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子安讨厌游孝。
他说游孝身上有股狗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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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孝跟在谭子安身后六年,
第一次做春梦就把谭子安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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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娇金贵少爷受×疯批忠犬保镖攻
一个简单且土俗的故事,不会太长。
穷攻富受,攻爸是给受爸养狗的。
开局幼年体,幼年期不会太久。
第1章 出走
这是谭子安第三次要求他爸把游孝赶走。
一开始他还只是想把游孝赶回狗棚,和那个养狗的疯爹住在一起。被拒绝两次后他变本加厉,要求把他们父子俩打包赶出去,永远不许再踏进谭宅一步。
谭子安讨厌游孝。
游孝身上有股狗味儿。
“不要无理取闹。”谭爸严肃着一张脸教训他。
谭爸年轻时极爱他的妻子,在上流圈里,家族联姻产生这样的爱侣,十分罕见。
可惜妻子身体不好,不适合受孕,看了多少医生也没见怀。后来用试管婴儿,好不容易怀上一个,每天盼着孩子出生,终于生出来,母亲却突发子痫走了。
有谭子安的时候,谭爸已经34岁了。
独子,又是爱妻遗子,自然是宠的。这些年,谭爸在外面找情人,从来没让她们有过怀孕的机会。谭氏蒸蒸日上,谭子安坐稳了继承人的位置,在学校里也是同龄人巴结的头一位。
就是太宠,宠坏了。谭爸纵着他,下人不敢忤逆他,他俨然成了小皇帝,在里在外都能呼风唤雨。他又聪明,懂得利用自己得到的宠爱,等到谭爸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无法无天,行事一派纨绔子弟的影子。
谭爸有意要掰正谭子安,游孝,就是让他不能心想事成的第一件事。
谭子安气坏了。
游孝只是一个养狗的疯子的儿子,凭什么和他们住在一个房子里,天天跑出来烦他,还让爸爸这样说他?
谭子安不可能无理取闹,他说的话永远有道理。
“爸爸,游孝是你的私生子吗?”谭子安问。
如果是的话,爸爸也太过分了,游孝比他还要大一岁。
一句话像拿把铁杵捅穿了谭爸的逆鳞,他把筷子重重拍在餐桌上,用几乎是从谭子安出生以来最严厉的语气斥责道:“不想吃饭就别吃了,去你母亲房间跪一晚上。”
“不是的话,你为什么不赶他走?”谭子安身体被震得一缩,仰起头继续不依不挠,“妈妈会愿意让我每天和讨厌的人住在一起吗?”
又来了。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谭子安一搬出母亲,谭爸就会依着他,满足他一切要求。
妈妈也希望我开心的,妈妈要是能抱抱我就好了,妈妈会在天上看着吗?
谭爸早看穿他那点伎俩:“你妈妈知道你长成这个样子,才会托梦来怪我。”
“老蔡,”他叫来管家,“把少爷关到夫人房间里跪一夜,派人盯着,不许偷懒。”
“我不去!放开我!”谭子安在管家手里挣扎踢打,“谭常延!你不爱我!你对不起妈妈!”
闹得再凶,一旦谭爸狠下心,谭子安怎么样都得跪。
管家给他找了一个厚厚的垫子放在膝盖底下,但谭子安还是一小会儿就跪累了。他塌下腰,门口的保镖硬邦邦地提醒他:“少爷。”
谭子安赌着气,嗖一下把腰板挺直。
膝盖疼得要死,也困得要死。平时谭子安九点就睡了,现在一定到半夜了,他爸指不定躺在外面哪个野女人怀里,却把亲生儿子扔在这里受罪。
夜阑人静,谭子安累得不行,气恼和懊悔充斥在胸腔里,让他时刻想冲出去认错服软。
他从瞌睡中惊醒过来,觉得自己没出息,看着妈妈的照片开始抹眼泪。
他才没有对不起妈妈,他只是说爸爸出轨而已。就算游孝不是私生子,爸爸现在外面这么多女人,自己哪里冤枉爸爸了?
