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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樊笼(41)

作者:重山外 时间:2023-04-15 09:57:44 标签:相爱相杀 狗血 HE 强强

  小石头沉默地盯着这个不速之客,低下头把水盆放在桌子上,慢慢说,“前天一晚上窗户没关,大爷受了风吹,着了凉,烧到了现在。”

  这话是在兴师问罪,但并没有惊慌赶人的意思。

  金似鸿觉得杜恒熙身边这小仆实在镇静得过了头,接近于诡异,一时没有回话。

  小石头将冷毛巾拧干,走到床头,给杜恒熙额上换了一块毛巾,又用另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脖子。

  金似鸿站在他身后,看着床上的杜恒熙,不过两天,就瘦得两颊凹陷下去没了肉,脸颊虽然红通通的,却没有生机。他看着心疼不已,一下摁住小石头手中的毛巾,“你先下去吧,这里我来照顾。”

  小石头迟疑片刻,还是听从着离开了房间。

  外头消息传的慢,金似鸿是今天才知道杜恒熙烧得严重,一天了还没好。他知道杜恒熙的发烧是因何而起,不由心急火燎,却不敢贸然登门,只好等到晚上,循着原来拿不上台面的方法找来。

  他坐在床边,撩开被子,把杜恒熙抱起来,给他翻了个身,褪下裤子,检查后头的伤势。果然是裂了发炎,伤口红肿着,没有得到照顾。

  金似鸿一时臊得无地自容,他那晚是故意弄疼他,给他弄出血,无非是醉汉鲁莽不计后果的泄愤,他昏了头,想让杜恒熙疼一次,就更能牢牢地记得他,快乐总是遗忘得快,而疼痛的记忆却能刻入骨髓,无论是仇恨还是恐惧都将无比持久。

  现在看到后果了又开始后悔。

  金似鸿掏出药膏,用手指仔仔细细给他涂了一遍。因为发烧,身体更加高热,几乎要被熔化。

  杜恒熙昏昏沉沉间感觉到身体被摆弄,感官放大,触觉敏感,有东西留在体内,迷糊地发出声呻.吟。

  这声音软而拖沓,尾音千回百转,像被猫抓了一下。

  金似鸿听得面红耳赤,给杜恒熙穿好衣服,低下头只在他起皮的嘴唇上吻一下,“你可真是让人生让人死的宝贝。”

  静静地在床边守了整夜,等到天亮了,金似鸿顺着原路返回。

  人一走,小石头就进来,毫无间隙地接替了他的班。

  对症下药后,杜恒熙果然很快地好起来。

  退了烧,不出两日,便恢复了从前的气色,只是人还是瘦了点,换了发型后,更显得脸廓锋利。

  杜恒熙痊愈后,抽空去花园饭店拜访了安朴山。他到那里时,那里正组着麻将局,安朴山脱了军装歪坐在靠背椅上喷云吐雾,厅内乌烟瘴气,好像已酣战许久。

  另外三位陪客都是安朴山的亲信,自安朴山来到天津,他门前宾客便络绎不绝,时常关门密谈,有小报记者天天蹲守在门前,记录来了多少位大人物又待了多久,隔天便有一片噱头离奇的长篇报道登报。惹得北京人心不安,猜测纷纷,两三天便有一封催函,请安朴山回京主持内阁。

  如此次数多了,安朴山干脆高挂面谈时事的牌子,对外仍推说身体有恙,稳稳躲在天津不动,北京那边三催四请请不动,也便没有了声音。

  杜恒熙走进来,安朴山睁着熬夜血红的眼看到他,露出笑来,“是云卿来了啊,你父亲呢,没有一起吗?”

  杜恒熙站定,满面和煦温顺,“伯父,就是父亲托我给您送点东西。”说着便让人拿了准备的礼盒过来,“听说您这两日睡眠不好,送了点鹿茸灵芝来给您补身子。”

  “怀峥有心了。”安朴山吸了口雪茄,叫人收了东西。然后站起来,为避人耳目,将杜恒熙带去了书房。

  二人寒暄一番,提到委任状一事时,安朴山面露难色,“当年虎头坡一役后,定国军便不复存在,如今要整编重组,兹事体大,牵连甚广,若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处置相关人,谁肯把吃到肚子里的再吐出来?我总得寻个由头。你也看到我既然病退在天津,政务上的事就不太好插手,但若能尽早处置了赵炳均一派,自然会有位置空出来。好比三湘总督郑留梓,当初收编了你两个军的人,到时候把你安排过去顶替他最合适不过。”

