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得到梁朔的联系方式之后,谢汛唯一采取了实际行动的事情就是把梁朔的手机号码标星并置顶,好像这样就能增加梁朔主动联系他的几率。
也或许真是标星或者置顶起了作用,在八月初的一个早上,谢汛接到了梁朔的电话。
“梁警官。”谢汛接电话之前花了十秒钟练习,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紧张。
“这段时间唐砚宁联系过你或者你身边的人吗?”梁朔嗓音有点沙哑,带着很重的鼻音。
“没有。”谢汛说。
“嗯,”梁朔咳嗽了一声,“如果他联系你,请你马上告诉我。”
“好的。”谢汛答应了,并且在对方要挂电话的时候抓紧时间问了一句:“你感冒了吗?”
“有一点,”梁朔又咳嗽一声,“我挂了。”
“等等!”虽然关于恋爱的部分还没有准备好,但谢汛情急之下还是说了他的调查结果:“我从朋友那里知道了一些唐砚宁的事情,你有时间出来一下吗?”
事情出奇地顺利,梁朔很快说:“可以,你在哪里?”
“我在上班。”谢汛报了自己的公司地址。
梁朔说:“好,我开车过来,你到车上和我说。”
于是,挂断电话的二十五分钟之后,谢汛又一次上了梁朔的车。不过这一次梁朔开的是自己车,也没有按着谢汛的头把他塞进后座,而是让他坐到副驾驶。
谢汛下楼的时候从自己办公室拿了两瓶矿泉水,递了一瓶给梁朔。
梁朔似乎有些口渴,拧开瓶盖仰头喝了几口。
今天的梁警官穿了一件圆领的白色短袖,没有戴那条略带痞气的银链子。
他们隔得很近,谢汛能看到梁朔露出衣领的脖子有漂亮的线条,连接着隐藏在薄的布料之下的宽阔肩膀,形成一种非常完美的弧度。
谢汛一边觉得盯着别人的脖子看很不礼貌,一边又忍不住地把目光停留在那处。
喝水的时候,梁朔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像一个小小的、拉满的弓,让谢汛心里某个地方有点痒,又挠不着。
“你要跟我说什么?”梁朔把喝剩下的半瓶水放进中控台旁边的水杯位上,看着谢汛的眼睛。
“唐砚宁,”谢汛顿了一下,“他在跟我交往的时候还有另一个男朋友,他朋友说他现在和那个人在一起。”
梁朔眯了眯眼,眼下那颗小痣随着他的卧蚕轻微隆起,“你知道他们在哪里?”
“上个礼拜有人在雪国看到过他们。”
“雪国……”梁朔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中环路那个酒吧?”
“对。”
“你去过吗?”
那是一个会员制酒吧,没有会员不予接待,谢汛觉得梁朔应该用得着自己,所以他无师自通地说了个谎,“去过,”并补充道:“我有那家酒吧的会员卡。”
谢汛就像是努力在领导面前争取重任的优秀员工,秉持着没有机会就要创造机会的原则,想尽量为梁朔多做一点事情,也想有借口和梁朔呆得久一些。
对于查案的事情梁警官总是积极而且高效的,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你现在还在上班吧?”
“对,不过我随时可以走。”
梁朔把手机放回去,“现在时间还早,你先回去上班,我晚上七点来接你。”
说完他又咳嗽起来,他咳得有些厉害,谢汛把水递给他,“吃药了吗?”
