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琅!你谋杀啊!”
“齐先生?”高琅惊讶道,但手上的动作没有松,依旧扣着他的手腕。
齐惟说:“撒手!”
高琅赶紧松开往后退了小步,齐惟捏着手腕转身,见到人的那刻,他分明看到小保安眼里闪过惊喜,下一秒脸就冷了下来,跟翻书似得把所有情绪藏在半湿的刘海后,往常发亮的双眸也布满灰调。
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人闹别扭了,也没管发疼的手,探身凑到高琅身前:“生气了?”
许是两人靠的很近,高琅透过他身上的香水味嗅到其中另一股味道,不属于齐惟的,甜腻到发晕,闻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垂在身侧的手指神经似得颤动了几下。
他往后退开,垂下脑袋说:“齐先生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听听这阴阳怪掉的语气,还说没生气。
好脾气道:“还说没生气,给你发消息也不回颂兰亭那边你也不去,这不是跟我闹别扭是干什么?怪我怪我,那天招标会结束带着大家出国庆祝忘了跟你说,别生气了成不。”
高琅掀起眼皮看着他,一扫先前的热情,神情十分冷谈的避开他的手,“齐先生,请您放尊重点,我还在上班。”齐惟不以为意,继续说:“我可是刚下飞机就来找你,身上都臭死了,眼睛都累的睁不开,你看。”
说着凑到高琅眼前朝他眨了眨。
齐惟的精神劲确实没之前那么足,风尘仆仆赶路,加之招标会前夕连续加班,虽然在国外玩了好几天,但人一直没好好睡上一觉,跟高琅说的也是真的,他现在确实很累,精神紧绷过久,一旦松下,就算是超人也难免不会疲倦。
看到他眼球上的红血丝,高琅故作冷谈的面具裂了,齐惟看到他脸上闪过丝心疼,但又拉不下面子,立在原地生硬道:“齐先生要是累了上楼休息吧,这里环境太差不适合。”
齐惟不是个有耐心的人,许是现在精神放松了,死皮赖脸道:“身上痛,走不动了。”
高琅说:“就在楼上,齐先生走几步就到了。”
“不成,累了好几天脚太痛了。”
“我看齐先生嘴角在国外玩的很开心,没想到也会嫌——” 察觉说了什么,高琅懊恼的闭上嘴,话音一转说,“齐先生可以让王经理差人送您上楼。”
齐惟猛地亮眼,直起身体大趣道:“没带你去吃醋了?”
高琅不做声了,闷头收视东西,齐惟笑嘻嘻去勾他的肩膀,高琅飞快侧开身,快步走到淋浴间门前,取下门上的衣服套身上,看也不看齐惟,就要越过他往外走。
“走哪里去,给我把话说清楚,这几天是不是都守着手机等我消息?啧,又不是丢人的事害什么臊。”
齐惟笑着一把把人勾住,高琅猛地甩开他,力气很大,直接把人推到淋浴门上哐当一声发出巨响。
他被甩懵了,暗道这小子也太他妈用力了,是真的虎了吧唧把他往死里甩啊。吃痛道:“你来真的啊!”
高琅顿了顿,下一秒慌了,把他拉起来关切道:“对不起齐先生,身上哪里痛?我不是故意的,我带你去医院。”
手臂穿过腋下绕到后背把人抱起,在另一只手穿到膝盖窝时,齐惟老脸一红,倏地把人推开,咳道:“没事去什么医院,乱占公共资源,不去。”
高琅不肯,两人挣扎间,齐惟身后的淋浴门剧烈晃动,里头的瓶瓶罐罐撒了一地,粘.稠的液体从门下流出,他脚后跟踩在上面,呲溜一滑往后倒。
高琅赶紧伸手捞人,突然,他想到齐惟身上一闪而过的陌生气味,眼神一冷,不经意按在墙上点开出水键,头上的冷水噗呲从顶上往下喷,齐惟被迎面洒了满脸的水。
“齐先生!您没事吧。”
闭着眼的齐惟没看到,高琅嘴上说着关切的话,脸上依旧平淡如水,甚至按在开光键上的手指也没撤去,直到他再也闻不到第二个的味道,脸上才浮现一丝满意,撤回手,猛地把人推到墙上。
后背卡在水管上刺疼,三番两次被弄齐惟来火了,拽住高琅的肩膀反身把人压在墙上,提高声音道:“你属牛呢,动作能不能轻点,老子都要被你搞死了!”
