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讨厌我。”
“我十岁以前,甚至只见过褚净三面,不过褚千泽倒是总来陪我说话,他真以为褚净讨厌我,只是因为「我们的妈妈」因为生我亏空了身体。”
“不过大概我生来就是要克褚家的。”褚如栩亲了一下言玚的侧脸,满不在意地说道,“我满月那天,褚夫人去世了,我十二岁生日那天,褚千泽也死了。”
“哦对,褚净自己现在也不太好。”褚如栩朝言玚眨了眨眼,“你知道他这两年为什么淡出大众视野了么?”
言玚摇了摇头,迟疑了片刻,又怜爱地揉了揉褚如栩的脑袋。
“他得AD了,就是老年痴呆。”褚如栩平淡地说道,“今年年初开始,连生活自理都不太能做到了。”
“千千就是个小屁孩,被他和妈妈宠得每天除了玩什么都不知道,理所当然的,继承褚家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这个冒牌货的身上。”褚如栩耸了耸肩,“他要求我毕业后才能正式接管,不过有职业经理人在,我也不太需要做些什么,混日子慢慢学就是了。”
说完,褚如栩停顿了一下,轻柔地吻上了一直保持着安静的言玚,刻意戏弄似的问道:“哥哥还有什么别的想了解的么?”
“我的故事没什么意思,很普通的豪门恩怨,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倒霉蛋,长大后靠着运气轻松逆袭的剧本,都没电视剧里演得惊心动魄。”
言玚沉默了几秒后,伸出手捏了捏褚如栩的耳垂,像是在紧张,试探地小声问道:“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环节。”
“作为交换,我也需要跟你剖析一下自己么?”
褚如栩被问得一愣,片刻后,竟是轻声笑了起来。
他像是被言玚给可爱到了似的,低头与对方接吻,绞缠良久才给出了答案:“不需要。”
“言玚,虽然我不懂你在不安什么,但我想告诉你的是。”褚如栩的手指捏住了言玚的下颚,带着几分裹着欲/望的喑哑,字里行间却满是温柔的情意,“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付出。”
“你可以欺骗我,不信任我,向我隐瞒任何你不想我知道的事情。”
“你只要尽量去喜欢我就好。”
褚如栩将言玚抱了起来,轻托着他的腿,像对待一件精致的艺术品似的,将他仔细搁置到了那架钢琴的琴盖上。
“或者,不喜欢我也可以。”褚如栩的呼吸倾撒到言玚的耳侧,激得对方不禁想要往反方向躲闪。
可褚如栩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先行一步地将手搭到了言玚脆弱的脖颈处,像是威胁似的,缓慢地越收越紧,却在言玚即将沉浸于情/欲的瞬间,忽地松了力道。
褚如栩大概很喜欢言玚在被他粗暴对待这种事情上,令人着迷的反应,他将对方的西装外套扯了下来,慢悠悠地解开了领结和最上方的三颗扣子,奖励一样,从言玚的喉结,一路吻到了形状漂亮的锁骨。
“允许我留在你身边就好。”
褚如栩纵情地与言玚接吻,含糊的自我剖白从唇齿间流出,带着少年人的真诚和热烈,也藏着惯于投机取巧的狡猾。
他知道言玚此时无法拒绝他。
他也并不想得到拒绝。
不管是引诱,还是博取同情,甚至说他趁人之危也好。
褚如栩只懂在合适的时候把握机会。
他哑着嗓子,语气强硬的像是在胁迫,态度却卑微得像在摇尾乞怜:“言玚。”
“和我在一起试试吧。”
“别不要我……”
……
恍惚中,言玚记得自己似乎是同意了。
但他下意识觉得这是不对的,可褚如栩却并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一旦察觉到他有要说对方不爱听的话的倾向,褚如栩便会用更激烈的行动,来将言玚仅存的理智彻底粉碎。
“哥哥,我一直想问来着。”褚如栩从言玚背后钳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上半身微微托起,并凑近了他的耳侧,低声询问道,“你不会弹钢琴吧?”