谭常延是坏男人,妈妈嫁错了人,才早早扔下他走了。
他这么聪明,妈妈一定舍不得罚他。
谭子安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保镖叫不醒又不敢推,只好找来管家。蔡管家吩咐下人把少爷抱回房间睡。
谭先生对着这个儿子最心软,真跪坏了,他们都没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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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安醒来就看见他爸摆着张臭脸在窗户旁边抽烟。
他皱起眉头。
他最讨厌烟味儿,开着窗也难闻,臭死了。
谭常延是知道的。听见动静后他把烟按灭,转过身问谭子安:“知道错了吗?”
错个屁。谭子安心里这么说,面上却乖乖点头:“对不起。”
“和你妈妈道歉了吗?”
“道过了,”谭子安坐起来,把哭得红红的眼睛给他看,说话时带着鼻音,“妈妈会原谅我吗?”
谭常延走过来,摸着他的头说:“会的。”
手指上也一股烟味,谭子安毫不掩饰地退远,捏着鼻子对他爸说:“爸爸,你快去洗手。”
“没大没小。”谭常延笑骂他一句,依言去卫生间洗手。
谭子安的洗手皂很好闻,是牛奶加橙子的味道,谭常延洗过之后也变得香香的,谭子安勉为其难给他抱了抱。
后面两天谭子安都没去上学,他说膝盖疼,虽然只是红了一点,谭常延还是由他,让他在家里休息两天。
于是谭子安用整两天的时间来策划离家出走。
爸爸不肯赶游孝走,他很生气。如果之前只是他讨厌游孝的问题的话,现在就是事关爸爸爱不爱他的原则性问题。
为了让谭常延屈服,他能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就是离家出走。
如果这还不愿意赶游孝走的话,他就可以确定爸爸不爱他了。
那他也不回来了,这种爸爸不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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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很顺利。
谭子安怎么说也在这儿住了十年了,保镖再多,他们几点会从哪个门路过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带好全部的私房钱跑出来这件事,简直一点难度都没有。
他在院子隐蔽处猫了一会儿,看保镖都走远了,站起身打算大摇大摆地跑路。
结果刚走两步,视线就对上房子里面一双黢黑的眼睛。
他一下就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是谁。
游孝。
养狗人的儿子,被他爸施舍才不用和狗住的可怜虫,引起他们父子感情危机的罪魁祸首。
偏偏是被他撞见。
谭子安量他没那个胆子说出去,但还是隔着窗子警告他:“不想死就闭嘴!”
玻璃是隔音的,谭子安特地把口型做得大大的,还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游孝果然转身离开。
是个识时务的可怜虫,谭子安满意地点点头。
下一波保镖快过来了,他得抓紧走。
后院有一块坍塌的围墙,弄坏的花匠怕丟饭碗,谁也没告诉,移植了几棵灌木过来掩人耳目。谭子安之前来锄花,把一个小铲子落在那里,回来找的时候刚好发现了。
幸好他当时看那个花匠可怜,什么也没说,不然肯定早被修好了,真是善人有善报。
找到破洞,谭子安分开灌木,像钻狗洞一样爬出去。他小心翼翼的,每惹出一点窸窸窣窣的动静都要屏气凝神一阵儿,听附近有没有保镖过来。好在天时地利人和,他没有遇见意外,很顺利地爬到墙外,拍拍身上的草叶站起身,举起双臂。
他自由了!
无声欢庆这个历史性的胜利还没有一分钟,谭子安听见身后一阵响动。另一个人抄袭他的路线,也从墙洞里钻出来。
游孝。
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你去哪儿?”游孝头上插着两片草叶,一双眼睛阴恻恻看着他,像两个深不见底的幽潭。
谭子安睨他一眼说:“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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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谭子安10岁,游孝11岁。
第2章 游孝
谭子安往北走,走出二十米,回头看,游孝站在原地没动。谭子安猜他应该是被自己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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