单手擦掉眼睛上的水珠,没过一秒,又被花洒淋湿糊满脸,齐惟烦躁的把头发往后撩,露出光洁白净的额头,在墙上按了几下水也没停,他低声咒骂了句,往高琅的方向挪了点,让水淋到后背。
两个大男人侧身卡在窄小的淋浴间,跟高琅相比齐惟相对狼狈些,也更性感,被水沁湿的贴身粘在身上,肌肉一节节凸起彰显他的魅力。
齐惟蹙着眉,被水沁湿的细长眼眸更亮,挂在睫毛上的水珠随着呼吸颤巍巍抖动,他在墙上看了看,示意高琅过来,说:“这鬼玩意儿怎么关不上,赶紧看看。”
高琅胸腔深深吐了口气,克制自己不去看齐惟,垂眸掩住眼底蕴藏的狂野跟火热,他怕自己再看,会忍不住把人搞坏。
偏偏齐惟一点都不自知,没有察觉身边的男人对自己的掠夺感,弯腰在操控处点了几下,扭头:“愣着干什么,这东西怎么搞,靠,我快冻死了,动作快点啊。”
脸的位置正好对着高琅的腹部,说话间的气息犹如一缕轻暖烟扑在他皮肤上,顺着青筋脉络直通浴巾底下,
妈的真欠.干!
高琅把他推到门外,砰的关上门,隔着门板闷闷道:“齐先生您现在外面休息,我检查一下。”
齐惟也被黏在身上湿透的衣服弄得很难受,干脆把衣服脱了走到隔壁浴室,隔着门板敲了敲:“我洗个澡,检查完了让王经理送套衣服过来。”
隔了好一会,才听到边上嗯了一声。
听到隔壁响起水声,藏在淋浴间的高琅死盯着双手,脑中回想起刚才手底下的触感,和齐惟被水淋湿的脸,在浴巾往外凸起时,他冷着脸解开浴巾。
(河里的螃蟹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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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想写那个啥咳咳,嘘——(我很乖,不说话,懂得都懂)
第16章 摸的时候在想谁
齐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隔壁淋浴间只剩下哗哗流水声。
空气中除了沐浴后的味道,还夹着另一股气味,只是被更重的沐浴液的香气盖住了。
他没在意,甩了甩湿发走到门外,高琅已经穿好衣服背对着他整理着装。
听到声音高琅回过头,见齐惟没吹头发就出来了,三两步走到他面前:“齐先生,您怎么没吹头发,”边说边走到里面拿出吹风机。
齐惟懒得动,往中间凳子上一坐,抬了抬下巴,高琅牵好线走到他后面,手指插.进柔软的发根轻轻抖动。
高琅吹头发的手法很熟练,似乎经常做这件事,吹完发根把手指覆在发丝尖尖摆动,温度适宜,齐惟舒服的叹了口气,手在边上坐垫拍了两下:“吹得我都犯困了,坐下让我靠会。”
把人拽下,身体一歪倒在高琅腿上,不等对方做出反应,拿起他的手放自己脑袋上:“甭吹了,给我按按,这几天没睡好困死了,唉,没有小高师傅我这睡眠质量极速下降,以后没有你可怎么办。”
高琅早习惯他时不时嘴贫,把风关低个档,空出右手按在齐惟额角,不紧不慢按着。
吹风机还在轰隆隆往外吹风,连着插头的线从高琅手上垂到齐惟腿上,弄得他很痒,抬手把线扔边上,打到高琅胳膊又弹了回来,在他蹙眉前,高琅关掉按钮把吹风机放脚边。
高琅身上的保安服很粗,磨得齐惟耳根子很不舒服,本来还有点困意,这下反倒睡不着了。
睁开眼睛盯着面上的小保安瞧,看了好一会,总觉得高琅跟以前不一样了。
他说:“小高师傅还在生气?”
高琅没有看他也不回话,似乎只是听从齐惟的命令,当一个不会讲话的哑巴按摩师傅,只是紧绷的下颌线跟微严肃的表情出卖了他,看的齐惟一阵好笑。
果然二十岁只差几个月也还是十九,没过二的成年人,就算进社会再早,身上那股子执拗性子依旧挂在脸上,被看得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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