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铁链的挂钩扣到自己项圈上,将牵引链的皮质手环朝谢凌一递,问:“你要我的手机,还是要这个啊?”
第39章 新朋友
谢凌捏着程星辞的手机顿住,诱饵哪里是一条牵引链子,分明是程星辞自己。
这还用选吗?
Alpha眸色暗了几分,连呼吸都重了,伸长手臂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
程星辞说完那句话又被自己臊得慌,红着脸,在谢凌胸口上不轻不重地蹬了一脚,把人蹬远了,将递出去的手收回来,说:“不要就算了。”
谢凌坐在床边,扭着身子看人,被他这个撩完又害羞的样子逗笑了,俯身从他掌心取走手环,稍稍用力拉扯,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程星辞配合地仰头,撑着胳膊缓缓坐起来跪在床头。
谢凌提着锁链,“你在哪里找到的?”
“不是抑制环的盒子里装的么?”
那天谢凌打开盒子帮他戴上抑制环,他就看到了,看到了但是没吭声。
谢凌也没吭声,只是后来默默把链子收进床头柜放安全套的那层抽屉里。
谢凌还以为哪天可以跟程星辞玩一些束缚的小情趣,没想到被束缚的是自己,“到底瞒了我什么?”
程星辞跪坐着,敞开的领口露出锁骨和肩膀,脆弱又无辜,作出委屈的样子抵赖:“我没有。”
他才洗过澡,身上很温暖,从白的皮肤底下透出一些绯红,看上去很好欺负。
谢凌声音低哑:“靠我近一点。”
程星辞没动,谢凌拉扯链子,程星辞便就着这个姿势跪爬过去,像小狗一样蹭了蹭谢凌胸口。
谢凌怔了怔,这个讨好的动作让他心软,他握住程星辞单薄的腰身,把人往怀里带。
程星辞温顺地贴过去,张开双腿跨坐在谢凌身上。他看到谢凌英俊的眉眼染上欲望,低头用鼻尖轻轻碰了碰谢凌的鼻尖。
他身上已经完全没有隔离剂的柠檬草味道了,皮肤上透出些清浅的甜,这甜味被抑制环压着,只肯透出一点线索,谢凌却能够顺着这条线索立刻还原出那种销魂入骨的滋味。
光是碰一下鼻尖就已经冲动得不行。
他们挨得很近,谢凌先是仰头在程星辞鼻翼上的那颗小痣上吻了吻,然后含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很凶,程星辞搂住谢凌的头,把手指插进谢凌柔软的黑色发丝里。
两人很快又湿透了。
第二天清晨,谢凌的闹钟震动了一下便立刻被关掉,但程星辞还是醒了。他平躺着,头微微侧向谢凌那边,睁开眼睛看到谢凌也正看着自己。
程星辞还不是很清醒,迷迷糊糊地跟谢凌道早安。谢凌伸手搭上他的腰间,“睡得好吗?”
程星辞闭着眼睛回答:“很好。”
谢凌学习能力很强,已经完全掌握了不用做到最后也可以满足程星辞的方法,克制而且温柔。程星辞忘了自己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但身上很清爽,显然是被仔细清洗过了。
“要起了吗?”程星辞还有点困。
谢凌把他整个地搂进怀里,“嗯,我去上班,你继续睡。”
“茉莉呢?”
