跟跋扈,如今变得有些任性。如果文柏不是大哥的孩子……
陆行舟想,如果文柏是自己的孩子,自己一定会把他养育成材,品行和涵养都扳回正途上。
裘久骁边停车边问:“好久没见您这么高兴了,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陆行舟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楚然真是小孩子脾气,这么大的人了还想着长高。久骁,你说我对他是不是太严厉了,他想长高怎么也不告诉我?”
车停稳了,裘久骁下来给他开门,手替他遮着车顶,“我看您是为他太操心了,您这哪是男朋友,简直像父亲。”
陆行舟下车抻了抻西服下摆,回头看他:“听出来了,你是讽刺我感情泛滥。”
裘久骁高举双手投降,“我哪敢。”
到了前院花园,隔着两米高的雕花铁门就见草坪上站了两个人,nico叼着盘子满场飞奔,尾巴甩得像抖空竹的。裘久骁要叫人来开门,陆行舟手一抬阻止了他,“你瞧。”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裘久骁意外地见到楚然居然陪着陆文柏在玩,虽然表情不虞。陆文柏仰头拉他的胳膊:“楚然哥哥我们训练nico跳绳吧!”结果被他不自在地挣脱,“我累了,要训你自己训。”
“那就明天?”
“明天我要去书店。”
“那就后天?”
“后天我要……”
主仆二人站在门外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才从后院绕回楼上去,没惊动花园里一高一矮两个男孩子。这么好的日子实在是千金不换,陆行舟真希望自己那些花不完的钱做不完的生意通通变成楚然对自己、对陆家其他人的一点耐心和一点真心,哪怕有限,也总比没有强。
这一天花园里一直闹到夕阳西下才安静,楚然摆脱了陆文柏的纠缠后去后院的长椅上坐着放空了一会儿。月亮出来以后他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进门,一片漆黑里忽然被人猛的从后面抱住。
“谁?!”
身后的人将下巴搁在他肩上低沉地笑了一下:“长个子的药苦不苦?”
第15章 15 桌子
这样极具侵略性的动作和不请自来的作风,不用看也知道是谁。
楚然的心脏猛然震了一下,随即命令自己冷静应对。他啪嗒一下按亮房间的灯,从容地转身直视道,“泽川是不是要倒闭了,你整天闲着没事做吗?”
“在公司忙了一整天。”陆行舟又从正面抱住他,调侃地对他微笑,“一天没见,来看看你有没有长高一厘米。”
“你派人查我的东西?”
“想长高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必瞒着我。”
楚然烦躁地侧过头,耳尖红了一点,微翘的睫毛轻轻打颤,表情似乎有没藏好的羞窘,“问你自己啊,是谁整天嘲笑我矮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把眼神望着地,没有像开始那样直视陆行舟。
原来如此,陆行舟觉得这样似乎说得通。自己之所以能在床上完全压制着楚然,一部分原因就在于两人体型跟体力的差异,偶尔自己忘形了也会玩笑着损楚然一两句,譬如说他像个女孩子,腿细细的腰也瘦得很,个头更不算高。说来说去,倒是自己无形中把人给得罪了,难怪楚然不肯直说,原来是在跟自己暗中较劲。
他强行扳过楚然的脸,见楚然表情微恼,嘴唇轻轻抿着,月牙一样的眼睛里透出许多活泼生气,卷曲的睫毛在灯光下根根都有影子,翅膀一样忽扇忽扇的灵动极了,真是既可爱又娇矜。
这样有些孩子气的楚然更让人欲罢不能。他喉头发痒,心里的草长得快要比房顶还高,按捺不住上前从身后箍着楚然,偏头用嘴唇去磨尖尖的秀气下巴,“据说多运动也能长高,要不要试试?”