  杜恒熙知道安朴山是在推脱,但他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只淡淡说,“若没有兵力支援,只有驻扎马店的那一个师,恐怕并不足以震慑到马回德,他人在北京,却留了6个旅在廊坊、独流一带,一旦形势不对,他是有荡平京津的野心的。”

  安朴山也深知马回德不好对付,况且现在各省各自为政,单靠声望旧情,很难聚集起一批愿意为他以武犯禁的势力。他双目深沉地打量着面前的杜恒熙,剃了英气干练的短发,表情冷硬,说话圆滑,能屈能伸,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稳重人物。

  只是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就算成了翁婿也还是让他不太放心。更何况就算他是年轻小辈,不足以和自己抗衡,那他父亲呢?那可是头蛰伏的猛虎。

  但除了杜恒熙,又似乎的确没有其他可用的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能让自己施恩的,可控制的名将?

  安朴山转到沙发上坐下,突然转了话题问,“云卿,你觉得秀心怎么样?”

  杜恒熙说,“安小姐继承了总理的才智,聪明大方,是值得珍惜的女子。”

  安朴山点点头,一贯强势的脸上少见的露出慈爱,“秀心虽然不是嫡女,但我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她其实最像我,你要好好对她。”

  杜恒熙真诚地说,“既然娶了她,就是一家人了,我自然会贴心爱护,绝不让她受什么委屈。”

  安朴山满意一笑,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希望你时时刻刻记得今日的承诺。委任状的事,你不用着急,我会让人办妥。只要你跟我一条心,风光的日子还在后头。”

 

第35章 幸运

  从安朴山那里出来天色已黑,杜恒熙回到家吃了点东西,洗漱一番。

  夜里金似鸿又来找他私会,杜恒熙靠着窗户,隔着玻璃看到他,有些好笑地摇头,“你是不是爬窗爬上瘾了?放着正门不走,偏爱这种偷鸡摸狗的把戏。”

  他觉得这种相会的方法真是荒唐,但也有一丝偷偷摸摸的刺激,好像相处的每一分钟都是偷来的,弥足珍贵。

  金似鸿冲他一笑,被冷风吹得苍白的脸颊有一丝害羞的红晕,从窗台上跳下来,脱下沾了草屑的外套扔在椅背上,他走上前,把自己冰冷的手贴上杜恒熙的脖子钻进衣领里取暖,“你要是不想我来,就把窗户锁上,把我关在外头,我碰两次壁,也就死心了。”

  杜恒熙被他冻得一哆嗦,抬手去抓他的爪子,可金似鸿的手却恶作剧的往下伸了伸,掌根按压了他的喉结,有一点扼颈窒息的压迫感。

  “你干什么?把手拿开。”杜恒熙仰高头,呼吸不畅,憋红了脸,衣领里像揣了块冰。

  金似鸿这才把手拿出来,改为捧住他的脸,“外头冷死了,我的手也好冷,你帮我暖暖。”

  杜恒熙脸红了点,低声说,“活该,谁让你要爬窗户来的?”话是这么说,还是抬手覆盖上他手背给他搓热了。

  金似鸿乖乖地被他捂着,眯着眼笑说,“你什么时候搬出去住吧,别和你父亲住一块儿了,我就不用这样偷偷摸摸地来找你了。”

  杜恒熙想了下,突然问,“这里只是暂居,我可能不日就要离开天津了,到时你跟不跟我走?”

  这一问,把金似鸿问住了,怔怔看他,“你要走了吗?去哪?”

  杜恒熙抽回手,“说不好,也许三湘,也许调去别的地方,还没有定下来。”

  金似鸿一时没有回话。

  杜恒熙也知道这样的要求强人所难,金似鸿刚刚站稳脚跟,怎么能甘愿放下天津的事情,说离开就离开?但其实金似鸿在天津的产业实在不大,不过是勉强混口饭吃。若跟他走了,有他的扶持,想要再赚钱,或做出什么事业都不是难事。只要金似鸿可以放下他那脆弱无用的固执自尊,受自己的庇护,明明可以得到的更多。

  杜恒熙思索着,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也很有说服力,考虑周全,只是不一定能说动他。不过如果他真像说的那样喜欢自己,那无论如何,都应该愿意跟自己走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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