“那这是谁的,嗯?”
经过多次的实践,言玚已经彻底学聪明了。
这样褚如栩明明心里有数,却非要在现在这种时刻搬出来装懵懂的问题,本质上都只是为了折磨他的。
见言玚默不作声,褚如栩却没打算点到为止。
“哦——”褚如栩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虚伪地感慨着,“也是他的东西啊。”
“哥哥,我又吃醋了。”褚如栩低头咬住了言玚的后脖颈,直到上面浮现出一小块紫红色的暧/昧痕迹,才终于善罢甘休。
他将迷蒙中的言玚直接翻转了过来,轻柔地与对方接吻,直到言玚的发出变了调的闷哼,他才笑着调侃道:“你在他面前也这么浪么?”
“我和他谁更能让你高兴?”
言玚半眯着眼睛,艰难地摇了摇头,喉口挤出破碎的答案:“你。”
“别问了……”
终于满意了的褚如栩捏了捏言玚的耳朵,轻飘飘地开着玩笑:“真想让他欣赏一下你这个样子。”
他声音低哑,像是蛊惑:“他肯定也会为你发疯的……”
话音刚落,言玚才要凭着朦胧的意识给予对方回应,客厅的灯却猛然亮了起来。
言玚的身子一僵,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茫然惊慌地瞪圆了眼睛,责怪似的拍打着褚如栩的后背,声音颤抖,才勉强凝结成完整的句子下一秒却又被撞碎。
褚如栩旁边扯过原本用来盖着钢琴的绒布,轻轻搭在了言玚的身上,并将他紧紧搂在了怀里,警惕地向后望去。
“小玚,你在家么?”
一声询问夹杂着皮鞋敲击地板的声音,距他们越来越近。
言玚显然是认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立马挣扎着要起身。
而褚如栩也敏锐地从言玚的反应中,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他又气又好笑,甚至还有些莫名的兴奋。
褚如栩咬了言玚鼻尖一下,轻声说道:“分手不改家门密码。”
“哥哥,你是在期待着这种场面么?”
“我…我没有……”言玚否定的话语断断续续,眼尾泛着红,不自觉地流着生理性的泪水,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褚如栩安抚地亲了亲他,又故作若有所思地顿了顿:“真可惜,早知道今天就在厨房了。”
“让他一进门就能看到,效果肯定更好。”
话音未落,脚步声却已经到达了附近。
言玚羞愤加上脱力,根本无法扭转眼前的形式,只好装鸵鸟,逃避现实似的将整张脸埋进褚如栩的肩窝。
可褚如栩却亢奋得很,甚至还腾出点时间,整理了一下被言玚抓扯得凌乱的发型。
下一秒,重物落地的响声从门口传来,紧接着是玻璃碎裂的声音。
烂熟的葡萄香夹杂着浓郁的酒精气息迅速在室内弥散开来。
“言,言玚……”
柏鹭的声音罕见的有些颤抖,像是极其难以置信似的。
而褚如栩倒是自在得很。
他又扯了扯覆在言玚身上的暗红色绒布,漫不经心的扭过脸看向柏鹭,目光挑衅地举起旁边的香槟杯,朝神色震惊的柏鹭远远敬了一下。
褚如栩用食指轻轻托起言玚的下巴,迫使他将头抬起来,并俯身凑到他耳边,用三人都能清晰分辨的声音,讥讽地笑着问道:“哥哥。”
“这位叔叔是谁啊?”
无力回天的言玚索性破罐子破摔,配合着褚如栩将这出戏推向了顶点。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半眯着眼睛,在对方的鼻尖上轻盈地啄了啄:“不懂公私边界的合伙人而已。”
言玚柔软的语气里,满是无奈和刻意的娇惯:“褚如栩。”
“赶他走吧。”
……
作者有话说:
来啦来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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