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公认的受害者程松宁,网友们怜惜他的同时,也不由得猜测:他受到伤害恐怕也抵不上如今的苦尽甘来。
因为职场霸凌给成年人造成的阴影也不容小觑……
但如今的程松宁管不着那些了:《烂红》集训开始了。
在一个倏然转凉的秋日,一众演员集中在下榻酒店,开启了剧本围读工作。在所有人之中,只有程松宁是不折不扣的电影新人,他必须付出更多的努力来追赶别人的经验。
“严导这不给松宁开个小灶?”
严斯铭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会说话,扭头一看,是苗妙。
她似乎已经进入了“殷虹”的状态。
和懂得交际、但只做有效交际的李彦恒不同,殷虹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牢牢把控着男友的社交圈,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对他好的机会。这不,程松宁努力的模样她看在眼里,转头就不动声色地拉上严斯铭多关照他。
严斯铭反而笑了:“你说得对!”
他长腿迈开,绕到程松宁座位背后,一手扶着椅背、一手轻轻揉了揉程松宁的后脑勺,感受着掌心下柔软光亮的发丝质感,理所当然地开口道:“这样吧,开机前松宁每天晚上到我这来,额外补你一个钟头的单人关照时间。”
程松宁仰着脑袋,像是想要挣脱严斯铭的动作,反而让对方的手落在自己的后颈,温热的掌心贴在那块肌肤上,下一秒,严斯铭就轻轻捏了一下。
“我真是谢谢严导好意了。”
会议长桌旁所有人都在笑,程松宁抿着唇微微垂眸,他的手依然扶在剧本上,可直到严斯铭回到座位,他才动手翻向下一页……
作者有话说:
【演员与品格】
*关于演员与品格小组发言规则的公告>
【盘活我组、自暴自弃之台风复盘】
[管理员]:管理员发帖都要删?这组还能玩儿吗?
受不了了,最后贴一次,再删我就去隔壁组发了!
……
-来晚了,贴完了吗?
-贴完了,辛苦管理员。
-盘活是盘活了,但活的是我组,节目已经死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走的人又回来了#开心
-45万咯!以后咱们组直接转型娱乐组,美滋滋!
-跌宕起伏的七天,品格组的生死逆转,呜呜……
-感动了家人们,以后咱们就是第一娱乐大组!
-#大江流# 马上头七了,准备好材料吧。
-隔壁资讯组说烂红已经围读了,我真的流泪了QAQ
-很正常吧,严导效率一向很有说法。
-宁妲己从此和张太子拉开赛道,挺好!
[管理员]:新增[群演5号爆料洗地剧组用替身拍跳崖戏份]
-?????
-瓜还没完????
-越发心疼宁妲己,被河水冲出去老远……
-所以洗地名场面根本不是张太子本人拍的呗!
-我真的会笑死啊,这弔人这么多年红不了是有原因的,别人的虐粉素材是真实存在的,他连敬业素材都要用替身#抠鼻
-皇太女勤勤起码是真身上阵跳了三场#无语
-@管理员,要不另开贴吧,不然这贴又要噶QAQ
[管理员]回复861楼:不要紧,我新搞了个爬虫。
-可以,还是得用魔法打败魔法!
-支持管理员1号上位组长!支持请呼吸!
-号外:《大江流》的黄金盟大群被潜伏举报了!
-啥意思?没懂。
-一群有钱有闲的读者老爷儿老窝被张太子粉丝端了。
-只因为他们在里头说“张亚盟不行,不如程松宁”。
-别把我笑死,他们谁认识程松宁,认识张亚盟啊?
-过去也许不认识,这七天过后,认知度翻倍。
-你懂什么是张亚盟最最破圈的一次?
-你懂什么是台风天摆拍营销敬业第一人?
-可惜大江流了,将来看能不能整个影版吧。
-难咯!剧版口碑带不起来还指望影版翻拍?