“谢谢,”梁朔接过来喝了一口,又说:“没吃。”
“你等我一下。”
谢汛打开门下车,梁朔看到他一路跑着进了街对面的药店,几分钟之后手里拿着一盒药从店里出来,又跑着回到了车里。
谢汛坐下后还有点喘,把药递给梁朔:“吃一片。”
作为警察,身体不舒服或者受伤的时候仍然坚守在岗位上是基本操作,感冒对梁朔来说也不是什么值得吃药的病。他打量了这个Alpha几秒钟,拒绝道:“不用了,我不吃感冒药,过几天自己就好了。”
谢汛伸着的手没有收回去,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感冒是过几天自己就会好,但是吃药可以缓解症状,能让你舒服一点。”
这个话里的关怀就有些过于明显了。
梁朔分化成Omega以来,见过太多类似的关怀,他太知道这些Alpha在想什么了。他笑了一下,说:“我不吃。”
谢汛把药搁在梁朔放矿泉水那个地方,“那我给你放着,如果你症状很严重,就吃一颗。”
看起来并没有被拒绝的失落,反而有一种游刃有余的冷淡。
梁朔觉得这个A也许是个情场老手,和前男友分手就马上喜欢上了别人,现在似乎又对办案的刑警有些上心。
不过梁朔在工作的时候都会很仔细地使用抑制剂,所以他确信自己并没有信息素泄露出来,不知这个Alpha是怎么对自己产生这种关怀的。
K国今年才招了第一批Omega刑警,梁朔过关斩将地从几千个人里选拔出来,就是要证明自己。
他加入警队不是为了完成警察队伍性别平衡的指标,也不是为了作为Omega刑警被写进新闻采访,他想要跟别的Alpha一样,成为合格的甚至优秀的警察。
所以他不需要、也不想要被别的Alpha关怀和特别对待。
“对了,”梁朔瞥了那盒药一眼,手搭在方向盘上,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街景,闲聊般地问:“你之前在商业街等的那个人,等到了吗?”
谢汛的视线落在他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上:“等到了。”
“你们有后续吗?”
“我还不知道,”谢汛收回视线,看着前方,郑重地说:“不过我会努力试试看。”
“跟案子无关的事我不关心,”梁朔斟酌着开口,“但是既然今天说到这里,我还是希望你遇到喜欢的人就一心一意对待。”
“当然了,”谢汛坐直了一些,认真道:“我是一心一意的。”
“我的意思是,”梁朔转头看向他:“你也不要对别的人过分关心,别人可能并不需要。”
“嗯,我当然也只会过分关心我喜欢的人。”
他说这话时有点不好意思地把视线落到窗外,梁朔发现他的脸和耳朵竟然都有点红。
梁朔想,这个人真是太别扭了,怎么会有人既纯情又老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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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草莓X烈酒 3(哥嫂篇)
去雪国酒吧是开的谢汛的车,因为梁朔好像感冒加重了,到了傍晚有些低烧,还是吃了一颗谢汛买的感冒药。
低车身的银灰色跑车停到酒吧门口,谢汛先下车替梁朔打开车门,然后将车钥匙抛给泊车的服务生。
酒吧门口霓虹灯的光影在流线型车身上五光十色地滑过,梁朔和谢汛并肩走了进去。
时间还早,谢汛要了个安静位置的卡座,坐下之后问梁朔:“吃过晚餐了吗?”
梁朔说还没有,他就问服务员有什么吃的。酒吧只提供一些快餐,谢汛给梁朔点了一个金枪鱼三明治,要了两杯软饮。
梁朔挑了挑眉,好像在嘲笑他进酒吧点果汁的小学生举动。
谢汛解释说:“你吃了药不能喝酒。”
“你没吃药,”梁朔提醒他,“你可以喝。”
“我陪你。”
梁朔不置可否,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抖了一支出来,递给谢汛:“要么?”
谢汛说自己不抽烟,梁朔便收回手,把那支烟衔在嘴里。
谢汛皱眉,露出不赞同的表情,“你还在咳嗽,最好不要抽烟。”
“没事。”梁朔按燃打火机,深吸了一口。烟雾在灯光下反射出淡淡的蓝色,将他的脸笼在其中。
不知道梁朔性别的人,常常都会说梁朔长了一张渣A的脸,他不穿制服的时候往往看起来不那么正直,在这样暧昧的灯光下便更显得有些说不出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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