这时陆行舟已经洗过了澡,穿着一身宽松的深色浴袍,头发还微微湿着没吹干,身上的松露薄荷味直往人鼻腔里钻,跟他这个人一样有攻击性。
“不要。”楚然转身把人往外推,“出去出去。”
“有礼物送你也不行?”陆行舟顺势捉住他两只手,箍住腰便往怀里拉。
楚然无处可躲只能转身往房间里逃,下一秒却注意到了房间的变化。原先那个跟陆行舟房中一模一样的皮面宽桌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带三层书架的很有学生气的实木长桌,暂时还什么都没摆放。
“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怎么,不喜欢?”
他打量了一眼,冷淡地形容:“你的审美真是不敢恭维。”
陆行舟不客气地含住他饱满的上唇,牙齿轻轻用力一咬,“好心送你一样开学礼物,就这么嫌弃你老公的眼光?”
楚然脖子后仰逃开他的亲热,抹掉嘴唇上的口水往里走,衬衫外套随意地脱下来扔在了沙发上。
从门口一路铺到窗边的地毯用的都是土耳其进口的,隔一天就有专人来打扫,踩在脚下一点声音都没有。陆行舟连鞋也没穿,赤着脚猛兽扑食一样把人禁锢在了桌边,“不行,你得说你喜欢。”
他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有一点痴。从小像个小大人一样少年老成,也就只有楚然能听到这样的傻话。
楚然整个人被抵在硬硬的桌边动弹不得,困难地转过身来用力推他的胸膛:“你无聊不无聊?”
陆行舟却俯身贴得更近,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牢牢将人锁住,轻声笑着跟他开玩笑:“总是我哄你,我也想听你哄我一句。”
这下连楚然都察觉出他的心情与平时不同了,挑眉奇怪地看着他,“你今天吃错药了?”
陆行舟狎昵地逗他:“吃增高药了。”
楚然气得抬脚就踹,陆行舟却抓住他细细的脚腕子往上一抬,直接将他抬到空空的桌面上坐着,附在他耳边低声道,“乖楚楚,在这里做一次好不好,帮你熟悉熟悉这张桌子。”
“你能不能别在哪儿都发情。”楚然蹬开他上身跳下去,还没跑出半步就被陆行舟的铁臂抓了回来,连衣服裤子也被一件件脱掉了,只留了一条白色内裤。
“乖,就做一次。”
带茧的手在他身上四处点火,陆行舟架他上桌,强行分开他两条腿,在明亮的灯光下与他面对面,隔着内裤揉他的穴,半点羞耻感都没有。
火热的呼吸喷薄在面颊,裹满情欲的灼热目光锁定在脸上,楚然感觉自己的脸霎时就被燎伤了,喉咙深处随着胯下的揉弄不由自主地发出暧昧不清的声音,轻轻浅浅地哼喘着,“你、你放开我。”
陆行舟不理会他无力的反抗,手上更加卖力,隔着裤子揉出一包水,每一次使劲就像绞衣服一样把水从里头绞出来,漏得手指缝满满都是晶莹的黏液。
内裤紧紧贴在阴户上,被揉出两瓣饱满的阴唇形状,中间的那枚小肉蒂颤巍巍顶出一个尖角。“唔……嗯……”楚然的背渐渐发软,夹腿的冲动愈发强烈,头软绵绵地垂下去靠在陆行舟肩头屈服了,“只做一次。”
陆行舟没有答应也没有不答应,只侧过脸亲吻他的面颊,细小的汗毛呵着嘴唇,捞起他的膝窝让他把腿盘在自己腰上,“屁股抬起来一点儿,我揉揉下面。”
楚然挨着颈喘息,呼吸声愈发灼热短促,尾音还隐隐发飘。粗粝的手掌即便隔着布料也热得烫人,掌心包着驼峰又揉又摁还不算,大拇指对准尖角按下去,压着肿起来的阴蒂打圈。他终于控制不住地去夹紧双腿好让快感来得再强烈一点,可夹住的却只有面前劲瘦的腰,腿根总是空虚地敞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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