第36章
“苗妙一心为你考虑, 你感动吗?”
私下独处时,严斯铭和严导差不多能算两个人了。
程松宁握着笔的右手不自觉用力,闻言短叹了一声:“我感动, 很感动。严导,可以停止你的阴阳怪气了吗?”
阴阳怪气?
不好意思,这严导可不认。
他只是说了些想说的, 问了些该问的。
讲戏、对戏外加点评台词一条龙小灶结束, 程松宁忙着在剧本上做标记,而严斯铭已经退出了工作模式,开始漫不经心地搞起了小动作, 他目光灼灼地研究了一会儿程松宁的手指,夸了一句“你指甲长得真好看”,又盯上人家的左手——
“你这里有颗小痣!”
程松宁翻页的手被他突然一拦。
严斯铭煞有其事:“前世被辜负的人左手会长痣!”
“是吗?”然而程松宁并不在意这些所谓的手相跟前世今生, 他把自己的手从严斯铭手腕里抽出来,又挪了挪厚重的剧本, 索性换了个位置坐到他对面去。
严导要是被这点举动伤到, 他也混不到今天了。
程松宁退,他就进,总归两人距离不能拉得太开。
又过了会儿。
“宋希妍下午为什么要请你和咖啡啊?”
“你喝一杯咖啡能顶半天,她想让你晚上睡不好?”
程松宁写了个错别字,深吸一口气划掉。
见他没反应, 严斯铭又凑近了些, 低声问道:“是我力排众议选了她进组哎, 她干嘛老是冲着你笑?还有啊,人家冲你笑你就要笑回去么?反思一下这个问题吧程松宁, 男人还是要矜持一点, 否则次数多了别人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
程松宁:……
不然让别人以为我甩大牌装高冷不理人?
矜持也好, 放荡也罢。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是闭嘴得了!
他又在台词本上补充了两行字,看了眼时间想撤退。
严斯铭瞬间洞悉程松宁的想法。
他换了个坐姿,索性撑起半边手臂专心看人。
严斯铭是北方人里常见的大高个儿,人倒是不壮,甚至这副身材还练得挺不错,否则也经不住他那生产队驴一样的工作强度。只见他扎扎实实的、像座小山一样,杵在此刻伏桌写字程松宁面前,尤其是两条曲起来的大长腿,膝盖就这么肉碰着肉的抵在程松宁腿边,刻意拦住了对方两头的去路。
降了温的S市依然有个20度出头,室内恒温,严斯铭本身的体温就格外明显。
程松宁能忍受他时不时叨上两句,却忍不了这份源源不断传达到自己身上的炙热温度,忍一时风平浪静,越忍对方越得寸进尺,他皱着眉问道:“你发烧了?”
严斯铭摇头,理所当然地说:“没啊,我一般不生病。”
“那你身上那么烫还挨着我?”
“……”严斯铭也罕见地羞赧了一秒钟,“我不是因为烫才挨着你,是因为挨着你才发烫,你知道还问?有你这么吊人的吗,这才到哪儿啊!”
程松宁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他盖上笔帽儿,合上台词本和笔记本随手搭在一起,起身就要离开:“明早还要去老塔台,我先回去休息了。”
严斯铭怕他跑,长臂一伸,五指张开,大掌抵在门上。
“别、别走,是我说错了!”
“你吊着,随你吊着,我没意见!”
“你吊多久都行,只要你别去吊别人……”
程松宁不答话,只想离开。
他也不去扳严斯铭的手,只是握住门把手摇了两下。
严斯铭垂着脑袋看他黑鸦鸦的睫毛,心里一阵忐忑,正想着怎么把人拦住时,外头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随即又是一阵清脆的门铃——
“严导,松宁,关兴买了宵夜,你们来吃吗?”
严斯铭还在暗骂关兴怎么昏头昏脑这个时候吃起宵夜来,程松宁已经开口应了:“吃,这就来!”并趁机握着把手朝里拉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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