“嫂子和大哥去送她上学,你睡你的。”
程星辞长长地嗯了一声,又睡过去。
过了一会儿,谢凌放开他去洗漱,他听到水声、然后听到电动剃须刀的声音。接着被吻了一下额头,这个吻带着朗姆酒和须后水的香气。
谢凌一走,他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按照昨天在舞蹈工作室学到的知识,他按图索骥上网搜索了附近的音乐学校,准备今天挨个去走访一下。
巩伊凡十点钟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老实说自己在做市场调研,巩伊凡一个开公司的也不知怎么就这么闲,立刻就出来陪他。
焚香园的案子结束以后,从前一起长大的Omega都分道扬镳了。大家要各自开始新的生活,谁也不愿和从前有瓜葛。
自从橙花也跟他道别,他现在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除了茉莉和谢凌他们,他可以说在世上孤立无援,既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所以对巩伊凡的友善是很珍惜的。
瞒着谢凌搞了半个多月,小提琴教室的开业准备终于做得差不多了,程星辞从什么都不懂到成为半个内行,巩伊凡提供了很大的帮助,程星辞也从心里把巩伊凡当成了朋友。
九月十七日,谢凌陪程星辞去医院做了最后一次复查,腺体和生值腔都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医生说现阶段腔体还比较脆弱,要程星辞不要剧烈运动,房事也不宜过于频繁和激烈。
当天晚上两人就不太激烈地做了一次,谢凌克制着没有进到腔体里面,仔细戴了套,一直问程星辞疼不疼。
程星辞觉得谢凌小心得有点烦,便起了坏心思,故意勾着谢凌,想看谢凌失控。最后谢凌忍无可忍,把他按在落地窗前又做了一回。
洗完澡再躺回床上已是深夜,程星辞困得不行,谢凌还抱着他聊天,问他:“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整天往外跑,认识新朋友了?”
程星辞趴在谢凌胸口,闭着眼睛回答:“没有新朋友,就是伊凡啊。”
“那你们俩每天都在干嘛?”
程星辞心中一凛,睁开眼睛说:“就,他陪我到处走走,有时候去他的舞蹈工作室玩一下,没干什么。”
“嗯,可能他最近心情不好,找你散心呢。”
程星辞抬起头:“他怎么了?”
巩家对外说,巩寓曾经以个人名义担保了曼北银行一笔巨额贷款,现在债务人到期无力偿还,巩寓要承担连带清偿责任。
而谢凌知道真实情况,真实情况就是巩寓作为品香会成员,要缴纳O委那笔匿名捐款。
案子过去快一个月了,O委的后续操作都指向一个目标——金钱。
巩寓跟北原苍介他们不一样,那些人都是手握资本的大商人,巩寓不过是银行行长,占有一小部分股份,跟大财团不能比。北原苍介那些人大笔一挥就能拿出来的数字,对巩寓来说可能就是全副身家。
当初也不知为何巩寓会进了品香会。
谢凌斟酌道:“伊凡的爸爸生意上出了点问题,亏了很多钱,他们家现在焦头烂额四处筹钱,连巩伊凡的网络公司都抵押了。”
程星辞脸贴在谢凌胸口,愣愣地想,原来伊凡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朋友,程星辞有点感动,又有些内疚。感动的是巩伊凡在自己都很困难的情况下还尽心尽力地帮他,内疚的是自己跟巩伊凡每天见面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那我们可以帮一下他们家吗?”
“其实巩伊凡那个公司就是抵押给了云塔集团,我和谢汛都会帮他们度过难关的。”谢凌说,“巩叔以前在我们家很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们。”
尽管巩寓参加品香会的事令谢凌感到不齿,但法律没有惩罚巩寓,那是法律的事。人情归人情,该还还是要还。
于此同时,巩家别墅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为搬家而打包的纸箱子。
保姆和管家都遣散了,别墅显得大而空旷。巩寓喝得烂醉躺在沙发里,一半的身子掉在地上。
巩太太拖着行李箱下楼,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声音空空荡荡地回响。
巩伊凡站在楼梯口,叫了声妈。
巩太太停下来,回头问:“你真不跟我走?”
巩伊凡笑了一下,走廊昏黄的灯照着他半张脸,另一半的脸隐在黑暗里,漂亮得诡异。
“你先走吧妈妈,我晚一点再去加国找你。”他说,“我最近认识了个新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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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北原苍介就是谢凌去调查品香会的时候,遇到的那个开美术馆的东洋人,是焚香园的股东之一。
第40章 周先生
程星辞其实一开始并没有要把小提琴班弄得规模很大很正式。原本是想着自己除了会教琴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能够招到三两个学生自己教、挣点零花钱顺便打发一下时间就行了。
可是他对开班招生的一切非常陌生,跟着巩伊凡一步一步了解的都是怎么正儿八经地经营一个培训中心,等到他要开始找地方的时候,才发现行动目标早就偏离了最初的想法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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