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栩两头为难:“欸,江畔你们……我先去拦着他,他今天……总之welcome back。”
用了两天,江畔将这边的行李全部打包,又整理出邢卓之前送的那些昂贵的礼物。短信问邢卓,“这些东西给你放哪?”
“不要就扔了吧。”
“放你家了。”
“那里我不会再回去,给我送过来。”
邢卓发了一个地址,纽约城里很有名的夜店。
江畔拿着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进去时,邢卓正左拥右抱,肆无忌惮地和人调情。
余光看到来人,邢卓刚要把人推开,又突然变了注意,干脆搂住肩膀把人拽到怀里,扭过他的下巴粗暴吻下去。火辣的湿吻,口哨声四起,亲完了,白人男孩意犹未尽地舔邢卓修长的手指。
邢卓另一只手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把手从衣服里退出来,推开腿上的人,用英语让人等着他。
江畔一直看着,如果他有一丝力气,也会在邢卓走到他面前时,把手上的东西都扔到他脸上。但现在江畔连一丝纠缠的力气也没有。
虽然知道邢卓今晚就会把这些送人,江畔还是如约归还了东西,说:“别玩这么乱。”
邢卓露出为难的神色,“为什么不,都是男人,也不怕二十多年后,有人找上门和我要继承权。”
江畔说:“我是怕你得病早死。”
邢卓扑哧一笑。
江畔转身离开时,邢卓在他身后靠着门框,装模作样地问:“江畔,你是不是太无情了,说不要就不要。”
江畔说:“分开不会只是一个理由,和你在一起太累了。”
这些话邢卓已经听过,不同以往,可能真正分开后才理解了江畔话里的意思。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是江畔不要他的。
他之前没有对不起江畔,还什么都给了江畔,钱、房子、甚至婚姻,江畔还想要什么?邢卓为江畔做得够多了,只差给江畔做狗。就因为听到的那两句,就没有半点眷恋地把他踹开。
邢卓在最后提醒他:“章瑕朗不是什么好人。”
“嗯。”
回到家,江畔像是失了魂的人偶,在房间里坐了一会。
章瑕朗推门进来,他正在房间里换衣服, “江畔你吃……什么。”
在门外轻轻说出最后两个字,章瑕朗的目光看过江畔的肩膀、手臂和腰际。江畔的身体和他的脸一样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漂亮的人。
章瑕朗走过去,将面无表情套上衣服的江畔抱住,身体瘦高,身上有淡淡香味。
“江畔……”
十分钟后,章瑕朗一个人坐在外面,吃着中餐,摸下还在疼的左脸。
刚刚江畔那双乌黑的眼睛冷血得要命,应该说一点人气都没有,“你是真的觉得我刚扔了一个垃圾,扭头就会接过另一个垃圾啊。”
没觉得恼怒,章瑕朗看向那扇关着的门, 故意说:“哇,被无情的利用了啊。”
江畔带着耳机在房间里准备了一些资料,觉得有些饿了的时候,从包里拿出国产的一款夹心饼干,用料很普通,饼干上面撒的也是普通的白糖,没有营养价值。
医生说他现在太瘦了,如果什么都吃不下,也要吃点甜的,这样小朋友会高兴,也长得快一点。
很多种饼干里,只有这个符合江畔的胃口。
江畔吃着以前从来不会吃的零食,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伟大,吃了两口,又恐吓肚皮,“不要放松警惕,我随时都可能不要你们。” 说完又察觉了自己在做什么蠢事,江畔瞬间皱起眉头。
邢卓在费城还没有疯两天,就从纽约得到意外的消息。
江畔休学了。
邢卓猛地想起最后一次见面,那也是这么久以来江畔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那晚江畔就是来告别的吗?
邢卓马上查了江家,
江畔老爸那个公司前段时间是有些缺钱,但也补上了,江滨那个废物也没有惹事,还提了一辆新车。
一家人生活平静如水,就是没有江畔。
那江畔和人私奔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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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话当我没说
照常搬运
第26章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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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明明还差一年就毕业了,江畔却在这个时候放弃。
为了找到原因,邢卓不惜找到了章瑕朗:“是你让江畔这么做的?”
章瑕朗接到他的电话很意外,耐着性子说:“邢少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还有我现在很忙。”然后对身边的人说了声 ,“没事,马上。”
像是突然被刺中了要害,邢卓突然僵硬。
国内时间是深夜,章瑕朗忙什么,又在和谁说话,显而易见。
邢卓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蠢事,马上收手,也懒得再管如此为爱牺牲的江畔。
陆然栩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在他去费城的前一天,又问:“真不找了?要是你不想你家知道,那我和阿杰在国内也还有点关系,可以……”
邢卓打断他,“不用。”
陆然栩不知情,还在替江畔担心:“这么一大活人不见了,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邢卓自言自语地笑了。
江畔能有什么事,警惕性高,心又狠,邢卓还教过他拳击,谁把他伺候得不舒服了,他不打人就不错了。
现在被人金屋藏娇,除非是他邢卓从上辈子就欠了江畔,不然他绝对不会再去纠缠不清。
两个月后,费城的秋天到来,UPenn内秋叶各色,邢卓和同学走在路上谈论个案评论,从建模中的UFCF到破产重组,与在大学城内游览的游客擦肩而过。
他现在住在费城西郊,从学校回来,他就在拳击室,用俄摆抡沙袋,邦邦邦,腰胯带动肩部整体发力,动作漂亮流畅,又力有千斤。
新男友来进来时,邢卓的肩膀、背部、腰部,还有头发都湿透了,当他站着不动让人给自己擦汗,像一匹喘息的狼。
“Joshua。”对方叫他的英文名字,手代替毛巾放在他的手臂上,“I fancy you。”
现在谈恋爱在邢卓这就像是一道程序,脑子记住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调情,一步一步地做,心里没什么触动。
配合地有来有往,邢卓嘴角在笑,眼底却是冷的。他从对方的手看到脸,想找到一些兴趣。
这个新交的男友是数学系的,高尔夫球打得很好,看着瘦高,肌肉却很好看。是邢卓以前喜欢的类型。
但看久了,兴致也淡下来,邢卓推开人,要去冲澡。
邢卓在这方面一直很有礼貌,男友有些失望,说:“周四伯温农舍有个酒庄评鉴会,我们一起去吧,然后在那住一晚。”
邢卓搬来费城后并没有透露过任何关于自己背景的信息,但在他身边的同学都是来自政要名流的精英家庭,不是商业大鳄的孙子,就是父亲是现国会议员,那些人时时邀请他同玩。
邢卓说:“去不了,那几天要回在纽约。”
“去做什么?”
“啊。”邢卓随随便便地歪头一笑,和往常一样沉着冷静,只是波澜不惊的眼底乍露凶狠的目光,“去见个人。”
律师约定好的时间是周五,而离婚这事是苏禹心一手操持,最后一步,她更是不辞辛劳地亲自到了纽约。
见到邢卓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他似乎了以往不一样,问:“在那边不习惯吗?”
邢卓说在他那边的生活和纽约没多大变化,不是study就是social。和他说之前想要的生活也差不多,忙碌的学业,志同道合的朋友,还有固定的性伴侣,只是偶尔还是会有些无聊。
苏禹心不在意他故意说的这些话,只带着失望淡淡看他一眼。
邢卓问:“江畔呢?”
苏禹心说:“江畔不会来。因为签证,他来不了。”
邢卓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个想法, 面无表情地问:“那怎么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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